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動了下身子,一股劇痛從某個部分直接灌了上來,痛得他龇牙咧嘴,嘶啞地嗯了聲。嗓子也是痛得冒煙,如同在沙漠炙烤數日般,嘴略微抽動就鑽心的疼。
媽的!他該不是醉酒時被人滿清十大酷刑輪番用了一遍了吧?!
“寶貝,醒了?”低沉地磁性的嗓音,非常男性,溫柔得近似寵溺。
任常新費勁地動了動脖子,沙發上的男人放下手機,向他走了過來。那男人高大俊美,眼熟得厲害。任常新突地腦海裏劃過了個畫面,那是他和這個男人赤~裸着激情地親吻,互相在對方身上摩擦揉搓。
操!任常新臉紅得能滴出血。他不是第一天出來玩兒,自從他十五歲明确自己的性向後,玩兒過的男人沒有幾十也有上百。但是這種激情得像是拍大片的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任常新不是雛兒,混沌迷糊的頭腦讓他一時想不起來昨天發生的細節,但是身體的劇痛卻讓他意識到不對。一個模糊的念頭浮了上來,卧槽!昨晚該不會是他被上了吧!!
他驚懼地擡頭,對上那個男人。如果他還有力氣的話,一定會蹦下床,抓着這人痛打一頓。可惜現在的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做~愛做到半身不遂,可見昨晚究竟有多劇烈。
而此刻剛剛想起昨晚的事,頓時無數的畫面蜂擁沖進他昏沉的腦子裏。
瘋狂的親吻,溫柔的開拓,劇烈的撞擊。在這個酒店房間裏,沙發,地毯,浴室,盥洗台,各種讓人鼻子滴血的姿勢,覆滅意識的巨大快感,伴着疼痛卷席他的每一處神經。
昨晚的那個自己,瘋狂地陷入這種蒙蔽了所有理智的快感裏,在男人身下反複被蹂~躏,被進入,不知羞恥地呻~吟,哭泣,哀求。
回憶了這些片段,任常新恨不得将自己埋到被子裏。
他竟然被人上了,而且還被直接做暈了!
“你!他媽地!”敢上我!
沉沉的羞辱感從心底浮起。哪怕他長得再像時下柔弱的花美男,但是任常新自認自己是絕對的男人。而身爲男人,怎麽能被另一個男人給幹了!
雌伏在男人的身下,被人當成女人一樣地上,這嚴重刺激了他身爲男性的自尊心。
“寶貝,你昨晚真棒。”那人俯下~身,俊美的臉,唇角溫柔的笑,此刻落在任常新的眼裏,就像是條毒蛇。這條毒蛇還俯在任常新的耳畔,吐出舌尖循着他的耳廓舔了圈。
“你麻痹滾!”任常新憤怒地喊出聲,可惜他全身無力,由于憤怒雙眼水霧朦胧,聲音也是柔弱無力,與其說是氣惱,倒不如說是欲拒還迎。落在那男人的眼裏,卻是另一番别緻的。
那人邪魅地一笑,低低道,“你才舍不得我滾呢,滾了誰來服侍你。”
“寶貝,你那裏真緊,夾得我都舍不得出來。”
“昨晚你叫得那麽動聽。本來我隻想和你做一次。但是你太棒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媽地不用提醒,現在他身體有多痛,昨晚就有多糜亂。任常新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更恨不得将這個男人的嘴給縫上。
他自認自己臉皮厚,但是顯然相比這個男人,他的段位他媽地連人家的零頭都比不上。
那人厚實的舌頭将他的耳朵舔得濕漉漉,任常新想要避開,然而他動上一動就痛得鑽心般,面對這樣厚顔無恥的男人,他完全避無可避。
任常新厭惡地轉過頭,努力想要忽視被人舔吻的感覺,但是他的神經末梢敏感地要命,尤其是耳朵,這是他的敏感帶。他完全無法避開這種被人用心愛撫的快感。
“寶貝,記得不,昨晚你發洩了三次。可惜最後你暈了,要不然我能讓你爽上一晚上。”
“你的身體太差了,我要督促你鍛煉身體,咱們以後能做上一晚上。”
操!不可能有下次!
