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慕绯下班回到住的地方,一個十幾平方還需要和雲故分一半的房子。
空間雖小卻因爲她的勤快整理,變得幹淨整潔,兩張*的中間隔着一道簾子,她睡靠牆的位置,雲故睡靠門的地方。光線不好,常年都有一種陰濕感。
若比起七年前隻能睡在街頭的落魄,現在的境地已經好太多太多。
雲故從桌底拿出一個黑色的長盒遞給她。
“哪裏來的?”
雲故做手語:“有人送來的,不認識。”
藍慕绯狐疑,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把嶄新的小提琴,上面放着一封信。
連忙拆開信,信紙上素雅娟秀的字體一一落盡眸底。
绯绯:
這把小提琴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希望無論何時何地你都不要放棄自己的夢想。
這家餐廳的待遇不錯,還缺一個小提琴手,如果你願意原諒我,就去試試吧。
預祝你成功!
——阿傾。
簡短的幾句話,在這個寒冷的冬季,足以讓她的心底生出暖意。
從來沒有想過,阿傾比龍離非更懂她。
若是直接金錢的資助,她斷然不會接受,可是葉傾城卻送她一把小提琴,又給她介紹一份比在餐廳洗碗的收入好的工作,打着原諒的幌子,讓她無法拒絕。
信紙的下角寫着餐廳的地址和名字還有經理的聯系方式,距離她住的地方稍遠,但她聽說過,這個餐廳,挺有名氣的。
手中輕輕的撫摸着琴弦,她已經有七年沒有碰過小提琴了,這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如今的她還能拉出好聽的音樂嗎?
雲故站在一旁,問她:“你,要去試試嗎?”
藍慕绯回過神來,看向他,“試試吧。”
爲了阿故,她也要去試試!
雲故露出腼腆的笑容,說:“我希望你能成功,這樣就不用每天洗碗,把手凍傷了。”
原本一雙芊芊玉手,如今已是紅腫,指尖有着不少的老繭,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手感。
這幾年她做過各種各樣的工作,因爲沒有畢業年紀又小,甚至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關系,找不到像樣的工作,隻能去做那些最便宜最累的活。
昔日的優渥生活早已離她遠去,現在的她,隻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低層不斷爲生活掙紮的人。
在去餐廳應聘之前,她似乎要先把洗碗的工作辭掉,再好好的練一段時間的小提琴。
雲故見她神色凝重,做手勢說:“姐,你在擔心什麽?”
“我要是先辭退洗碗的工作,專心練琴,家裏的經濟就隻能靠你了。”
雲故聞言,笑了笑,拍了拍胸脯,說:你安心的練琴,我會加倍努力的去送更多報紙,送更多的牛奶,我還能再去找點事做,我會養活我們兩個人。”
“那就辛苦你了。”雖然不願意看到雲故那麽辛苦,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必須熬過這段過渡期,“姐姐保證,熬過這段時間就好,我們的生活一定會改善的。”
雲故點頭,青澀的容顔有着幹淨的笑容,一雙藍色迷人的眼睛看着她,滿載着溫柔。
藍慕绯清淺的笑,伸手摸摸他的頭:“餓了吧,姐姐去給你做吃的。”
雲故點頭,“我去教堂幫忙,掙點錢,晚餐前回來。”
藍慕绯點頭,目送雲故出去,自己則是去外面的搭起來的簡易廚房做晚餐。
四處透風,冷水滲人,藍慕绯洗着綠色的蔬菜,外面下起濛濛細雨。
她擡頭伫望,似有若無的開口:“阿傾,謝謝你!”
眸底潮濕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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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國玄雪山,四季如冬,大雪紛飛,最低溫度可達零下七十度。
玄雪山巍峨聳立,景色壯觀,一望無際的白雪,真像極了一個雪之王國。
寒風呼嘯,從臉頰上掠過,如同刀刃刮過骨頭,刺骨的疼痛。
停靠在山腳下的車子上有條不紊的下了十二個人,整裝待發,每個人都身影挺拔,酷勁十足。
沾墨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下命令,風月忽而指着不遠處疾馳而來的車子說:“老大,你看……”
十二個人的目光一同射過去,車速非常快,在這奧凸不平的雪上颠簸,極其的危險,随時都有車翻人亡的可能。
入畫看了許久,依稀辨别出開車的人,眼睛一亮:“老大,是傾城!”
