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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天空,高山,房屋,一切的一切都被鋪上厚厚一層的雪白的面紗,封蓋住其原本應有的顔色。
在這曠闊的雪地上,一名赤裸着上身的男子仰卧在地面上,男子上身隆起的肌肉不斷散發着熱氣,由他所散發的熱氣使周圍沒有厚厚的雪層,仿佛這個位置還停留在秋季,未曾沾上一丁點雪花。
他望着漫天的鵝毛大雪,重重的喘息着。漸漸地,他平穩住了呼吸,眼神愈發堅定,充滿着無限的戰意。
他,便是權勇志。
權勇志看着眼前不斷飄落的鵝毛大雪,伸手輕輕一摸。
他看着手中雪花,忽然想起那天韓城被一名裸身女子紮傷時的情景,因爲那天韓城手中握着的手槍便是自己丢失的槍。
漸漸地,權勇志緊緊握住手中的雪花,眼神戰意更濃。
“兩個月了,你也該醒了。”權勇志沉聲道。
冬風帶着雪花肆無忌憚的吹打着山間内的一處磚屋,而磚屋内寂靜無比,似乎再惡劣的天氣都無法撼動這磚屋内的絲毫,屋内唯一能聽見的就是時不時爐火内傳出的幾聲柴火燒炸聲。
屋内的熊熊燃燒着的柴火映在大丹姐眼中,大丹姐緊緊鎖着眼前身穿風衣的靓麗女子,偶爾間會閃過幾道殺意。
“他今天就醒了。”大丹姐淡淡開口道。
大丹姐眼前身穿風衣的靓麗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虞嫣。
虞嫣踩着高跟鞋在屋内賞玩着,最後輕輕坐在一處真皮沙發上,轉頭間發現沙發扶手邊有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自顧倒上一小杯。
終于,虞嫣目光看向大丹姐,不冷不熱道“是呢!”
大丹姐雙手手指相互交叉,托着下巴,雙肘抵在桌子上,壓低眼簾,滿臉殺氣盯着虞嫣。
“你知道,一旦曲萊萊安全,那小子肯定死,所以當時你給曲萊萊下了毒。”
高腳杯内的葡萄酒在爐火下顯得更加火紅,虞嫣輕輕搖了搖杯中的葡萄酒,輕輕張開吹彈可破的紅唇,抿了一口,未語。
“那小子進城卻是爲了救曲萊萊,而你是爲了救那小子,所以你并沒有真正給曲萊萊下毒。”大丹姐繼續道。
虞嫣對着大丹姐輕輕舉起酒杯,微微一斜,以表敬意,自顧又喝了一小口,未語。
“這兩個月你第一次來找我,恐怕不是爲了喝我那瓶破酒吧?我放那小子一次,不代表我能放他第二次。”
大丹姐閉上雙眼,換了個滿眼殺氣的目光盯着虞嫣,殺氣頓時彌漫整個房間,爐火一時間仿佛都暗淡了一下。
“說吧,你到底是誰?這次找我是什麽目的?”大丹姐狠聲道。
呯的一聲!虞嫣手中的杯子頓時碎了,就連爐火也滅了,一時間房間黑暗了起來,空氣仿佛凝止了,仿佛停滞不動了,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怕你誤會,我就是來就是爲了告訴你一聲,那個女孩兒我确實下毒了。”虞嫣不冷不熱道。
大丹姐舔了舔嘴角流出的鮮血,看着虞嫣露出嗜血般的微笑。
就在大丹姐準備對虞嫣出手時,虞嫣再次開口。
“我要入軍!”虞嫣不冷不熱道。
大丹姐充滿戰意的嗜血微笑頓時僵硬在原地,随後待大腦吸收完虞嫣的話後,大丹姐張着大口愣在原地。
“什麽!?你入軍!?”大丹姐驚道。
“爲什麽?”大丹姐不解的問道。
“因爲那女孩兒需要我的解藥。”虞嫣不冷不熱道。
聽到虞嫣提到解藥,大丹姐再次壓低眼簾,目光緊緊鎖着虞嫣。
“你真給她下毒了?”大丹姐沉聲道。
虞嫣未語。
大丹姐見虞嫣不說話,默認爲她承認了,繼續問道“什麽時候給解藥?”
“三年!”虞嫣開口道。
大丹姐一聽,低頭沉着臉,醞釀了會兒,仿佛在猶豫着什麽。
良久,大丹姐忽然擡頭,看向虞嫣,開口道“好!三年!”
