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要喝藥,龍離非的口袋裏總會備上幾顆糖果,等她喝完藥就剝給她吃。
葉傾城很不想喝藥,但很想吃他親自剝好的糖果,内心經過一番掙紮和糾結,最終英勇就義的張口,憋着一口氣,一飲而盡。
龍離非親自喂她吃糖果,葉傾城含到嘴巴裏,眉頭一皺:“下次不要買巧克力糖,我不喜歡吃。”
“吐。”
“诶?”葉傾城沒有反應過來。
“吐到我手心裏。”龍離非又說了一遍。
葉傾城遲疑,最終在他的眸光注視下将沾滿她口水,黑乎乎黏叽叽的巧克力糖吐在他的掌心。
龍離非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很自然的将糖丢進垃圾桶,用紙巾擦拭了下掌心,順手從口袋裏拿出一顆草莓口味的糖果,慢條斯理的剝開,送到她嘴巴。
葉傾城怔怔的,眼神一直看着他,将草莓味的糖果含到嘴巴裏,忍不住的說:“龍離非,被你愛上的女人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龍離非眸光片刻的凝滞,薄唇随之暈開淡淡的笑,意味深長道:“那倒未必!”
“嗯?”葉傾城不明白。
龍離非坐在她的身邊,拿紙巾輕輕擦拭她嘴角的藥汁,若有所思道:“男女之間,若是做朋友,即便看到對方的缺點,也會寬容與謙讓,一旦成爲男女朋友的關系便會因爲占有欲,企圖改變對方,完全占有對方,甚至想要對方改掉那些身爲朋友能容忍,成爲情侶卻無法容忍的小毛病!”
“爲什麽會這樣?”做朋友可以寬容,做情侶爲什麽不可以?
“關心則亂!”龍離非大掌将她淩亂的頭發理好放在胸前,眸光淡淡,“兩個人靠的太近,長時間的相處,習慣對方帶給自己的好,時間久了會覺得是理所當然,一旦有點點的改變,便會引起争端!”
這便是男女雙方最經常發生的,你變了,你不愛我的俗套路線。
“愛情....真的有這麽複雜嗎?”葉傾城撇嘴,想不明白。
在她看來愛情很簡單,也很難,簡單是兩個人既然是相愛的,那麽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他們;難的地方是因爲往往愛情裏能碰到一個自己愛的,又愛自己的不容易!
世間大部分的感情開始也好,結束也罷,都是一廂情願!
葉傾城沒有想過,這樣的念想會在不久之後破滅,她恍然大悟:原來愛,并非是無所不能!
“阿傾理想中的愛情是什麽樣子的?”龍離非不免好奇,想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裏的愛情是什麽樣子。
葉傾城身子往後靠,很努力的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愛情是什麽樣子的,但是我覺得所謂的幸福不過是我在鬧,你在笑!”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愛情是什麽模樣,因爲她從來都不敢想,龍離非會有愛上自己的那一天。
愛情從來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就像這些年,她一個人吃飯喝水,一個人工作散步,一個人做夢,發呆……
她的愛情,寂靜無聲。
幸福,不過是我在鬧,你在笑!
龍離非的心莫名的流竄過悸動,水晶燈下漆黑的眸子越發的熠熠生輝,絢爛奪目!
葉傾城在他的眸底捕捉到難得的溫柔缱绻,心裏默然歡喜,現在的日子過的太過舒适,惬意,若是忽略掉某些不存在的東西。
現在,是不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時光?
莫名的貪心,十件事不夠,遠遠不夠....
一輩子這麽長,這麽久,她想和他一起完成更多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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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5日,風和日麗,連同葉傾城的心情都變得很好,一大早起*與龍離非一起用早餐,乖乖的喝完藥汁與龍離非一同出門。
龍離非去辦公區,她是要去驚天破。
出門前,龍離非特意吩咐清風取來圍巾,站在門口,卡其色的圍巾随意的圍在她的脖子上,溫聲道:“沒事就早點回來,别亂跑!”
