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火熱襲來,所有的小情緒都在這個吻裏融化了。
雲七夕發現,她對他撩~人的氣息和霸道的熱情越來越沒什麽招架之力,總是那麽輕易地就沉淪了。
她原本有着超出常人的理性,可是跟他在一起之後,她發現她的理性越來越少,感性越來越多,這還是她麽?
天暈地暗,她已不知身在何處。隻是在荷爾蒙的刺激下,覺得無比貪戀眼前這個男人的味道。
當他終于松開她泛着水澤的雙唇,雲七夕紅着一張臉,起先的思緒早被這個吻切斷。
奇怪,人都已經是他的了,再被他吻,竟然還會不好意思?
什麽鬼?
最關鍵的是,看單連城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羞澀。
“你爲什麽給十日那麽長的時間啊?”爲了掩飾自己不太正常的情緒,雲七夕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因爲遠。”
“有多遠?”
單連城望向某處,眯起眼,“大燕的邊境,昔日的代國。”
“啊?”
所以青黎是代國人?這就是她不一樣的原因?
“哥,嫂子,你們回來啦。”雲七夕正想細問,就被突然沖進來的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看到原本擁抱着的兩個人瞬間彈開,單寶珠張了張嘴,尴尬無比,“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若不是她的突然出現,雲七夕根本就忘了單寶珠于昨夜潛逃出宮,被帶回了大營這回事。<>
她難爲情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不,你來得很是時候。”剛好打斷了她想要問的問題。
單寶珠跑過來拉着她,很是興奮,“嫂子,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可好玩了。”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就往外跑。
來到大營背後的一僻靜的寬敞處,雲七夕遠遠地便看見了一艘船安安靜靜地放在那裏。
嗬,這貨真的把這船買回來了!
“嫂子,我隻玩過水上的船,可沒玩過地上的船。”單寶珠松開她的手,蹦蹦跳跳地跑過去鑽進船艙裏,過了一會兒,又探出頭來,“嫂子,你說哥爲什麽要花銀子買一條船回來啊?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因爲他腦殘呗!”雲七夕脫口道。
“什麽?”單寶珠不懂。
雲七夕幹笑了兩聲,“沒什麽,也許是生怕你在大營裏太無聊了,所以給你買個大玩具回來。”
“是嗎?哥可真是太好了。”
單純的單寶珠還當真了,雲七夕滿臉黑線。
“七夕,這麽晚才回來。”雲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單寶珠聽見他的聲音,飛快地探出頭來,興奮地叫着“雲哥哥”,雲沖頓時眉頭皺起,看樣子他起先并沒有看到已經鑽到船艙裏去的單寶珠。
“雲哥哥,你到這船上來,來嘛。”單寶珠跳下船,不由分說就要拉着雲沖過去。
雲沖萬般不願,卻又拿這個金貴的公主無可奈何。<>
雲七夕充滿同情地看了雲沖一眼,道,“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啊。”
“嫂子,你不到船上來玩一會兒嗎?”單寶珠問。
“呵呵,”雲七夕幹笑兩聲,“不了,你們慢慢玩。”
她能說她昨天和她哥兩個在上面玩了一夜麽?
路過向飛的營帳,她想起他的傷勢,便決定去看看他。
向飛的營帳裏沒有掌燈,雲七夕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适應了裏面的黑暗。
走進去掌起燈,才發現向飛竟然大睜着眼,顯然一直沒睡。
“我覺得太有必要找個人來專門照顧你了。”雲七夕道。
向飛看向她,淡淡道,“不用了,多謝晉王妃。”
換藥的過程,他再未多說過一句話,那心灰意冷的樣子看着就像是活死人。
雲七夕臨走時,說道,“你等着,我一定給你争取一個私人護理來照顧你,不止照顧你的起居,多個人還可以陪你聊天,打發無聊的時光。”讓你保持對生活和未來充滿希望和熱情。
最後這句話,她是在心裏說的。
身爲醫生,她知道,心病比身體的病更要人命。
回到營帳裏,小路子已經備好了飯菜,據說單連城在忙,讓她一個人先吃。
一回來就忙,他好像一直都那麽忙,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吃過了飯,她坐在床頭,看到枕頭上的布包,拿起來往床上一倒,一顆顆天珠就這樣滾了出來。<>
“這是不是一種不祥的預兆?這是不是預示着本宮想要抱孫子,隻是一個奢侈的願望?”
一顆顆将天珠拾在手心裏,雲七夕的腦海裏卻回響起惠妃的話來。
她讓小路子找來了針線,決定把這些珠子重新串起來。
話說,她從未幹過這樣的細活,這真是一件考人耐心的事情。
正串到一半,營帳外響起了腳步聲,鬼使神差地,她竟想把手上的東西給藏起來。
嘶!
