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怪笑一聲,那條火龍與他合二爲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整個天陰山掃了一遍。
由于速度太快,華山衆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均被那紫焰掃過,連同元神一聲,化爲了飛灰,至于那昊天鏡,則被莫玄的青玉葫蘆給收了。
确認這天陰山之上再沒有一個活口之後,莫玄恢複了人形,站在那玉熙宮前的廣場之上,臉上帶着一絲滿足的笑容,身邊周圍紫焰未消,周身玄衣狂舞,一時之間妖氣沖天,自有一股邪異無比的氣勢。
地界的修爲
莫玄站定,朝着四周一拱手,“今日小弟收回山門,多承各位同道捧場,如若各位不嫌棄的話,今天小弟做東,大家都到我這新山門裏來樂呵樂呵,總比站在那天上吹風強,是不是!”
他的話音剛落,天上就傳來了一陣陣的笑聲,旋即數條黑影自天上落了下來,這些家夥都是這西牛賀洲頗有些實力的妖怪,不過實力最強的也不過與莫玄現在相當,剛剛進入地界,同時,也正是這類妖怪被那華山派欺負的最久。
爲甚?
華山派的人也不是笨蛋,真正的大妖,他們是不會去招惹的,比如說七大聖那個類型的,那是找死,但是這個類型的妖怪也太少了,翻遍這四大部洲,這種實力的妖怪,也不過十幾個而已,能超過二十就不錯了。
而妖怪的數量有多少呢?據不完全統計,僅僅這西牛賀洲,占了一個小山頭,自稱妖王的便有四千三百隻,混迹在凡人之中的,不下于一千隻,這些妖怪的實力普遍都處于人階,最強的也不過和莫玄現在一樣,剛剛踏入地界而已,他們占據着山頭,過着山大王的逍遙生活,直到華山派撞了進來,引起了這西牛賀洲的混亂。
而這一次,莫玄單挑華山派,這些家夥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熱鬧,所以,他們甚至比莫玄更早來到天陰山,隐在暗處,看看有沒有便宜可占,讓他們吃驚的是,沒有等他們占便宜,莫玄便将整個華山别院給剿了。
那手段,那氣勢,即使是妖怪,也感到咋舌。
或許莫玄的修爲在妖中并不是最高,事實上也不是,隻是剛剛突破了地界而已,但是與普通的地界修爲相比,卻又有明顯的差異。
他有神通,而且不隻一種。
一般來說,所謂的修爲,人階,地界,天位,指的是修行者本身的修爲,雖然複雜,但是往簡單的說,可能拿一個很簡單的示例比喻出來,那就是你體内的仙氣,妖氣的程度之間的差别,比如你的瓶子裏有三升的仙氣,我有五升的妖氣,這就是差别。卻并不算他其他的因素,武器,寶貝與神通,如果加上這些東西的話,那麽,即使是同一級别的,實力差距也會很大,甚至可能出現秒殺的結局。
是不是很難理解?
其實并不複雜,簡化一下,兩個人站在一聲,都是二十來歲,都是五大三粗,但是一個人的手裏拿着一把ak47,另外一個人手中拿的是個木棒,結局如何,也不需要多考慮了?
莫玄現在就是手持ak的家夥,甚至比ak更強,這厮修的離火玄體,祭煉的三千根火羽,那就根本是火箭炮一般的兇器,這種東西對上地界的修爲,隻要是沾上了,那基本上就是秒殺的事情,和那昊天鏡是一個性質的,所以,現在,莫玄看起來,實力的确是很強大。
這東華山,現在又變成了天陰山,那華山别院卻被保留了下來,一時之間,原本是用來修道念經的場所妖氣沖天,這西牛賀洲東面的妖怪,大部分都來看熱鬧,而後看了莫玄的氣勢,自然也就賣了面子給他,全都下來了,什麽獅、象、狻猊、猩猩、熊、鹿、野豕、山牛、羚羊、青兕、狡兒、神獒……各樣妖怪,共有一百多名,全都聚在了這天陰山之上。
又因莫玄剛剛奪回天陰山,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其他供使喚的人,離他那山近的妖王便自從自家的洞府中喚來小妖,打起了下手。
莫玄自然也不含糊,同時也有心賣弄,卷起一陣妖風,将那附近的幾個城池小國裏的酒肉食品,全都搬到了那天陰山,一時之間,賓主盡歡。
莫玄原本是一個不太愛說話的人,别人說話時候,他總是喜歡躲在那裏聽,但是他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能喝酒,一旦酒精上頭,他的話便多了起來,雖說不至于發酒瘋,但是總是有些失态,這個缺點是他前世的,在這世界活了一百多年,他也沒喝過幾次酒,便也忘了,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缺點會保留下來。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貓尿灌得差不多了,這莫玄也漸漸的有些興奮了。
這些妖怪中,當然是公的居多了,這公的一多,又喝了點酒,那麽話題自然就轉到了女人的身上,而一轉到女人的身上,那漂亮女人自然就是主角了。
然後的問題就是,這世上的女人,誰最漂亮!
最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把手指向了月亮!
漂亮的女人不少,但是既漂亮,又有名氣,響遍三界的女人隻有一個,廣寒宮的嫦娥!
隻見那盤錦山宣明洞的烈風大王,一頭老虎精,喝的也差不多了,躺着口水,一隻手摟着莫玄的肩膀,一隻手端着酒杯,“來,兄弟,喝,你今天是給咱西牛賀洲的兄弟出了口惡氣了,兄弟我敬你一杯!!”
莫玄端起酒杯,和他猛的碰了一下,一口飲盡,“兄弟,什……什麽都别說了,全在酒酒酒酒裏了!!”
“不,我要說!!”那烈風大手一掄,“我……我要說,我……我告訴你,你……你還不是我最佩服的……的……人,你……你……你要是能把這天……天……上的嫦娥請下來,陪……陪……兄弟們喝酒,我……我就服……服你了!!”
這莫玄也是喝多了,被這話一激,酒氣上頭,這麽一沖,天曉得這個時候,在他的腦子裏頭發生了什麽,當即二話不說,把酒杯子一甩,“你……你等着,兄……兄弟,我,我幫你把……把她叫……叫下來!”說話之後,身形一晃,便朝那廣寒宮飛去。
隻留下了一山的大小精怪在那裏驚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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