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時間流逝,此月将近,朱卉的婚期将至,她必須在十六号之前将婁雀與郭書函解救出來,雖不知父王爲何囚而不殺,或許他這樣做隻是爲了搪塞馮舜,或許隻是爲了讓自己死心,讓自己安安定定地嫁給那個懦夫。

如今的形勢逆轉,朱卉手中握有丁不可的犯罪證據,于是派遣士兵邀請他在醉仙樓雅間會面。醉仙樓是個飲酒會友的地方,熱鬧非凡,多是凡俗之流,選在此處見面,安全,且不會遇見熟人。

朱卉先行而至,簡單地安排些酒菜,以免引起他人懷疑。

玲珑此次前去丁不可,片刻之後,見他身着便裝走了出來,調侃道:“丁大人真是反應靈敏,身建矯捷,跟前上次有很大不同。”

丁不可是何許人也,但聞聲調可斷悲喜,略聽言辭即知其要,濃烈的怨恨之意,深感歉意,說道:“玲珑姑娘,上次我正是在處理公務,侍衛不敢打攪,所以出來地遲些,此後我便下令,隻要是玲珑姑娘來訪,立刻報來,不得遲誤!”笑嘻嘻的臉龐是那麽的醜陋,幾千年文化傳承的竟是些肮髒之物,即便深埋地下,也不免恣意泛濫。

玲珑似乎并不怎麽領情,對拙劣的谄媚伎倆,厭惡至極,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那真是有勞丁大人費心,給您添麻煩了。走吧,公主還在等着呢!”

象征性的歉意,卻招來玲珑再一次挖苦,丁不可心底潛藏的高傲情緒不免翻騰起來,以往面對下人的那股頤指氣使之态顫抖起來,而這一切隻能在玲珑身後偷偷地釋放——絕對的屁怒,一種小人才有的拙劣低下厚顔無恥行爲。

一路相安無事,一前一後的主仆形态,玲珑帶着他穿過繁華的街道,一切從未停止的營業,無時無刻都有客人,沒有黑白更替,永遠過着昏黃燈光下的幸福生活。百姓貧富差距很大,這裏殘留着濃厚的封建專制制度,踐踏着黑暗下的社會,而他們無力反抗,因爲他們不懂得反抗是何意,愚蠢的農民隻曉得生存之念,思想被道德綁架,無論多麽貧窮也要做個道德高尚的人。殊不知,當權者以稅收之名大肆斂财,美其名曰:取之以民,用之于民;常以道德的名義困其與思想怪圈,貧窮之間相互以道德約束,富貴之間卻以利益熏心,何其悲乎!

路邊随處可見如青蛙冬眠般一動不動蜷縮的人,饑餓的弱小生命,掙紮着試圖喊醒沉睡已久的母親,那位母親卻毫不顧忌孩子的騷擾,任由屍蟲侵蝕着自己的身體,好像用自己的冷漠表現驅走身邊的小孩。而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着,發生在黑暗的角落裏,人們似乎早已習慣屍體散發的腥臭味,嗅覺的麻木映襯着石頭一樣寒冷的心,因爲他們知道,不久便會有差人收走屍體。衆人皆知,在這災難附近不遠處的石門之内,便是歌舞升平的天堂樂園,僅僅一扇石門将同一片大地隔成無辜地獄和罪惡天堂。

玲珑走進醉仙樓,直奔雅間而去,在她的眼裏這些是肮髒的,是下賤之徒待的地方。朱卉看到他們,示意丁不可坐下,說了一些寒暄問候的話,以使氛圍愉快些。

丁不可卻如坐針氈,安不下心來,公主約在此處見面絕非請自己吃飯,肯定另有他意,且多少與婁雀及郭書函有些關系,可公主似乎并不着急挑明,心下更加不安,起身施禮道:“公主有話盡可直說,下官不知此酒席是個用意,實在飲食不下!”

其謹小慎微,朱卉看得出他内心的緊張,他越是害怕,自己内心愈加興奮,刻意刁難,故作詫異地說道:“玲珑沒有跟你說嗎?今天主要是爲感謝你,若果不是你,玲珑的屈辱之仇焉能得報?來,玲珑,快來敬丁大人一杯酒!”