“傾城……”
“傾城來啦……”
每個人提到葉傾城語氣裏掩飾不住的喜悅與熱血亢奮。在他們的眼中,葉傾城就是一個神話!
沾墨的眉頭瞬間一緊,不是說過不許讓她知道的嗎?怎麽還是讓她知道,還趕過來了!
這下子,棘手了!
車子停下,葉傾城從車子上跳下來,已經是整裝待發的樣子了,所有人湊到她面前,一一擊掌,每一雙眼睛都充滿希望和歡喜。
最後沒有與她擊掌的隻有沾墨。
“你不該來的!”他們讓開一些位置,沾墨走到她面前,絲毫看不出高興的情緒,相反,他很不高興!
“我是驚天破的最高負責人,我不該來,誰該來?”葉傾城聲音一頓,看向沾墨時,語氣凜冽:“你是不是想擠掉我這個負責人,這麽重要的行動都隐瞞着我!”
沾墨沒說話,眸光冷冷的射向入畫。
入畫無辜的往葉傾城的身後縮,她答應過傾城,任何行動都不會隐瞞她!更何況傾城本就是驚天破的負責人,她有這個權利知道!
“你們幾個先去偵查周邊的環境。”沾墨一聲令下,連同入畫在内的人都立刻離開,執行隊長的任務。
沾墨抓住葉傾城的手将她拖上車子。
“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這麽冷的地方,你不該來。”沾墨語氣凝重,頓了下又道:“這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想法!”
哪怕是閣下沒說,他也不想阿傾來這個地方,撇開危險不危險不說,對她的身體本就百害而無一利。
葉傾城冷笑一聲:“我葉傾城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插手?你們是我的什麽人?”
沾墨一怔,歎氣:“傾城,你别這樣……我們都是爲了你好!再者,驚天破是你一手創立的,我們的實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難道沒有你參與,我們就一定會任務失敗嗎?”
“這和你們的實力沒關系!”葉傾城側頭看着車窗外的茫茫大雪,語氣笃定:“我說過,十三個人,一條命。”
沒有道理兄弟們在最前線出生入死,而她卻在國外逍遙自在!
十三個人,一條命!沾墨聽到這句話,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廢話别多說了,資料都給我看一遍。”葉傾城收回眸光,清冽的眸光閃爍着堅韌,“三個小時後準時行動。”
沾墨無奈,隻得将閣下交給自己的資料全部交給她看,還有後車廂裏的武器和必備品。
m國總統連默早就與龍離非聯系,有恐怖分子盜走軍事基地的一項很重要的軍事武器資料,并且删除了原檔。m國的刀尖部隊一直在跟蹤這支恐怖分子,企圖奪回軍事武器的資料,大部分恐怖分子已經在m國境内殲滅,少數恐怖分子帶着資料潛逃進入了c國國境。
連默礙于與顧明希的姐弟關系,覺得擅自讓刀尖部隊進入c國境内行動不是太好,容易造成兩國的沖突。
一開始他隻是說是恐怖分子,隐瞞了龍離非關于軍事武器的事情,龍離非豈是那麽容易哄騙的,遲遲不願意出手解決。
連默一等再等,迫于無奈,最終還是把真相告訴了龍離非。
關于恐怖分子手中的軍事武器資料,一旦被他們傳遞出去所利用,研制成功,足以毀掉整個城市,乃至整個國家。
龍離非對于這個*舅舅甚至無奈,年輕時想要發動戰争,吞并四國,現在年紀一大把還再興風作浪,不顧國際安全條例秘密研制軍事武器,現在可好,留下禍患了!
無奈是很無奈,問題還是需要解決。
潛入玄雪山的恐怖分子約有五十人,而玄雪山常年極冷,是一座還未開發的原生态雪山。
山的那邊是m國,這邊是c國,加上山上有無法估計數量的雪狼,并未在山上設立哨崗,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協議,這也是造成恐怖分子能潛入玄雪山上的原因!
