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代替路易·英寡名正言順繼位伯爵之位的人是——封塵!
路易·英寡的眸底掀起一抹欣賞,“怎麽猜到的?”
封塵的身份,杭航應該不會告訴她的,封塵更不會,她能猜測到,真讓他感覺到意外。
“這不難猜。”藍慕绯垂下眼簾,想到這其中千絲萬縷的關系,複雜的讓人頭疼,“雖然說是朋友,可你們的關系并不是很好,你對封塵處處避讓,他不是很領情。若不是有這層關系,以你的脾氣怎麽可能放縱他。”
她沒有把封塵grace的事說出來,被戴綠帽子是每個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事,她不可能當面揭穿他的難堪,讓他在喜歡的人面前丢臉。
他薄唇沁出淡淡的笑,手指揉捏她手指的骨節,“我遇到過的女人聰明的不少,但你是唯一聰明到讓我欣賞的女人!”
那些女人自持有些小聰明,喜歡在他身上耍小聰明,玩心眼;以爲他會不知道,其實他都看在眼裏,不戳穿罷了。
藍慕绯也聰明,但她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從不自持聰明,在他的面前耍心眼,玩手段;在他的面前,她從來都不會矯情做作,本本分分的做她自己!
這也是他最喜歡她的地方之一。
藍慕绯在很早之前心裏就有過這樣的揣測,不過當時因爲紅夫人,她覺得是自己猜錯了。
以紅夫人那樣強烈的控制欲,她怎麽能允許老伯爵婚内*,還有了一個孩子;所以她打消了那樣的揣測,沒想到當初的大膽揣測,竟然是真的。
“我想不通,你母親應該不會準許這樣的事發生!”
藍慕绯咬着紛嫩的唇瓣,眸光裏滿載着疑惑不解。
路易·英寡嘴角泛起一抹複雜的笑,眸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到窗外的涼薄月光上。
“當年他堅持将我送去西尋,不止是爲怕我被紅夫人教育的價值觀偏差,也是因爲他有一個紅顔知己在西尋;隻要我在西尋,他就有正當的理由久留西尋。”
低低的聲音隐隐失落,聽的藍慕绯心蓦地一揪,原來....老伯爵将他送去西尋,醉翁之意不在酒。
“祖母——也知道?”
“知道,阻止不了,也能體諒。”
昏昏沉沉,靜谧的卧室裏似乎飄來一聲歎息,路易·英寡薄唇輕勾:“其實我能理解我父親,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得了紅夫人這樣的女人;他不是沒嘗試過愛她,隻是那樣的女人,真的沒有一個男人有勇氣去愛,尤其是我父親那樣的性格,逼到極緻,他能做的隻剩下逃避!至于紅夫人——”
聲音頓了下,冷嘲的笑起:“她要的是名譽和利益,隻要我父親不離婚,不給她制造任何麻煩,她不在乎我父親在外面有幾個女人,生幾個私生子,因爲不管有多少人,但凡有人阻礙她的利益,她都不會放過!”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藍慕绯欲言又止,心疼那樣的英寡。紅夫人從沒有給過他,一個母親該給孩子的溫暖,而他的父親竟然也……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對英寡!
路易·英寡回過神來,看到她眼底流轉的心疼,嘴角泛起淡淡的笑,雲淡風輕道:“以前有祖母,現在有你,我知足了。”
藍慕绯重新靠在他的懷抱中,瞳仁生澀,雙手緊緊的抱住他,“我們離開這個紛紛擾擾的地方,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我們的日子,再也不讓人打擾我們。”
“好。”路易·英寡低頭能吻到她的額角,他心裏的家應該像西尋那樣,依山傍水,不染塵埃,而她心裏的家又是什麽樣的?
“你心裏的家是什麽樣的?”
