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太熟悉!熟悉到震驚!
“不要,嗯……你今兒是怎麽回事?這麽急?”女人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想必是嘴-巴正忙碌着。
男人氣息很粗,很急,“我想要你,真的,容兒,我真的想死你了,你就在這裏從了我吧!”
“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麽辦?你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女人雖是這樣說,可那聲音也是變了,明顯是已經被挑起了情-欲。
“怎麽會?今天大家都在太和殿,沒人會注意到咱們。”男人的氣息聲越來越重,雲七夕隐隐地聽見了似乎是解衣服的聲音。
雲七夕捂着肚子靠在石壁上,那心情簡直是日了狗了。
這是馬上要上演限制級的節奏嗎?要不要這麽火爆啊?
皇帝還在太和殿裏推杯換盞,慶祝自己兒子納妃,卻全然不知自己的女人在這裏已經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不,看這兩人輕車熟路的相處模式,這頂綠帽子恐怕是早已扣在單烨的頭上了。
這一對狗男女竟然不怕冷麽?在大雪天裏找刺激?
石壁後那暧-昧的聲音持續升溫,清晰地傳入了雲七夕的耳朵裏,男人的喘-息聲,女人壓抑着的似痛苦又似歡-娛的呻-吟聲。
雲七夕惡趣味地想,如果她此時走出去,讓他們看見這個山洞裏還有第三個人在,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被吓得從此不舉。
不過,她自然不會這樣做,狗急了跳牆,萬一他們要殺人滅口怎麽辦?
可她又實在想知道那個和容妃通奸的男人是誰,有多大的魅力有本事把皇帝的女人都收服了。<>
當然,皇帝的女人其實比普通的女人更寂寞,若是不受寵,長年獨守空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不受寵的帝王女人其實最寂寞,最經不起誘-惑,走到偷人這一步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壞人,你要了我的命了。”容妃喘-息着,妖-嗔着,聽那聲音是簡直爽得不知身在何處了。
雲七夕突然想笑,起先她還在想他們挺不怕冷的,不過現在想想,做着劇烈運-動,渾身熱-血-沸-騰,自然不怕冷。
“容兒,我的好容兒,什麽時候我們才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男人在運動中說着動-情的話。
整個山洞裏都充斥着一種荷-爾-蒙的味道。
雲七夕在心裏期待着他們早點結束,因爲她已經覺得肚子越來越痛了,她擔心她會忍不住哼出聲來,暴露了自己。
誰知,沒等來結束,卻等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在那兒,那邊!”有人在喊,無數道腳步聲離假山越來越近。
石壁後那對狗男女明顯慌了。
“好像是有人過來了,怎麽辦?”容妃慌張地問。
緊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在着急忙慌地穿衣服。
雲七夕捂着肚子,差點兒笑出聲來
這兩人的事兒好像是還沒有辦完吧?所以,這男人會留下心理陰影嗎?
腳步聲來到了假山外面,還夾雜着刀劍的铿然聲。<>
“啊,不要,皇上開恩啊,皇上開恩啊!”一個女人的尖叫聲突地響起。
背後的那對狗男女松了口氣,這群人不是沖着他們而來。趁着無人注意,一前一後朝山洞外走了出去。先走出去的是佯裝鎮定的容妃,那男人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出去。
雲七夕實在好奇那個男人是誰,便大着膽子探出頭去看。
瞥到很快消失在洞口的背影,雲七夕驚訝極了。
太監?
她應該沒看錯,那人穿的是太監的衣服。
所以與容妃通奸的男人是個太監?或者說是穿着太監服混進來的?
女人的聲音仍然在不斷地求饒,仍有腳步聲從遠處持續不斷地朝這邊湧來,看來外面是越來越熱鬧了。
雲七夕本不想出去,可是,她發覺肚子越來越痛了,這一次大姨媽是決定跟她死磕到底的節奏啊?
她隻好朝洞口走去,以爲沒人注意到她,可是在邁出山洞的那一刹那,她還是很快被盯住了。
站在容妃身邊的那個太監看見她從山洞出去先是一愣,随後那一雙目光頓時變得銳利兇狠。
所以他此刻一定知道,他們的行爲已經敗露了。
那是一張陌生中又有些熟悉的臉,熟悉是因爲他多次跟在容妃身邊,所以她有印象。他應該是容妃宮中的管事太監。
可是,他如果真是太監,又怎麽可能跟容妃苟且?
而容妃似乎并未注意到這些,她的眼睛隻盯着此刻地上的那個女子,臉色白得不像話。<>
雲七夕鎮定地走入人群中,這才發現,太和殿裏好多人都出來了,包括皇帝單烨。
此刻他的一雙怒目正死死地盯着被丢在雪地裏的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皇上,皇上,求您饒了臣妾這一次吧,臣妾錯了。”女人一直跪伏在單烨的腳邊,拉着他的衣擺苦苦地哀求着。
單烨憤怒地一腳将她踢開,力道毫不留情。
“賤人!”
