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意回來了!”
“馮意沒有背叛他,他回來了!”
他們兩個幾乎忘了一切,馮意啪地關上了大門。
淡淡的晨曦将沉靜的客廳打得溫馨柔和,他來不及回到任常新的房間,甚至來不及到客廳的沙發上,就克制不住地将人扣在大門背後。
他們深深地看着彼此,貪婪地看着彼此,目光深切而熱烈,似乎恨不得将這兩年多的時光全部都看回來。
兩年多了,馮意變得更加成熟,氣質也更爲沉穩,那張原本俊帥的臉更加男人味十足。時光似乎并沒有将他的棱角磨平,反而添加了更強的氣勢。
唯一不變的是他眼底對任常新的深情。不管他是隻兇狠的野狼還是君臨天下的猛虎,能夠讓他乖乖趴在地上聽話的永遠隻有任常新。
他們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忍耐了兩年多,潛伏在他們血液裏的獸性和欲~望驟然爆發,說不清楚究竟是誰先動,他們緊貼在了一起,大口地吞咽親吻着彼此。
唇舌的親密交纏,液體沿着兩人緊密貼合的唇角流出。馮意比任何一刻都要瘋狂,急切地親吻着任常新,用厚實有力的舌頭,用鋒銳尖利的牙齒,瘋狂地用他所有的一切感官、身體,去親吻,噬咬,舔舐,用所有的一切來證明他對這個人的所有權。
……
…………
任常新直到下午才醒,他一動彈,渾身就跟斷了似地,忍不住嘶了聲。
很快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馮意走到了他身邊,放下手機,俯下~身親着他的唇,一邊親一邊呢喃着,“老婆,想死我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點任常新就想起這個人回來了都不來找他!說好了兩年,可兩年了,他是回來了,可是他來找他了嗎!
還要和女人聯姻,草泥馬的聯姻!
他任常新不稀罕!
他掙脫不開馮意,對着馮意的嘴狠狠咬了口,痛得馮意身體一抖,卻毫不放開,繼續親着任常新。
有人敲了敲門,“馮少,粥熬好了。”
是張姨的聲音。
任常新臉上一熱,他想起今天早上兩人太過激動,竟然忘了張姨就住在一樓,在客廳上直接就演了一場春宮秀,衣服包括内褲也全都脫了扔到了客廳。
動靜那麽大,任常新想說服自己張姨沒有聽見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馮意的臉皮厚,毫不在意,他舔了舔被咬得出血的嘴,笑嘻嘻地又親了親任常新,起身出去開了門。一會,馮意端了粥進來,放到了床頭櫃上。他将任常新扶了起來,柔聲道,“老婆,先喝點粥。”
這話一出,兩人又都想起以前的幾次,每次馮意折磨得任常新太狠了,第二天就會熬粥給任常新喝。而有一次兩人因任嘯鬧得很兇,任常新甚至連馮意熬的粥都不肯喝。
回首往事,五年了,一幕幕,竟然曆曆在目,仿似昨天才剛剛發生過的般。
任常新哼了聲,“這次怎麽讓張姨給熬了。”
馮意嬉皮笑臉地,“怎麽可能,我親手給做的,要不你試試看,味道有沒有變。我不過是讓張姨幫忙看着,熬好了告訴我。”
任常新又是輕哼了聲,才低下頭一口一口地喝粥。
喝完粥,任常新将碗放在床頭櫃上,他瞟了眼馮意,桃花眼微微上翹,涼涼地,
“恭喜呀,聽說你要結婚了。”
過了那麽多年,任常新已經從驕傲又軟弱的少年成長爲成熟有擔當的男人。然而在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面前,他永遠都是那個驕傲又矯情的任家公子哥兒。
馮意操地低罵了聲,韋延東那個傻逼!他就知道這事他媽地是這家夥傳出去的!他當然沒有和許家聯姻,也不會娶别人,但是他媽卻一直在外面放出這樣的口風,許家更是樂見其成。哪怕他壓根不搭理許瑩瑩,也擋不住喜好八卦的那一幫子人,更何況有他媽和許家在中間推波助瀾。
任常新輕哼了聲,不冷不熱地,“什麽時候結婚呀,就憑咱倆這麽多年的交情,我肯定得給你送份大禮呀。”
馮意笑道,“老婆,什麽結婚。你可不就我老婆嘛。”
任常新挑着眼看他,神情倨傲又冷淡,冷冷道,“誰他媽是你老婆。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馮意昨晚他的人向他彙報後,就知道要壞事。韋延東那個傻逼,兩年多前就整事,現在又他媽差點壞了他的大事。幸好他的行動提前了,要不非得被韋延東這傻逼害死。
他确實三個月前就回來了,他回來後第一件事,就讓人彙報了這兩年任常新的行蹤,得知任常新并沒有和别的人交往後,他的心才算放下來。他一面讓人繼續看着任常新,一面慢慢收網。
這兩年他們誰都沒有閑着,局已經布下了,棋子也擺在相應的位置上了,就等着收網了。
馮意又不是傻子,什麽熬過兩年,就同意他和任常新的事。他媽能就這樣讓步就不是他媽了,這些不過是他媽的緩兵之計,企圖用時間距離斬斷他和任常新的關系。
可惜他媽真地小瞧了他和任常新的感情。有些東西可能真地會被時間消磨掉,但是有些東西卻無論時光如何流轉變幻,永遠也都會在那裏。
馮意也确實需要時間,那時他沒有能力和他媽對抗,沒有勢力沒有能力,他拿什麽來保護他的愛人,難道就靠一張嘴?馮意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二代,哪怕陷在愛情裏,他依然清醒地意識到,他必須積蓄力量才能真正和他媽抗衡。
才有能力真正保護自己愛的人。
他唯一擔心的是任常新。任常新太花心了,如果他不在任常新的身邊,任常新能不能真地堅持下去?他隻能賭,他賭,任常新對他的愛。
時間證明了一切,哪怕他們之間有那麽多的恩怨,任常新最終還是堅持下來。
唯一讓任常新松口的,竟然是韋延東那個傻逼!
