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的陸半夏,忽而開口:“李越祈,以後請你好好的珍惜我!”)
隻有你好好的珍惜我,我方能毫無保留的去珍惜你!在愛情中,總要有一個人最先沉淪,那麽我甘願被你拖着沉淪,無論是地獄或是?
他溫情的笑容,淡淡的一聲:“好。”
何嘗不是一種深愛與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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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謙讓在隔壁住了一個多月,陸半夏不在,他也照樣過來蹭吃蹭喝,還什麽事都不幹。
用他的話來說,自己是李越祈的大舅子,還救過李越祈一命,李越祈百般讨好都不過份,還幹個屁活!
陸半夏偶爾也會一起用晚餐,飯後見薛謙讓做甩手掌櫃,下意識的蹙眉,神色不悅。
薛謙讓拿着細細的牙簽剔牙:“我現在的病患,你叫我洗碗,也不怕雷劈?!”
陸半夏:“……”
李越祈:“……”
小豆芽對着薛謙讓吐泡泡,咿咿呀呀的,大大的眼神裏充滿對舅舅的鄙視!
文姨這兩天感冒不舒服,陸半夏讓她回去休息等病好再回來。李越祈做了晚餐,她總不好還讓他善後,便自己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
李越祈被女兒纏住,就算想去廚房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薛謙讓瞄了一眼在沙發上弄女爲樂的李越祈,杵着拐杖走向廚房,順便關了門。
陸半夏餘光掃到他的身影,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也不着急,安靜的洗着碗。
薛謙讓也沉默,僵持一會兒他到底是撐不住,最先打破了沉默,“現在,你們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陸半夏反問,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薛謙讓火了,黑着臉說:“之前你是被陸氏纏住,無法抽身,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他就沒和你提複婚的事?”
複婚....被白色泡沫覆蓋的指尖微微僵硬了下。
薛謙讓看見她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想的很對,姓李的果然沒提過。語氣裏有着惱火,“他讓你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着他是幾個意思?”
之前李越祈和陸半夏隐婚沒有辦婚禮也就算了,現在所有人都以爲他們是夫妻了,但他們之前不是離婚了麽?現在壓根就沒關系,将來姓李的要弄出什麽不光彩的事,到時候随口一句,我們不是夫妻關系,那半夏多吃虧啊!
“當初是我提出離婚的。”陸半夏平靜的眸子掃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一碰就碎的泡沫上。
“那又怎麽樣?”薛謙讓聲音裏有着暴躁,咬的牙齒咯吱咯吱作響:“他要是真的愛你就不會和你計較這些!不都是說男人愛一個女人就會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娶回家嗎?敢情你爲他生了女兒,他就不着急了?覺得你跑不掉,就這樣委屈着你?”
“……薛謙讓……”
“叫哥!”
陸半夏無語幾秒,輕聲道:“哥,我怎麽覺得你比我更心急着要嫁給他?”
“……我呸!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性取向很正常好麽!薛謙讓看着陸半夏無動于衷的神色,恨不得拿拐杖敲的她木頭腦子開花,“……要不然你跟我回倫敦!”
把她一個人丢在這裏,他怎麽能放心!
陸半夏關了水龍頭,轉身看向他,“nancy催你回去了!”
若不是這樣,他不會急着要李越祈給自己一個名分,他是擔心自己走了,李越祈欺負她。想到這,心底暖流暗湧。
薛謙讓斂神,眸光與她對視,沉默也是承認。半個月前nancy就催促他回倫敦,他不放心陸半夏,一直拖着沒回去。今天早上nancy再次打電話過來,要是再不回去,她就親自來“接”他。
當然避免不了要遇見陸半夏,要是心情不好,給陸半夏什麽難堪,也别怪她了。
薛謙讓當然不想nancy給陸半夏難堪....
陸半夏沉默良久,薄唇有着些許的笑意,“你還怕李越祈能翻得過陸金剛的五指山?”
對于李越祈,現在她是有足夠的信心,雖然他不提複婚的事,但她相信不管有沒有婚姻,他們都會在一起過的很開心,很幸福。
或許是自己之前極端的行爲,傷了他的心,讓他不想再踏入婚姻的圍城,沒關系....他都能等她那麽多年,她還不能等他幾年嗎?
隻要他們這一輩子是在一起的,複婚,是早晚的事!
薛謙讓見她神色笃定,眸光明亮,忍不住笑起來。
也是,他這個妹妹絕對有本事氣的李越祈暴跳如雷,在她面前李越祈隻能乖乖認栽!
血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讓原本相互厭惡的人走到現在可以相互關心,哪怕隔着千山萬水,依然将彼此牢牢的牽挂于心。
陸半夏送薛謙讓去隔壁休息,離開前說了一句話:“仇恨隻會時刻提醒你過去受到的傷害,放下卻能讓未來從心底滋長。”
薛謙讓神色怔愣,沉默一會,問:“你不恨她嗎?”
陸半夏清涼的眸光在黑夜中閃爍,她說:“我恨她,但更想愛我身邊的人。”
一個人的心那麽小,擱置不下那麽多的東西,唯有将那些不重要的東西,統統甩掉,留下最重要的。
薛謙讓暗忖,抿唇道:“我知道該做了。”
陸半夏在他的鷹眸裏看到些許的陰戾和仇恨,知道要他完全放下還需要一些事情,他能這樣說,她已心滿意足。
姚玉在被自己害死親生女兒的打擊下,大病一場,神志不清,每日都癡癡呆呆的,極少有清醒過。
其實這些年姚玉一直都是生病的狀态,她心裏的病,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偏執,有時可以救人一命,有時也能送人進地獄。
姚玉被自己的偏執和心魔送進了地獄,她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到過,最終反而失去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自從陸家出事以後,陸半夏的所有的精力都在陸氏企業上,她和李越祈意見一緻的将姚玉交給薛謙讓處理。畢竟姚玉差一點就讓薛謙讓命送黃泉,他有這個權利懲治姚玉。
薛謙讓是什麽人?他小氣,疵瑕壁報,從小被寵壞,别人傷他一分,他必還十分。
姚玉瘋了,這并不阻礙他慢慢的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原本他還打算将姚玉帶回倫敦,折磨她到死的那一刻....
