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夕的雙腳剛一沾地,那條大黑狼狗就狂叫着沖了出來。
“淡定,淡定,我不是壞人,我也不是小偷。”雲七夕撒丫子邊跑邊叫。
可她又哪裏跑得過大狼狗呢?
因爲害怕而回頭,她卻被一塊鵝卵石一絆,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
要完!
正當雲七夕絕望時,眼前一道人影一閃,一隻手臂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護在身後。
躲過一劫後,雲七夕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楚淩雲手持一根木棍,正與狼狗正面對峙。
明明是自家的狗,可那狼狗對他很不客氣,就像對外人一樣兇悍。
而楚淩雲拿着木棍卻如拿着一柄長劍,面對兇猛的狼狗,神色鎮定冷肅,并無半分驚慌。
他身手好不錯啊!這顔值,這身手,要是去當武打明星的話肯定火得不要不要的。
“陌南,不要。”溫檸看到這一幕吓得漂亮的臉蛋兒都沒了血色。
“大黑,停下!”溫檸試圖阻止,大黑應該是這隻狼狗的名字。
雲七夕卻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動物往往比人更敏銳,這大黑對他這麽兇,莫非它知道眼前的男人并非自己的主人吧?
幾個下人沖出來,也被這驚險的一幕吓呆了,喚着大黑,隻是這會兒的大黑已經被激怒了,誰也阻止不了,更無法靠近。
最後楚淩雲與大黑糾纏在一起,一同滾在了地上。楚淩雲的臂力驚人,被捏住了一雙前腿的大黑完全咬不到他。
然後楚淩雲一個翻身騰起,把大黑壓在地上,擺了個四腳朝天,飛快拿起木棍,木棍在他手中竟然如銳利的長矛似的,生生地刺穿了狼狗的身體。
雲七夕看得明白,那一木棍子插進去,正中了狼狗的要害,這絕非巧合。
狼狗的腹部淌出了血,掙紮了一會兒,嗚嗚地叫了幾聲,慢慢地叫聲越來越小,到最後,終于不再動彈。
“大黑!”溫檸跑過來,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切。
“陌南,大黑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從前最喜歡它了,你,你怎麽會把它殺了?”
“大少爺,你受傷了?”幾個下人一湧而上。
溫檸大概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先關心起了狗,又趕緊和下人一起将楚淩雲扶起來。
“陌南,你沒事吧?傷哪裏了?”
“沒事。”楚淩雲淡淡地道。
“我看他并沒有被狗咬到,隻是倒地的時候在地面有擦傷。”雲七夕說。
溫檸這才想起來,先前楚淩雲是爲了救她才跟大黑鬥起來的,也就是說,大黑的死,雲七夕有推脫不了的責任。
“你爲什麽會來?你不來陌南不會受傷,大黑也不會死。”溫檸把火都發到了她的身上。
“是我讓她來的。”楚淩雲說。
溫檸當然不會相信這一說法,“那她翻牆?”
雲七夕走過去,看了一眼地上大黑的屍體,故作膽怯地拉着楚淩雲的手臂。
“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是一個驚吓,驚吓到了我自己。”
楚淩雲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神頓時變得好柔和。
“别怕,沒事了。”
雲七夕站在楚淩雲身後,眼看溫檸氣得咬牙,已經接近了爆發的邊緣。
不過溫檸畢竟是個名媛形象,她終是克制住了自己,并不理雲七夕,而是看着楚淩雲。
“陌南,我馬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雲七夕卻道,“不用了,有藥箱嗎?我來吧。”
其中一個下人說有,就立刻跑去拿了。
一行人一路往宅子内走去。
雲七夕一邊走一邊打量,不僅感歎豪門的奢侈大氣啊。
光是一個沒什麽人住的老宅,占地面積都十分驚人,花園,草坪大得像一塊牧場。
走了一段,才走到别墅門口。
這别墅風格比較古典,是以前的審美,不過,在現在看來,倒是有一種懷舊的風格。
當然,别墅也是大得出奇。
嗯,偶爾來的人估計會迷路。
楚淩雲坐在偌大的客廳裏的沙發上,雲七夕接過下人找來的藥箱打開。
“你把衣服脫了吧,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有傷。”雲七夕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而楚淩雲卻是悄然紅了臉。
不過他最終還是把襯衣給脫了下來。
楚淩雲的皮膚挺白,但并不陰柔,因爲他的肌肉非常緊實,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好身材。
雲七夕檢查了下,他的兩隻手臂和背部都有擦傷,不過隻是皮外傷,并不嚴重。
她從藥箱裏拿出藥,對他的傷處一一進行處理。
然後她無意間瞥見溫檸坐在一邊黑着臉。
一個下人走過來,恭敬地問,“大少爺,不知道溫小姐和這位小姐是否會留下來吃午飯。我好多準備飯菜。”
雲七夕想說不用了,可楚淩雲卻很幹脆地說,“是,都會留下來吃飯。”
下人準備離開時,他又叫住她。
“口味做得辣一些。”
一旁的溫檸一愣,“陌南,我怕辣,我記得你也是怕辣的。”
雲七夕卻吐吐舌頭,對着楚淩雲笑,“我喜歡。”
她喜歡,他一直記得。
吃飯時,溫檸和雲七夕分别坐在楚淩雲的兩邊,而楚淩雲時不時地給雲七夕夾菜,眼裏全是寵溺,就好像完全忘記了另一邊還有一個據說是他未婚妻的女子。
雲七夕覺得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下人做的菜都快趕上酒店的了。
她吃得完全沒有形象。
相比之下,溫檸就要優雅許多,除了她有名媛包袱以外,當然還有兩個原因,一是怕辣,二是她被氣得吃不下。
吃完飯,雲七夕走出了别墅,往花園裏走去。
先前她隻是匆匆一眼,便足以看出這宅子的氣派,這會兒,她準備仔細地來欣賞一下,也不枉她經曆了差點兒被狗咬的風險走這一遭。
沒過一會兒,她聽見身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她知道是誰,可她沒回頭。
很快,溫檸站在了她身邊,不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說吧,你纏着陌南到底是什麽目的?”