葉傾城站在原地笑:“龍離非,你現在怎麽這黏我?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除非必要,不然都是在一起。
“膩了?”龍離非挑眉,這一個月的時間都還沒到呢。
“我是怕你對我膩了!我每天纏着你,你會覺得煩。”葉傾城知道自己有多鬧騰,一般人受不了,尤其像他這樣少言寡語的人,真是難爲他了。
龍離非薄唇輕啓:“沒覺得煩。”所以老老實實的,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
明明不是什麽動人的情話,落在葉傾城的耳朵裏也覺得好聽,莫名的開心。他沒有承認喜歡上自己,但也沒有否認不喜歡自己,這也算是一種收獲!
驚天破沒有很大的變化,每天都是固定的搜索各種信息,注意周國的一舉一動,還有國内一切消息,他們都要第一時間了解事情的動态和發展。
沾墨對其他成員解釋,傾城最近休息,所有事務暫且他代職,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傾城,連入畫都不能私下聯絡傾城。
葉傾城過去事先給沾墨打了電話,沾墨将其他成員支開,出了入畫和風月沒其他人。
四個人聊了一下最近的情況,關于m國那邊似乎出了點麻煩,總統這邊還沒什麽新的指示,而上次圍剿的事,處處透着詭異,國安部那邊有人在查他們的行蹤和背景。
葉傾城倒不着急,之前要人國防部的老頭已經早有察覺,至于國安部搜集情報收集到她頭上來了,真是不知所謂。
“反正最近也沒什麽動靜,除了定期的訓練和考核,能不見面就不要見面!”話語頓了下,抿唇道:“至于國安部那邊,我會想辦法處理。”
如果她沒記錯,林辰和國安部老頭的女兒是好友,隻要不是國安部老頭想要查他們,底下的人都好辦。
正事談完,入畫和風月識趣的各自找個理由出門,留下沾墨和傾城兩個人。
厚實的窗幔遮住所有的陽光,屋内開着亮眼的燈,服務器在閃爍着正常運作的光點,忽明忽暗。
沾墨想抽煙,拿到手想起什麽,又放下了,手裏的打火機倒是沒放下,把弄的玩。
“想抽就抽,在我面前還裝什麽裝。”葉傾城笑,伸手想要去拿煙盒,沾墨卻搶先一步拿到煙盒放口袋裏。
葉傾城怔愣,不解的目光看向他。
沾墨說:“他的命令!”不許在傾城面前抽煙,更不許讓她抽煙。
眸底拂過詫異,那天她就偷偷的抽了一根,沒想到會被他發現,在她面前倒是隻字未提,私底下卻是禁止沾墨他們給她煙。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讪讪的收回手,低眸,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傾城,你現在快樂嗎?”沾墨打開打火機,再關上,清脆的聲音在兩個人之間不斷回蕩。
“我現在很快樂啊!”葉傾城回答的時候,想到龍離非,眉眸暈染着暖意,是真的覺得快樂,在他的身邊每一分一秒都那麽的快樂。
沾墨似有若無的點頭,“快樂就好。”
娟秀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挑了下,探究的眼神打量沾墨,“我怎麽感覺你和龍離非都怪怪的?你們該不會是有什麽事瞞着我吧?”
沾墨笑,掠眸坦蕩的看向她:“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感多疑?”
是她變得敏感多疑,還是他們的态度真的太奇怪?
撇開沾墨不提,單單是龍離非的态度已經讓她覺得夠詭異的,突然回心轉意,突然對她這般的好,事事順着她!雖然說是林辰拜托他,她不覺得龍離非是會給林辰面子的人,除非——
是有其他人給龍離非施壓,而這個人一定是龍離非敬重的人,否則以龍離非那性格,絕對不會妥協!
想到這個,心裏百味雜陳,一方面擔心是這樣,一方面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若隻是因爲妥協對自己好,龍離非應該不會主動親自己。
不是說男人不會輕易的吻一個女人的唇,因爲唇是通往靈魂的入口....
那他到底有沒有那麽一點點喜歡自己呢?