玄雪山地勢險惡,環境惡劣,加上恐怖分子手中有重型武器,龍離非從一開始就把葉傾城剔除在這次的行動之外,不願意讓她去冒險,更不願意看到她受傷。
三番五次的嚴明,不允許任何人向葉傾城透露這次的事件的消息。
原本以爲她出國一段時間,等她回來事情就會圓滿解決,隻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讓她知道了,攔都攔不住,她還是義無反顧的來到玄雪山,真的是....要把人逼瘋了。
龍離非接到沾墨的電話,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眉宇沁着寒意,言語中壓抑不住愠怒:“不是嚴令不準她知道!”
怎麽還讓她知道,竟然還讓她抵達了玄雪山。
沾墨無言,沉默良久切斷電話。
辦公室裏氣氛緊繃,冰冷,龍離非緊繃着英俊的臉,身上的戾氣不由自主的彌散開來……
江崇簡也知道葉傾城去了玄雪山,心底無奈的歎氣,傾城生來就是克閣下的,閣下越是不願意讓她去做的事,她越是要去做。
手裏剛拿到的資料遲疑着要不要給他。
龍離非垂眸幾秒,擡頭一記冷光射向他。
江崇簡還是将資料遞給他,“這是剛剛拿到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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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曼妙的音樂随處悠揚,客人不多,三三兩兩,最引人矚目的還屬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對男女。
女子一身職業套裝,長發挽起,幹淨利落,明眸似水,五官精緻,優雅的喝着檸檬水。
男子西裝筆挺,長相偏陰柔,偏偏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容,如同妖孽,令人着迷卻又不敢靠近。
他在接電話,眉頭微不可察的挑了下,速度很快,但是坐在對面的女子還是捕捉到了,問:“怎麽了?”
掐斷電話,放下手機,眸光掠向她:“傾城沒有和葉迦他們在一起。”
“那她去哪裏了?”陸甯安問道。
林辰沒有回答,側頭看向窗外靜好的陽光,心裏隐約猜測到葉傾城去的地方可能是和龍離非有關系。
“林辰——”陸甯安見他遲遲不肯說話,叫他一聲。
林辰搖頭:“不知道。”
右眼皮不停的跳啊跳的,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在桌面上,忖思片刻,道:“你自己回公司,我要去一趟總統府。”
他應該知道傾城究竟是在哪裏!
沒有等陸甯安說話,林辰已經起身離開,而服務員此刻剛剛上菜。
陸甯安一臉的不解,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沒有與林辰計較他主動約自己吃飯,卻放自己鴿子的行爲,相同的她也有些擔心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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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氣氛陰森,有很多陽光觸及不到的地方,彌散着冰冷。
秦奚風見一束盛開正好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照片裏的男子,容顔經年不變,幹淨儒雅,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一旁站着的秦南司漆黑的眸子深情凝視着墓碑的照片,好似那個人剛好就站在自己面前。
秦奚風對着墓碑恭恭敬敬的三鞠躬。
他已經正式卸職警衛長一職,調離總統府,被安排進入警局,從最低層開始做起,昨天剛去警局報到,這兩天還要辦下入職的手續,要一周後才正式工作。
秦南司知道他的卸職一定是和龍離非,葉傾城有關系,心疼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感情的這條路,他自己走的亂七八糟的,哪裏能給秦奚風什麽好的建議。
鞠躬的時候,秦奚風脖子上的出生牌從衣服裏露出來,在陽光下搖曳,閃爍着刺眼的銀光。
“你知道你脖子上的出生牌是從何而來嗎?”秦南司問。
秦奚風搖頭。
“是你一出生的時候,白言送給你的。”秦南司想到那段錯亂的往事,心痛依舊。
秦奚風眸底掀過一絲詫異,目光從秦南司的身上轉移到白子言的臉上,手指不由得去觸碰脖子上銀色的出生牌。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的白叔叔是爲救你而死的!”
