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葉傾城費力的穿上運動褲,但是想穿上bra還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
槍傷是在右肩膀的後面,手臂完全沒辦法擡起來,好不容易将肩帶穿過右手臂,問題是右手沒辦法彎到後面配合左手扣好。
站在鏡子前弄半天也沒弄好,反而因爲扯動了傷口,痛的臉色蒼白,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順着臉頰一路往下流到脖子蔓延到胸前....
打算放棄bra,直接套個衣服,還沒來得及拿下bra,眼角的餘光掃到有黑影靠近,剛準備伸腳踢門,豈料對方已經走到門口,看清楚來人,來不及關門,她瞬間轉過僵直的身子,背對他,聲音緊張:“你,你,你怎麽來了?”
龍離非欣長的身影伫立在門口,呼吸片刻的凝滞,并不知道她在換衣服,隻是一路上來沒看到人,樓上的房間隻有這一間門開着,他便進來了。
她穿着淺色的運動褲,上身卻赤.裸,背對着他,黑色的胸.衣淩亂的挂在她的身上,畫面怎麽看都顯得豔.情,撩人。
眸光觸及到她右邊肩膀的傷口,鮮血已經滲透紗布,鮮紅和純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觸目驚心。
“我幫你。”龍離非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葉傾城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聽,否則怎麽會聽到他主動說要幫自己?
準備回頭的時候,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别回頭!”
垂在身旁的雙臂極其緩慢的擡起,指尖捏到女子私密的衣物,不知爲何心頭打鼓,似乎有什麽在喧嚣,要沖破身體,像是一隻野獸在咆哮嘶吼。
這次是他第一次觸及到女子的貼身衣物,腦海裏沒有太多香.豔的畫面,也沒有那麽多複雜的念頭,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肩膀上的傷口。
受了槍傷,不回總統府,也不去醫院,她打算就這樣任由傷口腐爛還是愈合?
葉傾城緊繃着身子,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邊,微涼的指尖因爲扣胸衣,似有若無的掠過她的肌膚,一種莫名的顫栗,肌膚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了....
原本應該幾十秒能搞定的事情,葉傾城覺得經過龍離非的手,似乎有幾十個世紀那麽久,更重要的是每當他的指尖無意的擦過她的後背,她都一種卷曲成隻基圍蝦的沖動。
害羞,又心癢如麻,莫名的悸動在身體裏流轉,持久萦繞心頭!
情不自禁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心裏一邊想着上次看到他性.感的身材,一邊唾棄自己變得淫.蕩了,不過22歲就這麽想男人了?
不過她想的不是别的男人,而是她身後這個男人,尤其是她喜歡的男人。
有這樣的心理應該不算很過份吧?!
龍離非給她扣好bra,整理好肩帶,避免肩帶勒到傷口。看到架子上放的襯衫和背心,沒有遲疑的拿到背心,給她套上。
葉傾城左手将背心往下扯,遮住自己白希的肌膚,緩慢的轉身看向他時說:“上次我看光你,這次你看光我,你說,我是不是就不用對你負責了?”
龍離非:“……”
姑娘,你腦子裏就一直在想這些事?
“是不是啊?”她等了好久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遍。
龍離非眉角微微抽蓄,似有若無的恩了一聲。
葉傾城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冷峭的眉頭一挑,怎麽會在她的語氣裏聽到嫌棄的意味,“你很怕要對我負責?”
葉傾城利索的搖頭:“沒有,怎麽會……”聲音頓了下,想起來之前自己問他的話,他還沒回答,又再問一遍:“你怎麽來了?”
龍離非不答反問:“我爲什麽不能來?”
當初她把自己指紋鎖輸入這裏,不就是爲了能讓他自由出入驚天破?!
再者這偌大的是c國還有哪裏是他去不得的?
葉傾城想想也是,便沒有再說話,事實上子彈取出來沒多久,傷口滲着血,她也沒有說話的**。
“跟我回去。”
低沉的嗓音突兀的響起,葉傾城一怔,片刻反應,立刻拒絕:“不用,我在這裏……”
“和我回總統府還是留在這裏等明希來請你回明峥居,你選一個。”龍離非神色肅穆,俨然沒有商量的餘地,不可能放任她躲在這裏。
葉傾城:“……”
我可以兩個都不選嗎?
