話音未落,路易·英寡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唇瓣已覆蓋上他性感削薄的唇。
管他結婚不結婚。
管他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反對他們在一起。
管他會有什麽樣的眼神看他和她還有孩子。
隻要他們在一起就一定能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完整而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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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藍席廷見面的地點是藍席陌的别墅,因此也見到了藍席陌與妻子蕭明珠。
蕭明珠的視力不好,似乎是幼年發生過事故,導緻雙目失明,這些年藍席陌一直爲她尋找治好雙眸的辦法,但始終無果;動了兩次手術,也隻是稍微能看清人影,具體的看不清楚,她不願意再折騰,藍席陌也隻好作罷。
這次見面的目的不言而喻。
在見路易·英寡和藍慕绯之前,藍席廷、藍席陌、藍慕澤、蕭明珠幾個人坐下來,談了一下。
蕭明珠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聽聽;藍席陌與藍慕澤都不想插手别人母子的戰争,尤其是藍家早已脫離政治圈多年,再次插手,先說長輩們不願意,他們自個兒也不想。
藍慕澤說:“要藍慕绯現在真是我們的大嫂,兄弟幾個人絕對幫你到底;可現在人家跟别人,和别人母親鬥争,我們摻和進去,不合适!他們要是知道,非得削我們!”
藍席陌沒說話,卻是贊同藍慕澤的話,這樣的事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藍席廷沉默抽煙,眉頭緊鎖,眸底遊離着笃定的光,許久後,喑啞着嗓音道:“那就隻有我自己來想辦法。”
藍慕澤急了,“她和你沒關系……你這樣幫她圖個什麽?”
“什麽都不圖。”藍席廷削薄好看的唇瓣吐出煙圈,聲音沉啞:“就是不想看到有*因爲身份背景這種東西不能終成眷屬。”
藍慕澤沉默了,與藍席陌對視一眼,心裏知道,他這是想桑榆了。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放下過桑榆;他因爲身份血緣,而無法與桑榆在一起,所以不願意見到别的相愛的人,明明可以在一起,卻要因爲身份家世這樣的東西,而被迫分開。
一直沉默的蕭明珠扯了扯丈夫的袖子,聲音清淡,“幫他們一把。”
藍席陌握住她的手:“……明珠。”
“你還記得許不暖嗎?”蕭明珠瞳孔映襯燈光少了年少時的陰冷與孤僻,此刻溫柔不少,“當年她與媽萍水相逢,不管媽有多大的麻煩,不還是出手相幫!現在我們既然有這樣的能力去幫助别人,爲何要說不?”
藍席陌眸底滲出溫柔的光芒,與她十指交扣,低喃的說了一個字:“好!”
二比一,藍慕澤隻有少數服從多數的份——幫!
…………………………
四個男人走到一起,可以聊的有很多,政治,經濟,車子,女人。
這些藍慕绯和蕭明珠都沒興趣,蕭明珠邀請她随處走走,藍慕绯欣然随行。
園子裏一路鋪的全是盲人路,蕭明珠已經走過千萬遍,熟悉的不得了,健步如飛;藍慕绯卻是看的膽顫心驚,生怕她會撞到,或是絆倒。
蕭明珠笑意淺淺,“雖然我看不見,可我聽得見,感覺得到;再者,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不可能會傷到我。”
藍慕绯望着這花園的布置,再看她腳下的路,露出清淺的笑,“您的丈夫對您很是用心!”
“他對你,不也很用心!”