玲珑也不解公主的這番話,是何用意,一時間不知所措,未對丁不可懲罰已經令自己感到很委屈,而現在竟然還要敬酒以表達感謝,公主之命豈敢違之,心中一百個不情願,此時也得聽命爲之,端起酒杯,面無表情地說:“前番丁大人爲玲珑報仇雪恨,有勞費心,玲珑敬大人一杯,以表謝意!”話音剛落,獨自一飲而盡,将酒杯放在桌上,撤在一邊站立。

丁不可感受不到任何謝意,有點興師問罪之氣,尴尬不已,在公主的勸說下無奈地飲下這杯苦酒,此番情形之下,他意識到今天這桌酒席就是鴻門宴,以感謝之名,行問罪之事,含沙射影地責問不知何時休,放下酒杯,單膝跪在朱卉面前,說道:“下官之罪,未能保護玲珑姑娘安全,丁不可請求公主責罰……”

朱卉實在不願提及那件事,擔心玲珑再次傷心,拍案而起,厲聲呵斥道:“你知道就好,沒有我對你的提拔你如何能有今天,誰料你竟然是個忘恩負義之徒,不要以爲你直屬父王管轄我就拿你沒辦法,惹怒了我,我會讓你屍骨無存!好好看看,看清楚些。”說着拿出那本賬本摔在桌上,而後背身站在一旁,不願多看他一眼。

丁不可戰戰兢兢地撿起那本書,看到内容的一刹那,完全亂了陣腳,詳細地記錄着自己做過的所有違法亂紀之事,吓得他兩手直發抖,小心翼翼地合上賬本,放回桌上,另一隻腿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雙手扶膝,低頭不語。

“怎麽不看了?仔細地瞧!”朱卉轉身望着跪在地上的丁不可,不屑地一笑,淡淡地質問他,“看看有沒有哪些記錯的地方,或者遺漏了那些内容,我也好找人完善一下。”

充分的罪惡之證,揭露其貪婪兇殘的内心,丁不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麽一天,每次入睡必有噩夢,短短幾年時間,死在手下的冤魂不計其數,釋放的窮兇極惡之徒亦不在少數,噩夢使得自己無法休息,唯有無限發洩内心的欲望,玩弄風塵女子,直至體力不支,方可入睡。

曾經身強體壯的勇士,轉眼間已成了體弱多病的奸惡之流,爲了治病天天吃藥,而醫生的建議隻是少行猥亵,身體自可痊愈,而他卻沒有辦法聽從醫囑,因爲那就是他的安眠藥,隻有那樣才能是自己安心入眠,北二拐常常爲他尋找藥物,隔三差五的送來一個窮家女子,起初都是自願賣身,而後來這樣的資源枯竭,被挖掘殆盡,于是滋生了一些強權暴力下的志願者。家屬雖有埋怨,但又無可奈何,因家中多有犯罪前科,稍有異動,便會锒铛入獄,百般折磨,久而久之,疲憊不堪的家屬便得沉默,怒火在沒有空氣的情況下自然熄滅。他在這樣的事情的影響之下,早已不知情感爲何物,爲人極其殘暴,在北監的世界裏,一切就這麽有條不紊地發生着。

而這些罪惡之行全面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丁不可感覺到内心的恐懼,死亡來臨之際,他才意識到絕望的感覺,表情猙獰,姿态扭曲,說道:“求公主饒命,以後我保證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話說地輕巧,短短幾年時間,你竟然變得目無王法,瘋狂斂财,失去自我,變得如此桑心病狂……”朱卉對他巨大的變化失望之極。

“我也是沒有辦法,”丁不可也感覺自己很委屈,訴說着内心的無奈,“明王要求我每年上繳數額巨大的白銀,我隻是一個監獄的管理者,何來金錢?除了必交的那些,明王時不時地也會讨要其他費用,而且我手下還要養那麽多士兵,每天的開支異常之大。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我沒有别的辦法,而且那些人皆是罪惡之徒。”

“你胡說!”沒想到父王竟然知道此事,朱卉突然感覺到眼前一片混亂,站立不穩,險些跌倒,幸好玲珑前來攙扶,坐了下來。朱卉閉目養身,頭痛減輕,意識漸漸清醒,說道,“父王不可能任你胡作非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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