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噼裏啪啦地燃燒,煙熏火燎的味道也不能掩蓋婁雀内心的傷痛,滿滿的無奈,所有的事情對于他而言是那麽的突然,想找出肇事者,将毀壞家園的罪魁禍首繩之于法,親手将他碎屍萬段,可責任在誰又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社會責任?還是蝼蟻蛀橋?活在當下,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天氣有點涼,莫青竹蜷縮着身體蹲坐在火堆旁邊,抽着煙。沉寂的夜空映襯着悲涼,黑暗下的空洞猶如身陷囹圄,受到驚吓的無辜之人不知道未來将發生什麽,什麽樣的欲加之罪等待着自己。婁雀扔下煙頭,走到她的身後,脫下了他髒兮兮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莫青竹回頭望着他,單薄的上衣,有些驚訝,說:“你不冷嗎?那麽薄。”

“天冷,早點休息。”婁雀說着在他旁邊坐下,不時伸手烤烤火。

“你不睡嗎?”莫青竹好奇地問道。

“我盯着點,夜裏可能不太安甯!”婁雀内心有些擔憂,多災多難,人性也會發生變化,荒郊之都,饑餓之徒,很難預測會發生什麽。

“什麽意思?難不成還有土匪?”話裏有話,莫青竹睡意全消,神經緊繃。

“土匪倒好說,隻劫财不劫色,東西給他們就好,就怕……”婁雀看着她,故意将尾音拉地長長的。

“就怕什麽?”莫青竹焦急地追問。

“就怕劫财又劫色的,我又不用怕,光杆一人,你就不一樣了!”婁雀色眯眯地看着她,詭異地笑了笑。

“幸災樂禍,我倒黴,你也挨得一身馊。”莫青竹言辭無畏,頗有巾帼不讓須眉之勢,不等他作答,起身找了個平坦的地方睡下了,“你就慢慢盯着吧,我先睡了,一會你困了喊,我替你一會。”

苦笑成爲很多人臉部表情的标簽,飽受着重重壓力的婁雀爲了不使自己的傷痛幹擾身邊的人,隻能強顔歡笑,故作開心。然而這種假裝的幸福最短暫,不可能永久,紙包不住火的。身心疲憊的他不一會也進入夢曉,鼾聲四起,膝蓋支撐着額頭,呼呼大睡起來。

尚未入睡的莫青竹聽到鼾聲,回頭看見已入睡的婁雀,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心想,這哥們真行,無論什麽姿勢都能睡得着,也不怕一頭紮進火堆裏,一看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睡覺還自唱催眠曲的,平時這樣也就罷了,這個時候還這樣,并且還僥幸逃生,運氣真夠好的,想想自己也不困,又把衣服重新披在他的身上,自己獨自拿了根煙放到嘴邊,沉思着以後的道路将怎樣走,望着漆黑的夜空,似乎雜亂的腳步聲,驚恐之餘慌忙伸手叫醒婁雀,不行的是煙頭先到達他的胳膊,接着一陣刺耳的尖叫響徹整個山谷。

“我去,你幹什麽,要我命啊!”婁雀跳将起來,用手不斷地搓着燙傷的胳膊,惡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抽出一根火棍戳向她。

莫青竹食指緊貼嘴唇望着他“噓噓噓”幾聲,小聲提醒他:“你聽,有腳步聲,土匪來了。”

婁雀強忍着燙傷,靜靜地聆聽,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響,怒從心起,斥責道:“你可以消停會不?哪有什麽土匪,你不睡覺瞎起什麽哄,你在這坐多久了!”