沒辦法确定,琢磨不透,很苦惱。
回去的路上,她給林辰撥一個電話,沒有關機,但是轉到語音留言信箱裏了,說完正事,她說:“林辰,你最好别讓我知道你和龍離非狼狽爲殲在搞什麽小動作,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六親不認!”
“……”
“快到聖誕節了,大哥也要回來了,你早點帶小豆芽回來!”
“……”
“林辰,不是我偏袒大哥,你自己想想這麽多年你是怎麽待她,大哥又是怎麽待她的!她心裏要是真的沒你,你就放過她,感情的事強求不得!怎麽說她也是李叔叔的女兒,别鬧到最後兩家人都難堪。”
“……”
“前兩天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躺在血泊裏,不知道爲什麽心有點慌,我想你和大哥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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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市的五星級酒店,林辰一身單薄的衣服站在窗口,一隻手插在口袋,一隻手拿着手機,聽到葉傾城略有傷感的聲音,戛然而止,心頭莫名一緊。
這些年傾城在他們面前露出這樣的語氣次數極少,在這個寒冬聽來很是心疼,若不是真的心慌,她不會在他面前示軟。
縱然龍離非對她萬般好,不愛她,始終是不愛,她也不能将自己的擔憂與恐懼交托給他。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出去買吃的回來的陸甯安,眸光惡狠狠的瞪一眼林辰,沒好氣道:“吃飯。”
林辰轉身面對她時,眉宇的擔憂斂去,坐在餐桌前,享受着陸甯安的伺候。
陸甯安心情不好,動作稍微大一點,湯差點就灑到他身上去。林辰皺眉,不悅的眸光射向她。
“我不是故意的。”陸甯安理直氣壯的回答。
林辰眸光泛着寒意,冷笑:“陸甯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強|殲你。”
陸甯安身子一僵,想爆發卻生生的忍住,因爲她知道,林辰這個惡魔,*起來真的什麽事都能幹出來!
她已經很悲催的有把柄在他手裏,要是真再發生點什麽,她就不用活了!
坐在林辰的對面,長久沒說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啜着,明顯能感覺到林辰今天的心情....極度惡劣。
午餐林辰用的極少,放下湯匙,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很想回國都?”
陸甯安擡起頭看他,斟酌着用詞,緩慢的開口:“我爸媽都在美國,陸氏很多事都要我處理!現在每天靠遠程控制,不方便!”
“呵!”林辰聞言,不由的冷笑,優雅的拿起紙巾擦拭嘴角,眸光犀利,裝滿諷刺,一針見血的反問:“究竟是不方便你處理公司的事,還是不方便你聖誕節向葉淩告白?”
陸甯安身子猛地一震,看着他的眼神裏閃過不可置信。
他,怎麽會知道?
林辰嘴角的冷笑,比十二月的風更加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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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城回到總統府,清風正在命人做清潔工作,而且陣仗比平日裏要大的多。
“這是要做什麽?”
清風恭敬的回答:“這是總統府的規矩,每年聖誕節之前會做一次清潔和整理,不必要的家具或是衣物洗幹淨送給有需要的機構!在平安夜會有部分家傭要去教堂做義工與教徒們一起禱告,另外一部分會前往孤兒院爲孩子們贈送食物與小禮物。”
這些事原本都是如冰安排的,自從如冰離世,都是他來處理的,每年如此。
“這樣啊....”葉傾城若有所思,長這麽大她好像都沒怎麽去教堂,“平安夜我能和她們一起去教堂嗎?”
清風怔愣:“夫人,你要去教堂?”
葉傾城點頭,露出明媚的笑容:“反正我最近也沒事,不如去教堂幫忙!你不會嫌棄我,不想我去吧?”
清風笑:“怎麽會!我以爲夫人平安夜和聖誕節會和家人或閣下一起度過!”
“我哥要聖誕節回來,龍離非他這兩天應該很忙,我就不去打擾他了。”
說來她好像也沒怎麽和龍離非好好的過一個聖誕節,清風若不提,她倒沒想起來這件事。隻不過,聖誕節前後龍離非比平常人更加繁忙,他會有時間陪自己過一個聖誕節嗎?