虞嫣見大丹姐答應了自己,紅唇一抿而笑,踩着高跟鞋向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虞嫣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熄滅的火堆,然後火堆轟的一聲再次燃燒起來,房間内頓時也通亮了起來。
虞嫣高高興興擰開房門,走出房間。
這時,裸着上身并且上身還騰騰冒着熱氣的權勇志走了過來,走到大丹姐辦公室的門口,剛想擰開門,誰知虞嫣卻從裏面走了出去,權勇志險些撞到虞嫣凹凸有緻的身體上。
權勇志沒有被虞嫣絕美的面孔所蒙騙,他清晰記着虞嫣走出的那間血屋,虞嫣在權勇志心中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天使。
權勇志龐大的身軀,扁扁的貼在牆壁上,盡可能爲虞嫣讓出更寬廣的走廊。
由于權勇志的到來,周圍的空氣不在新鮮,氧氣仿佛被權勇志蒸熱了一般,聞起來帶有一絲溫熱的濕潤。
虞嫣聞着溫熱而又濕潤的空氣,柳眉一皺,美眸掃向權勇志,目光似乎還摻雜少許殺意。
緊貼在牆面上的權勇志見虞嫣忽然看向自己,渾身頓時一緊,戰戰克克道“不…;…;不好…;…;不好意思,大…;…;大大…;…;大姐,我沒…;…;我沒…;…;沒到注意你。”
虞嫣聽權勇志竟然叫自己“大姐”,絕美的面孔走然黑了下來,玉足驟然發力,踩着高跟鞋用力一跺。
轟!
權勇志聞聲,眼睛都不開睜,立刻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不斷祈禱着。
良久,權勇志發現周圍忽然沒了聲音,于是小心翼翼的先睜開一隻眼睛,望了望,發現周圍沒什麽異常。
于是又小心翼翼睜開另一隻眼睛,發現虞嫣不知何時不見了,權勇志又驚恐的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體也沒有受傷,最後極度緊張的身體頓時一洩,松了一口氣。
嗒!一道皮鞋聲傳入權勇志耳畔,随後一隻軍靴出現在權勇志視野面前。
大丹姐看着坐上地上的權勇志,疑惑的問道“坐地上幹啥呢?”
權勇志擡頭一望,見是大丹姐,立刻起身,昂首挺胸的行軍禮。
“大丹姐!”權勇志聲音高昂道。
大丹姐看了一眼權勇志那狼狽樣,歎聲道“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麽?”
權勇志一聽,想起自己這次前來的目的,撓了撓後腦勺,憨厚的笑了。
大丹姐看了看眼前扭扭捏捏的權勇志,裝作生氣道“大男人扭扭捏捏什麽勁兒?到底什麽事?”
權勇志見大丹姐生氣,立刻昂首挺胸道“報告!我…;…;”
權勇志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立刻又變的扭扭捏捏起來,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說,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大丹姐一翻白眼,命令道“你我什麽我,趕緊說!”
權勇志撓了撓後腦勺,沒底氣的開口道“我想去找r博士。”
大丹姐一聽,一驚。
“不行!”大丹姐決然道。
見大丹姐一口否決,權勇志龐大的身軀頓時一緊,不甘心的看着大丹姐。
“爲什麽?”權勇志問道。
大丹姐閉上雙眼,轉頭不在看權勇志。
“這件事你不用想了,你父親也不會同意的。”大丹姐狠聲道。
權勇志低頭,黑着臉,未語。
大丹姐看着如此低落的權勇志,心頓時軟了下來,輕輕揉了揉其頭,柔聲道“想讓自己變強是好事,但是變強是急不得的,成長過快對你沒有好處,你還年輕,不用如此着急。”
權勇志低着頭,看着地闆縫内的小石子,未語。
權勇志内心是不甘的,是自責的。韓城的強大令權勇志一時間無法接受,這不僅僅是因爲韓城在權勇志毫不知情下偷走配槍的問題,在和巨型喪屍戰鬥過程中,韓城用“氣”的力量一拳将巨型喪屍的另一隻頭轟碎。而韓城受傷昏迷的這兩個月期間權勇志不斷自責自己的無能,如果自己當時再強大一點的話,或許那時就不會遺漏喪屍,被遺漏的喪屍就不會攻擊到韓城的傷口,或許那時自己獨子就可以輕而易舉解決掉巨型喪屍的兩個頭。
大丹姐見權勇志隻低頭不說話,還想對其安慰幾句,但是又不知道安慰些什麽,最後隻能拍了拍權勇志的肩膀,輕輕歎氣走開,留下權勇志一人。
雖然大丹姐不知道權勇志爲什麽這麽迫切的追求力量,但大丹姐知道權勇志在城内這短短幾天一定經曆了什麽。
最讓大丹姐擔心的就是,權勇志追求力量居然萌生找r博士的地步。
韓城所在的房間内…;…;
“小城啊,記住爸爸的話,任何不是你親眼看到的事,都是經過加工過的,那不是真真正正的事實…;…;”
躺在床上的韓城立刻坐了起來,伸出手,喊道“父親!”
