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若琛的眼裏,伯爵的品味可是很高的,像這樣的酒,他該是瞧不上的。
“送人。”他眸光望着酒瓶,指尖觸感微涼,嘴角挑着似有若無的笑。
羅若琛眼神詭異的瞥了他一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跌份?送這酒你也不怕丢人?”
“你懂什麽?”路易·英寡将紅酒緊握在掌心,不屑的眼神藐視他,“……俗人!”
話音落地,轉身出酒窖。
羅若琛一怔,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指責自己詫異道:“俗?……我俗?我再俗也不會送别人這麽不好的酒,好嗎!”
路易·英寡恍若未聞,頭都沒回一下。
“哼!”羅若琛不服氣的哼哼唧唧,他怎麽可能俗,他最不俗好不好!“切……你就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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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绯和黃希雯的話題從沉重跳到工作,從工作跳到孩子,黃希雯懷孕後除了正常的孕檢,并沒有特意去查肚子裏孩子是男是女,雖然婆婆一直希望她去檢查下,不是說是女孩就不要,就是想提前知道。
黃希雯不願意,一直推脫,覺得提前知道是男孩女孩,等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沒有驚喜了;羅若琛是老婆奴,這件事上他是和老婆站同一陣線,不管長輩怎麽念叨,他就是不去;反正隻要是老婆生的,哪怕是隻蟑螂,他都喜歡。
路易·英寡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将紅酒遞給她:“這酒送你!”
“無緣無故送我酒做什麽?”藍慕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眸光才落在手上的紅酒上,光憑外表看不出所以然,更何況她也不怎麽喜歡喝酒。
羅若琛走過來想拆伯爵的台,嚷嚷道:“绯绯,我可不瞞你,酒窖裏有很多好酒,每瓶都比這瓶貴,比這瓶好喝,不是我舍不得送,是伯爵他自己挑的,我也告訴他這年份産的酒,口感不好……”
“閉嘴!俗人!”路易·英寡的俊臉上劃過一絲不耐煩,顯然覺得他廢話太多了。
“……我!”羅若琛想要再說話,黃希雯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年份?
藍慕绯再仔細的看了下酒瓶上标注的年份,露出清淺的笑容,顧不得羞赧,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下,軟糯的聲音道:“謝謝!”
路易·英寡眸底流轉出溫柔與寵溺,邪肆的眸光瞥向目瞪口呆的羅若琛似是在挑釁!
羅若琛驚訝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不解的眼神從藍慕绯身上轉移到自己老婆身上,似乎是在說:你們女人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黃希雯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事,但既然藍慕绯喜歡,證明伯爵是用心送了這瓶酒,至于老公……算了,就是個俗人。
似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
羅若琛是徹底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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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在酒莊裏用,蔬菜全是酒莊裏自産的,非常新鮮可口,藍慕绯很喜歡吃洗幹淨的生菜,一片大點的生菜葉幾乎能遮住她那巴掌大的小臉。
路易·英寡看着她吃掉許多生菜,忍不住的開口:“你是屬兔子?”
藍慕绯搖頭:“不是!”
路易·英寡捏了捏她毫無肉感的臉頰,“多吃點肉,兔子都比你重。”
藍慕绯雖然還想吃生菜,可既然他這樣說,她就多吃點肉吧,聽說男人要是真喜歡一個女人就不喜歡她太瘦,要圓潤點抱在懷裏才舒服。
比起藍慕绯,更需要吃生菜的其實是黃希雯,自從懷孕後,羅若琛就命人給她大補特補,醫生三番五次勸解,也不能吃的太好,要适當吃點蔬菜,補充不同的維生素。
偏偏黃希雯也不怎麽喜歡吃蔬菜,羅若琛哄她吃生菜,都急的一頭是汗!
