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習慣性地偏了偏頭,他想鬼點子的時候都有這習慣:“不如,我們來玩地道戰怎麽樣?我們剛學了地道戰的故事,很好玩呢!”
桃花仙子一聽好玩,頓時興奮起來:“怎麽玩怎麽玩?快說快說!”
蘇城手一指那片看起來幾乎是無邊無際的稻田:“我們每個人從不同的方向割稻子,割一個人寬就行,直到割到與别人的相通了,到時候我們便可以在裏面玩地道戰的遊戲了!”
“好呀好呀!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咱們趕快開始吧!”桃花仙子笨拙地拿着鐮刀準備割稻子,論起她的割稻手藝,那可真是沒得說,與其說是割,不如說是砍,砍不了就拔,反正結果都一樣是把稻子跟泥土分開,在她的小腦袋裏就是這樣理解的。
蘇城蕭何蘇眉小翠他們分别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割,而桃花仙子拉着陶木則爬到田中央開始割,爲了玩成這地道戰,他們都割得非常起勁,特别是桃花仙子,她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做什麽都恨不得一步到位,陶木拜了桃花仙子這個老師,割稻水平也是有限得很,割着割着就不知道歪向哪去了,他們的個子比稻子高不了多少,一彎下腰去整個人都不見了,蕭大叔也任由得他們玩,在汗流浃背的日子裏,聽聽孩子們的幹淨純粹的笑聲是一件多麽令人惬意的事情。
桃花仙子開始還埋着頭一個勁地把鐮刀向稻子攔腰斬去,但她本就是個耐不住孤單的小孩,這時一個人窩在茫茫的稻海裏,擡眼望去誰也見不着,不覺就有點無聊,停下來擦擦汗,把割下來的稻苗鋪在地上,便四腳朝天舒舒服服地歇了起來。
“天空真藍呀!白白的雲真像蘇大海爺爺搖出來的棉花糖!肯定很香很甜呢!”桃花仙子一面望天一面自言自語地嘀咕着,無論什麽東西,看在她眼裏都成了好吃的,誰讓她屬豬的呢,睡是天職,吃是本性,她從來不覺得饞嘴有什麽不好的,能吃盡衆多美味的東西,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樂趣。她認真地望着,想像着,仿佛吃到了白雲變的棉花糖般甜甜笑着,突然間,天空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越來越大,桃花仙子看清楚了,那是一隻大鳥,黑色的羽毛,鋒利的爪子,它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忽然往桃花仙子所在的地方俯沖下來,桃花仙子看見大鳥瞪得圓圓的兇狠的眼睛,頓時害怕地從稻苗上滾進了稻谷叢中。隻是一瞬間,桃花仙子眼睛一花,隻見大鳥迅速地降落到地上,頭一伸嘴一張然後爪子一蹬立刻又騰空升起,似乎并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她鑽出稻谷叢,仰天望去,隻見大鳥咬着一條背青腹白頭上有兩隻角的大蛇飛往高空,逐漸地又成了一個小黑點,然後再也看不見。
疑似發了一場夢,桃花仙子揉揉眼睛,可地上的爪痕深深地明明白白地呈現在眼前,她不由得去翻了翻那些泥土,然後呯一聲坐在了地上,後知後覺地拍着胸口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然後她回到剛才躺的稻草堆裏,卻意外地發現了鋪在地上的稻苗旁邊有兩隻蛋,“咦?剛才明明沒有蛋的呀!這蛋哪裏來的?”桃花仙子奇怪了地把蛋放在手裏左看右看,這蛋挺漂亮的,白生生的,不像是雞蛋,雞蛋都帶點黃色,還有斑點,而這兩隻蛋潔白如玉,握在手裏也是滑滑的,好像還會一動一動,桃花仙子覺得好玩,就把它們舉起來對着陽光照呀照呀想看看裏面有什麽,然後大喊了一聲,一手握着一隻蛋沿着割出來的地道奔到陶木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