待韓城看清眼前時,看着陌生的房間,韓城才意識到原來剛才自己隻是做了一個關于父親的夢而已。
韓城揉了揉疼痛的眉心,試圖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剛拉起被角就發現趴在床邊的曲萊萊。
韓城輕柔的看着趴在自己身邊的曲萊萊,撫摸其揉發。
“剛才我那麽大的韓城都沒有驚醒她,萊萊她肯定因爲自己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韓城歎氣道。
韓城輕柔的摸着曲萊萊的柔發,生怕驚醒曲萊萊,漸漸的,韓城的目光慢慢轉向其絕美的側顔。
韓城老臉一紅,挪開正撫摸其柔發的手,不再看向曲萊萊。
良久,曲萊萊并沒有蘇醒的迹象,韓城臉上的绯紅漸漸散去了,韓城小心翼翼轉頭看向曲萊萊,這次看向曲萊萊絕美的側顔時韓城并沒有臉紅。
韓城扭頭輕輕撓了撓鼻尖,尴尬道“摸一下臉蛋應該沒有什麽的吧?”
話出同時,韓城時不時還掃了幾眼曲萊萊的側顔。
韓城醞釀了會兒,嘴唇一抿,下決心道“好!就摸一下!就一下!”
說罷,韓城伸出手緩緩向曲萊萊那吹彈可破的臉蛋摸去。
韓城看着自己一寸又一寸正在接近曲萊萊的手,小心翼翼道“就摸一下哦!”
咔嚓一聲!韓城的房門忽然被推開!
眼看就摸到曲萊萊臉龐的手立刻被驚吓回來,韓城迅速抽回手,将收藏在身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門口。
嗒!嗒!嗒!虞嫣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随便找了一處坐了下來,翹起修長的美腿,不冷不熱的掃了一眼韓城,又掃了一眼趴在床邊的曲萊萊。
“幹嘛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看着我?”虞嫣随口道。
“沒…;…;沒…;…;我…;…;我隻是…;…;隻是…;…;”韓城戰戰克克答道。
韓城舉起雙手,雙手不斷比劃着,試圖極力解釋,當韓城看到自己那隻試圖摸向曲萊萊的手時,老臉又是一紅,将手藏在身後,放棄了解釋。
虞嫣看着眼前亂了陣腳的韓城,不冷不熱道“想摸女人了?”
“呃…;…;不不不…;…;不是,我隻是想…;…;隻想摸一下臉蛋而已。”韓城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斷解釋道。
虞嫣臉色一暗,冷聲道“摸到了?”
韓城低頭,不語。
“嗯?”虞嫣再次逼問道,言語間似乎摻雜了些許殺氣。
“沒”韓城答道。
“摸沒摸到和你有什麽關系麽?”曲萊萊忽然擡頭平靜道。
韓城見曲萊萊醒了,老臉更紅了。
“我再問韓城話,和你有什麽關系?”虞嫣不冷不熱的反駁道。
“因爲你吵醒我了。”曲萊萊平靜道。
“你能聽見我說話是因爲你在裝睡。”虞嫣同樣平靜道。
什麽?曲萊萊在裝睡?虞嫣這句話讓韓城大腦一陣眩暈。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萊萊一定知道我要摸她了,我思想是有多龌蹉啊!”韓城心道。
韓城想到這裏,老臉連着脖子紅的徹徹底底,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永不出來。
“哦?那又是誰在門口站了那麽久,好像在偷聽屋内動靜呢!”曲萊萊面不改色的反擊虞嫣。
韓城聽到這裏,大腦已經開始嗡嗡作響了,漸漸出現翻白眼的趨勢。
韓城捂着正在嗡嗡作響的頭,心道“我的媽呀!萊萊到底是什麽時候醒的啊?這虞嫣什麽時候在門外偷聽的啊?我說的話是不是全聽到了啊?這次可丢人丢到家了。”
“哦?你在說我?”虞嫣逼問道。
“怎麽?做賊心虛了?”曲萊萊崛起嘴唇反問道。
“青春期的小女孩兒都這樣,對男女之間的事總是充滿着無限的好奇。”虞嫣笑道。
“哦?你這年齡還沒有接觸男女之事,難道你也好奇?所以進來看看?”曲萊萊同樣笑道。
虞嫣和曲萊萊二人之間的嘴仗永遠是這樣不分勝負,你來我回,完美的攻反戰。
但此時的韓城大腦已經完全充血了,就差吐白沫了。
權勇志聳拉着大腦袋,走了進來,剛擡頭,感受到虞嫣和曲萊萊之間的氣氛不對,轉頭看向韓城,發現韓城一臉求救的樣子望着的權勇志。
權勇志一驚,倒吸一口涼氣,立刻猛的穩住身形,張開的嘴都不敢輕易合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響讓曲萊萊和虞嫣二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權勇志小心翼翼的轉身,貓着腰,近乎腳尖點着地面走出房間。
權勇志走出房間,靠在牆上,甩掉額頭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氣。
就在權勇志以爲自己已經成功脫離核導彈爆炸範圍時,房間内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傳了出來。
“外面張的像狗熊的那個,去給我倒杯水。”
很明顯,這道冰冷徹骨的聲音來自于虞嫣。
“給我也倒杯水。”
很明顯,這道聲音是來自于曲萊萊。
而權勇志則聳拉着個頭,邁着沉重的腳步走進房間,爲二人準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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