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不明所以,身子陡然打了個顫,神色有些驚慌,她從未有過跟男人這麽接近。
出事了!
秦奮想保護自己!
夏夢如是想,秦奮的手伸過來,一手抓住她的肩,另一隻手直接墊着她的臀,夏夢這下沒辦法淡定了,叫了一聲:“你幹什麽?!”
秦奮沉聲道:“換位置!”
夏夢聽到這話,就感覺自己身子被帶了過去,然後就到秦奮的位置。秦奮的動作卻沒有這麽快,所以兩個人身子不可避免地疊在一起。
夏夢雙頰通紅,很想給秦奮一通拳頭……黃穎呆了,她看到什麽?剛剛那一下,夏夢幾乎完全坐在秦奮懷裏。
趁亂揩油!這是黃穎瞬間産生的念頭。就在這時,一個獰笑的人靠近副駕駛車窗,一手拿着一個瓶子,裏面是黃色液體。
黃穎打了個哆嗦,她立刻判斷那瓶子裏裝的是濃鹽酸,過去人用來做的潔廁水。
濃鹽酸的威力雖不比不了人們熟悉的濃硫酸,但是淋到人身上也足夠毀容的。
黃穎想動,卻不敢動,因爲她的車窗外都站了人,車門打不開。
怎麽辦?
黃穎思維有些短路,看到秦奮已經坐到了副駕駛上,手已經摸到車把上。黃穎想大叫,卻叫不出聲。這時,秦奮已經把門打開。
天啊!
打開門幹什麽?
黃穎張大了嘴,正好看到那獰笑男人擡手瓶子砸下。
秦奮開門,男人的砸瓶子幾乎是同時。
“砰!”
車門猛地撞在瓶子上,瓶子碎裂,黃色液體噴濺,獰笑男人發出慘叫,身子彈出……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秦奮反應好快,居然想到用車門去直接撞那人。
“報警!”秦奮丢下一句,人拉開車門竄了出去。
黃穎立刻掏出手機撥打110。
夏夢明白過來,臉色發白。
秦奮回轉身沖她喊:“鎖上車門!”
夏夢連忙伸手把車門關上。
秦奮上前一步就把那行兇男人踩住。
“啊!啊!”男人發出糁人的慘叫,雙手雙腳在地上不停掙紮。
兩撥子原本在鬥毆的人頓時停下,齊刷刷看着秦奮。
狠人啊!
“啊!“男人叫得越來越凄厲。
“你們都不能走!”秦奮怒吼道,“全部留下!”
秦奮真生氣了,就真的要給老子來一個“樂極生悲”嗎?剛剛沉浸在收獲一百多萬的喜悅當中,就給老子這一手?
同個地點,還是撞車這一招,竟然拿使出潑鹽酸這狠毒的招,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打架的人面面相觑,然後果斷轉身跑路。
他們這些人鬧紛紛的當然是爲某人打掩護,但是看到某人做的是潑濃鹽酸勾當心裏就怕了,這是普通民事案上升惡性刑事案的節奏,留在原地幹什麽,趕緊跑吧。
一眨眼功夫,人跑得清潔溜溜。
秦奮又狠狠地在男人脊背上踩了兩腳,讓他不能動彈。别看他慘叫得厲害,實際上濃鹽酸潑的是肩膀,并不是要害地方。
兩旁街鋪的人這時候才敢探出頭來,秦奮沖着其中大喊道:“打一盆水來!”
那人先是一愣,然後點頭,利索地轉身打水去。
秦奮回到車旁,敲了敲窗。降下車窗,夏夢想探出頭來問兩句。秦奮大手伸過來,直接按在她頭上,把她按了進去。
“危險還沒解除了。”秦奮說道,眼角餘光四處瞟,看看還沒有人突然暴起發難。
夏夢被秦奮這下搞得臉頰通紅,心道這家夥現在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口裏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黃穎說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我也給我們大管家打電話來,他也馬上會過來,你留在這裏錄下口供。”
秦奮點點頭,道:“行,你把裏面行車記錄儀的内存卡給我。”
秦奮這邊說,黃穎這邊已經動手去取内存卡了,可見兩個人想的都在一處。做完這些,那店家也打來水了,秦奮把盆子的水直接照準那男人的肩膀位置倒下去。
行兇人掙紮了一下,沒有叫的那麽慘了。
秦奮蹲下來聞了聞,沒有刺鼻的味道。嗯,隻是黃色液體,不是所謂的濃鹽酸,看來對方也隻是想吓唬人,不是真動手。
黃穎下車跟夏夢交換了一個位置,等秦奮拍了幾張現場事故照片後立刻發動車子,離開現場。
夏夢如果留下來也錄口供的話,一是耽誤錄制,二是身份藏不住了。
《蒙面歌王》你隐藏身份怎麽都可以,到了公安局,那不能再說自己是“火鳳”,隻能實話實說。這樣一來,身份的秘密自然就洩漏出去。
秦奮看着車開走,心才稍稍放下,以黃穎的機智,這一路上都會出現林家的人。
秦奮也不能安心等,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得在心裏仔細理一理。
首先一條,對方怎麽會知道夏夢這次出門是乘商務車而不是直升飛機呢?
直升飛機被調開一定跟對方有關系。
邏輯推理就是這樣一個結論,但是秦奮不敢相信,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敢怎樣,對方這次太出格了,這事他得跟夏夢老爹彙報啊,立刻掏出手機給夏夢老爹打電話。
在手機裏把情況一說,夏夢老爹徹底怒了。
“還說自己搞定,絕對不許我插手,哼哼……”
夏夢老爹哼哼哈哈表示不滿之後,就挂了秦奮的手機。
秦奮有些埋怨夏夢,有老爹這麽強悍的靠山在,還想着靠自己的力量打擊方怡薇、戴宗之流,太單純了。
莫非戴宗他們已經知道夏夢就是火鳳?
或者說還隻是懷疑。
不管是不是夏夢,隻要是混娛樂圈的,沒有人不重視自己的花容月貌。這麽一鬧,膽小的基本吓尿,膽大的即便強撐着去錄制也唱歌的時候也一定會大失水準。
夏夢會不會怕?會不會退縮?
秦奮心裏忽然覺得沒底。
夏夢是很強大,但再強大她也是個女人,更何況她是得過報紙上報道的那種怪病的。
對于一個曾經失去花容月貌的美女來說,好不容易恢複,又面臨到可能失去的風險,這幾乎是不能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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