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處起來漸漸又和以往一般,隻是他們再沒有談及任何感情問題。任常新明明知道這樣下去很危險,可是他貪戀馮意帶給他的溫暖和照顧,狠不下心真地離開。
馮意花樣百出,做了各種浪漫甜蜜的事,他又刻意對任常新好,兩人的小日子過得無比甜蜜。他們同進同出,時不時到附近旅遊。馮意還打算等這段時間忙過後就帶任常新去國外旅遊。
兩人也經常到彼此的公司串門,馮意本就是從任常新公司出去的,人緣非常好,一進到公司,不少人都和他嘻嘻哈哈打招呼。任常新愛面子,他私下怎麽浪都行,明面上卻非得是嚴肅正經的老總模樣,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西裝連個皺褶都沒有,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冷着臉不苟言笑。
隻可惜他長得過于柔和漂亮,将那副冷酷總裁的形象硬生生地拐成了禁欲系,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特讓人想将他的衣裳扯掉,看看撕裂了這高傲清冷的外表後,這個男人會發出怎樣惑人的呻~吟。
馮意就是這麽想,他沒有辭職前,中午隻要下午沒什麽特别重要的事,他們就會在任常新的休息間裏做。現在有了新的公司,自然時不時就換一下地點,增加刺激。
尤其是在馮意公司,兩人更加放得開。原先任常新死活也不肯在他那間寬大的辦公室裏辦事,生怕會被秘書或是誰聽到,其實他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特别好,除非扯着嗓子叫别人什麽都聽不到,不過任常新做賊心虛,怎麽也放不開。
這下到了馮意的辦公室,馮意才懶得管那許多,他期待着在這種正兒八經的辦公場合上任常新已經很久了。隻要他想到,任常新曾經被自己壓在這張嚴謹辦公的桌上,發出斷續的呻~吟,這桌子沾染上某些淫~靡的液體,他就興奮莫名。
這麽想着,他就能連續做上好幾次。
自從馮意離開任常新公司後,很多事情任常新就得自己獨立面對處理,他被迫着成長,面對一個個或重大或突發的情況,雖然做錯過不少事,但他總算撐了過來。
他學會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學會了權衡進退得失,學會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這些是無論哪個老師都無法教的,唯有經曆過,失敗過,成功過才能體會到的人生經驗。
他和馮意都非常忙,也時常要去應酬,馮意也不限制他,隻是叮囑他不可以多喝酒。
馮意自從從任常新公司出去後,桃色新聞多了不少,時常傳出他和哪個名門閨秀約會的花邊,不過這些都是商場上的應酬,每次馮意都會給任常新報備,所以任常新還算放心,反倒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偶爾給他電話,貌似閑聊其實是碎嘴暗着說着馮意之前的花邊。
任常新早就知道這些,馮意是個直男,以前沒少和女人交往。任常新是個小氣的人,他心底不爽,但也沒法說什麽,自己以前也不是善茬,說起來他和馮意半斤八兩,也沒法說馮意。
現在馮意這麽多花邊,他很是不痛快,就像是他自己的東西被人給觊觎了,如果可以,他真想将馮意給關起來,那張俊帥的臉隻許他一個人看。
雖然他自己親口拒絕了馮意,不過馮意待他比以往還要好,處處顧及他的感受,好到他幾乎都忘了他對他們兩人關系的定義。
他們兩人的關系好,連馮意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任常新現在去找馮意都不需要通傳,直接上去就行了。
任常新這天在外面辦完事後,經過馮意公司的大廈時,叫住了司機,讓開到停車場,然後讓司機先回去。他忽然想見馮意。馮意的公司剛剛起步,也隻是租了這棟大廈的兩層,他沒有讓人通傳,自己到了總裁辦公室。
他正想敲門,房間門竟然開了,裏面出來了個黑衣男人。那男人至少一米九的個頭,和馮意差不多,冷峻堅毅的臉,雖然不是特别帥,但是特别陽剛,正氣凜然,十足的男人味。
任常新愣了,其實他挺喜歡這款的,雖然不夠帥,但是勝在男人味足,夠味!
兩人面對面對着,那黑衣男人停了一下,連分視線都沒在任常新身上停留,漠然地從任常新身側過去。
任常新直到那人走沒影了,才進了辦公室。馮意背對着他立着,身形挺拔,他竟然沒有發現到他來了,聲音冷然,“我已經盡到了我的職責。”
任常新奇道,“什麽職責?”
馮意蓦地轉身,眼底情緒複雜,好一會才淡淡一笑,柔和地道,“寶貝你怎麽來了?”
任常新随意道,“經過你們公司,就上來看看你。”他挺好奇剛才出去的那男的,他流連花叢這麽多年,還真沒有看過這一款,别說,他還真是有點興趣。
當然現在他有了馮意,自然不會想别人,不過就如同男人看女人一樣,他就算收了心,但又不是和尚,看到帥哥自然多看兩眼,有些興趣。
忍不住就問道,“剛才出去的那男的是誰?你的客戶?”
剛才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麽能久居人下的,任常新才不信是馮意的下屬。
馮意又笑了下,轉過頭,“一個老朋友,正好今天到鵬城。”
任常新點點頭,熱情地道,“既然是你朋友,要不今晚給人接風。”
馮意淡淡地,“寶貝,你當着我的面談别的男人,是不是屁股癢癢了?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切!任常新才不犯傻呢!他自然不會爲了别的男人讓他們兩個不痛快,就拿話岔開了。
既然他來了,馮意自然就做不了事,交待了一下,就載着任常新到外面玩兒去。兩人這段時間都太忙了,算一算,竟然許久都沒有出去玩兒了。馮意幹脆帶着任常新又去了遊樂場。任常新依舊和以前一樣沒用,稍微刺激一些就膽怯。馮意得意洋洋,毫無顧忌地将人攬在懷裏,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自從他和任常新告白後,雖然被任常新拒絕了,但是行爲卻肆意了不少,哪怕是公共場合也毫不在意。任常新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也沒有拒絕。兩人如同正常男女戀人的約會般,開開心心,甜甜蜜蜜地過了一個下午。
兩人玩到遊樂場打烊了才回家。這一天玩得盡興,任常新幾乎累趴在座位上。馮意寵愛地親了親他的額間,給他披上自己的外套,就開車回家。途中,任常新迷迷糊糊地聽到馮意的電話響了。馮意按了接聽鍵,應了聲,“媽”。
任常新被這字給驚醒,睜開眼,路燈掠過馮意俊帥的側臉,他眉頭微皺,顯得頗爲不耐煩,“媽,下次你直接說我不在就得了。”
許久才又聽到馮意嗯了聲,挂了電話。
馮意側頭發現任常新醒了,柔聲道,“吵着你了?再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任常新嗯了聲,他不太相信馮意會叫他。按照以往的經驗,每次他睡着了,醒來時肯定是在自家卧室的大床上。不消說,自然是馮意公主抱地将他抱進了房間。想一想可真是丢臉。不過在馮意身邊實在是太有安全感了,他又困,總是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這次估計也差不多。雖然想着絕對不再睡着,可是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
是誰說過,在自己最安心的人身邊,才會毫不設防地放松自己。對于任常新,馮意就代表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