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

愛恨情仇一念間,傷人未必不堪憐。

金花兇殘貌嬌豔,惹得淑娴棄前嫌。

酆淑娴雖被抓的遍體鱗傷,甚至臉上也有些輕微的傷口,而金花鼠的桀骜不馴的品性,勾起了她征服的欲望,便讓婁雀教自己如何抓住它不使自己受到傷害,又找了兩個繩子拴住那兩顆大牙,嘴上給它銜一根拇指粗細的棍子,好似馬嘴上的嚼子一般,鋒利的爪子也被削掉,并用布将腳裹上。

婁雀暗自慶幸她隻是受了皮外傷,自此他便知道酆淑娴一點自我防禦的意識都沒有。後來的日子裏,他們白天出去,深夜回來,隻是再也沒有遇到任何活着的動物,甚至連一隻鳥兒都沒有。

一天,在回來的路上,酆淑娴沒精打采,隻是抱着那金花鼠逗着玩,無可奈何地哀怨道:“怎麽什麽都碰不到?哪怕是一直兔子也好!”

“很多動物都有冬眠,天那麽冷,哪還有出來覓食的。”婁雀心知肚明,一定是利财擔心他們安危,故意将方圓十裏的動物驅逐殆盡,甚至連腳印也沒有留下。

“你個蠢貨,你怎麽還出來,真笨!”酆淑娴倒也相信他說的話,敲打着金花鼠的頭,念叨着。

茫茫山野,少了打獵的樂趣,白白忍受天寒地凍之苦,自然也就沒有了逗留的欲望。臨走之際,婁雀私下裏命令利财準備了些馬匹食物衣帽之類的東西,離開龍祥鎮,也就沒有人再會這樣殷勤侍奉。

酆淑娴見叔父不僅每天準備送食物,而是還能找來馬匹衣服,對他無所不能的表現可謂是敬佩之至,多次問及此事,得到的答案更讓她覺得婁雀行步如風,時行八百,如飛人一般。婁雀恐她生疑慮,發現利财的行蹤,故而将利财所做的那些事情包攬在自己身上,雖疑點重重,終究不會危及自家性命。

路上積雪甚厚,行程也就慢了些。兩人裹着頭,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路,遠遠地看見空中飄蕩的幌子——風雨客棧,喜得落腳休息之地,進去飲些茶水、吃點酒菜暖暖肚子豈不甚好,于是下馬來到門口。

店小二肩上搭着撣布,笑臉相迎,說道:“兩位客官裏面請!”說着接過馬來,拴在門旁的樁子上。

二人掀開擋風簾,一股熱氣迎面而來,隻見店内賓客盈門,熱鬧非常,他們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

“客官想吃些什麽?”店小二走上前來,問道。

婁雀将外套脫下放在空閑的長凳上,回道:“溫上一壺酒來。”順便有點了幾道熱菜。

小二重新确定菜單,便轉身離開,婁雀閑着無聊,端看店内景象,十幾張桌子座無虛席,鬥酒吆喝聲不絕于耳,不及錦衣玉食,勝似花團錦簇,市民生活無非是衣食無憂,合家團聚。

片刻之後,酒菜上齊。酆淑娴夾了一塊肉喂金花鼠,隻見它嗅了嗅,便扭過頭,一點也不遲,她這下着急了,說道:“叔父,它怎麽什麽都不吃?你看看都瘦成什麽樣了,剪了毛過剩下皮包骨頭。”

婁雀早就預料到會有今日,不屑地答道:“早就跟你說野生的東西不好養,有氣性,你偏不聽,這麽下去,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餓死,它的朋友及家人全死了,它怎麽能吃的下去,動物也是有感情的,悲傷過度,痛不欲生之時,你以爲幾片肉就可以撫慰它受傷的心靈?想得真是太簡單了!”

