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喜歡你隻是爲了犧牲你。對你好是爲了對你更殘忍。這種愛叫:龍裴。
——題記
秋天的深夜,磅礴大雨像奏響哀涼的音樂,風裏透着刺骨的寒意。
顧明希一手抱着蘇煙,一手撐傘,站在路旁等了近一個小時,沒有等到一輛車子經過。
蘇煙高燒一整天,吃退燒藥,物理降溫一點用處都沒有。急的顧明希六神無主,偏偏在她抱着蘇煙要去醫院時,下起大雨,本就偏僻的地段此刻更是冷清與荒涼。
無奈之下隻好抱着孩子往前走,剛走兩步身後傳來刺耳的鳴笛聲,顧明希轉身時雨中的車子與她距離隻剩下一步之遙,心猛的狂跳,下意識的将孩子整個護在懷中,往後退時腳步不穩跌坐在地上。
司機急踩住刹車。車後座的男子閉着眼眸一動未動,身子穩如泰山,在昏暗的光下倏地睜開隽利的眸子讓司機後脊骨冷汗涔涔,立刻解釋,“閣下,對不起。雨下的太大,我沒有注意到。差點撞到人了。對不起。”
男子冷硬的輪廓泛着寒意,深邃無底的眸子掃了一眼車窗外的,大雨中黑影狼狽的跌坐在雨水中,低着頭看不清楚模樣。
“下去看看。”削薄的唇微抿,聲音平靜裏透着冷漠與倨傲。
司機立刻撐傘下車了解情況,回來隔着玻璃回報,“閣下,是一對姐妹去看病,攔不到車子。”
聲音頓了下,猶猶豫豫的顫聲道:“她求我們能不能送她和妹妹去附近的醫院。”
男子鷹眸微眯,将視線收回,卷長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冷清。漠然的丢下句,“請她們上車。”後,閉眼不再多言。
司機請姐妹上車。
顧明希抱着蘇煙小心翼翼的上車,因爲渾身濕透不敢坐在座位上。然,車廂足夠寬廣,地毯都是極貴奢華,她坐在上面也不算難受。
車廂的光線并不是很好,她輕輕的掃了一眼陰暗部分的男子,輪廓模糊,五官看不清楚;單憑氣勢和這車子就能斷定此人非貴極富,應該不屑和自己說話,一路她恪守本分沒有多言一句,注意力全放在孩子身上。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司機拉開車門。
顧明希抱着孩子下車,對着司機說謝謝,轉身又看了看黑暗處的男子,低低的聲音平靜卻又卑微,“謝謝你,先生。”
說完,轉身步伐急匆的走進醫院的急診室。
而黑暗中阖眼的男子猛的睜開眼睛,隽利的眸子劃過一絲冷光,迅速捕捉到燈光下孱弱的背影,視線越發的清寒逼人。
緊攥成拳頭的手青筋若隐若現,在司機要上車時忽而開口,“宇思,查她。”
林宇思怔了一秒,敬重的回答,“是,閣下。”
車子重新啓動,他的視線一直逗留在顧明希剛才坐的位置。一塊淡淡濕透的痕迹讓他劍眉緊皺,忽而慢慢的松開。
薄情的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最好不是你。
——顧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