藍慕绯眸光看向與他們說話的路易·英寡,他的眸光剛好看向她,距離雖遠,她還是捕捉到他眸底的眷戀,心生溫暖。
“他對我,的确用心。”
爲了她抛棄尊貴的爵位,來到一個陌生的國都,重新開始一切,舍棄了自己的身份與姓名,即便不能注冊結婚,卻已将她視若妻子。
他爲她付出的,真的是太多太多。
這次見面,藍慕绯與藍席廷沒有單獨說上話,但有些話其實不用說出口,大家都懂。
一個願意幫忙,一個被幫忙。
一個心生善意,一個心存感激。
君子之交淡如水,在人生這條長路上,能遇到這樣一個願意幫忙的朋友,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路易·英寡與藍席廷他們去見政aa府的人,藍慕绯就在酒店學習着織毛衣,實在無聊就下去走走,也不走遠,怕他回來看不到自己會急。
中國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在酒桌上談下來的,想請人幫忙自然免不了請客應酬;路易·英寡每天回來的很晚,一身的酒氣。
藍席廷和藍慕澤也沒好哪裏去,藍席陌因爲答應蕭明珠戒煙酒,所以這樣的應酬,他是不會出面的。
藍慕绯慶幸自己是跟過來了,否則他喝醉後,身邊連一個可以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有時他喝的多,回來倒*就睡,若還有意識,免不了要親/親/摸/摸,将她上下吃一個遍;最讓她無奈的是,他非不願意戴那玩意,說是要孩子。
别人要孩子都是戒酒,他倒好,要孩子,還每夜酗酒。
喝醉的路易·英寡比孩子還孩子,藍慕绯根本就拒絕不了,拿他沒辦法。心想着應該沒那麽幸運,就這麽幾次會中。
差不多半個月時間左右,該疏通的疏通,該見的人全見了,北京包括上海那一塊,所有的事都順利下來。
原本銀行不放的貸款,也因爲有藍家很順利的放下來了。
路易·英寡爲表示感謝,除了宴請藍家三兄弟吃飯,也給蕭明珠送了一套價值不菲的珠寶。
酒桌上,路易·英寡給了藍席廷一份文件,是他公司的股份。
藍席廷收下了。
他不缺錢,更不缺路易·英寡的錢,可他知道要是自己不收,路易·英寡與藍慕绯的心裏都不會安。
路易·英寡喝的有點多,回去的時候坐在車上醉醺醺的靠在藍慕绯的肩膀上,緊皺多日的眉頭終于有那麽一點點的松開了。
回到酒店房間,藍慕绯扶着他坐在沙發上,她去浴室給他擰條毛巾擦擦臉。
剛邁出一步,手被人握住,他輕輕用力,她直直的跌坐在他的懷中。
“怎麽了?”藍慕绯伸手抹去他額頭的細汗。
路易·英寡将放在手邊的袋子遞給她,“給你的。”末,親了她的唇角下。
藍慕绯眸底閃過一絲疑惑,将袋子打開,是好幾份房産文件,有西尋的,有上海的,有北京的,有巴黎的,還有兩份是公司股份,署名是她;甚至還有一塊墓地。
鼻尖一酸,擡眸看着他俊朗的容顔,聲音低低的:“爲什麽突然給我這些?”
路易·英寡伸手撫摸着她的長發,眸光裏的眷戀濃郁的似是化不開,嘴角泛起淡淡的笑,似醉非醉的說:“早就想給你了,就是怕你脾氣上來,又多想。以前是無所謂,在我這和在你那沒兩樣;現在不一樣了,我們要有個孩子,我要爲你們娘倆打算,萬一以後我有個什麽,你們娘倆不會什麽都沒有,被人欺負……”
“你别說了。”藍慕绯聽不下去,手指輕落在他的唇瓣上,眼眶蓄滿潮濕,“你說這話,存心是不想讓我活。”
其實,這些文件的電子檔,之前她在他的手機無意間看到過,除了被公司套住的動不了,他近乎是想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産都轉移給她!
他一直沒說,她就假裝不知道,不曾提及。
她要的從來都是他這個人,這顆心,要是他沒了,她有這些東西,又有什麽用。
路易·英寡低頭溫情的親吻她的眼角,聲音沙啞,語氣裏有着淡淡的酒精味,她不讨厭。
“我就是太想讓你活,好好的活。”溫熱的大掌隔着衣服撫/摸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我自然是想要長命百歲,讓你懷孕,看着小家夥在你肚子裏一天天變大,看着他長大一天天追着我們老。”
話語頓了下,言辭懇切,“誰也不能保證沒個萬一,我得爲你們娘倆的一輩子打算。”
藍慕绯纖長的手臂摟着他,心湖被他攪的湖水泛濫,鼻子酸,心裏更酸,瞳仁生澀。平日裏的冷靜與矜持蕩然無存,像個孩子般固執的說:“我隻要你!”
