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抹殺皮埃爾的功績了？我隻是防患于未然……”
“不僅僅是防患于未然，我讓皮埃爾脫離普法戰争的所有任務，也是不希望他和自己的國家民族爲敵罷了，這樣也是爲他好！”
芳官伶牙俐齒的，怎麽會怕王懷遠“果真是防患于未然啊！在王局長您的眼裏，民族性是要大過一切的，那我請問你一句，當我們華族的軍隊踏上扶桑國的領土，在大阪城下進行的那場血戰中，爲什麽沒把野平太和兵太郎兩位将軍，都關起來呢？”
“那個時候您怎麽不說防患于未然呢？别忘了他們的民族是什麽？而當時我們戰争的對手又是誰……”
此話一出口，兵太郎那個火爆脾氣先跳起來了“什麽意思？芳官你想說什麽？難道你在質疑我對父親大人的忠誠嗎？”
“我向天照大神發誓，隻要父親一聲令下！我就可以帶兵殺回日本去！不管擋在我面前的是将軍還是天皇，隻讓我的父親一聲令下，我都可以向他進攻！”兵太郎哇啦哇啦的吼叫着。
芳官瞪了他一眼“白癡！聽不懂我剛才是反諷嗎？我見過撿金子撿銀子的，還真沒見過撿罵的……”
王懷遠氣得臉都發青了，他伸手指着芳官說道“好好好……我真的沒有想到，中情局能夠養出你這樣好的下屬！看來我已經沒權管你了，我的位置你拿去幹吧！”
“夠了！”肖樂天猛的一拍桌子“這一點小事都能夠吵起來？全都給我坐回去！”
元首叉着腰，氣呼呼的在車廂裏來回踱步！
“這件事不能說王局做錯了！芳官你壓根兒不懂，此刻歐洲民族主義是多麽泛濫！防患于未然本身是沒有錯的！”
“另外皮埃爾接觸了我們華族的大量機密情報。他的權限非常高，這樣的人如果一旦叛變，那麽對我們的傷害也一定是巨大的！”
“所以說，防患于未然是有必要的！”
“但是雪藏他，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處理方法。首先我們要考慮到皮埃爾是難得的金牌情報分析員，他對歐洲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熟悉，這樣的人才不用豈不是一場浪費？”
“另外，你們還要考慮考慮咱們中國的一句諺語，叫做千金買馬骨！我們必須要有一個開放包容的心态，去迎接屬于我們的世紀！”
“華族将來想要強大，就不可能閉門造車！我們必須打開國門去廣泛吸收全球的人才！甚至華族要變成全球，人才的最重要的移民之地！”
“所有在本國不得志的人才，我們華族都要給他們一個機會，我要讓華族成爲全天下所有受壓制人才的，夢想之地！”
“普法戰争結束之後，當我乘坐戰艦回亞洲的時候，我還要帶走一大批歐洲的科研工作者和文化巨匠！”
“計劃中皮埃爾就要負責這樣的工作！爲什麽要讓皮埃爾來負責呢？因爲我要的就是他這個宣傳作用，必須讓全歐洲人都明白我肖樂天是怎麽樣用人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和法國作戰，我身邊的情報官居然還敢用法蘭西人！這就是我肖樂天的肚量，這就是我華族的千金買馬骨的宣傳力！”
“沒有氣吞天下的胸襟，就别做布武天下的夢！”
“等會兒列車到慕尼黑，王局你立刻發電報，下令釋放皮埃爾，讓他來見我，把他放到我身邊來！我親自替你看着他，我親自替你把關，什麽樣的情報可以告訴他什麽樣的情報不能告訴他，我來決斷！”
“好了……這件事就這麽處理吧！我最後提醒大家一句，大戰在即，所有人之間的矛盾都給我壓下去！如果因爲私人恩怨而影響到，華族的大戰略，那麽不管你是誰，我都絕對不會輕饒！”
“芳官你去餐車給我們準備晚餐，别在這給我鬧事兒！”
骨靈精怪的芳官，根本就不害怕元首對他吹胡子瞪眼，這種不疼不癢的呵斥對她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
她嬉皮笑臉的對肖樂天行了一個禮“好的知道了老爺……今天晚上您想吃什麽呀？奴婢給您去安排……”
肖樂天瞪了她一眼說道“吃什麽都無所謂，隻要你别給大家夥兒的飯菜裏面偷偷吐口水就行，你去吧……”
送走了芳官，車廂裏隻剩下了肖樂天身邊的這些老臣們。都是可以敞開心扉說亮話的老夥計了，蕭樂天也沒有客氣，他氣呼呼的對王局說道。
“你跟一個女人較什麽勁？現在看看惹到這個小辣椒的後果了吧？當初你就不應該拿芳官當借口來對我進行逼迫……”
“你以爲芳官是國内的那些女人？懂得三從四德，任由男人欺負？呵呵，她可是在歐洲見過大世面的女人，性子早就野了！你如果不懂得尊重她，她是絕對不會尊重你的！”
“當時你真是怎麽想的？居然想用芳官的問題來對我逼宮？這一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吧！”
王局雖然跟元首多年屬于中國首批開眼看世界的人才，但是他骨子裏的男尊女卑思想還是很濃的，他聽到肖樂天的調侃氣呼呼的跺腳說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聖人說的是一點兒錯都沒有啊！沒有規矩，真的是沒有規矩！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跟男人争吵嗎？還有沒有點兒上下之分？”
“也别說男女之别了，我還是他的直接領導呢，就這麽不尊重我？”
肖樂天跟大男子主義的人，真的是溝通費勁，他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别說了，别說了！要論尊敬也是你先不尊敬人家的。不是你在緻遠号上喊打喊殺的，讓她回國相夫教子嗎？不是你讓他老老實實在我的深宅大院裏呆着，什麽事兒都别幹嗎？”
“怎麽啦，人家不愛聽了反駁你一句還成罪過了，你這男尊的思想也太嚴重一點了！”
王懷遠想了想來龍去脈，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跺跺腳坐回到椅子上去，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暗跟自己較勁。
肖樂天跑了一杯熱茶送到了王局的手裏“好了！不要想這些事情了，明天早上到了慕尼黑，我們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做呢……”
“現在我們先把巴伐利亞王國的情況，好好理順一下免得到時候吃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