“目的?”雲七夕笑,“你覺得我有什麽目的?”
溫檸抄着手,面色嚴肅地說,“你不過是救了陌南一次,聽伯母說她給你五十萬作答謝你不要,你是嫌少?如果嫌少你可以開價。不過我勸你野心不要太大,你不過是一個學生。”
雲七夕笑容淡淡地,“對啊,我不過就是一個學生,但我看溫小姐還很把我這個學生看在眼裏呢,怎麽,是覺得我這個學生威脅到了你的地位嗎?可我不過就是一個學生呢,溫小姐就對自己那麽沒有信心?”
她一席話戳中了人的痛腳,溫檸一步逼近,眼神裏帶上了一線威脅。
“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楚家的少夫人,不過是一個酒鬼賭徒的女兒,還請你認清自己的位置,有點兒自知之明。”
竟然調查她?好氣哦!
不過雲七夕表面卻不以爲意,摸了摸鼻子,淺笑道,“對啊,一個酒鬼賭徒的女兒而已,所以溫小姐在緊張什麽?溫小姐是否是覺得自己連一個酒鬼賭徒的女兒都不如?”
“你……”
溫檸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犀利地高中生,氣得揚起手,很有一股想打人的沖動。
可她還沒打,雲七夕竟突然就從她眼前倒了下去。
楚淩雲突然出現,直接越過她,蹲在了雲七夕身邊,滿臉關切。
“七夕,沒事吧?”
雲七夕委屈地咬着唇,不說一個字。
楚淩雲懂了,擡頭看向溫檸,目光嚴厲。
“你幹什麽?”
他從來就沒有對她這麽兇過,溫檸的眼淚都在眼眶裏直打轉。
“陌南,你是怎麽了?就算是你失憶了,你也不能這麽對我啊。”
說完,溫檸就哭着扭頭跑了。
其實吧,雲七夕也沒想與她作對來着,可誰讓她先把自己看成眼中釘呢?
而雲七夕的心裏有一個疑問,這個楚陌南爲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隻因她救了他嗎?似乎原因不止這麽簡單。
難道真是對她一見鍾情了不成?
楚淩雲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她見他對這宅子好奇,就帶她在花園裏走。
“七夕,要盡快熟悉和學會生活中的一些東西,應該向誰請教,或者應該看什麽書?”
雲七夕一聽,忍不住想笑。
“這個啊我給你介紹一個老師好了,免費的。”
“好啊,是誰?”
“度娘啊。”
“她是?”
雲七夕一愣,樂得合不攏嘴。
現在竟然還有人不知道度娘是誰。
雲七夕隻好拿出他的手機,耐心地教他如果操作。
“對了,你爲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啊?”她問。
楚淩雲愧疚地說,“我很想的,可是你寫在我手上的号碼回來之後看不清了。”
無語幾秒,雲七夕又把自己的号碼存了進去,教他怎麽打電話。
盯着院子裏停着的幾輛豪車,楚淩雲問,“我想學這這個,也可以問度娘嗎?”
“咳咳,你應該有駕照吧?”
楚淩雲皺着眉頭,現學現賣地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駕照的含義,明白後才說道,“以前所有會的,我全都忘了,得重新學。”
雲七夕點頭,笑道,“這個度娘呢可以教你理論,但考證的話還是得上駕校才行。”
眼前這位帥哥就像是來自别的星球。
她想起昨天晚上通過竊聽器聽到的信息,不再說笑,看着楚淩雲認真地說,“你這麽單純讓人感到好憂傷哦,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楚家的大少爺,極有可能也是将來楚氏的接班人,樹大招風,當心有人對你不利。”
“你是指楚誠?”楚淩雲睿智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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