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韋延東竟然會遇到任常新,還将馮家和許家要聯姻的這種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告訴了任常新。任常新心碎神傷,大醉之下,竟然和莫城在一起。
馮意确實介意莫城,相對其他人來講,他更介意的是這個一直陪在任常新身邊的人。誰他媽自家老婆被人觊觎,不會擔心的。
當他的人将這個消息傳送給他,看着照片裏任常新躲在莫城懷裏的照片,他幾乎目眦欲裂,恨不得穿進照片裏,将任常新給拽出來。
他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當即從當天的晚宴上出來,甚至來不及換衣服,就直奔軍用機場。他沒辦法再在路上浪費時間,他害怕自己晚來一步,會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讓直升機直接飛到任常新的小區,然後下來。
幸好一切都趕得及,他終于在莫城和任常新到家時趕到了!
他沒有一點隐瞞,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說了。中間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甚至極端危險的事都一筆帶過。饒是如此,任常新也聽得一顆心揪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挑眉,“你他媽回來了就不能給我來個信?”非他媽看我着急是吧!
馮意摟緊了他,将他攬到自己的懷裏,柔聲說,“寶貝,我不能冒險。我媽看着呢。我得徹底斷了和你的聯系。要不然露出一點馬腳,會影響整個計劃。”
馮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是個小氣的人。他摟緊了任常新。
那張照片裏,任常新那種尋求保護的姿态深深刺痛了他。他的老婆,他的人,怎麽能躲到另外一個男人懷裏,尋求保護!
他恨不得将那個時間給抹殺,将那段曆史抹去。
他的占有**那樣的強烈,強烈到他甚至無法允許别人碰任常新一下。
任常新奇怪地瞧了他一眼,立刻惡心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踢了馮意一腳,将人幾乎踹到床下去,“操!你他媽一個戲渣扮演什麽生死絕戀呢!”
馮意恢複了正常表情,爬了起來,笑道,“寶貝,我想将一切事情都辦完再回來找你。”
他是男人,身爲男人肯定不能讓自己的人受一點苦。他還需要麻痹他媽,他媽說得對,任常新就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他必須将人給藏起來,讓所有人都認爲他已經不在意任常新了。這才是真正地保護任常新。
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差點壞了他的大事。
兩人沒有再出門,他們分開了兩年多,此時再見,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在一起,甚至連片刻的分離都讓他們煎熬。馮意每次感到自己不夠男人,都是因爲任常新。
他每次見了任常新,就變成他自己最瞧不起的男人,失去了果斷,失去了堅決,甚至恨不得就賴在任常新的身上。
最後連任常新去上洗手間,馮意也跟着進去。
任常新第一次發現馮意也會撒嬌,他站在馬桶前解決,馮意就從後面摟着他,甚至幫他托鳥,幫他掐着前面,幫他抖幹淨。他什麽都不用做了,什麽馮意都給他搞定,給他解決。他實在受不了了,他媽他是個男人,馮意至于到這種地步嘛!
他反抗了,馮意卻發出讓他惡心的聲音,舌頭時不時舔舐他的耳垂,撒嬌般地,“寶貝,讓我扶着,你看它多可愛,小小的一團,就和你一樣。”
靠!任常新一個手肘啪地頂了上去,正好頂到馮意的肋骨上,痛得馮意幾乎沒能忍住。任常新轉身,擡腳就将馮意踹倒,一隻腳踩到馮意的身上,他眉毛微揚,眼睛瞪得溜圓,“你他媽地才小!你他媽祖宗十八代都小!”
哼!敢拿他的寶貝開玩笑,他整不死他!
任常新的浴室挺大,馮意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就算倒在地上,也不擁擠,他的手在任常新的腿脖子上一拽,任常新打滑,站立不穩,馮意怕任常新摔倒地上,忙托住他,翻身就将人壓在身下。任常新瞪大了眼,馮意笑嘻嘻地對着他的唇親了口,接着又親了口,好一會任常新才反應過來,屈膝頂上馮意的小腹。
這下将馮意痛得龇牙咧嘴,可他就是這副無賴的德行,抱着任常新不撒手,咧着嘴依舊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寶貝,小心别頂偏。萬一偏了,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咋辦。”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哒第一章,希望大家喜歡(*^ω^*)
我徹底是服了,鎖了~又鎖了~好吧,删吧删吧删吧~一點脖子之下的都沒有描寫好不,T_T好吧,上下滾動的喉結算脖子之下~
V文不能少字數,還逼得不得不臨時加一段字上去。對于文筆渣的我這是多麽痛苦滴事~(淚目,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