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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七夕好奇,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臉就燒了起來。
棉被上的那團鮮血那麽醒目,就像一朵傲然綻放的紅梅。而自己昨夜撒的謊也自然因爲這朵紅梅而不攻自破了。
單連城的視線從那朵紅梅緩緩轉移到她的臉上,眼底似有情緒湧動。
“哎,不公平。”雲七夕突然長長地歎了一聲。
單連城微微一愕,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雲七夕又是搖頭又是歎氣,“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在這個沒有修補技術的時代,非處女裝不了處女,處女也裝不了非處女。可男人就不一樣了,任何時候都可以謊稱自己是第一次。”
她這話意味深長,單連城聽完,仿佛明白過來,卻隻是唇角輕牽,繼續穿衣服。
“你笑什麽?”雲七夕不滿地盯着他。
單連城整理好衣服,又恢複了平日裏豐神俊朗的樣子,走到她的面前,深看着她,“你在懷疑爺的清白啊?”
雲七夕似笑非笑,表示默認。
單連城的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唇角邪氣地一勾,“你不相信,爺也沒有辦法,那你隻好親自去問一下爺的二弟了。”
“你二弟?”雲七夕脫口問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眼睛淡淡往下瞄,頓時反應過來,臉一紅,揚起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胸前。
“流氓!”
單連城捏住她亂打的手,盯着她紅通通的臉,低下頭,薄唇貼上她的額頭,“它隻飲過一人的血,不信你問問它。”
暧昧不明的語氣讓雲七夕心跳加快,叫道,“你還說?”
正在這時,岸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他們走出船艙,雖然小船已經離岸邊很遠,可是他們還是能看見,岸邊有很多人,而且這些人都注視着他們的方向。
當他們慢搖慢搖地把船往岸邊靠過去,才發現岸邊有一大群的官兵在等着他們。
“就是他們,是他們偷了我的船。”還未等他們靠岸,船家就遙遙指着他們對官兵說。
雲七夕一聽,算是明白了,敢情船家一大早地就把他們給告上官府了啊。
這下事情鬧大了!這位爺的裏子面子都要沒了!
可單連城坐在船頭,緩緩搖着槳,面色卻是始終淡定如常。
“偷船的,還不快快将船靠岸,束手就擒?”官兵扯着嗓子對着船的方向喊。
見船漸漸靠近,一群官兵也湧了上來,就等着他們下船,立刻抓人了。
“爺,咱跑吧!趁着船還沒有靠岸,咱們調轉船頭,往别處去。”雲七夕賊兮兮地在單連城的身邊小聲建議。
單連城瞅她一眼,“怕了?”
“切,你堂堂一王爺都不怕蹲牢房,我怕個屁啊。”雲七夕不屑地哼了一聲。
船靠了岸,船家立刻上前來,用繩子将船頭套住,似是生怕他們再跑掉似的。
“官爺,就是他們,他們不但偷了我的船,還在我的船上做……”
“晉,晉王殿下?”正在聆聽船家狀詞的官兵,看樣子是他們的頭頭,看清立在船頭的人時,吓得一哆嗦。
船家一聽,一臉懵逼地朝正走下船來的兩個人看過去。
當他們下了船,官兵已經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立刻抱劍跪地,“卑職不知是晉王殿下和晉王妃,還請殿下和王妃恕罪。”
他一跪,一群官兵也就齊刷刷地跟着跪下了。
看官兵這态度,雲七夕也知道無憂了,走得也有底氣了。
“你剛才說什麽?還怎樣?”走到近前,單連城眼風淡淡掃向船家。
前一刻還振振有詞的船家,此刻卻是半響合不攏嘴,接到單連城淡然的目光,并不銳利,但對他們這種老百姓來說,卻是足夠威懾人心,沒見過世面的他吓得臉色蒼白,舌頭打結。
“草民,草民,草民不知是晉王殿下,還,還請殿下恕罪。”
說完,就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你眼瞎啊,不認識晉王殿下麽?”那官兵故意拍了一下那船家的腦袋,以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船家明顯老實巴交,何時見過這等場面,隻知道拼命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大燕的百姓雖沒有見過晉王殿下,但誰人不知晉王殿下是大燕的戰神,見慣了腥風血雨,冷酷無情。這船家哪能想到自己告的人竟然是晉王殿下,這不是找死麽?
單連城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垂眸盯着船家的頭頂,“本王的罪狀還有什麽,你起先似乎還沒有說完?”
雲七夕臉皮子一抽,他明知道那船家起先想說什麽,還問?要真讓船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得多丢人?
