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部分時候馮意都很忙,他的應酬非常多,涉及到的各種人際關系,事情的層面都很深,京城不比青城,随随便便的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可能背後就有極深的背景。很多方面該舉重若輕,但很多方面卻又需要舉輕若重,特别考驗當局者的大局觀和應變能力。
馮意并不避諱,經常帶着任常新參加各種聚會。他仿佛是在用行動證明他對任常新絕對不是金屋藏嬌,所有需要伴侶一起的場合,他都會帶上了任常新。雖然介紹時說這是我朋友,但是哪個明眼人不一眼就看穿這其中的關系。
在聚會上,馮意也是該怎樣就怎樣,從來不掩藏和任常新的親密。有時他們去參加參會打高爾夫球,馮意的技巧比任常新好,他便教任常新,他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毫無顧忌地從背後抱住任常新,将任常新的身體緊貼在懷裏,抓住他的手,帶動他的身體,調整好球杆用力一揮,球就直飛出去。
任常新長得風流俊俏,馮意也生得俊帥非常,兩人就這麽擁抱着在一起就如同一道極其靓麗的風景。在聚會上,除非一些特殊的時候,兩人總是十指交纏,馮意去到哪兒都會帶着任常新,将他介紹給其他人。任常新是大家出身,談吐得體,禮儀周全,裝起逼來格外有氣質,加之外表風流倜傥,很容易就赢得旁人的好感。
那些原本以爲任常新隻是馮意豢養的小情人,和任常新交談後都改變了觀感。
不僅僅是任常新自身的素養以及他目前上市公司董事長的地位,更是馮意那絲毫不掩飾的尊重。
無論做什麽,馮意都尊重任常新,詢問任常新的意見,絕對不将自己的意志淩駕于任常新之上。在馮意這種年齡階段的人中,除了世代書香門第,良好家風熏陶出來的子弟,絕少能有這樣的修養。然而認得馮意的人都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随和的年輕男人,其實骨子裏霸道狂傲,從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
這樣的反差,讓不少人愈發不敢看輕任常新。相對于任常新的愛面子,時而矯情地不搭理馮意,馮意反而更是毫不顧忌,大大方方地秀恩愛。
馮意絲毫也不顧忌坊間流傳的馮家許家兩家聯姻的事。哪怕有人不識趣地問到許家的千金許瑩瑩,馮意也隻是淡淡道,不熟,不了解。
馮意這些行爲簡單粗暴,卻達到極好的效果。他和許瑩瑩的事是馮家和許家放出來風,造成的勢。這種空穴來風的小道消息,讓馮意特别反感。他媽以爲能用輿論造勢壓他嗎?他馮意要是能被輿論給壓着辦事了,恐怕連馮家掌舵人的資格都沒有。當然這種輿論确實也是件麻煩事,總是被人問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尤其是他還有心上人,還得擔心心上人誤會。