“一棟白色的洋房,門前有一片綠地,白色的栅欄,可以種上牽牛花,綠綠的葉子攀附在上面一定會很好看;門口有一個小信箱,還要有一個牌子,寫着绯寡的家。在屋子後面要有一小塊空地,我可以種點東西,你不是喜歡吃南瓜餅嗎?我可以學着種南瓜!”
“搬家的時候,你開車,我坐在後面抱着包子,最好是養一條像可樂那樣的狗,這樣就算我們倆都不在家,包子也不會孤單……”
藍慕绯靠在他的懷中,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在腦子裏描繪出一幅很美麗的畫,以後他們的家,有她有他,一隻貓,一隻狗,就這樣過一輩子。
聲音逐漸小了,她眯着眼睛,卷翹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困意席卷,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路易·英寡手臂抱着她,鼻端下是她淡淡的氣息,清香淡雅,無可複制;眸光看着窗外的月光,嘴角含笑,似有若無的聲音在靜谧的空間徘徊——
“還要生一支足球隊,6男5女……不好,還是9男2女……算了,還是10男1女……還是11個小子吧!此生我隻想疼你這一個小女兒!”
他比她大上足足十歲,很多時候,她在他面前可不就是像個小女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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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巴黎的各大娛樂、經濟雜志版塊都被路易伯爵身體抱恙,暫時退出公司安心休養,原本他的職務由老伯爵的小兒子暫代。
衆人嘩然,早年間曾有新聞報道路易家的老伯爵在外面有私生子,但從未被求證,而報道這宗的新聞的雜志沒多久就在行業内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如今路易家族對外宣布這樣重磅的消息,無疑是承認是當年新聞是真的!一時間,無論是網絡還是大街小巷,茶餘飯後提及的必然是路易家族。
外面的輿/論沸騰,而路易家族的公司正在開着會議,股票沒有如大衆預期那樣狂跌,保持着穩定,就如同會議室裏封塵坐在主位,而紅夫人坐在他的身邊,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個,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與質問。
時至今日,公司的大部分股權都被紅夫人握在手裏,路易·英寡手裏的百分之五,因爲放棄伯爵爵位,這百分之五如今歸于紅夫人手中。
封塵身爲老伯爵的小兒子,這麽多年來手裏竟然沒有任何股份。
這次紅夫人贈予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讓他名正言順的入主公司,甚至股份比當初給路易·英寡的還多!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地獄天堂,隻在自己的一念之間;沒有人可以違背自己,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一樣!
封塵目前自己名下已有me公司,現在雖然沒有繼承路易家的爵位,可暫代了路易·英寡在公司的職位,變相的也在暗喻爵位離他,不遠了!
封塵一時間成爲全法國的名人,每個女人都會談起的對象,可惜的是他已經有一個绯聞準女友!
封塵有多風光,路易·英寡就被襯托的有多黯淡。表面他是生病退出公司,但很多人心裏都明白,他大概是因爲那個叫“藍慕绯”的女人,而被紅夫人踢出公司,踢出路易家族!
路易·英寡和杭航處理着剩下的事,明天他們就能離開巴黎,去西尋過平靜的生活。
藍慕绯打電話給黃希雯,在和她溝通後将所有的事務都交給助理,黃希雯很能理解她和英寡,沒有責怪,相反是非常的支持他們;之後又打電話給梅利先生,感謝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自己的照顧與提拔,讓他失望了。
事業與英寡相比,她選的永遠是後者。
梅利先生也非常能諒解她,讓她和英寡安心的去度假,要是有什麽需要,随時可以回來。
藍慕绯坐在電腦前,心裏說着不必去管别人怎麽說,手卻還是犯賤的點開網頁,各種評論如潮跌至。
有替路易·英寡惋惜的,有嘲笑他愚蠢的,更有罵她紅顔禍水,害人不淺。
黛眉逐漸皺起,後脊骨被涼意侵濕,鼠标還沒有往下拉,屏幕倏然黑了。擡起頭迎上他深沉的眼眸,溫雅的嗓音從耳畔輕輕的掠過,“不要去管别人說什麽。”
藍慕绯的手被他牽着,起身抱住他,聲音悶悶的,“我隻是不明白,感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他們有什麽立場有什麽資格評頭論足!”
