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

混沌山中,參天古樹林立,岩石久曆歲月風霜苔藓繁盛,堅硬而順滑,馬踏前行蝸了速度,婁雀感覺到麒麟鬃脊背的肌肉抽動,四腳打顫,若非有些臂力,早已颠離馬背。但山路兇險,處處人煙稀少,無迹可鑒,隻得躬身摸索,混沌山的環境真應了它的名字混沌二字,天空白茫茫雨霧缭繞,吞噬日月光輝,籠罩混沌山脈,少有文明人煙,盡是亡命野獸。有詩爲證:

村莊可見人性溫暖,森林多遭奪命之劫。

雖有濃霧,參天大樹之下,百米之外亦可人辨喜怒哀樂。婁雀下馬引缰,徒步而行,荊棘雜草叢生,漫過小腿,嗜血昆蟲受驚亂飛,幽山聞鳥鳴,靜路傳踏聲,忽然感覺到腳下在震顫,耳畔傳來萬獸齊奔腳步聲,其中夾雜着藏獒般地嘶叫,清晰可聞。

麒麟鬃突然變得騷動起來,驚恐地飛奔,将婁雀甩出馬鞍。婁雀瞪時三魂少了氣魄,就在跌落地面的瞬間,右手一緊,死死地抓住缰繩,卻被凹凸不平的地面剮蹭地血肉橫飛,隻得強忍着疼痛拽拉缰繩,順勢追奔,縱身一躍,便安穩地落在馬背上。

婁雀重上座駕,回頭望時,但見背後黑壓壓一片鬼影猛獸,身如猛虎,頭似鼠,個個呲牙咧嘴,隻隻熱血狂奔,排上倒海般襲來,跑不及的麋鹿獐兔消失在黑色的猛獸中,喘息間屍骨無存,不見血腥地屠殺,猶如萬畝良田遇蝗蟲,顆粒無收。麒麟鬃似乎比他還要恐懼,狼狽逃竄,慌不擇路見縫入,但臨泥潭躍馬行。

盡管如此,身後怪獸離他越來越近,婁雀急促地抖動缰繩,恨油門不足,馬力不濟。麒麟鬃完全不理會脖子裏的缰繩,重進一片高兩米的雜草叢中,婁雀低下頭,趴在馬背之上,隻得聽天由命,随它亂闖。周圍雜草熱情地朝婁雀打招呼,腿上傷口家中,露水侵染,婁雀感受到錐心的刺痛,痛到極處也就罷了,既跌深坑,何懼淺灘?不知過了多久,背後怪獸的叫聲越來越遠,吊着的心漸漸安定,伏在馬背上閉幕養神,待走出那片荊棘林,婁雀嗅到一股迷人的花香,醒來一看,眼前卻是一片花海,瓣似貓耳色深紫,蕊如蜻蜓祛雙翅,花香誘人,婁雀正待細細欣賞。

麒麟鬃猛然駐足觀望遠處湖泊,僅與花海一路之隔,繞過花海,走到旁邊湖岸,婁雀以爲它長時間奔波勞累,需要飲水,并未在意,眼睛環顧四周,以使自己對現在的情況更了解些。正做思索間,胯下一輕,婁雀低頭一看麒麟鬃帶着自己跳進湖泊,前番自由墜落在他心理上留下很黑很黑的陰影,舊難重演,唯一不同的是這裏可以看見湖底,能夠清醒地享受遇難過程。婁雀手足舞蹈地掉了下去,拼命地用手撥水,像極了落湯雞,對于天生怕水的婁雀而言,不論怎麽樣的掙紮都無法阻擋他下沉的速度。

婁雀在水下再一次感覺到恐懼,蜷着雙腿,身體慢慢地沉下去,當腳觸底的一刹那,他本能的站直了雙腿,此時他驚訝地發現,水深隻到胸口,嗆了水的喉嚨止不住的咳嗽。他突然發現麒麟鬃不見了,身邊也沒有了麒麟鬃的影子,婁雀爬上岸,站岸邊仔細的尋找,卻未發現它的屍體。

身邊一切的事情都是那麽的詭異,婁雀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爲什麽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來去自如,給自己留下的隻有記憶和傷痕。他有些絕望地坐下來,内心憤怒通過拳頭暴力地傳送給大地,日日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不知明天的生活會怎樣,也不知道朱卉、郭書函及玲珑在那裏,是否安全,自己又在哪裏。

