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隻強悍地始終攬着任常新腰身的手,仿似毫不客氣地對外宣稱,這個人是他的,誰敢碰,就是和他作對。
任常新很不喜歡馮意這種強勢,仿似他是他的禁脔似的。不過他也挺享受這種被人狠狠想要占有的感覺,尤其是馮意這樣的男人,極品中的極品,他玩兒過那麽多的男人,就沒有一個能及得上馮意的一個腳趾頭的。
就像是他征服了最高的山,哪怕這座山是那麽傲慢那麽高貴,但依舊被他踩踏在腳下。這種自豪感真他媽不知有多爽!
馮意也挺給他面子,對别人傲慢,轉而對他時,态度别提有多好,簡直就像隻忠誠的狗。
任常新想喝什麽,想吃什麽,馮意都殷勤得跟仆從似的,第一時間給拿過來,凝注在任常新身上的眼神專注而溫柔,哪怕這樣昏暗的包廂裏也掩飾不住。
任常新任性矯情,脾氣又大,他原本就氣馮意背着他約了這幫人還強行将自己帶過來,更是刻意地将馮意指揮得團團轉,絲毫不給他面子,馮意也毫不在意,當着衆人的面各種聽話,毫不掩飾地寵着他,任着他。
這讓好面子的任常新感覺到極大的滿足。
原本任常新家世背景就擺在那裏,現在又有了馮意這樣的人物寵着,那幫人更是拼了命地愈發巴結着任常新,幾乎将任常新捧到天上去。
任常新本就矯情,被人這麽吹着捧着,心花怒放,很快就将對馮意的氣惱都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群人玩到了深夜才散了,任常新酒量不好,早就喝得迷迷瞪瞪,馮意直接将人抱到車上,找了代駕送他們回家。任常新今天特别痛快,他擔心的事一樣都沒有發生。馮意也特别給他面子,這讓他放在心頭的大石頭落了地。
其實任常新明白得很,馮意這他媽是在宣示主權,絲毫不避諱地顯露自己的身份,就是爲了震懾他那些狐朋狗友。别說以後這幫人肯定不敢再帶他出去玩兒,而且如果他在外面稍微玩兒得有些過火,恐怕就有人上趕地向馮意通風報信。
馮意這他媽地是釜底抽薪,斷了他玩兒的路呢。
任常新醉得稀裏糊塗,迷迷糊糊地想,操!他和馮意不就是床上特别和諧的炮~友關系嘛,你馮意憑什麽搞得這樣!還限制他玩兒的自由!
雖然這麽想,任常新心底卻一片甜蜜,這個晚上他被馮意捧在手心,好像公主一般地寵愛着,雖然用公主這個詞讓任常新挺别扭,但是這種被人用心寵着的感覺真是不錯。
真他媽地像是在談戀愛!
任常新沒有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以前他也追過人,将那些男孩逗得輾轉反側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覺,但說到底,他也隻是遵從某種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對于戀愛,他相當陌生,可以說從沒有真正談過。盡管長這麽大,他玩兒過的男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但沒有一段真正穩定長期的關系,就是玩兒罷了,任常新這人貪新鮮,喜新厭舊,之前他處過的那些小情人頂天維持個一兩個月就算長的了。哪裏像和馮意一樣,兩人到現在都糾纏了大半年了。
任常新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他雖然玩兒男人,但從來沒有欺騙過對方,反正是你情我願的事,都是男人,又不是沒有爽到,也都别整那些矯情扒拉離了誰就會死的事。再說了他也壓根就不信這玩意。
車子到了他家,馮意将任常新抱了上電梯,進了房。
任常新倚在馮意懷裏,感受着馮意身上灼熱且男人味十足的氣息,醉意一陣陣地襲上他的腦袋,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團漿糊似地,意識在雲裏霧裏飄着蕩着,手勾住馮意的脖頸,一雙眼睛水汪汪地,半睜地斜睨着馮意。
任常新原本就長得漂亮,一雙眼睛多情得很,抛到古代那就是風流貴公子。此刻醉後更是媚眼橫波,紅唇微分,那姿态撩人得很。
馮意想起他們長大後第一次見面,任常新被他惡意灌醉後就是這樣撩他。當時他并不知道任常新真地醉了,還以爲任常新是故意撩的。其實那時他也不過是想看看自己臆想了那麽多年的夢中情人的模樣,雖然對夢中情人竟然是個男人充滿了怨念,但爲了了結自己多年的夙願,他還是隐瞞了身份來見任常新。
可沒想到當他見到這副模樣的任常新,他的心都酥麻了。
身爲一個直男,他從來沒想過男人也能這麽撩人。他明明經過各種特訓,常理而言絕不會輕易落入美人計。可沒想到,任常新斜倚在吧台上,側顔柔和漂亮,劉海略長,覆在如玉般的額間,由下而上地瞟他,那眼波流轉間的妩媚,狠狠地瞬間貫穿了他的心髒。
那一刻,他恨不得能當場将人給扒了。
當然後來他才知道,任常新真地醉了,不是特意撩他。要是任常新沒醉,沒做出這副撩人的姿态,他們兩人還不知會不會在一起。畢竟他确實對男人不感興趣。
但是現在他算是想通了,哪怕當初任常新沒有醉,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任常新,不管任常新是什麽樣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哪怕是什麽妖魔鬼怪化身的,他馮意就是會愛上任常新。
愛了就愛了,馮意的性格向來果決,從不糾結那些諸如怎麽能愛上男人之類的想法。
他清楚明白一點,他的東西,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馮意将任常新放到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才進了浴室瀉火。他可不願意在任常新醉糊塗的時候上他,雖然那個時候的任常新也挺迷人的,不過他更喜歡有互動的做,在他身下看到任常新獲得滿足,他能比自己滿足更加滿足。
任常新醉得稀裏糊塗,轉了幾個身,差點掉下床。他略微恢複了意識,但是被酒精迷醉後的神經非常遲鈍。他轉了頭,隔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隐約看到一個□□的男人在洗浴。他迷迷糊糊地想,操!美男沐浴呀,看不着真可惜,早知道就将這扇玻璃門改成是透明的。
想到了馮意,任常新心底泛起絲絲的甜,都快透心甜了,這甜來得莫名其妙,不知何時而起,竟然沁潤着他的全身。他努力搖了搖腦袋,似乎要将這種情緒搖出去。
操!他這他媽地是醉糊塗了。馮意是直男,也不會在鵬城呆太久,純粹是閑得無聊才和他做。他任常新要是真地以爲他們這是在戀愛,就他媽地丢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