上樓,眸光不經意間掃到盡頭的玻璃窗戶,透着一束光芒,窗外的風景依稀可見。
步伐,不由的頓住。
說來也奇怪,今年的冬天好像一直沒有下雪....
回到房間,葉傾城從洗手間出來,舒了一口氣。好像之前是自己想太多了,沒有那麽多,隻剩下那麽一點點。
看樣子今晚終于能睡一個好覺,不必再擔心會弄髒*單了。
潔白的牙齒露出,輕松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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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不知何時飄起了鵝毛大雪,滿天飄舞,迷亂了眼眸,室内的溫度很高,但讓陸甯安覺得燥熱不安的卻源于對面那雙桃花眸。
認識這麽多年,如果她還不知道此刻的眼神意味着什麽,那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蠢的大白癡!
掠奪與兇狠,是林辰的本質。
“我出去買東西。”陸甯安起身抓起旁邊凳子上的外套,起身就走,實在受不了這壓迫的氣氛,幾乎要讓她發瘋。
還沒走兩步,手腕忽而被強大的力量拉扯,直接被抵在餐桌上,腰更是撞在冰冷的餐桌上,痛的她悶哼一聲,這麽多天強忍着的脾氣到底是忍不住的爆發了。
“林辰,你發什麽瘋!”
林辰修長的雙臂按在餐桌上,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懷中,靠的更緊,漆黑的眸子深處的寒意更甚,削薄的唇瓣輕扯:“陸甯安,你又發什麽瘋?”
陸甯安眸光一怔,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眸光凝視這個和自己糾纏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真是每一次都能把她逼瘋。偏偏兩家人的關系好,他更是葉淩哥哥的弟弟....
除了受欺負,她還能怎麽辦?
“林辰,我真的不記得我小時候到底哪裏得罪你了,讓你記恨我這麽多年,這麽多年一直欺負我。現在我真心實意的和你道歉,對不起....你能不能放過我?”
她真是受夠了。
每一次她想和葉淩單獨相處,林辰總會沒由來的出現,每一次她想要和葉淩表明心迹,林辰總能破壞,她到底哪裏得罪他,讓他一次次的這樣欺負她!
“你,你真的不知道我爲什麽一直欺負你?”林辰語氣低低的,眸光幽深,似質疑,似諷刺……
“我……我不知道。”陸甯安避開他犀利的眸光,因爲他的靠近,抵在桌子的雙手不由的收緊,無名的緊張,連同呼吸都失去頻率。
林辰的身子欺上來,一隻手攔住她的纖腰,一隻手輕便的擒住她的下颌,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陸甯安怒斥:“林辰,你做什麽?放開我!”
男女力氣懸殊,掙紮,無果。
“你真的不知道?”林辰陰冷的聲音響起,眸光越發的陰鹫,沒等陸甯安反應過來,他已經強勢的吻住她柔軟的唇。
陸甯安清澈的瞳仁一怔,反應過來這意味着什麽,拚命的掙紮,卻徒勞無功。
他起初隻是親吻她兩片飽滿的唇瓣,因爲她掙紮和嗚咽,舌尖有機可乘的探進去,吻的極其粗魯與獨斷,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張和他唱了二十多年反調的小嘴,真是讓他恨極了。
也愛極了!
屈辱湧上心頭,沒辦法反抗,很清醒的感覺到他的手從毛衣低下伸進來,欲意何爲,雙手使不上一點力氣,無助的眼淚一顆一顆從漆黑的眸子裏沁出來,在白希的肌膚上滾落....
林辰并未因爲嘗到鹹澀而停止,相反是變本加厲的欺負她,呼吸急促,眼神從陰寒逐漸變得猩紅,像極了吸血的野獸,要将她年輕姣好的身體裏的每一滴血都吸走。
滾燙的吻從被*的唇瓣轉移到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吸吮……
“我喜歡葉淩哥哥....我從小就喜歡葉淩哥哥....”陸甯安強壓着屈辱,小聲的啜泣,每一個字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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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勇敢系列:《總裁的豪門前妻》《警匪共寝:老婆無惡不作》《契約*:女人隻準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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