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現在才來?!
賈倩心裏罵秦奮,完全沒有想到秦奮的出現是多麽小的小概率事件。
十幾個豪少看傻了眼,車燈照射下,院子裏站着一個身穿浴袍的男人。
白色浴袍,很尋常,就是酒店那種,領口大大的敞開,下擺露出兩隻光腿,頭還有些濕了。
這什麽情況?
寶兒哥不說女神是單身的嗎?
女神不是白蓮花嗎?
哇……這是什麽戲碼,居然有一個男人在女神房中,那……那剛才一番深情表白……?
有人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這不是送上門讓人打臉嗎?
“賈倩,他是誰?!”甄寶瞬間雙眼通紅,他萬萬沒想到從賈倩房竄出一個男人來,而且是這個模樣,說話的意思是等着賈倩一起去洗鴛鴦浴。
“甄寶,你腦袋秀逗了,沒看出這就是一對狗男女啊。”
“甄寶,你所謂的女神就是這樣啊,沒勁。”
“什麽女神,人盡可……”那人最後一個“夫”沒說出來,就被人一巴掌給拍的原地轉了三圈。
“哎喲,你還敢……宗少,你?!”那人捂着臉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戴宗。
“戴宗,好威風啊。”秦奮冷笑一聲,上前幾步然後一個騰空直接翻過前院的栅欄。
那站在車頂看熱鬧的女人們一個個捂住嘴,心裏道好帥啊,而且就剛才這空中翻跟頭的時候,這男人的春光好像露了出來。
秦奮也感覺露了,剛才下體一陣清涼,但是他沒時間尴尬,而是走到戴宗跟前,道:“好威風啊,這麽多車擺在我們家門口,對着我的女人唱情歌,怎麽,想拉着我女人到哪裏去啊?”
戴宗看到秦奮出現就像是兜頭倒了一盆涼水一樣,心道壞了。
旁邊的人一個個嚣張地說話,他也沒來得及攔,終于在那蠢貨就要說出“人盡可夫”的話才醒悟過來,趕緊一巴掌扇過去。
“這個,奮哥,誤會。”戴宗擠出笑容來,心道自己一直在家閉門思過多好。
“誤會你大爺的!”秦奮忽然擡起腳丫子直接踹過去。
戴宗想着總是要被秦奮罵幾句的,沒辦法,再難聽也接着,誰叫他是夏夢身邊的人呢?
然而,秦奮上來就直接踹。
秦奮能不踹他嗎?
一到這厮眼跟前,就從他腦海裏讀出他的心思,居然想着把賈倩強行拉出去,然後喝酒開房,關鍵時刻把那什麽寶貝扒拉到門外聽床去,換他!
這小子有多壞啊!
壞的頭頂生瘡腳下流膿啊。
秦奮不是得理不饒人的,的的确确是準備罵他幾句就得了,畢竟這家夥身份顯赫,但是看到戴宗心裏所想的龌龊事後,秦奮就爆了。
賈倩雖說是前女友,但在他秦奮心裏,依然是校園時代的女神。
你敢這樣想,就是作死!
戴宗身邊的人完全沒有反應。
天啊,他們看到了什麽?
堂堂的宗少被人踹了啊。
女人們萬分驚恐,男人們驚呆了。
還沒完!
人已竄出過來,又是兩腳,車頂上的女人笑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秦奮,你瘋了?!”戴宗氣極了,即便是夏夢身邊人,也不過是夏家的一條狗,你怎麽敢……怎麽敢?!
秦奮撲來過去,膝蓋直接就頂在戴宗的前胸。
戴宗胸口一憋,頓時動彈不得,眼睜睜就看到秦奮蒲扇一樣的巴掌朝他臉上掄開,大聲叫:“啊!”
“啪!”秦奮毫不客氣地抽了一巴掌,“小子,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麽?”
戴宗眼冒金星,心中生出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從來都是他這樣對别人,沒有别人這樣對他,就連他老爸都沒有這樣過。
“啪!”又是一巴掌,那個響脆。
所有人都吓傻了。
“戴宗你是什麽尿性我還不知道,你會這麽好心幫别人追女人?還不是想把人騙出來,到時候動真格的時候換你上,是不是?”
戴宗心裏咯噔了一下,自己想的他怎麽知道?難道說自己剛才的樣子太淫蕩?
戴宗基本是跟甄寶并排站的,甄寶自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因爲沒人注意到,所以沒有控制?
秦奮在對面,卻看得清清楚楚。
啪啪……耳光還在進行。
“老子猜得對不對?”秦奮咧嘴道,“老子的女人也敢動這樣的歪腦筋?你活膩歪了!”
甄龍第一個醒過來,立刻撲了過來。
他這一撲,其他人也撲過來。
甄寶站在那愣愣的,聽到秦奮說的這些話,心裏翻騰了。
噗,秦奮最後又踹了戴宗一腳,起身揮拳,那幾個撲來的人全部中招飛出。
“别打了!”賈倩終于反應過來了,大聲喊道。
秦奮回過頭朝賈倩吼道:“**什麽,回家再收拾你。”說着,秦奮低頭一看,笑道,“差點走光了。”重新系好衣帶,然後朝車頂那些個呆若木雞身上沒幾塊布的女人做了一個飛吻。
賈倩沒來由心裏生出怒氣,特别是看到有一個女人身子一顫,全身波浪起伏,臉頰微紅,似乎還夾着雙腳的姿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要臉,賈倩暗暗啐道。
打了戴宗,有天大的麻煩,但是看戴宗剛才對秦奮的樣子,似乎有所忌憚。
“秦奮,我跟你……”戴宗面目猙獰,就要說話。
秦奮一個跳步到戴宗跟前,重新把戴宗踹到地上,然後擡手輕輕地拍戴宗的臉:“怎麽,宗少,想放狠話?”
“你想怎樣?”戴宗看到秦奮惡狠狠的模樣,心裏打鼓。
秦奮的底細他知道,來自淳安府小地方,不過是因緣巧合成了夏夢的“狗腿子”而已。
大家族做事都有底線,一個狗腿子把人家的大少打成這樣,這怎麽都說不過去。
“很想找人滅了我,還有樓上我女人是吧。”秦奮每說一句,就輕輕拍打一下戴宗的臉。
戴宗沒有眼冒金星,但是脊背直冒涼氣。
“我手機裏有夏夢老爸夏代的電話,要不要我一個電話打過去?”
“那又怎樣,我又沒做什麽?”戴宗說道。
是啊,自己什麽都沒做,不過是心裏起了個念頭而已。
你夏家是大,但是你夏家奴才的相好,我調戲還沒調戲就是想想而已,你就把我打成這樣,有沒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