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喜帳裏被翻紅浪,兩人終是身心交融,再也沒有距離。
話說雲七夕他們離開洞-房以後,一個個都因爲剛才那場鬧洞房興奮得不行,石小六提出要不醉不歸,大家也就坐下來繼續喝酒了。
單連城還在,他在等她,不過看她興緻正好,索性也就坐過來陪她。
“七夕,喝多了,你可受得住?”
雲七夕朝他笑,“沒關系,其實我酒量還是不錯的,你放心吧,我高興。”
皇上和皇後如平常夫妻一般的相處模式,大家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會兒大家喝了酒,就算單連城在場,他們好像也能放得開了,主要是覺得有皇後娘娘撐腰,皇後是個愛玩的,隻要皇後不說什麽,皇上肯定不會說什麽。
喝了一陣酒,大家就都喝了個七葷八素。
雲七夕點着他們,總結陳詞。
“我看看,今天我就解決了四個人的單身問題,而且還都是大齡剩男剩女,簡直太有成就感了。”
“皇後娘娘,你倒是給我也解決解決啊,把我給遺忘了是吧?”石小六喝酒壯了膽,這會兒也把怨氣吐了出來。
雲七夕笑了笑,“放心,不會把你遺忘了,這不是沒看到合适的嗎?你等着,我給你特色一個好的。”
喝了一會兒酒,大家各自散了。
雲七夕是被單連城扶上馬車的,雖然後來單連城也陪着喝了一些,可他畢竟是男人,酒量也好得多,喝那點兒酒自然不算什麽。
小路子驅着馬車緩緩往皇宮走,兩邊兩個侍衛緊跟着。
“連城,我今天好開心啊。”雲七夕摟着單連城的脖子,這會兒完全是一副已經醉了酒的樣子。
單連城寵溺地摟着她,撫摸着她的臉。
“七夕,你開心就好,我就喜歡看到你開心。”
“你開不開心?”她捧着他的臉,雖然她醉了,又加了馬車裏很黑,她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的輪廓在她心裏,即便她醉了也不會忘。
“我開心,隻要你開心,我就開心。”單連城說。
雲七夕靠着他的肩,傻笑了兩聲,一會兒又傻笑兩聲。
單連城瞧着她這般,也不由跟着笑了出來。
“你那天問我爲什麽不直接告訴陸姑娘真相?”
單連城點頭,“嗯,七夕想告訴我爲什麽了?”
雲七夕笑道,“因爲啊,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知道珍惜的,隻有有所經曆,隻有得來不易,才會珍惜,你說呢?”
單連城有所感觸,喉結一滑,“是,七夕,以後我會好好珍惜你的,我們已經經曆了太多了,别再考驗我,我會珍惜你,一輩子珍惜你,你是我這輩子最在意的女人,也是我唯一在意的,不會再有别人。”
雲七夕聽着他的動情話,心裏好似被滿滿的幸福給填滿了,她更緊地攀着他的脖子。
“連城,我愛你!”
單連城心跳如鼓,低頭瞅着懷中的人兒,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沙啞。
“七夕,我也愛你!唯愛你!”
“連城,你還記得起我們成婚那一天嗎?”雲七夕突然笑問。
她的問題仿佛讓兩個人都陷入了一陣回憶。
“記得!已經是七年了。”單連城說。
雲七夕笑,“對我來說沒有那麽長,就好像還在昨天似的。那一天,我坐錯了花轎,還好我聰明,還好沒有嫁錯郎。”
“若是錯了,七夕又會怎樣?”單連城問。
雲七夕想了想,笑道,“若是錯了,我就跑出來,跑到晉王府來找你,跑到你的洞-房裏來,把不該在你洞-房裏出現的女人趕出去,哈哈。”
這想像的一幕,就讓她開心地笑了起來,“如果我這樣做了,你會不會生氣?又會不會接受已經跟别人拜過堂的我?”
“會。”單連城答得又快又肯定。
“隻要你願意來,我就願意等你,除了你,我不會接受其他任何女子。”
“那假如你到洞-房的時候發現人錯了,你還會跟她洞-房嗎?”雲七夕又追問。
單連城笑道,“不會等到洞-房,我已經發現不是你了,我都不會跟她拜堂,又怎麽會跟她洞-房?”
雲七夕仰起小臉兒來,獎賞似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還是你聰明,不過我也不差啊,還沒下花轎我就已經發覺不對了,所以我也逃了出來。”
單連城點頭承認,“是,我的七夕一直都是聰明的,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子。”
“可是你洞房花燭夜竟然都沒碰我呢,你看着我一個大美女,竟然都能忍得住不碰?”雲七夕想起這事兒還忍不住吐槽。
單連城笑道,“其實我很想碰你,我也忍得極是辛苦。”
“爲什麽要忍?”
