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性情雖不同,善惡道理自分明。
貪婪美色施手段,洗清冤情争面紅。
姊妹情誼比石堅,茅坑沆瀣味更濃。
做惡多端富貴命,行善百裏貧一生。
白茸見臧寶生甚是生氣,忙解釋道:“屬下不敢,此事是我一人所爲,與其他人沒有關系,我擔心事情暴露,所以才将他藏在香蘭閨房,望少管事懲罰她。”
衆人聽罷,心急如麻,不想白茸獨自承擔責任,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想不出一個完全之策,違背堂規,誰承認誰便是共犯,可不承認又心中有愧,正在衆人猶豫不決之際,香蘭挺身而出,說道:“少管事,此事與白茸姐無關,是我藏的人,我甘願受罰。”
臧寶生冷哼一聲,怒道:“你說是你,她說是她,這小白臉有什麽好,莫不成還争着搶?魚鳍嶺如世外桃源,清淨快活,其樂無窮,放着好好的生活不過,非得做出此等不恥之事,說,你們兩個誰是主謀?”
“是我,香蘭是被我脅迫才收留的他!”白茸執意将責任攔在身上,不願讓其她妹妹跟着受懲罰。
“是我,此事與白茸姐沒有關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香蘭喜歡古鹿,死也要他死在一起,說道。
“好,既然你們兩個都想與他死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們!”臧寶生見她們二人你争我搶,毫不相讓,說道,“私帶凡人入谷者,殺無赦,來人!”
眼見臧寶生下令殺人,香蘭上前攔道:“慢,少管事,此事是我一人所爲,不能責罰白茸姐!”
白茸見她視死如歸,對她的行爲甚是不解,知她體恤自己,于心甚安,也說道:“少管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您放過香蘭,我自當以死謝罪。”
臧寶生将她們姐妹情誼深重,不由得肅然起敬,然家有家法,堂有堂規,便說道:“你們各有說辭,我不知該聽信誰的話,除非你們說出些道理來,否則兩人同罰!”
香蘭忙說道:“好,白茸姐說是她,你問問她可知道此人姓甚名誰?”
臧寶生心想也是,看着白茸說道:“白茸,你可知那人姓名?”
“這……”一句話難住了白茸,昨天才抓住的人,她哪裏知曉他叫什麽,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怎麽?你不知道?”臧寶生見她說不上來,知她故意包庇,斥責道,“你既認識他,又怎麽能說證明人是你帶進來的?”
白茸被問得啞口無言,思索再三,強詞奪理地說道:“我不知道姓名,難道你知道嗎?”
香蘭昨夜已與他互報家門,自然知道他的姓名,說道:“他姓古名鹿,是我從外面帶來的情人!”
白茸以爲她胡編亂造,走到古鹿跟前質問道:“你叫古鹿?”
古鹿想起昨日香蘭對自己說的話,以爲這是香蘭救自己的計謀,狠狠地點了點頭。
事情已真相大白,香蘭主謀,白茸包庇,臧寶生下令道:“來人,将白茸關進寒冰洞,香蘭、古鹿拉出去處死。”
話音剛落,門外飛身闖入六個人,将他們三人拿住,向外拖去,青竹、淩菊和雪梅見狀,忙跪倒在臧寶生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少管事,香蘭年少不懂事,請您打發慈悲,饒她一命。”
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懇請臧寶生原諒香蘭和白茸。臧寶生回頭看了一眼廳前坐着的黑膚少年,隻得歎了一口氣,若在平日,他肯定會從輕發落,怎奈今日雀少主臨堂,又豈敢徇私枉法,厲聲斥責道:“你們不必哀求,香蘭觸犯堂規,我隻是按堂規辦事!”言罷,向侍衛擺了擺手,示意執行。
侍衛領命,正欲将他們拉出去,突然,那位黑膚的少年起身說道:“慢!”
臧寶生聽見雀少主發話,忙轉過身,隻見雀少主走到他的跟前,低頭施禮道:“雀少主,您有何指示?”
此人正是婁雀,他看看衆人,對臧寶生說道:“念在初犯,權且留她一條生路,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是,”臧寶生低頭答應,又轉身對香蘭說道,“還不快感謝雀少主不殺之恩!”
“多謝雀少主活命之恩!”香蘭忙跪下謝道。
“起來吧,以後切記莫再犯!”婁雀說道。
臧寶生卻見香蘭跪在地上不起來,知她有别的要求,怒道:“雀少主讓你站起來,你跪着不起是何用意?”
婁雀意識到她有話要說,忙問道:“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香蘭見雀少主仁慈善良,救下她的性命,可她卻牽挂着古鹿,望着婁雀說道:“雀少主,懇求您放過古鹿,我願以死謝罪。”
不等婁雀說話,臧寶生卻怒斥道:“憐你初犯,雀少主免你死罪,你竟然胡亂要求,靈妖堂不留凡人,你縱使有十條命也不能保他不死!”
婁雀不知此處規矩,見臧寶生勃然大怒,問道:“凡人也是一條命,寶生何故非要置他于死地?”
“雀少主有所不知,魚鳍嶺乃是妖靈聚集之處,又豈能容凡人逗留?紫瑤池便是一道天險,凡人堕入其中,瞬間化爲白骨,故而凡人未能進得來,除非有靈妖協助!”臧寶生忙解釋道。
“凡人爲什麽不能留在這裏爲我們所用?”婁雀有些不解道。
“靈妖修行到達一定是境界,方可采食陽氣,若是修行不足,偷食禁果,難以自控,會緻人死亡,凡人在這魚鳍嶺就像狼群裏的羊羔,會引發内鬥,食物不足,必有人偷偷離開,到外面大開殺戒,官府追查起來,後果不堪設想。”臧寶生說道。
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婁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