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雖然裴穗暫時還沒有完全摸清葉孟沉的尿性,但總覺得他是在滿嘴跑火車,指不定又是在變着花樣逗她玩兒呢。

現在哪兒有人簽個合同這麽随便的啊,連最基本的試鏡都沒有,光是說一說就作數,還淨挑醜的選,真以爲她人醜不知道多讀書嗎。

可最後真要是騙人的話,看在他這一生不羁放縱愛基友的份上,裴穗還是會代表月亮原諒他的。

不過現在再追究真假也沒什麽用了,反正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陷阱已經把她砸得暈頭轉向了,就連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沒什麽心情,痛定思痛的樣子嚴重影響到了同桌人的食欲。

其中,身爲飯桶擔當的熊雯受到的影響最大。

她見裴穗一會兒歎一口氣,一會兒又抓抓頭發,和景心對視了一眼後,終于忍不住了,敲了敲桌子,說道:“這位小姐,豆腐腦是無辜的,懇請你放過它好不好。”

“……”

學校附近的小食店生意都異常火爆,尤其是到了晚上,幾乎每家都是客聚如潮,這家豆腐腦店也不例外,這會兒已經座無虛席了。

裴穗的耳朵裏灌滿了各種各樣的嘈雜聲,還沒有從**陷阱裏回過神來,有些不明所以,順着熊雯的視線,低頭看了看桌上擺着的小瓷碗,發現裏面的豆腐腦已經被戳成了豆腐渣後,反應了過來。

她沉默了幾秒後,抽了一張餐巾紙出來,蓋在上面,然後把碗推到了一旁,轉而把剛才買的小西瓜墊在了下巴下面,換了個姿勢繼續一百三十五度的憂傷:“你們吃你們的吧,别管我,我想靜靜。”

“……”熊雯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碗。

碗都空了,還吃毛啊。

她不喜歡裴穗這樣有氣無力的,一下子就把那個西瓜抽了出來,問道:“你是不是和那個小帥哥鬧别扭了?”

問完後又簡單地給景心介紹了一下故事背景:“穗穗脫單了,就在這個暑假,對方是個如狼似虎的小帥哥。”

“……”總共說了三句話,其中隻有一個成語說對了,也是不容易。

西瓜被抽走後,裴穗的腦袋差點磕在桌子上。

她瞪了熊雯一眼,把西瓜搶了回來:“鬧毛線别扭啊,鬧鬼還差不多。豆腐腦甜鹹問題尚未統一,隻有你這種庸俗的人才會成天兒女情長的。”

作爲一個愛情絕緣體,熊雯絕對和兒女情長沒有一點血緣關系,于是立馬挽住了景心的手臂,告着狀:“景心,她罵你庸俗。”

景心正安靜地看着她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也不插嘴,見話頭轉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才笑了笑,舉起雙手回答道:“我現在可沒兒女情長了啊。”

她坐在小方桌的一角,身後的燈光從她四周發散開來,即使是逆着光,溫婉的五官也照樣明麗動人。

賞心悅目的東西果然是最好的加血特效,裴穗本來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忽然間又覺得自己好像回了一點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景心看。

她長得好看是公認的事實,而且漂亮得沒有一點侵略性,隻會讓看的人覺得舒心,裴穗已經看了兩年了都還沒看膩,差點被這笑給掰彎了,也顧不上去想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唉,和景心待在一塊兒,她和熊雯簡直就是兩坨熱氣騰騰的牛糞。

不過熊雯從來都不對同性犯花癡,聽了這話後,放下了挽着景心的手,沖她投去了質疑的目光,警惕道:“那你現在是女女情長?”

“……”好吧,其實是三坨牛糞,熊雯一個抵倆。

裴穗收起了癡笑,白眼都已經翻到了一半了,突然覺得不對勁,直起了身子,後知後覺地驚訝道:“什麽,你分手了?”

“嗯。”景心點了點頭,臉上笑容依舊,沒什麽變化,好像一點也不難過,就像是在說别人的事似的,“以後我就天天賴着你們了。”

聞言,熊雯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立刻拆了她的台,扭頭對裴穗說道:“我賭這句話的有效期不會超過一周,你呢?”