他把這些東西都給她算什麽。
他忍不住的笑,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流下的一滴淚,“我一直都是你的,永遠都是;可我能給你的就這些了……”
她最想要的名分,他給不了,總覺得委屈了她。
藍慕绯心頭更難受。
她知道,他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給自己了。
關于墓地,大概是上次葉桑的事她傷感,怕死後連安置骨灰的地方都沒有。
一句感傷的無心之語,沒想到他一直放在心上。
藍慕绯不喜歡他這樣,擡頭小心又酸澀的親吻着他的唇瓣。
滾燙的大掌扣住她的後頸,化被動爲主動,溫柔纏綿吻著她的唇瓣,細細描繪,用盡一生的溫柔與深情。
那些文件被遺落在地上,絲毫不在意會不會被損壞,她隻想擁有他,哪怕是在他身下化爲一灘水,甘之如饴。
滿室的旖旎缱绻,情-潮久久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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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上海那邊有杭航處理,也算穩定;路易·英寡帶藍慕绯回西尋。
至于在哪裏定居,兩個人都沒決定好。
北京與上海都是大城市,經濟發達,什麽都很方便,但生活節奏快,北京霧霾嚴重,空氣也不是很好;路易·英寡是有意見未來的家置辦在上海附近。
比如:周莊。
這一切都還沒定,不着急;眼下他最急迫想要看到的是她能懷上自己的孩子,最好是健康能幹的兒子,這樣以後要是有什麽,自己不在她身邊,也有人替自己照顧她,保護她。
路易·英寡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因爲想離開她,或是怕紅夫人會做什麽;而是他今年35歲了,人生這條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已經走了三分之一多,還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
都說世事無常,沒有一萬也會怕有個萬一;以前他不會考慮這些,可與她在一起,他是男人,要保護照顧好自己的女人,自然要爲她的将來打算,更何況現在打算是要孩子,他需要考慮的事更多,要更全面。
從北京回來後,基本上心思都在孩子上,說是一回事,想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買了很多驗孕的東西,隻是結果都顯示沒有。
每次藍慕绯都是期待緊張加害怕,她其實還沒準備好要做一個母親,也不知道他們之間要是多一個孩子,會是什麽樣的。
他那麽渴望與她有一個孩子,什麽都安排好好的,她連一個“不”字都不忍說出口。
路易·英寡買了很多關于懷孕、育嬰的書籍回來,但凡公司沒事,他就拿着書仔細的研究,仔細的看,然後盯着她平坦沒有任何動靜的小腹看,好像他這樣盯着就能把她肚子裏盯出一個娃出來。
十一月,西尋早已冷了起來,說話呼吸緩慢的溢出一團氣霧,模糊着視線。
藍慕绯到底是沒織出毛衣,比她想象中難好多,手套也沒有,最終改織成一條長長的圍巾;選是黑色毛線,百搭的顔色,再者有什麽瑕疵的地方,也不容易看出來。
路易·英寡體質耐寒,還穿着單薄的襯衫,外搭一件深色薄風衣,藍慕绯幫他圍上圍巾,不算難看,就是有點不搭他冷峻的氣場。
他倒沒覺得,對于她親手織的圍巾,喜歡的很,都不許吳嬸他們碰。
……………………
孩子的事始終沒動靜,急不得,兩個人也隻好順氣自然;最近天氣不好,西尋、上海等地都是陰雨綿綿,路易·英寡打算等天晴,帶她去上海轉轉,他也要去公司看看。
沒有等來天晴,卻等來了巴黎來的電話。
路易·英寡接到電話時,藍慕绯正在學煮茶,擡眸看到他面色變了,不由關切的問:“發生什麽事了?”
“梅利先生....快不行了。”他深邃的眸子裏有着傷痛。
藍慕绯手裏的杯子倏然摔在地上,摔在地上,水花四濺,支離破碎。
他們離開巴黎時,梅利先生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
路易·英寡安排了最近的飛機航班,西尋沒有機場,要先去上海,再飛巴黎。
折騰一番,抵達巴黎已經是11月底了,巴黎也是冷的要命。
下了飛機,路易·英寡和藍慕绯風塵仆仆的趕往醫院看望梅利先生。
梅利先生躺在病*上,戴着氧氣罩,臉色蒼白憔悴,整個人消瘦的不像話。冰冷的醫療儀器發出的聲音,證明他還是有生命力的。
“梅利先生……”藍慕绯一開口已哽咽,眼眶紅了。
路易·英寡站在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眸光與梅利先生對視,聲音低啞:“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這病不是突然生的,梅利先生是定期檢查身體的人,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梅利先生擡起無力的手摘下氧氣罩,牽強的勾了勾唇瓣,“人老了,誰還沒點病痛,告訴你們這些糟心事做什麽。”
他想起來,卻沒力氣。
路易·英寡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起來,藍慕绯在他的後背多加了兩個靠枕,讓他舒服點。
梅利先生蒼老無神的眸光看着他們,幹的起皮的唇瓣輕輕張合:“本該去看看你們,奈何身體不争氣;這臨走就想與你們道别,想看你們好好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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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席陌蕭明珠出自《總裁的豪門前妻》番外篇《你是我生命的光》今天(12/5)還有一更,下午出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