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雲七夕還是沒能從單連城的口中知道那個所謂的計劃,隻是看出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更忙了。%∷八%∷八%∷讀%∷書,.≮.※o
三天後是皇後的生辰大宴,皇上下旨由晉軍負責這次宴會的安全。這兩天,他一直在部署這件事情。
按理說,皇宮裏的安全由禦林軍負責,而掌管禦林軍的是當年與單烨一起打天下的同胞兄弟單宏,也就是單連城的三皇叔。爲了表示對單宏的信任,單烨一直将禦林軍的兵權交由他的掌管,即便這幾年單宏身體有恙,已是有心無力,他仍然未将兵權收回。
而這一次單烨将宮宴安全的重任交給單連城,是否意味着這位父親從未真正相信過他的兒子?
想到此,雲七夕又默默在心裏替單連城小小地悲哀了一下。
自那夜她對他深情表白之後,他們之間的距離仿佛近了不少,是心的距離。如今再看單連城嚴肅高冷的樣子,她不再想吐槽了,還反倒覺得有那麽點酷酷的。
“爺,這是皇後生辰宴當天的安排。”戈風遞上一張紙,“因爲皇後喜歡看戲,所以太子爺特意安排了一個戲班子,是京城十分有名的趙家班,要不要屬下去徹查一下這個趙家班?”
單連城接過,看了眼,道,“什麽也不需要做,等。”
戈風遲疑了一下,應了聲“是”。
他雖然不太明白爲什麽不查,但他跟了單連城多年,相當了解他,他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他說等總是有他的道理的。
戈風退出來的時候,雲七夕正貓在營帳外偷看得出神,倒是把戈風給吓了一大跳,雲七夕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才走進了營帳去。
此時單連城正站在桌案前,桌上展開着一張地圖。雲七夕走到他跟前,探頭一看,是一張皇宮地形圖。
“咦,莫非他們的計劃與皇後的生辰宴有關?”雲七夕自覺自己相當聰明,得意地翹着唇。
單連城指着地圖上的一處,“你看這裏。”
雲七夕低頭仔細看,口中念道,“迷華宮?”
“是,迷華宮。這是皇宮裏最神秘的地方。”單連城解釋。
“神秘?神秘在哪裏?”雲七夕被勾起了好奇心。
“這是迷華宮的入口,這是它的出口,入口在東,出口在西,而宮中的路卻有無數條。”單連城指着地圖說。
“是嗎?聽你這樣說這像是迷宮?”雲七夕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單連城又拿出一張畫了圖的紙出來,“這是迷華宮的地圖。”
雲七夕接過一看,樂了,“還真是迷宮啊,是誰這麽有創意在皇宮裏面修了這麽有趣的東西?”
單連城道,“這是父皇當年爲了考驗幾個兒子而建的,當時父皇将迷華宮的地圖給了太子、景炎,我、還有五皇子單聰一人一份,又給了一盞茶的時間讓我們看地圖,最後,将地圖收回,拿着帥印等在出口處,誰能從出口走出來,帥印就是誰的。”
雲七夕從地圖中擡起頭來,笑道,“皇上這方法好啊,結果不用猜,肯定是你先從出口走出去,可是怎麽又來了一個五皇子?”
“五皇子單聰已經被發配邊疆了,這個中原因以後你慢慢會知道。這張圖你看得懂嗎?”單連城問。
雲七夕揚起了眉頭,得意地瞅着他,“瞧你這話問得,我告訴你,這種地形圖,迷宮圖什麽的我可看得多了,我對圖形比對文字更加敏感。”
本以爲他會意外一下,可他卻隻是盯着地圖出神,過了一會兒說道,“你去試一下上次給你準備的衣服合不合身吧?”
雲七夕再傻也明白,他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她也知道這次的任務很重,所以就識趣走開,不要打擾他了。
宮宴的頭一天,雲七夕正在給向飛換藥,小路子突然走了進來。
“王妃,爺說在馬廄等你。”
“在馬廄?幹什麽?”雲七夕好奇。
小路子道,“這個爺沒有說,奴才也不知道。”
當雲七夕給向飛換了藥,出了營帳往馬廄走去,遠遠地,便看見單連城着一身黑色騎裝站在馬廄前。
啊唷!還别說,這一身勁裝穿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他身材修長勻稱,簡直讓人有噴鼻血的沖動啊!
“喂,這大營裏可就我一個女的,你穿成這樣站在馬廄前難道是想誘惑馬啊?”還未走近,雲七夕就不着調地調侃了起來。
“這意思是誘惑到你了?”單連城不急不緩地道。
雲七夕愣了一下,她倒沒想到他還能接得上她這句話,随即笑道,“那當然了,就您這龍章鳳姿的,穿得這般顯身材往這兒這麽一站,沒被誘惑到那都叫不正常啊!是吧!馬兒們?”她竟然把問題抛給了馬廄裏的馬。
噗嗤!正在清馬糞的那個小厮一定是豎着耳朵在聽呢,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小厮知道自己笑得不該連忙認錯,“奴才錯了,奴才……是你?”
