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古部落?那是個什麽地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花嬸兒問。
“汪古部落是在金元時期産生的一個位于陰山以北的部族。當時的金朝皇帝爲了防禦外族,修築了一道高牆,派遣武士前往駐守。而這些武士就是汪古部族的最初先民。這些汪古部族的人後來和李克用的關系非常的親近,之後因爲人數少,又經常大舉遷徙,就漸漸的消失了。不過汪古部族的人卻很有部族的意識,不願意舍棄自己汪古部族族人的身份。所以在曆史上汪古部族族人的身影依然時常出現,十分的神秘。這個部族在曆史上出名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爲他們經常抵禦外敵,因此懂得很多部族的語言文字。所以經常被當做通譯人員經常出現在戰場上。第二個就是他們有一個分支,叫做汪古阿巫,這個分支都是女性,年輕貌美,是中原地區達官貴人身邊常見的美女。”白面二爺。
“看來這個禦醫還挺會享受,自己給自己娶了一個漂亮的蠻夷媳婦兒。”熊阿三感慨說。
“蠻夷?你要是這麽想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汪古阿巫的原名其實是汪古暗巫,暗巫說白了就是暗殺者,她們往往被巫王親自訓練,能歌善舞,媚态曼妙,美麗妖豔,但是同時也是心如蛇蠍。”白面二爺說。
“這麽恐怖?!那她們這是要幹什麽?殺皇帝然後讓自己的汪古部族成爲統治者?”花嬸兒問。
“自然不是,她們隻是殺人的工具。汪古部族自知自己沒有能力抗衡這些,而這個部族甚至沒有一處固定的封地,收入甚微,十分尴尬。而他們之所以訓練這些美女做殺手,實際上就是爲了謀取暴力,爲江湖上各種勢力賣命,這些美麗的女子就是整個汪古部族的錢袋子。”白面二爺說。
“那這麽說,這個禦醫就是遇上了一個汪古部族的殺手?有人要殺他?”花嬸兒說。
“這事兒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死的隻怕是都死了。不過這古墓之中封印的東西,我恐怕是知道是什麽了。”白面二爺說。
“二叔,這裏面有什麽您知道?”鏟七問。
“恩,這裏面關着的恐怕是鬼影。”白面二爺說。
“二哥,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啊?”熊阿三問道,“咱們下地了這麽多次都隻是遇見了大粽子之類的,這鬼咱們可是從來都不提的,犯忌諱啊。”
“現在隻怕是不提不行了。這汪古部族的美女可并不是使用暗殺術殺人行兇的,她們擅長一種法術,能夠把正常人的影子和鬼影子進行重疊,那陰間來的鬼影子,慢慢的吞噬了正常人的影子,之後就會取代正常人。這個過程時常讓正常人變得瘋癫,直到痛苦的掙紮,最後死亡。身體裏真正的存在的靈魂其實是地底下歸來的惡靈。這樣一來,這些惡靈就會因爲感激汪古部族的暗巫的幫助,而任憑暗巫驅使。”白面二爺推測說。
“那這麽說,這個禦醫其實早就死了,現在這古墓裏埋得其實是别人?”花嬸兒已經聽得糊塗了,不明就裏。
“屍體還是禦醫的屍體,但是靈魂早就魂飛魄散了。”鏟七解釋說。
“這汪古部族曾經被皇家立爲邪教妖孽,曾經大肆剿滅,結果這樣一來,這些汪古部族的人反倒更加痛恨中原人類,兩方勢如水火。不過汪古部族畢竟人丁稀少,之後也沒有成什麽大氣候。這禦醫隻怕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欺騙,這才着了道。這汪古部族的暗巫應該是擔心着靈狐會壞了自己的好事兒,這才把九尾狐狸趕走了。而這九尾狐狸再回來的時候,隻怕那禦醫已經過世變成了邪物,爲了阻止這邪物作惡,九尾狐狸這才犧牲了自己鎮守在這裏。”白面二爺說。
“二哥,聽你這麽說,怎麽感覺你就在現場似得,這個故事你聽說過啊?”熊阿三問。
白面二爺搖了搖頭,“并非如此,隻是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當務之急是先要想辦法把這玄冰鑿開吧。”熊阿三說。
“你這蠢熊,都說了弄不開了。”花嬸兒沒好氣的說。
“七兒,你剛才觀察這玄冰的冰心,可有什麽發現?”白面二爺問。
鏟七搖了搖頭,“沒有,這冰心上面除了這些花紋再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了。”
衆人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凡事不怕有壞的進展,最怕的就是毫無進展。熊阿三受傷不輕,現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左看看右看看,隻見鏟七和白面二爺都苦着一張臉。他也不敢多言語,從腰間不知怎麽抽出來一根掏耳勺,拿在手裏擺弄。擺弄的無聊了,他就在玄冰上用挖耳勺模畫那些花紋,雖然花紋細小,他也看不出來畫的是啥,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掏耳勺在千年玄冰的冰心上劃過,帶着幾分阻力,隻因爲那金屬一接觸冰面便被凍住了,因此反而生出幾分樂趣。熊阿三在冰心的壁畫上面發現了幾個小孔,不大不小,剛好可以把掏耳勺插進去,他覺得好玩,竟然一時走了神。
“三叔?你在做什麽?”鏟七忽然發現熊阿三的異樣,隻怕他又整出什麽幺蛾子。
“嘿嘿,大侄子,你不知道,這冰坨子的壁畫上面有些孔。”熊阿三憨憨的說。
一聽到這話,白面二爺第一個來了精神,“在哪裏?”他湊到熊阿三近前,看到他用掏耳勺指着一個小孔,果然這個小孔特别的深,并且不易發覺。而且這樣的孔并不止一個,而是好幾個,全都分布在花紋的細微之處,比如狐狸的眼睛,亦或是拐點。鏟七和白面二爺反複的确認之後,一共找到了九個小孔。
“老三,這回你可是幫了大忙了。”白面二爺笑着說。
“我看是歪打正着,二爺,蠢熊找到的到底是什麽?”花嬸兒問。
“氣孔,這就是玄冰冰心的氣孔,這回有辦法破開這玄冰了。”白面二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