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任嘯讓他放下手裏的一切陪他媽去看病。
任常新不敢當面反對任嘯,私下裏求他媽,他老媽心軟,對任嘯說不需要任常新陪着。卻被任嘯一口否決了,讓任常新必須陪着他老媽一起去,否則就是不孝。
任常新徹底無語,他知道自己一直讓任嘯失望,可是在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長進的時候,任嘯卻将他趕走。盡管他爸說的也對,他老媽一人在國外,身體又不怎麽好,就算有錢,但哪裏有自己的至親在身旁照顧的好?
任常新思來想去,還是沒敢再反抗他老子。任嘯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隻要說了就必須得做。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就算反抗也是無效。所以他就隻能如同戰敗的公雞般乖乖地聽從任嘯的安排。
這次去大溪地也是任嘯安排的,還非得趕在初一走。任嘯說他媽喜歡大溪地的風景,讓他趕緊帶着他媽去看看。任常新對自己老爸這種任性的作風也是徹底無語了,萬般無奈,隻好趕鴨子上架地陪着他老媽去,可沒想到他媽竟然因爲證照問題出不去!
任常新本來就不想去,這下樂了,直接就要陪他媽回家,可他剛剛上車,任嘯卻打來電話,說機票酒店的錢都已經付了,不去怎麽行。任常新一向懼怕他老子,這下他再不願意,也隻能壓着心底的那股子氣上了飛機。
到了大溪地後,他的手機竟然地被偷了。他原本也想過給馮意打電話,但一想到除夕夜馮意對他的告白,以及馮意家的情況,他就猶豫了。
任常新确實喜歡馮意,他享受馮意帶給他溫情和性~愛,他們兩個無論在哪方面都非常和諧,任常新愛耍小性子,人又任性矯情,馮意從來都讓着他哄着他上趕地讨他歡心,他們兩同居這麽幾個月,小日子過得不知多舒心。然而如果真地戳破那層膜,從炮~友升級到戀愛關系,他猶豫了。
任常新這個人說世故也挺世故,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純真。他向來隻玩兒,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知怎麽地,他覺得感情這玩意挺珍貴的,不能随便拿來玩兒。雖然他肯定是要和女人結婚,可是他卻隐隐地期望着能遇到某一個人,兩人能攜手相伴共度一生。
然而這個人肯定不會是馮意。
馮意的背景和勢力,他背後的馮家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任常新這個人沒有太多毅力,吃不了苦,也沒太大的追求,讓他爲了愛情而打亂自己的人生,他會害怕會退縮。
他又不是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放棄馮意這棵大樹,他還有整片森林。何必爲了一個男人而吊死自己?
最後他自欺欺人地想,反正他很快出國了,他和馮意就算不想分也得分。任嘯已經聯系好了國外的醫院,過完年就送他和他媽出去。
漫長的距離能耗盡人所有的熱情,愛情也不例外。根本不需要他說分手,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會斷了聯系。
沒想到馮意竟然找到了他住的酒店,還打了電話過來!
任常新接到電話的那刹那,心裏的歡喜就像是吹脹的氣球,幾乎壓抑不住地要崩裂出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馮意了,在國外這種陌生的環境,身邊都是雙雙對對的情侶,他愈發控制不住地想念馮意,他眷戀馮意給予他的溫暖和愛戀,那些愛戀就如同空氣般時刻浸潤着他,讓他逐漸卸下心防,敞開自己,不知不覺中,在心口的位置刻上了馮意的烙印。
在歡喜之後,他又回到了現實。
兩人有了一段不愉快的對話,馮意甚至撂了狠話,然而任常新壓根就不信,他想去哪就去哪,你馮意就算再牛~逼,也不能管住别人的腿吧。
他猶豫了許久,還是說了,“馮意,你之前說的那事,我考慮過了,我們還是做炮~友吧。”
當炮~友多輕松簡單呀,隻看眼前,不用考慮以後。任常新肯定會結婚的,他們這種家庭是要面子的,他爸就明白告訴過他,不管他現在玩兒多瘋,婚必須要結,孩子也一定得是自然孕育出來,絕對不許搞什麽試管嬰兒,他們任家有頭有臉,必須要有個拿得出手的當家女主人。
所以,玩兒什麽愛情呀,沒有結果的東西,何必呢。
話筒那邊許久沒有聲息,任常新都以爲馮意是不是挂電話了,忽地他聽到馮意冰冷地道,“随便你。”
随即電話被挂斷了。
任常新愣了半晌,才緩緩地挂上了電話。
任常新又玩了好幾天才打道回府,馮意沒有再給他打過電話。兩個人就跟冷戰了般,彼此再沒有任何聯系。
然而當任常新抵達機場時,馮意竟然在出口等着他。
馮意一身黑色長風衣,襯得他愈發的身高腿長,他斜倚在欄杆上,神情傲慢不羁,容顔俊帥得如同明星般,招惹了無數來往旅客行人的目光。
任常新出來後一眼就看到了他。馮意走了上前,接過他手裏的小箱子,淡淡一笑。那帥氣的模樣任常新都快要醉了。
不管他有多糾結,一看到這張臉他就徹底萎了。那一刻他想要告訴全世界,這男人是他的!獨家所有!蓋章認證!
隻可惜這樣帥氣的男人,他自己親手給推開了。
任常新隻帶了個很小的箱子,沒有其他大件行李,馮意就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十指交纏緊握着牽着他往外走去。機場裏來來往往不少人,在機場座椅,咖啡店等地方休憩的旅客,在他們經過時都不自禁地看向他們。
他們個頭都高,一個俊帥一個漂亮,那麽親密地走在一起,如同一道靓麗的風景線,像是在走一場時裝個人秀。
所有的人都投射了欣賞羨慕的目光。
馮意将任常新接上車,直接開回了家。
一進家門,馮意就扯掉了任常新的衣服。任常新飛了十多個小時,很疲累,可是兩人許多天沒見了,對彼此的眷戀就像是強大的吸鐵石,恨不得立刻鑽進彼此的身體裏,狠狠地占有,徹底地釋放,用行動诠釋對對方思念和渴望。
先前在機場和車裏,任常新就已經忍不住了。他這幾天潔身自好得很,那些來撩他招惹他的,他竟然一概拒絕了。忍了這麽多天,好不容易到了家,哪裏還壓抑得下去,他毫不猶豫地回抱住馮意,迫不及待地按住馮意的頭親去。
唇舌死命地糾纏,彼此如同野獸般,瘋狂地吸吮着對方,來不及吞噬的液體沿着他們的唇角滑落,衣服在兩人的撕扯中徹底破裂,被甩到一邊。兩個人用力勾纏着,用手,用身體,用嘴,用一切他們所擁有的,表達着對對方最最強烈的渴望和占有欲。
馮意咬住他耳垂上最嫩最滑的那塊肉,用齒尖厮磨了幾下,刺激得任常新呻~吟了幾聲。馮意又在他下面摸了幾把,嘶啞地說,“我忍不了了。”按着他的腰将人壓在地闆上。
赤~裸灼熱的背脊觸到冰冷的大理石上,刺激得任常新那裏一陣緊縮,馮意悶哼了聲,伏下頭更狠地噬咬着任常新頸上細嫩的肉。任常新眼淚一股股流了下來,生理上的痛感和那被狠狠撞擊傳上來的快~感讓他徹底瘋狂。那一刻,在馮意的折磨下他覺得自己在生和死的邊緣被撕扯被撞擊,顫栗得他幾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