那些謾罵,字字句句不堪入眼,将她貶低的一文不值,不堪至極。
“你也說感情是我們倆個人的事,嘴長在别人臉上,管他們做什麽!”路易·英寡敲了下她的額頭,“說你聰明,有時候又犯傻。”
藍慕绯抿着唇笑,也覺得自己幼稚,與那些人計較什麽,大概内心比較渴望自己和英寡在一起能得到祝福,可即便沒有一個祝福的聲音,他們也不會分開,不是嗎!
“什麽時候走?”她想早點離開這裏,與他去過平靜不被打擾的日子。
“明天下午!”路易·英寡回答,巴黎這邊都安排好了,他人是走了,但手底下的人卻不能不管,都是跟着他超過十年的心腹,要安排妥當。
“上午我想去和雲故告别!”
藍慕绯還沒告訴雲故自己要暫時離開巴黎的事,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路易·英寡沒有反對,讓杭航送她過去,之後直接去機場,他在機場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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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路易·英寡出門了,似乎有什麽事要處理。
杭航沒跟着,他送藍慕绯去雲故那邊。
藍慕绯提前給雲故打了電話,也不知道是他的意思,還是什麽,她去的時候,溫妮不在。
小房間似乎被簡單收拾過,沒上次來那麽亂。雲故給她倒了一杯水,藍慕绯說自己要暫時離開巴黎,他的手抖了下,熱水灑到手面上,燒灼的疼從皮膚蔓延至胸膛。
無動于衷的将水杯放在她的面前,聲音艱澀:“與他一起?”
藍慕绯沒有隐瞞的點頭。
“什麽時候會再回來?”新聞他也看了,知道她這次和那個人離開巴黎不會是短暫的時間。
藍慕绯不确定的搖頭,“不清楚。”
雲故淺色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暗殇,從口袋裏摸煙盒的手都在顫抖,心髒的地方不斷的緊縮,緊縮。
藍慕绯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在油漆掉落的桌子上,“你給我的錢,我沒給英寡,除去上次要還給封塵的律師費,我這幾個月的工資都在這裏!”
聽到“封塵”兩個字,他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溫妮想想;你是男人,既然決定要和她在一起,就要對人家負責;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跟在你委身于此。你長大了,以後的路要靠自己走,我能爲你做的也就隻剩下這點了。”
這次離開巴黎,再回來還不知道是何時,與雲故再見,也不知道是何時;她舍不得阿故,卻不得不走。
雲故望着她的目光逐漸紅了,撇開頭,眸光望着窗外刺眼的陽光,疼的想流淚。煙霧在他們之間缭繞,人生的岔路口,他們到底是要分開走。
藍慕绯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她要出發去機場。
起身,走到他身邊,主動拿走他手裏的煙碾滅,“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照顧好自己。”
眼睛有點濕了,轉身走到門口,忽而之間背後有一道力量擁住她。
雲故控制不住的抱住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手臂不斷的收緊,恨不得将她的骨頭捏碎。
“阿故,算姐姐求你……不要再走黑路,太容易受傷了。”藍慕绯抿唇,鼻音略重。
“好。”艱難的從疼痛的咽喉擠出一個字,有什麽在眸底蹿動,劃過臉龐,嘴角的苦澀更深。
藍慕绯沒有再說什麽,擡起的手在他的手臂上輕輕的拍了拍,示意他放手!
“保重!”從齒縫裏擠出的聲音沾染着血腥味,再不想也要放手,讓她走。
猩紅的眼眸裏隻剩下不甘、不舍,無奈的水光波動,止不住的靜流。
………………………………
藍慕绯下樓,杭航看到她,下車,爲她拉開車門。
她要傾身上車時,突然一個急刹車的聲音,接着有人叫住她,“绯绯!!”