“皇上,皇上請開恩,皇上請開恩啊!”
另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是跪在女人身邊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侍衛。
“想不到李婕妤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太丢人了!”
“就是,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
圍觀後宮女人在爲皇上鳴不平,實際也是爲了反襯自己的忠心不二。
看到這裏,雲七夕明白了,敢情又是一場偷-情戲碼。
看來,這皇宮裏的野鴛鴦還不少呢?
這還是被發現的,還沒被揭開的,不知道還有多少對。
雲七夕隻覺得單烨的頭上冒着很強的綠光,那綠帽子疊起來,估計能直上雲霄。
“來人哪,把這兩個狗男女拖下去杖斃。”
單烨一聲令下,旁邊立刻有兩個侍衛沖了上去,将兩人抓了起來。
到了這一步,被抓的李婕妤反而鎮定下來了,不淡定的是站在人群裏的容妃和她身後的那個太監。
雲七夕猜測,兩人一定冒了一身冷汗吧!
李婕妤的下場警示力很強,不知以後他們是會收斂一點,還是會爲了那點欲-望頂風作案?
“拉下去!”單烨煩躁地揮了揮手,多一眼都不想看。
那李婕妤卻是突然凄凄然笑了起來,“皇上,這不公平,皇上,臣妾沒錯!”
捉奸已經被捉雙了,竟然還要論公平?人群裏那些好事者一副看好戲的姿态,就看她能說出個什麽理來。
“賤人,你還敢說?”身爲男人,單烨自覺臉面已經丢盡,恨不得手撕了她。
李婕妤笑得慘兮兮地,“皇上,您後宮三千,夜夜帳中**暖,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皇上,臣妾入宮之初,您一夕恩寵猶如昙花一現,如今您可還記得後宮有臣妾這個人麽?臣妾夜夜獨守空房,寂寞孤獨,您知道那種滋味嗎?”
“這話說得,偷了人還有理了。”
“就是,真不要臉!”
她說得動情,然而卻并未給自己拉來同情分,還反而引來一陣嘲笑。
“拉下去!”單烨眉頭皺得很深,揮了揮手。
“是。”兩個人很快被拖了下去。
那李婕妤的嘶喊聲還在持續凄冽地傳來,
“皇上,這不公平,這不公平,皇上……”
應該是知道這是最後的發聲機會,所以這個李婕妤膽子大了,敢把自己的怨氣和不平一股腦兒地都喊了出來。
這何嘗不是喊出了衆多後宮女人的心聲?隻是其他女人不肯承認而已。
今天這出戲,如果說是巧合,雲七夕絕對不信,恐怕這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局,隻等着那個李婕妤往裏跳呢。
此刻,雲七夕已經無心再分析這些,那股腹痛感越來越強烈了,強烈到直沖她的大腦。
她感覺她快要堅持不住了,迷糊的視線在人群裏搜尋着一個身影。
緩緩地,她躬下了身去,在她快要倒下時,隻感到一道紅色的影子大步跨了過來。
“七夕,你怎麽了?”單景炎焦急的聲音響起。
他的喊聲驚動了周圍的人,大家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頓時八卦指數飙升。
四皇子着一身喜服抱着晉王妃,慢慢淡去的绯聞又重回了大家的記憶裏。
“我沒事。”雲七夕強撐着,想要推開他,可是她痛得沒有力氣。
“三哥,三嫂不舒服。”單景炎喊了一聲,緊接着,雲七夕瞥見一個俊拔的人影大步走了過來。
一雙更加有力的手臂将她從單景炎手中接過。
雲七夕擡起頭,見他眉頭鎖得很深,想朝她笑一笑好讓他安心,隻是她竟然笑不出來。
“三哥,要不要請太醫?”單景炎問。
“七夕這是怎麽了?”單烨的聲音問道。
“七夕,你哪裏不舒服?”惠妃也撲了過來,滿臉關切。
講真,這婆婆對她真不是蓋的。
跟着惠妃過來的青黎一臉漠然,她應該巴不得她痛死。
雲七夕沒回答,縮在單連城懷裏。
她哪裏不舒服,他知道。
“父皇,母後,七夕這幾日身子不爽,兒臣就先帶她回去了。”
單烨也是擔憂地看了雲七夕一眼,“好吧,你們回去吧,七夕,有哪裏不舒服别強撐着。”
“看樣子晉王妃是肚子疼,不會是有了吧?若是有了,肚子疼可大意不得啊。”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不是别人,正是剛剛偷人被她全程聽見的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