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别說,這電視台衛生間的鎖質量真心不錯。
?30?奮透過門縫看了一眼,要想打開,隻能暴力破門了。
“踢啊,使勁踢!”李梧的聲音陡然響起。
李梧雖然不爽做“看門人”,可是秦奮出來的話,他更不爽。
首輪錄制,首席攝像師啥事沒有,這都是拜秦奮所賜。
我不爽了,那麽你就老實在廁所裏呆着吧。
秦奮腦海裏立刻觀想出眼前這扇門,所有的線條虛化,李梧在門外還真是端着手機擺出一副拍攝姿勢。
太可氣了!
秦奮晃了一下腦袋,剛剛觀想一下有些暈。
這小法術《門神心經》裏面也沒個介紹,秦奮就自己給它取了名字,叫透門術。
别人的門先不說能不能通過觀想打開,透過門看到裏面的東西,秦奮暫時還能做到,隻是不能持久,也就兩三秒的樣子。
兩三秒也就足夠了。
秦奮猶豫了。這家夥還真是一組的一條狗,也不知道何淩鳳許了什麽好處給他。
真破門而入,再奪李梧的手機,旁邊再有什麽人圍觀,事情就鬧大了。
火鳳經紀人在廁所門口打人的消息肯定會傳出去,而且還不知道會編排出什麽樣的版本。
秦奮自己倒是無所謂,給夏夢帶來負面新聞那就不好。
秦奮看了看手機,依然是沒信号,剛買的功能強大的手機淪爲闆磚。
怎麽辦?
這時候就顯出秦奮是個菜鳥新人來了。
他之前做的中規中矩,像模像樣,那都是書上、網上臨時看來的,真遇到什麽突發狀況,他解決不了。
秦奮心中埋怨,好不好錄制現場搞什麽信号屏蔽,手機打不出,如果這時候有關鍵的電話也打不進來。
秦奮不知道,胡麗還真在給他打電話。
雲陽府是座典型的山城,依山而建,城市建築逐級升高。
跟其他城市比,雲陽私家車不多,因爲整個城市的街道都是盤繞而行,有時候開車還沒有走路快。
胡麗在山頂的商業街盤石街一家咖啡廳門前打電話。
離她十多米遠卻是停着一輛霸氣的路虎,胡麗知道那是今年的新款,因爲幾個月前秦奮給她在網上看過。
胡麗的穿着打扮顯得正式,薄薄的羊毛衫,白色的七分褲,天然的妩媚少了些,多了些成熟與端莊。
這樣的女人矗立在小小的雲陽府街頭,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胡麗知道大姨就在對面街上盯着自己,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給秦奮打電話。
回來一個多月,被大姨纏的實在沒辦法了,胡麗出來相親。
隻是過來看看,然後找個借口說沒看上就是。
臨進門胡麗還是覺得該給秦奮打個電話。
兩個人有個半年之約,她現在相親是沒辦法,但還是要跟秦奮事先說明一下。
對于半年後會怎樣,胡麗依然感覺迷茫。
她不知道秦奮哪裏來的信心,半年内就能解決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
兩個人的問題有一小半是情感問題。胡麗愛秦奮更多一些,而秦奮有些覺得理所當然,胡麗有時候會覺得累。
大半是經濟上的原因,如果兩個人能在松江府站住腳,在郊區買上一套三居室,胡麗就能讓父母到松江府來。
這些在胡麗的遠景規劃當中。
父母雖然不願遠離故鄉,但隻有自己一個女兒,隻能來。
二老來了之後,孩子可以老媽來帶。
老爸雖然退休但還可以去做事,因爲以老爸特級語文教師的資格,在所住的小區辦個輔導班之類完全沒問題。
這樣二老既做事又貼補家用,也不會是他們年輕人的負擔。
然而胡麗隻是想想而已,松江府的一套三居室,以他們現在的工作一輩子都賺不下來。
胡麗也宛轉地提過兩個人幹脆一起回雲陽,結果秦奮壓根沒有這樣的想法。胡麗也知道,畢業後四處碰壁的秦奮,内心深處還是不服輸。
父母年紀大了,眼前又看不到希望,秦奮雖然對她也是真心實意,但是總要她照顧他,感覺身心疲憊。
最後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的是一個消息:賈倩要回國了!
一次很偶然的機會,胡麗從一個同學那裏聽到這個消息,而且據說賈倩一直未婚,一直惦記着秦奮。
大學幾年,胡麗是看着秦奮跟賈倩親親我我的。
他們兩個時候那是真恩愛,是真奔着“厮守一生”去的。
胡麗想到自己,工作一年後,還是利用兩個人酒醉的機會才好上的,因此兩個人愛情基礎,其實并不牢靠。
賈倩是秦奮的初戀,家世又似乎非常不錯,秦奮跟她在一起的話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胡麗走的決絕一些,半年時間秦奮就能恢複過來,正好那時候賈倩也就回來了。
都是同學,都在松江府,見面機會總是會有的,無論是相邀,還是偶遇,兩個人再次見面,愛火複燃想來也是順其自然。
如果自己不走,半年後自己跟秦奮在某個很刺激人的場合再跟賈倩見面,那就扯不清了。
因此,在胡麗内心深處存着“讓位”的心思,所以在走的時候,胡麗才寫了那些傷人的話。
胡麗不想這麽做,但是一時疼總好過時時疼。
可是,胡麗高估了自己。
秦奮一個電話打過來,霸道地提出“半年”之約,這個時間也差不多是賈倩回來的時間,胡麗心裏鑄起的堤壩就垮了,鬼使神差就答應了。
兩個人天天在一起,愛歸愛,但是不知道有多愛。一分開,天南海北的,胡麗才明白什麽叫刻骨的思念。
眼裏看不到他!
耳朵裏聽不到他!
呼吸裏呼吸不到他!
這是什麽滋味?
胡麗受不了,也後悔了。
憑什麽自己就要讓位啊?
半年後,賈倩也回來了,而自己離開也算擺出了個公平的姿态。
那時候,賈倩的消息秦奮或多或少也知道。如果他還是選自己,那胡麗就管不了這麽多。
推開門,胡麗看了看。
咖啡廳裏有三四個人,人不多,正在放《卡薩布蘭卡》的吉他獨奏,聽到心裏爲之一靜。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個男的,胡麗看了一眼,心下有些輕松,至少不是自己讨厭的那種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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