酒莊有休息的房間,各自回房間休息了一個小時多,雖然說是朋友聚會,但實際上都是各自行動,誰也不做彼此的電燈泡。
現在還不是葡萄豐收的季節,酒莊的工人們專心仔細的打理着葡萄架與茂密的藤蔓,藍慕绯和路易·英寡在小道上手牽手的散步!
三點多的時候,藍慕绯猶豫的和他說,要提前回去,得送她去公司,否則雲故接不到她,肯定會生氣。
路易·英寡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了,難得有時間出來,她還要提前回去,尤其現在搞的偷偷摸摸,好像他很見不得人!
藍慕绯是使出渾身解數,哄得他勉強點頭同意提前回去,代價是被他上下其手,吃了不少豆腐。
她靠在他懷裏喘息,身子輕輕的顫栗,他們也有好幾天沒做,她經不起撩撥,已經有反應了,無奈要趕回去,隻能拼命的壓抑。
路易·英寡比她更明顯,手指落在她胸前的白雲時,藍眸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藍慕绯也很無奈,隻能辛苦他,暫時忍一忍,以後再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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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藍慕绯公司的對面,快到下班的時間了,藍慕绯坐在車子裏,在公司門口周圍看了幾眼,沒看到雲故的身影,松了一口氣。
“我先走了,再給你電話!”說完,想起來自己手機上午被他給扔了,黛眉微蹙,“算了——明天我去重新買手機補卡!”
路易·英寡情緒明顯不高,薄唇緊抿着沒有感情的弧度,點頭,沉默不語。
藍慕绯推開車門,再要下車之前,突然轉身湊到他面前親了他嘴唇一下,聲音低低的:“英寡,我愛你!”
不是喜歡,是愛,深愛!
路易·英寡的身子明顯一怔,擡頭看向她時,她已經羞赧的迅速下車,頭也不回的穿過馬路,進公司,背影慌張的像是後面有鬼在追她!
一直緊擰的劍眉一瞬間松開,笑容情不自禁的暈開;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比不得他眸底的笑意半分。
心髒在左胸膛噗通噗通狂烈而失控的跳動,猛烈的撞擊,生平第一次覺得“我愛你”三個字是這般的動人。
而她的聲音,更甚天籁之音。
眸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進公司,這才回過神,吩咐杭航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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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藍慕绯拎着包和放酒的袋子走出公司,她出來的稍晚,公司發部分人都走了,此刻公司門口沒什麽人,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路燈下的雲故。
她很鎮定的走過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着謊話:“我突然有點急事,很抱歉……等了很久?”
雲故平靜的看着她,聲音也沒什麽異常,“沒有,剛過來……你電話打不通!”
“我手機……下午掉水裏了。”藍慕绯臨時扯了謊言,抿唇笑笑:“明天重新買,我們回家。”
藍慕绯轉身要走,身後傳來他沉冷的嗓音:“你還要對我說多少個謊言?”
背影僵住,緩慢的轉身看向雲故時,他的臉色鐵青的厲害,一雙淺藍色的眸子裏滿載着戾氣,額角的青筋若隐若現,“中午我給你送便當,公司保安說你上午沒多久就離開公司了……接你的人是路易·英寡!”
他打電話沒有人接,便一直在她公司附近等,一直等到傍晚路易·英寡的車子停在她公司對面,她從車裏下來,臨下車時還親了路易·英寡一下。
他看到了,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她會在上班時間和路易·英寡出去,更想不到她會睜着眼睛說瞎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
——加班?!
呵,他多希望她真的是在加班!
“藍慕绯,你清醒一點……不要被那個禽(獸)給騙了!”雲故已經忍無可忍了,對于路易·英寡憎恨因爲藍慕绯的謊言變本加厲!
