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常新非常聰明,經常能舉一反三,馮意現在和任常新一起聊天也頗有受益。再加上他刻意迎合,兩人更是相處非常融洽愉快。
雖然馮意在鵬城也有房子,不過他們一直住在任常新的房子裏。因爲快要過年了,馮意特地找人裏裏外外地收拾了一遍。兩人同居了幾個月,添置了不少東西,尤其是馮意,買了不少東西回來,原本挺大的房子越來越充實。
任常新的房子是複式,有不少房間,馮意也不嫌麻煩,将每個房間都重新設計裝修過一遍,尤其是他們兩人住的卧室,布置得極盡的溫馨浪漫。整個房間粉色系,馮意找人刷了液态壁紙,牆面上印了一朵朵淡粉色的花,那花也是别具特色,像是玫瑰又類似芙蓉,非常漂亮。
原先任常新自己住的時候,他懶得收拾,連牆都是買房時自帶的白色。馮意住進來之後,他就找人重新裝飾了房間。其實兩個大男人的房間,尤其是卧室應該更簡潔些。馮意自己家的房間就是如此,除了一個大床以及簡單的桌椅之外,就是靠着一整面牆,高度直到天花闆的櫃子,上面擺放着各種槍的模型,簡練整潔。
但他和任常新一起住了後,費盡了心思,将房間布置得浪漫溫馨,充斥了濃濃的家的氣息,連任常新都覺得挺誇張别扭,馮意卻特别得意。
馮意以前就是個特别能玩的人,現在對任常新認真了,更是時不時會給任常新驚喜。兩人有時會到電影院裏看電影,黑暗的影院裏,兩人窩在專門的情侶卡座,趁别人沒注意偷偷地接吻,互相撫慰。年輕男人的身體總是那麽容易就被撩撥,盡管不能真槍實彈地做,但是在四周都有人的影院裏,兩人如同偷情般,在可能被偷窺到的環境裏做着某些隐秘不可告人的事,這樣的刺激讓他們産生别樣的快~感。
電影結束時,兩人已經結束了一輪,任常新微喘着氣窩在馮意的懷裏,他下面還被馮意握着,粘稠的液體弄濕了馮意一手,馮意俯在他的耳畔,低低地說着粗話,逗弄得任常新心底又麻又癢,那癱軟的家夥漸漸地複蘇起來。這時影院還是非常暗,不少人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突地不少女孩叫了出聲,在他們情侶卡座旁邊,一男的靠了聲,那男的身旁的女孩驚喜地道,“誰是任常新?”
任常新身體軟軟地癱在馮意的懷裏,在這種公共場合下暗地撫慰的刺激讓他比起以往獲得了更多難以言喻的快~感,渾身如同過電般的軟麻,心理上由于刺激而獲得的愉悅比身體上的還要多得多。
他不經意地擡了眼,登時呆了,巨大的iax寬幕幕布上,原本應該出現的演員表等的畫面,此刻竟然如同暗夜裏突然燃起了缤紛的焰火,墨藍色的背景下,千萬朵顔色各異的鮮花陡然出現,次第盛開,搖曳生姿,鮮活生動,讓人如同置身于萬紫千紅的百花園中,甚至似乎聞到了一陣陣淡淡的香氣。
一片姹紫嫣紅中,一行龍飛鳳舞的字鮮明無比:送給我最心愛的寶貝任常新。
沒有落款署名,但是任常新一眼就看出那是誰寫的。那熟悉的字迹任常新時常見到,是馮意親手寫的。
盡管任常新知道沒有人認得他就是屏幕上寫的任常新,他的臉還是不自禁地熱了,他的耳朵都燒得滾燙發紅。
他聽到旁邊那男的說,“這哥們還真他媽會玩兒浪漫。”那男人身邊女孩豔羨地看着幕布上萬紫千紅的鮮花,嗔怒,“你從來沒有這樣對我好過。”
任常新臉發燙,不知該說什麽好。這種隻有學生時期才能做出的浪(傻)漫(逼)事,向來被他嗤之以鼻,要知道先前那些社會新聞上的各種新奇的求愛求婚不知被他怎麽地狠狠地貶斥爲無聊傻~逼,沒想到他自己卻碰到了這麽一樁,而且這種方式顯然更加傻~逼,傻~逼得他都尴尬得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了。
他是個好面子又矯情的人,身爲一個男人,隻有他主動求愛的份,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能被人這麽對待,而且還是這麽一種傻~逼的當衆求愛的方式,然而面對這種他平日裏斥之爲傻~逼的行爲,他除了滾燙羞恥的心情之外,竟然更多的是甜蜜。
馮意從身後摟住他,俯在他的耳畔,柔聲道,“寶貝,喜歡嗎?”
任常新閉了閉眼,他感到自己的心一點點的淪陷,他不知道該如何挽救,甚至于他根本就不想去挽救。
馮意這個瘋子時不時做出些事情,無論是如同影院那次傻~逼似地的求愛,或者是細心體貼的各種小事,總是讓任常新又尴尬又感動。兩人的相處不僅僅如其他的小情侶一般,更經常會有各種傻到極點的驚喜。
一次下班回來,任常新推開卧室門後就吓了一跳。房間裏鋪滿了燦如朝霞的紅玫瑰,嬌豔欲滴,他們的那張結實的大床上點着巨大的心形蠟燭。橙黃色的燭光下,整個房間溫馨浪漫得一塌糊塗。
馮意站在任常新身後,從背後伸出手攬住他的腰,将他攬到懷裏,俯在耳畔,低低地問,“喜歡嗎?”
任常新自認是個百分百的男人,怎麽會一而再地被這種傻~逼式的表白感動呢?可是當他真正面對時,尤其是這是來自他喜歡的人,他的心竟然軟得化成一團蜜水。
他有些不知所措,又甜蜜又尴尬又羞恥的心情,讓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馮意彎下腰将他抱起來,跨過鋪在地上的紅玫瑰,将人放到心形蠟燭中間。
這些蠟燭擺得很開,也很寬,足夠兩個男人壓在中間而不至于碰翻。馮意壓到任常新的身上,兩人四目相對,眼裏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彼此的瞳仁裏都是對方的樣子。
馮意低下頭,輕輕地吻着任常新。馮意向來在性~事都是霸道,強悍的。他們之間的吻也充滿了占有,争奪的意味。都是男人,都想擁有主動權。然而這次的吻卻滿滿的柔情,像是最溫柔最甜蜜的情人,不帶一絲占有的氣息,而是柔軟到了極緻的情意。
任常新像是被蠱惑般,微仰着頭,接受着馮意的親吻,他張開了嘴,接受着身上這個男人溫柔地進入,毫不設防,毫無戒心,全心全意地接受,将自己完全奉獻給了這個男人,讓他帶領着自己進入最快樂的極緻。
這一刻是身和心的徹底融合,兩人徹底融化爲一個人,真正地結合在一起。隻是簡單的親吻,似乎就能讓他們彼此都達到了最快樂的頂點。
一吻過後,馮意微微擡起頭,他的嗓音喑啞低沉,充滿了男人氣息,溫柔到了極點,低低地,沉沉地,“寶貝,将你自己交給我。”
任常新一顆心難以自已地怦怦亂跳着,在這心形燭火中,馮意的話意味着什麽,不言而喻。
在馮意強大的攻勢下,他幾乎守不住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徹底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