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1世紀,各種露胳膊露腿兒,露-胸露肚皮雲七夕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然而在思想封建的古代,女人這樣穿實在算是比較大膽,迎風拂動的薄紗下,那兩條大白腿着實誘-人!
老-鸨徑直将女人帶到了舞台上。
明亮的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盡管她戴着面紗,可還是看得出她那一雙眼睛很漂亮,隻是眼睛裏有着恨意和不甘。
果然是她!
雲七夕很好奇,老-鸨到底用了什麽樣的手段就将她說服了?明明起先還誓死不從的,這會兒就不反抗了?
當老鸨說要拍賣女人的初-夜的時候,雲七夕笑了。
老鸨明知道她已經不是處-女,卻揚言要拍賣她的初-夜,想必她一定有一套成熟的方法可以瞞天過海。
興許,他們經常這麽幹!
台下的男人們興奮了,早已被女人的兩條大白腿撩得心癢難耐,一個個躍躍欲試。
“一百兩!”
“二百兩!”
……
大家争先恐後要在美女面前表現得财大氣粗,誰也不肯輕易服輸。
可大家也知道,喊價的時候痛快,到時候拿出來的可是真金白銀。既想與美女共赴巫山,又肉痛銀子,這是一個掙紮的過程。最終拼的還是财力。
一個個男人在競價的過程中不甘地放棄,最終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從八百兩一口氣喊到了兩千兩的高價,于是現場,再沒人出聲了。
那男人長得滿腦腸肥,腆着圓滾滾好似懷胎七月的肚皮,看大家都被他的财氣壓了下去,好不得意,眼睛看着台上蒙面紗的女子,想像自己将女子壓-在身下的情景,笑眼泛着淫-欲之光,垂-涎地舔了舔嘴唇。
老-鸨看起來對這個價格很是滿意,笑得那臉上厚厚都脂粉都快掉了。
“朱公子果然闊氣,看來對我們牡丹是勢在必得了。還有哪位公子要加價嗎?我倒數三聲,若是沒有的話,牡丹的初-夜就是朱公子的了。”
老-鸨越說,那個“豬公子”越是興奮得不行,色-眯-眯的眼睛滴溜溜地直在人家身上打轉。
“三!”老鸨開始倒數。
“豬公子”高傲地昂着頭,掃視着周圍的一群男人,雖然很多人的臉上都寫着不甘,但是沒人再敢叫價與他拼财力,于是他臉上的笑容就越發得意了。
“二!”
“豬公子”雙眼放光地望着那個叫做“牡丹”的姑娘,覺得老-鸨倒數三聲的程序實在太過多餘,而且她倒數得慢吞吞地,越發讓他急不可耐,他壓抑着心底煩躁,隻等老鸨吐出一個“一”字,他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老-鸨這一次等待的時間故意長了些,可也沒等來更高的價格,眼底有一絲不明顯的失望一閃而過。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突聽現場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等一下!”
老-鸨眼睛一亮,把差點兒蹦出喉嚨的“一”字又壓了回去,激動地指着雲七夕。
“公子可是要加價?”
随着老-鸨手指的方向,衆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朝着雲七夕看了過來。
那“豬公子”略有不滿地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面生,又身闆瘦小,眼底頓生不屑,不相信她的财力能比過他。
“小兄弟,你勸你還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
雲七夕“啪”一聲打開折扇,一隻腳放在另一隻腿上,折扇慢搖,笑盈盈地看着那個“豬公子”。
“豬公子提醒得是,您已經在胖子界登峰造極了,小弟又怎敢造次?”
人群裏有人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那些險些憋出内傷的人也就再也忍不住了,現場哄然大笑。
大家剛才被那“豬公子”壓了一頭,心頭本就不爽,這會兒雲七夕一句話倒是替他們解了氣了。
那“豬公子”被大家笑得臉色難看,努力想将自己的肚皮收一收,可那一肚子的肥膘又哪有那麽容易隐藏得住。
他腆着一臉橫肉,笑得咬牙切齒。
“小兄弟,我看你是太年輕,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啊!要加價是吧?好,我陪你玩到底。”
老-鸨适時出來打圓場,客氣地看着雲七夕,“這位朱公子已經開出兩千兩的價格,不知您準備加多少?”
雲七夕還沒說話,那“豬公子”冷哼一聲,不屑地瞪着她。
“要加就快加吧,别磨磨蹭蹭的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雲七夕沒理會他的催促,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個正被當做商品一樣在拍賣的牡丹。
而此時,牡丹的眼睛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驚愕不已。
雲七夕唇角彎起弧度,正要開口,卻被身邊一隻手扯了扯衣袖,石小六底氣不足的聲音傳來。
“小七,兩千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再說了,你拍下也無用啊。”
雲七夕回過頭來,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再朝他笑着眨眨眼,低聲道,“怎麽會無用?不是可以拍下來給你享用?”