“阿故,我不許你這樣說英寡!”藍慕绯的臉色一下子冷了,眸光與他對峙,“他根本就沒有強迫我做任何事,他一直在幫我,甚至是幫你……”
“你不要再替他說好話了!”雲故聽不下去,眼睛漲紅,情緒激動,咬牙切齒道:“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希望開口說話,你就不會因爲錢而和他在一起,更不會被他迷(惑)住……”
“不是這樣的……阿故,你聽我說——”藍慕绯不想他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伸手要去握住他的手臂時,雲故激動的揮開她的手,力氣稍大揮開她的手臂,錯開時手背攥到她拎袋子的手。
手臂劇痛,指尖一滑,“嘭”的一聲袋子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不斷的在晚風中徘徊。
藍慕绯的臉色一驚,失聲道:“我的酒——”
雲故怔愣。
他沒想到會打到她另一手,也沒想到袋子裏放着的是一瓶酒,隻怕也是路易·英寡送給她的。眼底的歉疚一閃即逝,逞強的覺得自己是無心,也無錯。
血色的液體不斷的從紙袋子裏流出來,也濕透了紙袋,空氣中彌散着淡淡的酒香。
藍慕绯眼底的光黯淡而惋惜,緩慢的蹲下身子,伸手要去撿起已經濕透的袋子。雲故過來拉她,“小心割手……”
她奮力的甩開他的手指,擡頭仰望着他,眸光凜冽,聲音有着金屬般的冷銳,“這瓶酒是他今天好不容易從酒窖裏找到,送給我的!”
“已經碎了,不過就是一瓶酒!”雲故據以力争,不過是一瓶酒,有那麽重要嗎!
“那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送我這瓶酒?”藍慕绯輕落柳絮的聲音在空氣中發酵,自問自答,一字一字的敲在他的心頭,“這瓶酒出産年份,剛好是我出生的那一年!”
即便知道那一年的紅酒口感不佳,他還是辛苦的找來送給她!
因爲她是在那一年出生的。
雲故怔住了。
“這瓶酒不是用來喝的,是紀念,紀念你懂不懂?!”他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來這樣一瓶酒做紀念,她還沒有好好的看過,就這樣的打碎了,真的很心痛,“他是在用真心待我,爲什麽你就是不明白?你甯可相信别人,也不信我說的話……”
人生最爲難的就是夾在愛情和友情之間,左右爲難;雲故是她唯一的親人,英寡是她愛的男人,夾在這兩個人之間,别說一天兩天,就是一兩分鍾,都是窒息的折磨!
雲故臉色逐漸蒼白,心碾碎地的疼,聲音漠漠的,“他在用真心待你,難道我就不是?”
藍慕绯低下頭,眸光望着地面一灘酒水,心裏不斷的在回答:我知道,我都知道啊……
可是能不能不要讓我夾在你和英寡兩個人中間,左右爲難!
雲故盯着她的背影許久,見她那麽在意路易·英寡送給她的紅酒,眼睛裏劃過一絲不甘心與陰戾,最後什麽話都沒說,轉身離開。
藍慕绯拾起地面上的紙袋,擡頭看向他憤然離去的背影在夕陽下漸遠。
眉眸,唇角劃過的全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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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绯用了一整夜的時間,膠帶加膠水,勉強将摔碎的酒瓶粘起來,但一些細縫是沒辦法修複的,那些碎成渣的玻璃片是真的無法拼湊起來的。
冷靜了一晚上,她知道雲故是真的擔心自己,怕英寡對自己不是真心,怕自己受傷,他的出發點還是好的,自己不該對他說謊,更不應該那樣說他。
想給雲故道歉,再好好的談一談。天亮的時候,她用家裏的座機打雲故的電話沒有人接。
也許阿故還在生她的氣吧!