當然自從他帶着任常新公開露面,這種馮許兩家聯姻的風聲下去了不少。盡管誰也不信馮意真能和一男的在一起,頂天就是貪新鮮玩兒個幾天。年輕男人愛玩,玩兒得過些火也不會有人當回事。别說别人,恐怕連許家也不介意。然而馮意這種完全不将聯姻的事當回事的态度,确确實實壓下了不少風聲。
馮意經常帶着任常新參加權勢圈裏的聚會。馮意現在所掌握的資源和權勢,年輕一輩諸如小均之類的已經趕不上他了,他現在所交際的人都是真正握着實權,擁有實實在在資源,這樣一個真正的權勢圈。
不過不管參加什麽聚會,馮意從來不讓任常新喝酒,哪怕喝也是淺淺地一點,并且必須他得在場。那圈兒裏的都打趣他,話一套連一套地怼着馮意或者任常新,非逼着任常新喝酒。馮意卻絲毫不讓。
他玩兒得開,什麽都敢玩,什麽也都不忌諱。原先這幫人也和他玩兒挺好。然而對上任常新這事,他絲毫不松口。冷的熱的他都接,就是不讓任常新喝酒。那些人原本看着任常新漂亮,比這些高級會所的男男女女都長得好,哪怕馮意毫不隐瞞地介紹任常新是他老婆,他們也從來不信,隻當馮意說着玩,就想也讓任常新陪着他們玩兒。
誰知道馮意真是各種護着,絕對不讓他們鬧任常新。連句調笑的也非讓人收回去。
任常新也隻是冷眼瞧着,并不摻和。
這麽下來幾次,這些人算是真正知道了,馮意真地對任常新上了心。雖然馮意年輕,剛剛到了這樣的位置,但是誰也不敢真正小觑馮意。再說了,也不可能爲了個漂亮男人得罪馮意。
他們聚會,都是花天酒地的玩兒,這裏的會所非常隐秘,裏面玩兒的東西隻有你想不到的,絕對沒有他沒有的。這些人别看平日裏人模人樣,私底下玩兒得比常人更加瘋狂。
每次聚會至少點了兩個小姐或者鴨子陪着,或者一隻鴨子一隻小姐的玩兒。唯有馮意,每次來都帶着任常新,也不點人,就攬着任常新和他們玩兒。
任常新很少和這些人搭話,冷冷淡淡地,隻和馮意在一起。
盡管他知道這裏面聚會的人都是真正掌握實權的人物,平常人要見上一面都難,隻要這些人說一句話,那些天大的事都是小事一樁。如果他足夠聰明,他就該多和這樣的人結識,将來哪怕馮意甩了他,他也有後路。
然而他稀罕嘛!不論是權還是錢,馮意都能給他。如果馮意真地對不住他,他就敢一刀斷了馮意的命根子!他任常新絕對不是能讓人随意玩弄的,他是認準了馮意真心對他好他才來的。他沒有給自己任何後路,也沒必要給自己任何後路。
他當然知道馮意的用心,馮意不僅僅将他帶進了自己的朋友圈,更是将他帶進了更深一層的權勢圈。馮意想将他帶進自己所有的圈子裏,就像是他真正的老婆一樣。
馮意想讓所有人都承認任常新。然而這個圈子裏的人和小均那些不一樣,他們更看重權勢,盡管馮意和任常新态度親密,然而落到他們眼裏任常新也隻不過是馮意包養的小情人,馮意介紹任常新時所謂的老婆不過是讨小情人歡心的一種叫法。
馮許兩家的聯姻甚嚣塵上,這些人根本就不信馮意能舍得了許家而和這個什麽所謂的老婆在一起。别說這個叫任常新的男人什麽權勢都沒有,就算有一些,就憑他是個男人,也不可能進了馮家的門!
但是馮意就非這麽做了!他就是要将不可能給辦成可能!