“兩千兩,我可以娶多少房媳婦了?什麽樣地找不到?”石小六小聲地嘀咕着。
雲七夕不理會他,笑容淡淡地掃過豬公子氣憤的臉,掃過牡丹驚慌無助的眼神,再迎上老-鸨期待的目光,緩緩開口。
“兩千零一兩。”
她甫一出價,圍觀衆人又樂了起來,覺得這出戲實在有意思。
老-鸨的面色有些尴尬,“豬公子”的臉則是青白交加。
“小子,你是哪家冒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故意玩我呢?”
雲七夕皺了皺眉,并不看他,隻是笑看着老鸨問,“我這不算壞了規矩吧?”
老-鸨爲難地看看她,又看看朱公子,“您,您這确實不算壞規矩。”
雲七夕滿意地點點頭,挑釁地再次看向豬公子,“豬公子,價我已經加了,你還要繼續嗎?”
豬公子自是輸不了這口氣,當即一拍桌,那臉上的橫肉因着他的動作抖了三抖,豪氣開口。
“兩千五百兩!”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紛紛看向雲七夕。
“兩千五百零一兩!”雲七夕沒有猶豫地淡笑接口。
石小六不安地雙手交握在一起,手心冒汗。
豬公子氣得吹胡子瞪眼,重重一哼,“三千兩!”
“三千零一兩!”雲七夕皮笑肉不笑。
在衆人看來,這兩人是杠上了。大家看戲的不嫌事兒大,一個個興奮得很,連起先被那“豬公子”壓了一頭的憋悶都不在了。私底下都在猜測着雲七夕的身份,很希望她能好好挫一挫“豬公子”的銳氣。
“四千兩!”
“四千零一兩!”
雲七夕叫價一次,石小六的心肝兒就顫一次,他再次拉住雲七夕,小意相勸。
“小七,你這加價加得痛快,我可沒那麽多銀子啊,照你這樣加下去,請你進趟妓-院,我傾家蕩産都不夠,非得賣身不可。”
雲七夕笑眯眯看向他,“好主意啊,石小六,又一生财之道啊。”
石小六臉皮狠狠一抽,就聽那“豬公子”再次喊價。
“五千兩!”
他一口氣加了一千兩,老-鸨興奮得兩眼放光。
“豬公子”挑釁般地看着雲七夕,剛才石小六與雲七夕竊竊私語的樣子,他自然都看在了眼裏,猜測着他一定不敢再加價了。
誰知雲七夕依舊輕搖折扇,淡笑開口,“五千……零一兩。”
石小六冷汗直下,想到他負債累累的人生,狠狠閉眼,痛不欲生。
兩個人加價的過程把整個拍賣推向了高-潮,周圍的人圍了個裏三層的外三層,都想親眼目睹拍賣的最終結果。
“好,這位公子已經加到了五千零一兩,不知朱公子是否還要加價?”
老-鸨适時出來掌控局面,那朱公子現在是騎虎難下,雙拳緊握,眼睛怒紅。
此時已經不單是拍賣一個女人的初-夜的問題,這已經完全上升到了兩個男人之間的争鬥,這麽多人看着呢,銀子事小,面子事大。他若是在這個時候放棄,豈不是被很多人看不起?那他以後在京城還有何顔面立足?
石小六哭喪着一張臉坐在雲七夕身邊,此時的心情是複雜而痛苦的。他既希望朱公子加價,又希望他不要再。不加吧,他就得付五千零一兩銀子,那簡直要了他的命了。他若加吧,他又怕雲七夕不止境地加下去。
本以爲這位皇後娘娘邀自己出來玩耍是無尚的榮幸,沒想到卻是跳入了一個大坑裏,他在坑裏要是爬不出來,還不如把自己給活埋了了事。
站在台上的牡丹扭頭想跑,卻被身後的兩個壯漢攔住。
二月的天穿成這樣想必很冷,但更冷的應該是她的心。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她還不如去死!
正在這時,那“豬公子”咬着牙,緊崩着一張臉,大聲地堅定開了口。
“八千兩。”
嘩!現場沸騰了!連圍觀的男人們都熱血澎湃了。
八千兩就這樣甩出去了,多壕啊!
老-鸨激動得差點給跪了,牡丹這殘花敗柳的身子,她本隻想小賺一筆了事,起先的兩千兩她就已經很滿意了,誰知道竟然擡到了八千兩,要知道,一個姑娘的初-夜,從沒拍過這麽高的價格,這簡直就是天價了。
大家激動完,再次把目光投向雲七夕,卻見原本一直坐着的雲七夕收起折扇,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