換衣服下樓買早餐,昨晚一夜沒吃東西,也沒睡覺,今天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去上班了,就算是去公司也沒什麽工作效率;打算用過早餐再給助理打電話。
幸好工作室最近也沒什麽大事。
在她公寓隔着一條街的距離,有一家早餐店,早餐不錯,生意一直很好,她步行過去買早餐。
此刻天剛亮,路上還沒有太多人,原本是在人行道上漫步,突然一輛黑色加長轎車在她的身邊急刹車,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蹦出火光,刺耳的聲音讓她的步伐一頓,側頭看過去。
司機下車立刻拉開車門,恭敬的退居一旁。
藍慕绯看到雍容華貴的紅夫人出現在眼前,心倏然一緊,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紅夫人身穿黑色長裙,搭了一個深色披肩,頭發一絲不亂的盤起,精緻的妝容襯托的她很年輕,隻是再好的化妝品也遮不住眼角的魚尾紋。
“——紅夫人!”鑒于她是路易·英寡的母親,藍慕绯還是尊敬的鞠躬,打招呼。
紅夫人下颚微微上揚,像是在用鼻孔看她,聲音波瀾不驚的響起:“我倒是小看你了……”
兜兜轉轉,沒想到她還和英寡在一起,而英寡也很明顯的在意這個女人,甚至不惜将簡丢在半路上。
她不在意英寡在外面有幾個女人,但她絕對不許英寡因爲一個女人影響了她的全盤計劃,而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适合留在英寡的身邊了。
“紅夫人的眼睛裏何時容得下我這樣的人?”藍慕绯不卑不吭的回答。
“好一個伶牙俐齒,難怪英寡會被你迷住。”紅夫人被頂撞了不惱,一雙飽滿歲月風霜的眼眸細細的打量她一番,沉聲道:“看在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份上,我給你一個建議,趁現在離開英寡,你提什麽要求,我都能滿足你!”
“我想要和英寡白頭偕老,就不知道紅夫人願不願意成人之美?”
這樣的一幕,以前隻在電影中看到過,沒想到會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心裏沒有感觸是假的,但決定和英寡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她不怕,隻要英寡一天沒放棄,她就不會放棄這段得之不易的感情!
紅夫人明眸微眯,神色上劃過一抹惋惜,“就在剛剛你做了一個這輩子最錯的決定,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藍慕绯面露淺笑,“關于英寡的一切,此生無悔。”
“是嗎?”紅夫人也笑了,隻是這抹笑不及眼底,“我希望到你死的那天,你不會後悔今天所想的!”
藍慕绯的心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脊骨沁出,在身體的每一寸彌漫,清澈見底的眸光映着朝陽的光,笃定不已:“絕對不會。”
紅夫人沒有再多言,轉身坐進車子裏,很快車子發動引擎,離開。
藍慕绯心裏憋着的一口氣,蓦地松出來,像是溺水者被人從水裏撈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個紅夫人,看似雍容華貴,溫柔娴靜,但舉手投足,一言一句,處處都透露着殺機。
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是英寡的生母。
這麽多年,她有給過英寡片刻溫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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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平緩在路上行駛,她的眸光透過車窗看到朝陽的光越來越強烈,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韓平——”
“在。”坐在副駕駛的韓平轉身低頭聽她吩咐。
“愛情和活,你覺得哪一個更重要?”她沒有感情的聲音在車廂裏揚起。
韓平眼眸一掠,看向她時,恭敬的回答:“活。”
“可惜了……”紅唇輕抿,似是輕輕的一聲歎息。
韓平垂下眼簾,“我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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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河畔,波光淋漓,晨練的人沿着岸邊不斷的有節奏的邁步,汗水沿着頸脖流進胸膛裏。
橋上有很多看風景的人,落在樹上的白鴿卻在看着橋上看風景的人。
此刻沒有胃口買早餐的藍慕绯折身回去補眠,做了一個很悲傷的夢。
夢裏她看到路易·英寡牽着另外一個女子的手,那女子的樣貌她看不清楚,卻能很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一字一頓的在耳畔回蕩。
“——我!從!未!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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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姐妹文≮情深似熔,小禽獸你要乖!≯連默VS姬夜熔占坑中,若收藏多的話,可能會提前連載,⌒_⌒眼睛都醬紫彎了,你還不信咩?推薦票記得還是投到這裏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