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

亡命逃離五女鎮,繁街鬧市聚凡人。

往昔官高居右使,而今落魄通緝身。

錦衣玉食一日盡,颠沛流離無歸根。

日夜兼程不停蹄,夜幕投宿望偏門。

話說沉魚怒氣沖沖地與門前衛士拔劍相向,不料想那衛士毫無懼色,赤手抓住劍刃,婁雀與落雁見狀,正欲上前幫忙,突然客棧内闖出一個人來。但見:三四十歲許,長形臉,倒八眉,下颚襯着一撮山羊胡,頭裹萬字頂頭巾,手拿鷹雕扇,文弱書生顔,長衫君子面。

那門衛聽見有人喊叫,手上一使勁,将沉魚推了出去。

婁雀一個健步走上前,将沉魚穩穩地接到懷裏扶好,怒不可遏,恨得牙齒咯吱咯吱的響。

“客官息怒,迎接來遲,還望見諒,”那個書生模樣的漢子施禮陪笑,回頭指了指那守衛,說道,“三位可是遠道而來?”

婁雀感覺自己受到了屈辱,對方非但不爲自己鳴不平,反而嘲笑自己,怒上心頭,說道:“老闆好眼力,若非遠道而來,何須投宿客棧?我們來此住店,卻受到奚落羞辱,店家也不解釋一二三,這等待客之道,莫不是欺負我們是外鄉人不成?”

“不敢不敢!無論是遠道而來,還是本地顧客,同等對待,隻是你可能不了解此間規矩……”那先生慌忙解釋道。

“規矩?什麽規矩?怎麽着,打了人還有理了是咋地?”婁雀看着沉魚有些委屈,想想自己,看見那守衛若無其事地站着,火上眉頭急速速,怒生青筋怒呼呼!

“言非此意,他們隻會看門,”那先生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腦子不太好,不懂得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鎮上人盡皆知,他們倆也就是個看門狗,當不得人。”正是:

體型彪悍振雄風,外有人形腦無用。

莫道此間無人性,一個蘿蔔占一坑。

婁雀看着他們尴尬不已,犯不着跟一傻子講經論道,他們也聽不懂,便不再追究。那先生喜上眉梢,喊了夥計将馬匹牽到後院,将衆人請到客棧内,轉身走到櫃台内。

“掌櫃的,兩間上等房!”婁雀詫異地看着那先生,沒想到他竟然是老闆,再看看這客棧内景,卻别有一番風味。

客棧百年猶屹立,暴雨風塵留印記。

頂梁木柱雕龍戲,待客桌椅刻劍氣。

“我可不是什麽掌櫃的,我隻是一個管賬的賬房先生而已,”賬房先生一邊回話,一邊查詢剩餘的房間,突然略帶熬歉意地說道,“三位客官,上房恰好就剩兩間,不過沒在一層,一間在二樓,另一間在地下室,不知意下如何?”

婁雀思忖了一會,說道:“好,我住地下室,你們兩個住二樓。”

“幹嘛要分開住?又離那麽遠,萬一有什麽事情,喊你也來不及!”站在他背後的落雁覺得有些不安全,便說道。

“客官不必過慮,伏洛客棧安保工作在五女鎮是出了名的,方才諸位也體驗過了,心懷不軌之徒又豈能進得來?所以,你們隻管安心的住在這裏,不用有什麽擔心的。”賬房先生自信滿滿地說道。

“先生都這麽說了,你還不放心?”婁雀也不想與她們分開,但三人共處一室,恐遭人注意,隻得分開來住。

落雁雖然心中不喜,卻還是答應了下來,沉魚落雁兩人回房休息且按下不提。

婁雀将她們送回房間之後,便随客棧夥計下了地下室,裝修奢華,真是天壤之别,有詩爲證:

紫檀鋪路琉璃燈,青銅熏爐生肖像。

玉壺金樽翡翠杯,丹楹刻桷畫棟梁。

紛華靡麗不爲最,膏粱錦繡堪平常。

客棧營生非主業,外挂羊頭開賭場。

賭場自古以來最爲盛行,極大滿足了人們以小博大、一夜暴富的念想,縱人私欲,麻木鬥志,清代無名氏《賭博八害》詩雲:

輸了拼命,赢了心驚;見利忘義,翻臉無情。

打架鬥毆,争吵不休;窮途末路,便下毒手。

浪費時光,危害健康;昏昏沉沉,前途無望。

通宵達旦,精神不振;幹活失神,事故頻現。

狼藉名聲,婚姻難成;縱然有家,各奔東西。

輸急紅眼,傾家蕩産;明偷暗搶,锒铛入監。

一上賊船,再下困難;苦頭吃盡,受害匪淺。

贻誤後代,風氣敗壞;毒化社會,民族苦煎。

諸如此類的勸賭詩詞歌賦數不勝數,縱然百害而無一利,卻不乏有人前赴後繼堕入深淵。

婁雀見地下室别有洞天,莺歌燕舞無人問,琴瑟管弦耳不聞,吵吵嚷嚷怨天地,抵房押宅散家妻,真個是悲慘,看着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禁不住駐足觀看。

店内夥計試探地說道:“要不玩兩把試試手氣?”