“我倒是想睡來着,你那鼾聲打的震天響,豬都睡不着。”莫青竹話音一轉,繼續訴說剛才所聞,“剛才真的有腳步聲,我聽得真真的,就在那個方向。”透過火堆,指着遠處,手因火上方太熱迅速抽回。

“出來,都看見了,用不着躲躲藏藏,出來吧。”婁雀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再次望向遠處,依舊什麽也沒看到,莫青竹的舉動卻讓自己又幾分疑心,或許真的有聲音,隻是對方看到他們醒過來,暫時保持安靜而已,故作一種一發現對方的語氣,對着她方才指的方向大喊道。

沙沙地腳步聲再次傳來,婁雀對夜間的聲音異常敏感,百米之内隻要稍有動靜,便可聽得清清楚楚,心下有些慌了,擔心之前自己的一番話應驗,可根據腳步聲判斷應該是兩個人,漸行漸清晰的人影也證實他的判斷是對的,一個人扶着裏一個人朝他們走過來。婁雀并未表現出任何歡迎或者厭惡眼前這兩個人的行爲,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們在對面坐下裏,借着火光可以看得清楚,受傷的那位男子年齡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另一位跟婁雀年紀相當。

婁雀警惕地看着他們兩人,從他們的行爲舉止可以看出遭受了同樣的災難,關心地問道:“受傷了?”

“翻車了,右腳小腿骨折。”老者将自己受傷的小腿緩緩放平,小腿用樹枝簡單地捆綁支撐着。

“還沒吃飯吧?這裏還有點面包,暫時充饑。”不知何時莫青竹從包裹裏拿出面包遞給他們。年輕人接過面包,并分給老人一個,自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還不趕緊謝謝人家,就知道吃,沒出息的東西,”老人用左腳踢了年輕人一下,惡語連連,轉臉對着婁雀和莫青竹賠笑臉,“謝謝你們。”

“誰沒個困難的時候,相互幫忙也是應該的。”婁雀面帶微笑,語氣謙和。

“慢點吃,别噎着。”莫青竹看着那個年輕人塞得滿嘴都是面包,顯然是餓極了,于是又從包裏拿了一個過來,遞給他。

那個年輕人看了看面包,想接又不敢接,又看了看他父親,等待着他的批準。

“還不趕緊對人家說謝謝”老人清楚自己孩子已經很餓,看似責罵地語氣盡是應許。

“謝謝!”年輕人輕聲道謝,而後怯怯地接過面包,掰了一半給父親,那位老年人卻推卻,年輕人默默地裝進兜裏。

“你們從哪裏過來的?是從市區出來的嗎?”婁雀感覺他們應該是從市區出來的,或許他們知道裏面的情況。

“是的,”老人回憶着,“我叫唐一财,這是我兒子唐發,那天晚上我跟發兒出貨,卻不想在過輝浦大橋的時候突然發生爆炸,車上玻璃震得稀碎,你們知道的,河裏沒有水,地面坍塌,橋都陷下去,由于帶着安全帶,貨車滑下去之後,并沒有受多大的傷,後來我們就慢慢地跑出來。”

“裏面怎麽樣?死的人多嗎?”婁雀很關心裏面的情況,确切地說是關心他母親還有未婚妻的安危。

“到處都是死人,房屋都塌了,還有幾百米的大坑,深不見底,我這腿就是因爲逃跑的過程中跌進坑裏,被砸骨折的,要不是我這傻兒子,我早就命葬黃泉,可憐孩子他媽,未能見上最後一面。”唐一财甚是惋惜,惆怅不已,僅僅地将兒子擁入懷中。

“那你怎麽不回去找她呢?”莫青竹有些疑惑,也有些不解。

“幸存的幾率很低,找不到,也回不去,就我這樣,回去也是個死,我死不打緊,孩子還年輕,不能跟着我丢了性命。”唐一财義正言辭,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

婁雀感覺到市區裏面的遭遇,怔怔發呆,起身向外走去,似乎對唐一财的故事沒有太多的興趣。莫青竹卻對唐一财的行爲很憤怒,當場指責他不應該抛棄自己的妻子,自己逃亡,情到極處,便大肆謾罵。婁雀察覺到莫青竹有些情緒失控,唯恐發生過分的争端,趕忙回到她的身邊,但見他們争吵的面紅耳赤。

“小丫頭片子,嘴挺惡毒,我的事情你少關心,别以爲你施舍了點吃的,就以爲自己了不起,謝謝你的施舍!”唐一财态度異常的強硬,爲老不尊,極其傲慢無禮。

“真不如喂狗,狼心狗肺的東西。”莫青竹暴怒,撸起衣袖欲動粗。

婁雀伸手将其制止,免得惹起事端,微笑着面對着他們二人,說道:“請二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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