“五天,不能再多了。”

知道她倆沒有惡意,所以景心也不生氣,反倒被這對口相聲逗樂了,由着她們開了一會兒玩笑。

不過爲了不占用資源,也爲了避免這兩人越來越口無遮攔,她覺得還是先回寝室比較好,于是把錢擱在了桌上,而後把還在說相聲的兩人從闆凳上拉了起來。

其實對于裴穗來說,景心什麽時候再談戀愛并不是太重要,畢竟戀愛或者分手對她來說應該都是家常便飯了,反正隻要不會再和那個老男人有什麽來往就好了,這樣自己也不用糾結該如何面對她了。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都是一個好消息,暫時沖淡了裴穗的煩惱,回宿舍的路上腳步都輕盈了許多,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一雙隐形的翅膀,撲騰撲騰地快要飛起來了似的,

她高興得暫時忘記了葉孟沉的那檔子破事兒,連帶着把賀霆舟說過的話也忘得一幹二淨了。

所以當看見停在宿舍樓下不遠處的那輛車後,裴穗的腳步倏地頓了頓,覺得在那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能夠清楚地聽見自己的翅膀被折斷的聲音。

六七點的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早早亮起的路燈落在了擋風玻璃上,讓人看不太真切車内的狀況。

可盡管如此,裴穗也知道駕駛座上坐着的人是誰。因爲那道目光太過熟悉,以至于就算閉着眼睛,她都能辨認出來。

見她突然停了下來,景心和熊雯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也跟着停下了腳步,不解地望着她,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忘在了剛才那店裏?”

裴穗似乎是沒聽見,仍定定地盯着前方某個點看着,沒有反應也沒有說話,慌張得又開始條件反射性地想對策了。

但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根本沒什麽好心虛的。賀霆舟隻是讓她從今天開始住在那房子裏,可也沒規定具體的時間啊。

“穗穗……你該不會是中邪了吧。”熊雯被她這副靈魂出竅的模樣吓到了,晃了晃她的身子,試圖從她的角度觀察一下,喃喃道,“什麽東西這麽好看啊。”

可雖然這會兒已經到了晚上上課的時間了,路上的行人不是太多,但也很難從中找出她究竟看的是哪一個。

好在被熊雯這麽一搖,裴穗終于元神歸位了,花了幾秒鍾平複心情,沒精打采地回答道:“沒看什麽,你們先上去吧,我待會兒再上來。”

不過熊雯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憂了,問道:“你這是什麽表情,該不會又把人睡了沒負責,被找上門來了吧?”

“……對啊對啊,被找上門來了。”這回裴穗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反駁她的話了,畢竟眼下也不是解釋的好時機,順着說了下去,而後又把她們往宿舍樓裏推了推,“你們先回寝室吧,記得給我留個門,我沒帶鑰匙。”

說完後,裴穗也沒時間再去監督她們到底有沒有上樓了,手握着吃了一半的旺旺碎碎冰,既不太情願又不得不急沖沖地跑了過去。

于是兩人的視線又從她那道飛奔的背影漸漸移到了停在路旁的那輛車上。

景心看了半晌後,若有所思地問道:“穗穗的男朋友?”

“不是吧……”熊雯墊了墊腳,又左右看了看,正在很努力地試圖看清車裏的人,卻隻能看清個輪廓,“感覺和上回那個長得不太一樣啊……”

這話要是讓裴穗聽見了,肯定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大吐槽了。

豈止是不太一樣,簡直是太不一樣好嗎,而且不同物種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

等她百米沖刺似的沖了過去後,駕駛座的車窗已經降了下來,似乎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坐在裏面的人微擡起下颚,一言不發地望着她,冷峭的眉眼在明黃色的街燈下竟顯得有幾分溫暖,就連投在他身上的斑駁光影都不再是毫無生氣的了。

不過裴穗甯願相信這隻是自己的錯覺,不敢耽擱,趕緊彎下腰來,隔着不遠也不近的距離,與他平視着,笑着叫了聲“賀先生”。

天邊日已昏沉,黃昏時分是明亮而溫暖的,橘色的半透明天空廣闊無邊,隻鑲了一彎月牙,宛若她此刻的雙眸,近在咫尺卻又不可及。

賀霆舟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難辨喜怒,隻說了兩個字:“過來。”

聞言,剛想繼續說話的裴穗愣住了,看了看彼此間的距離,覺得他是在存心找茬。

都已經這樣了,還要過到哪裏去啊,難不成又要坐到他的身上嗎……天還沒黑就開始耍流氓,不要臉!

不過爲了不被他揪住小辮子,裴穗還是象征性地往前挪了一點點,率先開了口,來表明自己的忠心:“賀先生,我絕對沒有忘記你說的話,正準備回寝室收拾東西呢,你再等我一下下好嗎?”

他沒有回答裴穗的話,聲音又冷了幾分:“還要我再說第二遍麽。”

“……”呵呵,溫暖個狗屁,果然是她眼瞎。

裴穗沒轍,于是隻得又走近了幾步,手撐在車窗上,同他隻隔了一面車窗的距離,是真真正正地過去了,隻差沒有把腦袋直接伸進車裏,心想他這下總沒話說了吧。

賀霆舟确實是沒有再說話了,可也沒有到此爲止,等裴穗一靠近後,便擡手扣住了她的後頸,把她壓向了自己,動作迅速而毫不留情。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作者(沒)有(廢)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信箱君,本文作者近期正在籌備婚禮,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将由我帶領大家來領略司機的美妙

大家有什麽想對作者說的話,可以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傳達的,紅包除外:)

謝謝x5砸雷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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