婁雀搖了搖頭,說道:“走吧!”說話間,邁步望裏廂走去。

店夥計也跟了上去,七拐八彎,輾轉将他引到最裏面的廂房内,便退了出去。婁雀看着室内幹淨整潔,甚是滿意,隻是不遠處的賭場十分吵鬧,好在離得遠,聽不見嘈雜聲。他簡單地大量了一下,室内環境,将行李放在桌上,正欲出門,隻見方才那個店夥計端着一壺茶走了進來。

“客官,老闆娘說送您一壺茶,且喝下暖暖身子。”店夥計說着便将茶壺放下。

婁雀有些六神無主,心想自己又不認識老闆娘,她爲何送茶?若無因由,實難接受,便說道:“初來寶地,恐不認得貴店女掌櫃,是不是送錯了?”

“沒有,老闆娘素來友善,特别是對像您這樣遠道而來的朋友,您先休息,有事招呼一身就行。”店夥計說罷便出去了。

婁雀正待追問,他已經走了,看着茶壺,瞬間覺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笑了笑,坐下來喝了。且說茶水是褐色的,聞起來有一股清香,可喝下去卻又一股酒味,入口渾身發熱,他很多天沒有喝過酒,對門口高聲喊道:“店小二,弄些好菜端上來!”

“好勒!”隻聽見門外應道。

不一會兒,店夥計推門笑着走了進來,看着趴在桌上的婁雀,拿起茶壺晃了晃,伸腿就是一腳,笑着說道:“你還真能喝,看你能睡到幾時!”

“小安子,幹什麽呢?”門口突然站着一位美麗的女子,長發飄飄,膚白如玉,眼睛如狐狸一般魅惑。

小安子一聽,吓得從桌旁跳開,轉身笑嘻嘻地走到那女子身邊,說道:“我隻是看看他睡着了沒有,沒…沒别的……”

那女子也懶得聽他解釋,說道:“别扯那麽多沒用的,搜搜看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小安子零命搜了婁雀的身子,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有将包裹打開翻了個底朝天,依舊什麽也沒有,轉身對着女子搖了搖頭。

“沒有?”那女子有些不想信,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

小安子正欲彎身仔細查找,突然門口有闖進一個人來,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接待婁雀的賬房先生,對那女子說道:“報告大當家的!”

“吳先生,有什麽話,你說!”女大當家回頭看着氣喘籲籲的他,說道。

吳先生喘了幾口氣,從懷中拿出一片布,裏面包着東西,說道:“大當家,都在這兒呢,小安子,别搜了。”說着便朝小安子吼道。

那女子取過布片打開一看,大吃一驚,裏面是一打銀票,喜笑顔開地說道:“喲,沒發現,他們還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安子,去,找幾個人把他們三個都綁,丢到柴房裏。”

“大當家的英明。”小安子稱贊不已。

吳先生待小安子離開之後,小聲對那女子說道:“大當家,那兩個不是男的。”

那女子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驚訝地看着吳先生,說道:“不是男的?那他呢?”說着走到婁雀的身邊,伸手朝他下體摸了摸,頓時修得滿臉通紅。

吳先生看着大當家也不說話,便問道:“到底是男還是女?”

那女子抽出手來,看着他說道:“想知道嗎?想知道自己摸摸不是知道了。”言罷不等吳先生回答,便轉身離開了。

吳先生看着她的背影,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伸手一檢驗,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猜對了,就是個男的!”說着向門外沖了出去。

小安子正巧回來,險些撞在一起,吓得他謾罵道:“吳先生,您慢點,倘若您磕個三長兩短,那可就不好了。”

“你個烏鴉嘴,死之前也要拉你做個墊背的。”吳先生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道。

伏洛客棧的大當家便是那個女子,姓伏名洛,在五女鎮也是出了名的,堪稱地頭蛇。五女鎮,顧名思義,鎮子起源于五個女子,分别是伏氏、施氏、白氏、代氏、禾氏,具體姓名不詳,伏洛便是這伏氏家族的第十六代後人。也正是這個原因,五女鎮中以女爲貴,女子爲一家之主,主外,男子則主内,類此現象很是稀松平常。

自古皆重男,何曾女當家?

萬事須有始,時久俱是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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