她橫了一眼過去,奈何人家并沒有看她,依舊一副高冷尊華的樣子。
船家連連搖頭,“沒有了,沒有了。”
“怎麽?在你們眼裏本王就是這般強橫霸道的人,百姓連告的權利都沒有了?”
晉王爺一開口,比這秋末冬初,清晨的江風還冷。
雲七夕心裏笑了,這家夥怎麽有點蹬鼻子上臉呢?
官兵傻了,半秒,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連忙解釋,“卑職不敢。”
“草民,草民……”那船家就更是轉不過彎了來了,不明白眼前這位爺是什麽意思?他是告呢?還是不告呢?好像怎樣說都是錯。
一陣馬蹄聲急馳而來,在不遠處勒馬,馬嘶聲劃破了江邊的安靜。
戈風利落翻身下馬,大步走上前,抱拳,“爺。”
單連城點點頭,“戈風,把這條船買了。”
“啊?”
“啊?”
雲七夕和戈風同時張大嘴巴。
“用不着吧,這種交通工具也不是很常用,買了放那兒也是浪費啊!”雲七夕委婉地小聲說到。
潛台詞是,你錢多啊!錢多給我啊!
戈風自然不敢質疑他家爺的決定,隻遲疑了一下,便道,“是。”
于是,剩下的爛攤子交給了戈風,留下一群還跪在地上和官兵和那發了橫财的船家一臉懵逼。
回去的路上,兩人共騎一騎,雲七夕滿臉郁悶。心疼那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出去了,心裏更是暗暗腹诽某人一點經濟頭腦也沒有。
“怎麽了?對爺的處理不滿意?”單連城似乎終于聽到她刻意表達抗議的粗重呼吸聲,邪魅的聲音問道。
“沒啊,哪能啊?您堂堂晉王爺,就該這樣闊氣才是啊,對吧?”雲七夕扯着一臉虛僞的笑,說得陰陽怪氣,然後話峰又一轉,“我已經看出來了,您是不願意占老百姓便宜的正直王爺,等後面有時間,我們好好地把賬算上一算,七夕樓的酒多少錢一壇,都有明碼标價的,還有,軍醫也應該有薪水标準的吧?”
說完,雲七夕就豎起耳朵聽某人的反應。
隻覺他的手摟緊了她,将頭抵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道,“爺自然是不會占老百姓的便宜。”
聽見此話,雲七夕的心踏實了稍許,覺得自己的銀子有着落了。
“但爺樂意占老婆的便宜。”誰知他緊接着又補上了一句。
他的氣息熱熱地噴在她的脖子上,雲七夕一面爲他的無賴生氣,又一面爲那老婆二字心中觸動。複雜的心思左右着她,她竟說不出話來,隻好别扭地扭了扭身子,以示抗議。
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位高冷的王爺會喚自己老婆。而以後的以後,将會有更多更多的想不到陸續襲來,漸漸地在她的生命裏掀起波瀾。
由于昨晚睡眠不足,一整天都沒什麽精神,她都懷疑是否是剛睡着就天亮了。所以一回到大營,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床上去補了個覺。
響午的時候,小路子來叫她吃飯她都懶得起來,迷迷糊糊中吩咐小路子不要再來打擾她。
誰知小路子離開沒多久,就又回來了。并帶來了惠妃娘娘突然病重的消息。
“什麽?”雲七夕的睡意一下子全被這震驚的消息給趕跑了。
“昨天晚上宴會上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突然就病重了?”
小路子回道,“宮裏剛剛傳來的消息,千真萬确,這不,皇上宣旨讓您和殿下趕緊入宮呢。”
不敢再耽誤,雲七夕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剛簡單把自己收拾好,單連城就過來了。
看他那凝重的表情,想必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二人風塵仆仆地往宮裏趕,在惠妃娘娘的怡月宮外,便看到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氣氛很是凝重。
于是單連城的面色就越發沉重起來,雲七夕知道他的擔憂。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惠妃娘娘是他唯一的親人。
她伸過手去,輕輕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
單連城點點頭,牽着手大步往宮裏走。惠妃娘娘的侍女丁香卻出來攔住了他們。
她瞧了單連城一眼,就匆忙地低下了頭,隻低聲道,“晉王殿下,娘娘她,她不想見您。”
說完,她看向雲七夕,“晉王妃,您跟奴婢進來吧。”
雲七夕疑惑地看了單連城一眼,雖然不明白這是爲什麽,但她知道身爲兒子的他心裏必不好受。
而也是在這一刻,雲七夕仿佛明白惠妃突然病倒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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