他看到雲七夕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回憶了半天,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個新來的小兵麽?”
咳咳!雲七夕好不尴尬。想不到今日她一身女人打扮也被他給認出來了。
“大膽!這是晉王妃。”小路子在一邊糾正道。
那小厮大概是想到上一次還讓她幫着清馬糞的事了,頓時驚恐萬分地跪地,“奴才有眼不識泰山,請晉王妃恕罪。”
雲七夕趕緊上去要扶他起來,她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上一次是自已有意隐瞞,說白點,是她耍了别人,又怎麽能怪别人不識得她呢?
可小厮連忙起身退後,低頭恭敬道,“奴才身上不幹淨,恐髒了王妃的手。”
“你選一匹馬,爺帶你去跑馬去。”單連城說。
“哦?”雲七夕意外了一下,“你不是很忙嗎?今天不忙了?”
單連城“嗯”了一聲。
雲七夕本身就是一個愛玩的人,聞言立刻來了興緻,在小厮的幫助下選得了一匹良駒。
她牽着馬來到單連城身邊,看了眼單連城牽着的那匹大黑馬,眸子裏突地閃過一絲狡黠。
“不如咱們來賽馬吧?”她提議。
見她興緻高昂,單連城瞟了一眼她牽着馬,手上摸着自己那匹大黑馬光滑的鬃毛,淡淡道,“它叫如風,顧名思議,快如風,你确定要跟爺賽馬?”
“它叫如風?”雲七夕精靈的眸子眨了眨,作沉思狀,“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得給我的馬兒取個名字了,嗯,叫什麽好呢?”她一邊思考一邊打量自己挑選的那匹馬兒,突然地眼前一亮,“有了,就叫閃電吧,快如閃電,怎麽樣,名字霸氣吧?”
沒想到這位爺聽見這個名字,竟然輕輕笑了一下。
雲七夕不悅地瞪他一眼,“你笑什麽?這麽霸氣的名字,你羨慕了吧?”
單連城跨上馬,看向她道,“名字隻是一個代号而已,就像一個女人叫如花,也不一定就貌美如花,甚至有可能奇醜無比。”
“噗,哈哈哈哈……”就像是被突然點中了笑穴,雲七夕直接就笑噴了,而且就一笑就不可收拾,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笑得一邊的小路子一臉懵逼,笑得單連城的臉都黑了下來。
“哎喲喂,我的媽呀。”雲七夕瞅見單連城變了臉,卻仍是收不住笑,捂着笑疼的肚子笑問,“你咋知道有一個女人叫如花,而且啊,我告訴你,她真的就奇醜無比,哎喲喂,笑
死我了。哎呀,不行了,不能再笑了,我肚子疼死了。”
最後,雲七夕好不容易理順了氣,笑道,“我真的沒有騙你,真有一個女人叫如花,可惜我不能介紹給你認識,不如改天我給你畫副她的畫像吧,一定讓你見識見識。”
“爺不感興趣!”單連城冷着臉道。
雲七夕知道自己笑得太過分了,“好了,我不笑了,開始比賽吧,不過,既然是比賽,總得有點什麽賭注吧。”
“你想賭什麽?”單連城挑了挑眉,問道。
其實雲七夕在提出賽馬這個建議時,就已經想好要賭什麽了,不過她還是假裝思考了一下,才走近,仰着頭小聲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同意讓我研究炸藥,好不好?”
單連城不動聲色,“如果輸了呢?”
“你說。”》≠》≠,
單連城盯着她,“如果你輸了,以後都不許再打這個主意。”
一雙晶亮的眼珠子轉了轉,雲七夕爽快地點點頭,“好,我答應你,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能耍賴啊。”
“這句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别到時候又用你是女子,不是君子的話來名正言順地耍賴。”單連城淡淡道。
想不到他的記性能這麽好,雲七夕滿頭黑線地幹笑兩聲,“我自然也是不會耍賴的,不過,在賽馬之前,我得跟馬兒念幾句咒語。”
單連城未說話,隻看着她神神秘秘地趴在如風的耳朵邊,嘴唇動了幾下,一會兒又在閃電的耳邊說了幾句,完成後後一拍手,胸有成竹地道,“我已經跟如風商量好了,讓它有君子風度,讓着閃電一點兒,比賽完了,我就允許閃電跟它處對象。”
單連城聽完險些崩潰,小路子在一旁忍笑忍得好辛苦,小聲提醒她,“王妃,這如風跟閃電都是公的。”
“是嗎?”雲七夕不以爲然,跨上馬,拍拍閃電的馬背,信心十足地道,“那有什麽關系,一看閃電這溫順的樣子,就是活脫脫的小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