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常新就是一普通人的膽子,乍一看過去,吓了心髒一個咯噔。
那紅點動了下,熟悉的戲谑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喲,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爲得等上通宵了。”
操,真他媽陰魂不散。
電梯已經下去了,任常新來不及退回去,隻能打亮燈。馮意夾着根煙,半個身子斜靠在牆上,唇邊帶着抹似有若無的笑。這副神情,若不是那身幹練的西裝,絕對會被人誤會這是打哪裏來的小痞子。隻不過比起其他痞子來,這個長得實在是太帥了些。
任常新冷哼了聲,“你怎麽在這?”
馮意撚熄了煙,徑直走到任常新的前面,兩人距離不足15公分,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任常新原本是刻意讓自己不後退半步。
輸人不輸陣,他才不會在氣勢上輸了馮意。可是馮意的厚臉皮實在不是他能比拟,而且有越來越靠近的趨勢。任常新猶豫地往後退了一步,一隻有力的手臂從他身後箍緊了他的腰,微一用力,就将他帶得貼近馮意。
“你麻痹要幹嘛!”任常新惱羞成怒,
馮意露出一抹邪笑,對着他吹了口氣,“寶貝,夜深人靜的你說我想幹嘛?”
“當然是幹你呀。”
任常新臉色微變,反射性地蹦了起來。馮意的手如同鐵柱一般,他無法掙脫。任常新好面子,不敢喊救命,整張臉漲得都紅了。
馮意跟弄小孩似地将任常新推到牆上,不耐煩地,“動什麽動,我又不會強~奸你。”
任常新狠狠地橫了馮意一眼,你他媽地沒有嘛!你他媽有前科!
馮意勾唇一笑,邪氣得要命,“寶貝,還是說其實你挺想要我強~奸你。”
任常新咬緊後槽牙,他這他媽地究竟是惹到什麽玩意!
“你麻痹有病去看醫生,别他媽來這裏瘋!”
馮意嘿嘿笑道,“看過了,醫生說你就是我的特效藥。”
任常新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真是恨不得能在馮意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他長了這麽大,從來沒遇到這樣無恥的無賴,偏偏他還不能做什麽!
馮意一隻手箍住任常新,另一隻手從任常新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弄了一會,咧出一口白牙,“寶貝,以後不許将我的手機号放到黑名單裏,不然我天天來堵你。”
他貼近任常新,笑得邪氣十足,“我給你手機設置了我号碼的特殊鈴聲,下次你一聽就知道是我的電話。一定要立刻接,聽到沒?”
任常新恨自己怎麽不設置手機密碼。面對這種無賴+流氓,他隻能死咬緊牙一句話都不說。
馮意放開了任常新,按了電梯。任常新不可置信地瞪他,這無賴竟然就這麽放過他了?馮意進電梯前,笑嘻嘻地,“任總,明天我來接你。别忘了。”
任常新哼了聲,明天他一早就走,絕對不給馮意機會。
電梯門緩緩關上。突地又打開了。任常新原本松弛下來的心猛地又提起來。馮意肆意地笑着,“寶貝,以後晚上别到處跑,你長得這麽漂亮,忒不安全。有事給我電話,我會來接你。”
去你媽的!任常新氣得無語,馮意笑嘻嘻地關上了電梯門,總算真地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任常新早了半個多小時出門,此時也不過剛剛7點半,其實他離公司很近,8:30出門都來得,要不是爲了避開馮意,他至于這麽早起折磨自己嘛。
可是剛剛出門,就看到馮意靠在車上,手裏夾着煙,眼裏一片迷茫,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任常新翻了個白眼,立馬轉身回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馮意喲呵了聲,“任總,早呀。”
任常新隻好回過身,冷冷哼了聲,算是回答了,開了後座坐到了車上。
馮意雖然口花花,不過開車非常穩,他們走得早,路上沒有什麽車,很快就到了公司。任常新懶得搭理馮意,先行下車上樓。
他剛剛坐下不久,門就被推開了,馮意拿着熱騰騰的早餐進來。任常新嫌惡地說,“我不要,拿出去。”
任常新确實不餓,最關鍵的是,他不想碰任何和馮意沾邊的東西。
馮意将早餐放到茶幾上,走到任常新面前,笑嘻嘻地,“任總,一日之計在于晨,早上不吃點東西怎麽能行。萬一餓暈了任董該難受了。”
他見任常新撇過臉,看都不看他,低下~身,沖着任常新的耳朵呵氣,聲音低低地,“寶貝,難道你想要我抱着喂你吃?還是你一口我一口,咱們甜甜蜜蜜小兩口?”