慌亂間,她紮到了手,同時有幾顆珠子也掉到了地上。
單連城站在了門口,想必已将這一切看在眼裏。
她爲啥要藏呢?搞得她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
她沒好氣地白了某人一眼,“你幹嘛鬼鬼祟祟地突然出現啊?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單連城眉頭輕皺,緩步走進來,看着已經不再理他,低頭繼續串着天珠的這顆小腦袋。
“七夕。”
“什麽?”雲七夕擡起頭,見他這麽嚴肅,心裏有些不安。
他這麽一本正經的語氣讓她認爲出了天大的事兒。
“爺是不是該給你請個私塾先生?”
“啊?”
莫非是嫌棄她無才了?雲七夕氣鼓鼓地盯着他。
“教教你如何正确用詞。”
呵,原來是不滿意在他身上用了“鬼鬼祟祟”一詞。
“不用。”雲七夕笑了,假裝不懂,“我自認爲用詞已經特别精準,再教萬一一不小心把我教成個大才女怎麽辦?雖然我本已才貌雙全,但還是低調些吧,才貌雙全的女人可是有很多的困擾的。”
她說得那麽一本正經,簡直能讓人信以爲真。
“七夕,你的臉……”單連城意味深長地頓住。
“臉怎麽了?”雲七夕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臉,難道粘了飯粒?
“太厚。”
“……”
雲七夕瞪大眼,想了想,又收起怒氣,淡定地回了一句。
“厚比黑好。”
不知道眼前這位爺是不是爲了配合她的台詞,頓時臉就真黑了。
“哥。”
看到單寶珠再次闖入,雲七夕朝她笑了笑。
真心覺得她這一次來得很是時候。
不止她來了,她還拉來了雲沖。看雲沖那無奈的表情,明顯是公主有命,不得不從的郁悶樣子。
“寶珠,何事?”單連城問道。
單寶珠一雙睫毛忽閃忽閃,透着一種機靈和俏皮,外加一點小興奮。
“哥,明日可不可以讓雲哥哥自由一天,我想讓他帶我出去玩。”
“公主,别這樣。”雲沖小聲勸着她。
單寶珠并不理會他,隻是走過來,拉扯着單連城的衣服,“好不好嘛?哥,好嗎?”
她撒嬌賣萌的劇情才剛剛開始,誰知竟腳底一滑,啊的一聲,身子便往後倒下。
雖然單連城已經及時地撈住了她,不過還是聽見“嘶”的一聲,他的衣袖被單寶珠這麽一扯,腋下的線縫竟然被扯開了。
雲七夕發現單寶珠是踩在剛才掉落的天珠上才險些摔倒的,趕緊起身将天珠撿起來,問道,“寶珠,你沒事吧?”
單寶珠站穩,搖搖頭,看着單連城破開的衣服,很是不好意思。
“我沒事,哥,”她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對不起啊,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說完,她拉着雲沖,默默地退出了營帳。
噗!
看着他腋下裂開的大縫,雲七夕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但其實,即便衣服破了,他的形象也一點沒有受損。
“笑完給爺縫起來?”單連城不緊不慢地道。
雲七夕立刻笑不出來了。
“你明知道我不會針線活,你故意的吧?”她斜眼瞪他。
“不會?”單連城倒也不意外,似是思索了片刻,點點頭,“無妨,等青黎祭母回來,讓她縫好便是。”
“……”雲七夕一雙眼睛狠狠地在他臉上搜尋,他卻神情自若,愣是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的樣子。
“過來!”她冷着臉,取起剛才使用過的針線,“不就是補個衣服麽,有什麽難的?”
一絲促狹從單連城如古井般的眼睛閃過,他走到她跟前,将手臂張開。
雲七夕看了他一眼,剛舉起針來,突然就又想笑了。
她不會針線活,連拿針的姿勢都不秀氣,看着不像是要縫衣服,倒像是容嬷嬷要紮人了。
“你……把衣服脫下來。”
見他不動,雲七夕補充道,“我以前聽過一句話叫‘穿身連,惹人嫌’,意思就是衣服穿在身上縫,會惹人讨厭的。”
單連城挑了挑眉頭,這奇葩的說法,想必他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他還是将衣服脫了下來。
雲七夕将衣服翻過來翻過去,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而單連城一直默默盯着她,此刻她就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
胡鬧捏住那破口處,她一針紮下去,再一針紮回來,再紮過去。
“呀!”她輕呼了一聲,手指上已經冒起了血珠子。
單連城輕歎一聲,伸手握住她的手,似是無奈地道,“這麽笨的手,縫好的衣服能穿着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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