秦南司的話一出,秦奚風徹底怔住了。
他知道父親和白叔叔有情,卻從不知道白叔叔死亡的具體原因。一是心裏多少有些别扭,二是不想提及往事讓父親心頭難受。
在那個網上風靡一時的故事中,對于白叔叔的死亡也僅僅是以抑郁自殺作爲結束,并未提及到其他的細節。
秦南司一直都不願意提及白子言死亡真相,是不想将奚風母親的醜惡與極端暴露在他的面前。
現在奚風長大了,也會爲情所困,他希望自己和白言的事情,能夠爲他的感情困惑帶去些許的感悟,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
秦奚風聽着秦南司回憶着過去,看着白子言幹淨的容顔,知道生母過往的種種,情緒百轉千回,五味雜陳。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世間會存在着這樣蕩氣回腸,震撼人心的愛情,不是男人與女人,而是父親和白叔叔的,跨越性别,跨越道德倫理,也跨越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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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環境勘察完畢,葉傾城在電子地圖上做了标記,将十二個人分爲四組,一組三個負責直升機空中支援,其他兩組八個人負責地面清繳。
葉傾城與素紙留在原地standing/by,若是有什麽突發事件,她們可以随時支援。
所有人都檢查好裝備,武器,對表。
“這次你們面對的是極其恐怖的恐怖分子,一旦有所發現,立即抹殺,無需請示。”葉傾城清冽的聲音在寒風中飄揚,白霧氤氲,“記住,一定奪回資料,明白嗎?”
“yes,sir!”
“出發!”
一聲令下,每個小組從指定的方向和位置朝着山上出發,雪山面積過大,預計完成任務的時間在一天*。
山的那一邊由刀尖部隊負責,這邊就交給他們,相信一定會順利解決此事。
沾墨和入畫是最後一組出發,沾墨站在原地,面露憂色的看向她。
葉傾城挑眉,不解的回望他。
沾墨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特殊的手機遞給他,“萬一真的需要你支援,記得先給他打電話!”
起碼說些想說的話。
做他們這一行的,誰知道下一秒的生死,有些話還是早早說出來的好!
葉傾城接過手機,露出燦爛的笑容:“我知道了,趕緊滾吧!抓緊時間解決掉那群廢物。這鬼天氣凍死我了,回去我們一起喝酒!”
沾墨眼底一亮,知道她是原諒自己之前的所爲,笑着點頭:“好,我争取不需要你這個負責人出場!”
爲了傾城,他也一定要順利的完成這次的任務。
葉傾城目送他們每個人的身影離開,直至看不到,這才回到車子上,看着電腦屏幕上紅色的點不斷的閃爍與移動。
十二個紅色的點,代表着十二個成員。
希望,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
可惜,事與願違。
兩個小時後,剿滅十幾名恐怖分子,無死亡記錄,但有兩個隊員受傷,需要撤退,最重要的是恐怖分子也被沖散,隐匿在雪山中,想要再找到他們并不容易,尤其是帶着資料的頭目,隐藏的很深。
有數十名恐怖分子朝着山下撤退,企圖逃離,需要葉傾城和素紙支援。
葉傾城和素紙結束喝熱水的悠閑時光,兩個人各自從兩邊出發,希望不會讓那幾個漏網之魚逃脫了。
剛到山腳下,隻聽到山腰傳來一聲爆炸聲,地動山搖....支援受傷隊員的直升機受到氣流沖擊,差點撞到山尖墜機,無奈的将飛行高度調高。
葉傾城面色凝重,臉色不是很好,沾墨他們幾個人不會蠢到用炸彈,而那群恐怖分子應該也不會,炸彈容易造成雪崩。
難道山上還有其他人,也不可能....
除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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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雪山這兩年頻繁雪崩,因爲沒有人居住在周圍,沒有造成過傷亡記錄!專家說,玄雪山最近可能有雪崩的迹象。”
因爲知道驚天破要去執行任務,江崇簡特意去氣象台拿來最新的氣象資料。
“還有早些年老閣下命人在玄雪山埋過特殊裝置炸彈……”
時間應該是在察覺到連默有心挑起戰争的那一年,命葉迦等人秘密進行的,這也是不在玄雪山設立哨崗的緣故之一。
這麽多年沒有人上玄雪山觸及到炸彈,所以一直相安無事,這次因爲m國的恐怖分子讓驚天破進入玄雪山,他之前将資料交給沾墨,但是葉傾城并不知曉。
“有具體的位置?”
“有!但是幾次雪崩,我想炸彈早就移動了位置,現在無法确定!”江崇簡面色凝重,不知道沾墨有沒有将這一情況告訴傾城!