任常新縮了縮身子,恨恨地瞪了馮意一眼,甩開他,站起身走到茶幾邊上,拿了早餐大口吃了起來。馮意這才笑嘻嘻地走了回來,坐到另一邊,拿過早餐開吃。
任常新以前沒個10點都不起來,起床收拾好後,就直接吃午飯了。從來沒這麽正兒八經地吃早餐。其實不過就是豆漿包子,但是大早晨的吃着這麽熱乎乎的新鮮包子,确實挺舒服的。
不過任常新絕對不領情,這是馮意上趕的自願的,跟他屁事沒有。
正式上班後,任常新将一大堆活都扔給了馮意,其實這些都有專人負責,但是任常新就是要讓馮意做,最好馮意忙得腳尖不着地,不來煩他最好。
馮意笑嘻嘻的,給他什麽他就做什麽,對誰都和顔悅色。馮意長得原本就帥,别說他公司裏女孩子居多,個個見了馮意就眼睛放光,就連那些男的對馮意都很友善。其實任常新長得也很精緻,不過他在公司要維持形象,從來都不苟言笑,再加上他幾乎一個星期上不了幾天班,所以公司的人對任常新的印象是纨绔子弟二世祖。
任常新閑得無聊,也不讓秘書給他沖咖啡,自己上茶水間。
正在倒咖啡,忽地聽到外面一個女孩甜甜地說,“馮意,謝謝你了呀,要不是你,這些活都不知道要做到什麽時候。”任常新心髒一個咯噔,忙屏息靜氣地偷聽,果然聽到馮意調笑的聲音,“能爲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
那女孩輕盈地笑出聲,聽上去相當高興。任常新撇了撇嘴,愈發鄙視馮意,這就是一吃着碗裏的瞧着鍋裏的禍害。真他媽惡心。
中午下班後任常新想出去吃飯,他們公司不管飯,任常新以前也很少中午前上班,一時不知去哪裏吃好,拿了車鑰匙剛要出門。門就被推開了。
馮意拿着車鑰匙進來,笑嘻嘻地,“任總,吃飯呢?正巧,一起呀。”
任常新翻了個白眼,他是有毛病才會和馮意吃飯。不過一上午都看不到馮意還真是神清氣爽。果然安排他一大堆活是正确的。他冷冷地,“不敢,你馮公子去的地我們小老百姓哪裏去得起。”
馮意笑嘻嘻地上前,沖着任常新吹了口氣,任常新煩躁地甩開他,操!天天撩撥這個撩撥那個,真他媽以爲自己是情聖了!
馮意順勢反手扣住任常新的雙手,往後一帶,直接将人壓到寬大的辦公桌上。他俯在任常新的身上,低低地魅惑地道,“寶貝,昨晚你那一身的酒臭味我忍了沒說。如果你敢再去那種地方,我就打斷你的腿。我是真男人,肯定說到做到。嗯?”
任常新痛得幾乎沒叫出聲,不過他知道論蠻力,三個他都打不過馮意,好漢不吃眼前虧,忍痛點頭。馮意這才放開任常新,臉上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任總,請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任常新沒想到馮意帶他去的這家不起眼的小店,竟然還真是不錯。最關鍵的是,很對他的胃口。任常新祖籍湖北,但是他一點辣都不能吃,口味又重,喜歡吃偏甜或者偏鹹。他吃東西很挑,無論是色、香、味都得對着他的眼,否則甯可一口也不吃。所以除了特定的幾家餐廳外,他一般不去别的地吃。他公司附近的餐廳他也沒來過,不知道哪裏能對他的胃口,原本他想着要開一個小時到他常去的餐廳吃飯,現在可好,在附近直接就能吃了。
他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這家店?”
馮意笑嘻嘻地夾給他一筷子菜,“你以爲我昨晚嘛去了,不就是給你找吃的。你這臭毛病也不知道是誰給慣的,連吃個飯都這麽多事。嘿,老婆要吃飯,做老公就是累死了也得給老婆解決民生問題。”
任常新沒想到是這樣,自己昨晚還想着怎麽整人,結果人人生地不熟的,開着車轉悠就是爲了給自己找地方吃飯。
他壓下心底的情緒,哼了聲,“放屁,誰是你老婆。要是也是你是老婆。”
馮意樂道,“行,你高興怎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