陸半夏不願意讓他心裏的仇恨肆意的滋長,像是瘋狂的水草緊緊的纏繞住他的心。其實像姚玉這樣可憐又可恨的人,真的不值得他們忽視生命中的美好,爲了她浪費自己的感情與是時間。
對于自己恨的人最大的反擊便是漠視與遺忘,讓自己生活更加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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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陸吾,薛謙讓自然也要摻和一腳。他不想半夏養陸子矜的孩子說是自己要把陸吾帶去倫敦生活。
陸半夏和李越祈一緻反對,無論他怎麽說都不同意。就薛謙讓那桀骜不馴的性子,再好的孩子跟着他,以後也是染着一身浮誇纨绔子弟的惡習。
薛謙讓覺得他們兩個人是看不起自己,非要鬧着要把陸吾帶走,他照顧不好不還是有傭人們?他保證不會把這個孩子丢掉或教壞!
被他鬧的頭疼的陸半夏最終說了一句話:“哥,我們都是在沒有家庭溫暖的環境中長大,難道你希望無辜的陸吾成爲又一根被過早壓彎腰的稻草?”
輕輕的一句話讓薛謙讓閉了嘴。
以前他根本就不懂家,家庭溫暖是什麽,是陸半夏給了他家人的感覺,他覺得很溫馨,很美好,所以一直不願意離開。
陸吾的那對父母雖然讓他沒有好感,但半夏說的對,孩子是無辜的。
糾結許久最終敲定孩子讓他們先養五年,五年後若是陸吾自己願意去英國,那麽他們就不能夠再攔着。
陸半夏爲了不讓他再煩自己便答應了。
五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可能在這五年之間薛謙讓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怎麽會也不會瞧上别人的孩子的。
但,陸半夏顯然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薛謙讓是一個桀骜不馴,難以相處,眼高于頂除了nancy和陸半夏,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底的奇葩,還是萬年花開不敗的那種!
五年的時間别說女人,就是隻母蒼蠅都沒靠進過薛謙讓的身邊!
陸半夏和李越祈在送薛謙讓去機場回來的路上,陸半夏提議去看看文姨,畢竟文姨照顧她和小豆芽頗多,在這個城市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他們理當多允關心。
李越祈心底很感激文姨,在他在與不在的日子,文姨都那般的細心照料着他的妻子和女兒,去看她的時候在半路特意繞到商場爲她買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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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姨住的是一片很老的小區,地理位置有點偏,周圍也沒什麽年輕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在這裏弄孫爲樂。
陸半夏按照文姨給自己留的地址,與李越祈一邊尋一邊問人找到文姨住的那一棟樓。
六層的小高層,牆壁上爬滿了一種叫“爬牆虎”的植物,大片大片的,葉子沒有覆蓋住的地方,牆漆剝落,顯得很破舊古老。
樓梯道和最新的建築相比顯得窄了很多,尤其是兩旁還堆積一些東西。
陸半夏幫李越祈拎了一半的東西,走在最前面,不時回頭看他。李越祈回以溫柔的笑意,他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
文姨住在六樓,樓道和門口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很有她的風格。
陸半夏放下東西敲門,一開始沒反應,過了好一會房子裏傳來虛弱的聲音,“誰啊?”
“文姨,是我。”陸半夏清脆的聲音響起。
房子裏傳來什麽摔倒的聲音,陸半夏和李越祈對視一眼,有些擔心,害怕文姨在裏面摔跤。真當他們打算撞門進去,門開了,文姨面色蒼白,虛弱的扶着門看向他們,“你們怎麽來了?”
陸半夏眸光銳利的掃過客廳,椅子倒在地上,一定是剛才文姨撞到了。
“我和祈路過這裏,順便就過來看看你。”陸半夏一隻手拎東西,一隻手扶住她,“身體怎麽樣?還不舒服的話我們送你去醫院。”
“不用……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我吃藥了。”文姨眼底微微的濕潤,看到李越祈手裏的東西,啞着聲音道:“你們工作都忙,不用特意過來看我,還買這多麽東西……”
陸半夏嘴上說着是路過,可是她住在這麽遠的地方,他們哪裏是路過順便,根本就是特意來探望她。
“不過是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快些好起來。你不快點好起來,誰幫我們照顧小豆芽!”陸半夏扶着她坐下。
“小姐還好吧?”文姨剛坐下來,又站起來要走向廚房,“我給你們倒茶。”
“她很好,就是想你!”陸半夏拉住她,“你身體不好就不要招呼我們,我扶你去房間休息。祈,你去倒水。”
“這……”
文姨遲疑,他們來看自己,自己不能招待他們,心底實在是過意不去。
陸半夏卻很堅持,不讓她操勞,扶着她回房間,躺在床上休息。
李越祈去廚房倒水,在櫃子裏找到杯子洗幹淨,找一圈沒找到茶葉,轉身去客廳找,扶起摔在地上的凳子。眸光落在客廳牆壁靠着的木櫃上,櫃子的高度隻到他的腰部,擺放着兩個水果,還有沒有熄滅的蠟燭,在一旁還有香爐,插着未焚完的香。
很顯然,這裏明顯供奉着什麽人!
李越祈下意識的拉開櫃子的抽屜,複古的相框一點點的展現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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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21)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