藍慕绯回頭看到從車子上下來的封塵,溫潤的神色上全是急切,眸光凝視她,迫不及待的開口:“你不能和他走,你絕對不能和路易·英寡走!”
藍慕绯眸光平靜,波瀾無驚的看着他,“你有你的風光無限,我們有我們的平淡流年;封塵,他對你已經仁至義盡。”
封塵的腳步在她的面前急切的收住,眸底一怔,“你……都知道了?”
“再見,封塵!”過去的對錯,已不重要了,放得下過去,才能看得到未來。
藍慕绯要上車,他下意識的伸手就來抓住她的手,指尖還沒碰到她的衣袖,被旁邊的杭航擋住了。
眼睜睜的看着她上車,杭航關上車門,轉身面對封塵,語氣沉冷:“現在你擁有的一切都是伯爵放棄讓給你的,封塵,你好自爲之。”
話音落地,杭航上車,發動引擎,伯爵已經到機場,等着他們呢!
封塵想要拉開車門,杭航把車門鎖住,他拉不開,眼睜睜看着車子緩緩啓動,激動的拍着車窗,“藍慕绯,你下車……你們都太天真了,你們以爲紅夫人會就這樣放過你們嗎?”
“路易·英寡根本就鬥不過她……藍慕绯你們遲早是要回來的……”
車子已經啓動,速度越來越快,封塵跟不上車速,那些聲音逐漸随風飄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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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轉眼已是九月中旬,藍慕绯與路易·英寡在西尋生活已有數月,時光悠悠,朝看日出蓬勃,西看晚霞漫天。
吳叔吳嬸知道他們要在這裏住上好長一段時間,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忙前忙後,樂此不疲。
路易·英寡雖然說是在度假,可也并非完全休閑的什麽都不做,每天都有不同的電話要接,有視頻會議要開;看起來挺忙的。
藍慕绯是真的一點事都沒有,每天除了陪他,他忙時,她便和吳嬸話家常,或學習廚藝,做他愛吃的東西。
每個周五晚上他要飛上海,周六晚飛北京,周日晚上再飛回來!
具體什麽事,他沒說,藍慕绯猜測可能是在這兩個城市有公司,事情多,有些事肯定要他親自處理。
杭航将他們送到西尋,逗留*,隔天一早就離開,現在是在法國還是在中國,藍慕绯都不知道。
西尋這個地方,生活節奏很慢,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剩下的全是老人和孩子,淳樸天真,氣氛安甯,很容易就讓人忘記了大城市的喧嚣與處處刀光劍影。
藍慕绯打過電話給雲故,想知道他的近況,三次電話,隻有一次電話是通的,聊的不多,都是一些關心話。
之後給溫妮打了一通電話,電話裏溫妮要藍慕绯不要擔心,雲故不在走黑路,現在他們正在打算拿着那筆錢開家小店,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藍慕绯懸在半空的心慢慢的放下了。
周日晚上十二點,路易·英寡風塵仆仆的從北京飛回來了。
吳叔吳嬸都休息了,藍慕绯知道他要回來,爲他等門。看到他劍眉的掩飾不住的疲憊,心疼道:“不用每次都這麽着急的趕回來!”
路易·英寡深邃的眸光從她的臉上一路往下,意味深長道:“沒有我,你晚上睡得着?”
藍慕绯反應過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外套因爲趕路染上的塵埃,挂在衣架上。
雖然他嘴巴上沒說,可藍慕绯心底知道,這一個月多來他都沒安心,每次來去匆匆,怕的就是他不在,紅夫人會對自己下手。
暗地裏他派多少在保護自己,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少。
她站在衣架前,将他外套口袋裏放着的手機、身份證、護照等東西都拿出來了;側顔在淡雅的燈光中柔和,看的路易·英寡心底滲出溫柔缱绻,心念一動。
從後面抱住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啞,溫柔魅惑:“绯,我們要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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