單連城遲疑了一下,誠實答道,“因爲沒有自信,我怕你的心裏沒有我,隻有玉扳指。”
說完他又扶她坐直,深深地看着她。
“不過夫人對我洞房花燭夜沒行使夫君的權力好像頗有怨言?那麽如今補上如何?”
雲七夕哈哈一笑,“早就補上了好嗎?動了歪心思就明說嘛。”
單連城摟緊她,馬車裏昏暗的光線下,依然看得出她的臉紅撲撲的,頓時心裏一蕩。
“今晚不一樣,今天好事成雙,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咱們也沾沾喜氣如何?”
雲七夕眨巴着眼,本想假意推拒一下,可是因爲醉意,反應也不靈光了,他這麽一吻下來,她就情不自禁地從了。
對兩個相愛的人來說,每一次都可以新鮮得如同洞-房花燭夜。
馬車已經在皇宮裏停了下來,小路子卻沒吭聲,也識趣地沒開馬車門,因爲在行車的過程中,他就早已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從馬車裏隐隐傳出來,知道兩人在做什麽。
早已被剝離的雲七夕躺在軟榻上,單連城愛-撫,進-出,把心中的愛都轉化成了力量和柔情。
“連城依然勇猛不減當年啊!”雲七夕喘着氣又笑着調侃他。
單連城聽見她這話,像是被鼓勵,于是更加賣力。
“在七夕面前,我自是要勇往直前。”
雲七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很快,她就被他逼出一連串破碎的呻-吟。
她醉了,有些不知身在何處似的,聲音沒有半分克制,而她的聲音無疑是對他是大的鼓勵。
他不怕被人聽見,隻要七夕開心,在哪裏,都可以。
有幾個巡邏的侍衛路過,聽見馬車裏的聲音就好奇的看了過來,當然,他們一聽也知道是什麽聲音,隻是好奇不知道馬車裏的人是誰。
早已避嫌站在遠處的小路子看見他們駐足停留,趕緊小聲驅趕道,“看什麽看,還不趕緊離開,小心你們的腦袋。”
一見小路子,大家自然也就明白馬車裏的人是誰了,再也不敢多做停留,就加快腳步離開了。
馬車内歡-愛過後,雲七夕像是累了,竟然在他的懷裏就睡着了。
單連城生怕她會着涼,就用衣服裹着她,将她抱出馬車,抱回了承乾宮,親手給她脫掉鞋子,自己也鑽進去,摟着她,給彼此蓋好被子。
于他而言,其實哪怕什麽也不做,就這樣,夜裏能與她共枕,睜眼能看見她,就是最大的幸福。
……
這一日,天氣炎熱,雲七夕在花園的涼亭裏練字,這涼亭有大樹遮蔭,倒是很涼爽。
雲七夕正練得投入,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連串的笑聲,笑聲越來越近,還夾雜着奔跑的聲音。
雲七夕皺眉擡起頭,看到一個衣衫褴褛,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朝着這邊奔過來,她的後面跟着好幾個侍衛,卻都沒有抓住她,抓住又被她給掙脫了。
“參見皇後娘娘。”那幾個侍衛見到雲七夕,齊聲行禮。
那瘋子般的女人聽見聲音停下腳步,就在涼亭幾步外,雙手扒開那不知道有多久沒洗的頭發,髒兮兮的臉上,唯有那雙眼睛還是清晰的。
“是你,果然是你,這怎麽可能?你不是死了嗎?他們都說你回來了,我就是不相信,這怎麽可能?你是妖怪嗎?死了還能活過來?”
聽她這番話,雲七夕仔細看她,這才隐約認出來了,是曾經被封了妃的陳湘。
她聽婉兮說過,自鳳儀宮那場大火以後,她被打入了冷宮,沒想到她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單聰的母親曾經也呆過冷宮,都不至于把自已搞成這副德性,她卻把自己弄得像個乞丐,恐怕完全就是自暴自棄造成的。
而且,雲七夕都已經回來大半年了,她才瘋了似的跑來求證,這反應不是一般地忙啊。
“放肆,不得對皇後娘娘無禮。”其中一個侍衛長喝道。
雲七夕擱下筆,朝前走近了幾步,看着她。
“誰說我死了?你做夢的吧?這個夢做了這麽久還沒醒?”
陳湘的眼睛透過淩亂的頭發瞪着她,明顯太過瘦弱的身材此刻瑟瑟發抖,仇視地瞪了一會兒,她突然又大笑了起來。
“走了四年,帶着肚子回來,生的孩子竟然說是皇上,這簡直就是笑話,還說你一直不曾離開,笑話,不曾離開當初皇上那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也太逼真了吧?”
雲七夕半點也沒有被她激怒,反而抄起手,拿看笑話一樣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麽?不服是吧?可是由得你不服嗎?你不覺得你這麽沖出來,像個乞丐一樣站在我面前,完全是在表演醜劇嗎?”
陳湘氣得直抖,突然瘋了似地朝雲七夕沖來,雙手試圖去掐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