龍離非快速的翻閱着資料,眉眸沁着寒意,下颌緊繃的厲害。
手機突然響起,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接通,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龍離非——”
心倏地一緊,聲音低低的:“阿傾……”
阿傾,阿傾,阿傾這兩個字像是一根無限長的青絲纏繞在他的心頭,密密麻麻,再也無法分割。
“對不起,我好像做不到數到兩百億。”淡淡的聲音裏有着一絲怅然若失。
這輩子她所有的絕然與堅持每次碰到龍離非都會瞬間瓦解,潰不成軍。
“阿傾,我從一開始就認輸了。”他的聲音沉啞,從來就沒有打算過要遵守這第十件事,“阿傾,别上山,回來!”
那邊沉默許久,“抱歉,這個命令我不能服從。”
“阿傾——”
“龍離非,我愛你!”葉傾城急速的打斷他的話,那從未真正的說出口的三個字,第一次直白了當的說出來……
不是喜歡,是愛,深愛!
龍離非怔住了,握着手機的手不由的收緊,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但——我和他們,十三個人,一條命!”連續說了四個我愛你,心中的愛如同蓄滿的水,滿溢的要決堤,再不說出來,很怕以後沒機會了,“龍離非,愛你,從來都是我獨自一個人的事。哪怕你不愛我,我也會永遠效忠你,做你手中最鋒利的刀刃,爲你守護着這個國家!”
“記得平安夜我在教堂的禱告嗎?其實我騙了你,我從來都沒有祈求過上帝要你愛上我,我隻是祈求他,庇佑吾之所愛,幸福安康。”
“龍離非,你一定要幸福。”
“阿傾,我……”
話語沒有說完,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龍離非面色一沉,連忙撥回去,沒有人接應。
迅速的起身,等不及江崇簡的服侍,徑自走到衣架前,拿下外套穿上,“準備直升機,半個小時出發。”
目的地是哪裏,很明顯。
江崇簡怔愣片刻,反應過來,面色錯愕:“你要去玄雪山?”
龍離非扣好衣扣:“我不重複第二遍!”
“目前那邊的情況太危險,你不能過去。”江崇簡極其的冷靜的阻攔他。
又是恐怖分子,又是炸彈,又有随時雪崩的可能,他身爲一國總統,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身犯險境。
龍離非恍若未聞,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江崇簡無奈歎氣,連忙攔在他的面前,“你不能去!”
“讓開!”龍離非掠眸,一記寒光如同鋒利的刀刃,淩遲着江崇簡。
江崇簡攔在他的面前,頓時氣氛劍拔弩張,争鋒相對起來,各不相讓。
“你忘記了,你是一國總統!罔顧自身安危,你将自己的責任置于何地?”
一旦龍離非有什麽危險,這個國家怎麽辦,總統府怎麽辦?龍家又怎麽辦?
“去他的責任!”龍離非面無表情,語氣凜冽,态度堅定,無論是什麽人都無法阻擋他的去向。
江崇簡眸底湧動着不可置信,這可是他第一次從龍離非的口中聽到髒話!
龍離非是什麽樣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沉默寡言,永遠不會讓你猜透他的想法;舉手投足之間彌散着貴族的高貴優雅,哪怕憤怒到極緻,他亦不會說出任何有*份的言語。
江崇簡苦笑:“你是真的愛上傾城了!”
當年藍慕绯被路易·英寡帶走,他都沒有這麽大的反應。
龍離非沉默沒說話,隻是拂開江崇簡攔在面前的手,步伐果斷的走向門口,當手握住冰冷的金屬時,聽到江崇簡的聲音緩慢響起:“沒有想到最後是傾城釋放了你壓抑這麽多年的感情。”
過去那麽多年,經曆過那麽多的事情,龍離非始終都能壓抑住自己的情感,不會爲情所困,失去判斷力,如今卻因爲葉傾城的可能有危險而方寸大亂,失去鎮定。
“不知道爲什麽……”龍離非背對着他,語氣已經沒有剛才的冷硬,“總覺得這次要是不去,就真的要永遠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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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目測阿離和傾城的番外,本周内完結。
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寝:老婆無惡不作》《契約*:女人隻準愛我》
治愈系列:《讨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