不過看他的臉色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違背他的意思。
龍離非将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輕的披在她瘦弱的身上,扣了一顆扣子,什麽話都沒說,可能是之前在明峥居的習慣,直接牽着她的手下樓,并未覺得有所不妥。
來這裏很低調,隻有江崇簡一人,連奚風都沒有帶,牽着她的手上車,吩咐江崇簡回總統府。
江崇簡看到葉傾城笑容滿面,尤其是看到閣下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眼底的笑容簡直可以用“蕩漾”形容。
車上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從他的掌心抽出,不是她不喜歡和他牽手,隻是擔心這樣的習慣若是深入骨髓,将來不幸分開,大概會很難過。
龍離非面色沉靜,無動于衷,似是沒有發現。
葉傾城感覺到江崇簡頻繁的透過後視鏡看他們,眼神詭異,忍不住的偷偷問龍離非,“崇簡是發.情了?”
不然眼神裏的笑那麽蕩漾做什麽?
龍離非掠眸,掃到江崇簡那不收斂的眸光和笑,薄唇輕啓:“大概是蘇就鬼迷心竅想吃回頭草了。”
江崇簡:“……”
什麽叫蘇就鬼迷心竅?還有....他什麽時候成回頭草了?
“蘇就?崇簡?”葉傾城一臉的不可置信,脫口而出:“崇簡哪裏配得上蘇就?”
江崇簡:“……”
一隻手落在方向盤上,一隻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保持着小心求證的态度,問道:“我哪裏配不上了?”
雖然說他和蘇就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但是一個男人被質疑配不上某個女人,自尊心作祟,要問個明白!
葉傾城反問:“哪裏配得上了?”
江崇簡竟然被她問的啞口無言,隻剩下暗暗腹诽她和閣下一個是狐狸,一個是扮豬吃老虎,可憐他這個黃金單身漢,除了工作還要做受氣包!
龍離非睥睨她,聲音低沉:“傷口不疼了?”
“疼!”葉傾城咬牙切齒,怎麽會不痛!但她還不至于在他們面前裝虛弱,痛的要呻.吟幾聲!
龍離非看着她沒說話,葉傾城好一會反應過來!
原來,他是嫌棄她話多,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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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墨和入畫回來,除了買食物還有爲傾城準備的藥物,隻是入畫上樓一趟下來,說她不在房間,整個樓上都找遍了,沒有人。
沾墨臉色不動聲色的一沉,立刻調動監控錄像記錄來看,入畫站在一旁,當看到錄像裏的男人俨然主人姿态走進來,不由的吃驚:“他怎麽能自由出入的?”
沾墨沒說話,斂眸,迅速的快鍵,當看到畫面裏傾城穿着男人的外套,手被男人牽着,乖順走出去的時候,眸底的隐晦與複雜稍瞬即逝。
“傾城與閣下……”入畫還沒回過神來,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
當初設置密碼的時候他就發現多了一組指紋,一直不知道究竟是誰的,現在他終于知道了,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傾城永遠不會背叛的閣下!
入畫眸光從屏幕轉移到沾墨冷峻的側臉,欲言又止:“老大——”
沾墨恍若未聞,修長宛如玉竹骨骼分明的手指在黑色的鍵盤上迅速的按了幾下,将這一段監控錄像給删除了。
“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要透露出去。”沾墨聲音低沉冰冷,頓了下,又道:“他們若是問起,便說傾城是回家養傷了,誰都不準去打擾。”
入畫雖然不太懂爲什麽要這樣做,但老大吩咐的事,她肯定是照着做。
沾墨起身雙手插在口袋中,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沒有任何的反應。
經過傾城的房間,眸光掃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步伐不由的一頓....
有一個聲音在心頭盤旋:
傾城,他就是你隐藏在心裏,經年不忘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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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介于最近很多人說少爺一更太少,于是決定兩更!不用謝,少爺一直是這麽的善良體貼。是你們夏天的小冰袋,冬天裏的小棉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