盡管馮意這麽護着任常新,總有些人沒有那麽個眼力階。尤其是一些剛剛進入他們圈子裏,被其他人提攜進來的。
看着任常新長得好,馮意身邊又隻有這麽一個陪着,就真以爲任常新是出來賣的。
趁着馮意不在位置上,就端了酒杯過來。坐在任常新身旁,非要灌任常新喝酒。
剛巧那個提攜那人的人也不在,其他人更是樂得看笑話,有的打趣,“這位可是馮少的老婆,馮少看得緊,從來不肯讓人單獨喝酒。小孟,你可别過了。”
那人平日裏也是被底下人奉承慣了,沒聽出人的言外之意,反而更是湊近,惡心扒拉地,“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嘛,這衣服嘛,大家一起穿更好。”
他猥瑣地貼上去,“馮少肯定也不會介意一起玩兒。”
任常新臉色都變了,不過他畢竟不是年輕時的那個任常新,這些人有權有勢,他不想給馮意惹事,忍了忍,冷冷道,“恐怕您穿不起。”
任常新冷着臉,那模樣越發的漂亮。那人心癢難耐,一隻手就從後面要抱住任常新。任常新忍無可忍,正要發作。那人就被人從後面拽了起來,直接給扔地上。
被人在背上重重踏上一腳,這一腳絲毫都沒有留情,又重又狠,一腳下去,那人就跟被人從背後拿個大鐵錘重重地砸了一下,噗地聲噴出一口血。
馮意踩着他,冷冷道,“你說誰是衣服。”
“這是我馮意的老婆。你敢碰一下,我他媽弄死你。”
馮意這人是隻笑面虎,和你好的時候哥倆好得像是能穿一條褲子似地,但是真地惹着他了,他能狠心絕情地将你往死裏整。
他出身忒好,背景深,人脈廣,起點高,也不是那些不思進取的二代,敢拼敢闖,出手狠辣,下手無情。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僅僅是他馮家的勢力,更是他一步一步拿命換來的。
這些權貴們大多知道馮意的背景,不過他們中除了極少數之外,很少真正經曆過那種鐵血的危險,也很少直面這種血淋淋的場面。
馮意這麽一下手,倒是真地将在場的都吓了一跳。
原本他們以爲馮意頂多斥責幾句,哪怕不爽快也絕對不會真地扯破臉。要知道這裏全都是真正握着實權的,就算這個人沒多少根基,但是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面呢。馮意這麽弄這人,那提攜這人進來的那位可真是完全沒了面子。
馮意這樣是真地爲了一個男的,真正得罪了權貴圈裏的實權人物了。
雖然馮意當年在青城也曾經這麽治過那些纨绔子弟,橋段雖然相同,但這中間的意義和定位完全是不一樣的。馮意真地是傻了才這麽做。一個青城的小官怎麽和握有實權的比。他這是真地玩兒火了!
提攜那人的人進來後吓了一跳。其他人将事情原委說了。那人立時沉下了臉,不就是一個小情人嘛,你他媽爲了一個小情人就敢落了我的面子!這幾個月馮家這位公子突然冒出來,盡管年輕,但着實是個厲害的角色。但爲了一個被人玩兒的男人就這麽落他的面子,将來他還怎麽在這圈裏混!
馮意擡了眼,又拽又橫,涼涼道,“趙部,這人動我老婆了,你說這事該怎麽辦?”
趙部一臉黑沉,怎麽辦?你他媽快放人呀!怎麽地,不就是玩兒你一個小情人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道,“馮少,你這可就過了呀。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你要喜歡,我讓這裏的鴨子都來陪你。你要多少我送你多少。”
馮意冷冷一笑,表情冷傲,“那行呀,趙部你讓你老婆陪我。我就放了他。”
趙部臉徹底黑了,猛地站起來,“馮意你别欺人太甚!别以爲你現在掌握着XX部,我就怕了你!”
馮意冷冷道,“怎麽地,趙部舍不得将夫人帶出來讓大家玩玩。我馮意的老婆你他媽就敢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忙得暈頭轉向,明天繼續~
這個保護梗,我又用了→_→那個,想了很久,本來想用其他梗的,比如說前女友梗,落水先救誰梗,失憶梗(?這個真地好嘛),各種情感糾結梗,替身梗(納尼!!),還有啥~~原諒偶看書少,想不出更多了~
不過故事寫到這,外界的質疑等需要一個爆發才能徹底讓圈子裏認可。所以我無恥地又用了~
正文很快就結束了!不能保護小受的小攻不是好小攻,馮意是好攻,所以很快就完結了。
但是!!铛铛铛,正文結束了,終于可以狗血啦!!!要知道一個渴望狗血的作者始終在正兒八經的大道上狂奔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我可以各種無恥梗亂入啦~啊啊,越無恥越好,小天使們有梗也可向我無情地砸來呀!!嘿嘿嘿
明天更番外下~~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