酆淑娴看着茶不思飯不下的金花鼠,心痛不已,憐惜它,眼紅噙着兩行淚,翹嘴抽泣微歎息,天涯相逢孤苦根,空覺生來流浪人。酆淑娴被他一番話撬動内心冰冷的孤獨感,頓生同命相連之感,撫摸着它,面帶苦澀地看着婁雀,問道:“叔父,那怎麽辦啊?我不想讓它死,嗚嗚嗚!”說着忍不住哭了出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從婁雀得到的關愛,比之父親還要多,她也更加依賴他。

“你這是怎麽了?哭什麽啊?死就死了呗!一隻金花鼠而已。”婁雀沒想到自己一番戲話引得她哭得淚流滿面,未曾見其如此善良感性,竟然可憐一隻金花鼠的性命,與打獵前的興奮之态截然相反,實在是搞不懂是什麽原因。

“嗚嗚嗚嗚……”酆淑娴聽了哭得更兇,将金花鼠緊緊地抱在懷裏,惹得衆人齊刷刷的異養目光,以爲發生什麽事。

“好好好,我會想辦法救救它的!”婁雀見衆人眼神之中透着鄙夷,抓起佩刀啪的一聲摔在桌案上,惡狠狠地瞪着身邊的人。

衆人見狀,紛紛扭過臉假裝低頭吃飯,吓得不敢吱聲,飯都不敢大口大口,小心翼翼地細嚼慢咽,生怕發出聲響,酆淑娴見身邊的人默默地坐着,不敢說話,自己也停止了哭泣,直勾勾地看着婁雀,不知道他爲什麽生氣。

正在忙碌的店小二以爲在喊自己,嬉皮笑臉地跑到跟前,低聲下氣地問道:“客官,還需要什麽招呼的?”

婁雀心中有氣正無處發洩,見店小二自己撞上刀口,指着金花鼠,怒斥道:“牛肉有問題,寵物都不吃,人怎麽吃?給換一盤!”

店小二任由婁雀呵斥,卻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上前說道:“換,是不可能的。”

“嗯?”婁雀覺得威嚴掃地,不待說出後話,怒瞪雙眼,雙手抓起桌上佩刀,大有動武之勢。

“客官莫急,容小的解釋一二!”店小二低頭欠身道。

“說!”婁雀又将佩刀拍在桌上,沒好氣地說道。

“我風雨客棧,每日殺牛一頭,未有隔夜之肉,客官方才之說,實有不當之處,寵物不似人,不食肉者多矣,這位小姐唯兔子吃肉……”店小二見衆人啞不作聲,又見婁雀身着狼皮,公然玷污自家偷用異味之肉,表面嬉笑相迎,内心早已恨之入骨,隻是懼他手中佩刀,暗自咬牙切齒,字字擲地有聲。

“哪來的兔子?說重點!”婁雀不耐煩地道。

“我也沒說那是兔子啊!”店小二委屈地說。

“說重點!”婁雀語氣又重了些。

“那是金花鼠。”店小二說。

“重點!”婁雀一怒之下,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店小二眼見性命休矣,哆嗦着跪在他的面前,飽含熱淚地看着婁雀,話裏帶着哭腔,讨饒道:“大俠,金花鼠是不吃肉的!”

婁雀怔了一下,恍然大悟,收刀回鞘,拿腔捏調地說道:“哦,那吃些什麽?”

“紅蘿蔔!”店小二擦了額頭上的冷汗,膽戰心驚地答道。

“還不趕緊去拿些來!”婁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店小二,尾音拉得很長。

店小二爬起來,口口聲聲稱是,點頭哈腰地退了下去。

酆淑娴這才知道原來金花鼠是不吃肉的,隻見店小二将紅蘿蔔放在桌上,她拿了一根遞到它嘴邊,那小金花鼠咔吃咔吃的吃了起來,酆淑娴高興地說道:“你還真是吃素的,别着急慢慢吃,等下我給你多帶些,路上吃個夠!”說着又讓店小二多拿了些,包好放在一邊。

婁雀看着她高興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他時常覺得自己很孤獨,雖有父親,卻對父親沒有一丁點的印象,好似陌生人一般,隻是多了父子這層關系而已,還沒來得及詢問母親消息,便又分隔兩地,獨自流落他鄉,無依無靠,反倒覺着酆淑娴變得有些親近。

兩人正吃着飯,閑聊唠嗑,突然五六個差人風塵仆仆地沖進客棧,腰懸佩劍,身着黑披風,頂着鬥笠,未見出聲,僅這陣勢吓得棧内商人遊客瞠目結舌,比之婁雀刀摔桌案過之而無不及,店小二早就吓得躲在一邊。

掌櫃的忙從櫃台裏一路小跑到差人面前,拉過爲首差人的手,偷偷地塞了些銀兩,嘴裏念叨着:“給各位官爺買點酒喝,不成敬意,還望老爺笑納!”

那差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将銀子丢在了掌櫃的身上,手背敲着他的胸口,将他推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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