天氣陰沉,微風徐來,湖面上綠水蕩起漣漪,岸邊似蘆葦的水草迎風飄揚,不時傳來陣陣蛙鳴,喜者更喜,哀者自哀,孤獨者空歎寂寥無人解,留得雜念在人間。

婁雀雙目無神,望向湖泊中央,一副黯然神傷之态,正在醞釀憂郁之情,感慨世間風情萬種,唯獨自身真假難明。突見水鑽出一個人來,眉清目秀,綠色長袍加身,口中銜草,面帶微笑地朝婁雀走來。婁雀先自有幾分驚奇,觀其衣帽端正,不由得站起身來,笑臉相迎。

那男子緩步走了出來,站在他的面前,但笑不語。

婁雀見他身上未沾半滴水珠,腳下未見半點淤泥,心下念叨,若非天仙下凡塵,定時西天小雷音,思及此處,倒先敬他幾分,拱手施禮道:“兄台水不沾衣,足不戀塵,不知是何方神聖?”

那男子揮袖掩口長笑不止,突然說道:“你如何斷定這池塘裏裝的就是水呢?”

“不是水又是何物?”如此清澈見底,無可非議。

“看看你自己身上!”那男子答道。

婁雀若有懷疑地審視着自己,卻發現,自己身上異常幹淨整潔,更令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身上的疤痕全消,沒有殘留一絲傷疤,婁雀有些不可思議地跳動着,沒有絲毫疼痛之感,身輕如燕,不由地詫異地問道:“好生怪異!那你是河神?”思來想去,沒有别的詞語可以恭維。

那男子并不打算作答,莞爾一笑,說道:“等下便知,我且帶你去個地方!”那男子輕揮衣袖,他們二人離地而起,漂浮在半空之中,如騰雲駕霧一般,飄然而去。

婁雀平生不曾有此經曆,内心緊張情緒險些使他站立不穩,但見兩邊以及腳下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一根線,或短或長,無法分辨,婁雀感覺到自己迷失在夢裏,周圍的環境模糊不清,清醒地隻有自己。

一路相安無事,沒有手表的日子裏,婁雀對時間已經沒有什麽概念,更不知自己離開地球多久。不久他們來到山腳,眼前的事物瞬間泾渭分明,婁雀顯得有些短暫的不适應。空曠的環境可以聽到腳步的回聲,他腳下是淩空山路,寬僅兩米,沒有源頭,兩旁是無底深淵,一步小心,便可能墜落深淵屍骨無存,而雲霧隔絕的遠處,可見若隐若現的亭台樓宇,市井小民。

山路盡頭銜接的是斷崖峭壁,漆黑發亮,從遠處望去,淩空山路好像橫插入斷崖之上。正對路口的峭壁上有一道石門,寬兩米,高仗餘,左前方矗立着一塊石碑,上書曰:昆屯洞。

婁雀突然覺得自己如小醜一般,從小未出界門,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偶爾機緣巧合得以出界門,卻發現自己是多麽的無知無能無奈,不懂得異國文明,想要特例獨行,直到摔得頭破血流,才幡然醒悟,原來道路不通,心志不明,淪落爲小醜,不要埋怨,要慶幸自己找到合适的定位。

那男子伸出右手,抻開手指,大門吱呀裂縫而開,石闆雖不規則卻銜接異常吻合。進去之後,婁雀突然發現,裏面與外面相似。淩空山路錯綜複雜盤踞在高空,兩邊設有防護鐵網,每隔三米設有一個鈴铛。上方有一處望角亭,坐落在空中,三面有淩空山路連接通向其他各處,三三兩兩的士兵來回巡邏,每當士兵走到那男子面前,皆跪拜說:“參見火麟君!”

火麟君将婁雀帶到望角亭,亭台三角挂有同一個牌子,上寫着:轉角亭。周圍石欄環繞,雕刻着奇形怪狀的鳥獸,中央凸起之處有一個圓盤,直徑約有一仗,厚三尺,石盤上刻着密密麻麻地圖案,圓盤中間有一個小孔,拳頭大小。火麟君自飛上石台,隔空取物般将婁雀拽到石盤上。他将手放在婁雀的肩膀上,瞬間硝煙四起,婁雀被一張紅彤彤的燒紅了的鐵絲網困住,火麟君的手好似火鉗一般鑲嵌在婁雀的肌肉裏,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婁雀身上的肌肉被烤焦,冒着濃濃的黑煙,隻見他全身由紅變黑,又黑變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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