他的身體哪裏差了!任常新向來注重身體,堅持每天健身,身材鍛煉得極好,腰肢纖瘦強韌,沒有一塊贅肉。隻不過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正常人!魔鬼般的體力,不知疲倦的征伐,将他一個一百四五十斤的大男人抱着壓在牆壁上幹,這種體力和耐力哪裏是常人能比的!
任常新冷了臉,“你他媽不是直的嘛,對男的能硬起來?”
那人嘿嘿笑了,兩隻手按住床單,壓到任常新上方,昨晚讓任常新迷戀的那張俊美的臉,此刻看起來卻着實讓任常新惡心。
“其他男人,我看了就惡心。但是你不一樣。一看到你我的寶貝就硬了。”他惡意地用下~身頂了頂任常新,那鼓起來的軟肉似乎又開始複蘇,膨脹。任常新臉色都變了。這男人體力又多好,動作多劇烈,他是親身體會到了。他可不想再嘗一遍。
那人俯下~身,親了親任常新的唇,溫柔地說,“寶貝,放心,我不會再碰你。你那裏腫了,不能再做了。再做會受傷的。”
被一個男人這麽正大光明地說這種事,任常新饒是臉皮厚,也有點頂不住了。他冷冷道,“你可以滾了吧。”
那人惡劣地笑了,“身爲男人,做過的事怎麽能不負責任。在你好之前我應該好好照顧你。”
操!他媽地他才不要照顧!
任常新并不怕這個男人,這裏怎麽說都是他的地盤,隻要他随便動動小指頭都能讓這人不好過。但是任常新不想将事情搞大,畢竟昨晚他被人上了,這麽丢人的事,他恨不得沒有一個人知道。
叮咚門鈴響了。任常新臉色微變,他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他身上很幹淨,顯然那人給他清理過了。但是嘴被咬了好幾個血口子,其他地方更不用說了,青青紫紫的幾乎沒一塊好肉,雖然不疼,但乍眼看上去像是被性~虐過一般。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屬狗的,喜歡在他身上吮出一個個吻痕,真他媽地操蛋!
那人出去開門,似乎是有人送東西過來。一會那人回來了,手裏端着個餐盤,聲音溫柔地,“寶貝,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肯定餓了,我早就叫人煮了粥,等你醒了就送過來。”
任常新這才知道原先現在已經是下午,他竟然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
那人打開煲蓋,盛出一碗熬得很軟的粥。粥很香,任常新立刻感到餓了。原本他還賭氣絕對不吃那人遞過來的任何東西,此刻卻忍不住眼巴巴地盯着李心手裏香味四溢的粥。
任常新睡了一天一夜,體力又消耗過大,先前氣憤之下還不覺得,現在被那粥的香氣一熏,頓時覺得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咕噜噜地直叫,可是讓他接受這個害得他這麽慘的人的“恩惠”,他又怎麽也伸不出這個手。
那人嘗了口,笑吟吟地,“味道還算湊合,原本我想親自給你熬的,但是怕你醒來一個人不方便。下次我一定親自給你做。”
他坐到任常新旁邊,低笑,“寶貝,你要是不想吃,我可以親自用嘴喂你吃。”
任常新總算認知到自己究竟惹到了怎樣一個貨。昨晚他是瞎了眼了,才會認爲這人俊帥清冷,他媽地這就是一流氓!他自以爲自己夠無恥了,遇到這人,才知道原來自己以前那就是幼兒園小朋友!
他知道這人是說真的,黑着臉勉力坐了起來,身體痛得像是四分五裂,他咬着牙關一聲不出,拿過粥,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那人就坐在旁邊笑吟吟地看着。
吃過粥後任常新原本想找個機會溜走。但是那人看得他很緊,他毫無機會。幸好後來那人手機響了,到外面接電話。任常新趁機從浴室的窗口逃了出去。他來過這家酒店許多次,知道酒店有個隐秘後門,他不敢多呆,忍着身體的不舒服,迅速離開。打了車直接回了自己買的房子。
他的手機走得匆忙沒敢拿,隻好打電話讓人給送了部新手機過來,幹脆将号碼都換了。他下定決心要将這荒唐的一夜當成個污點狠狠地抹掉。至于那個李心,他絕對不要再和他有半點瓜葛!
任常新倒是沒有想過報複,畢竟最初勾搭的人是他。不過雖然他是彎的,但一向都是上面的,從來沒有當過零,這事要是宣揚出去,他任少的面子往哪裏擱!所以也隻能自認倒黴。
任常新找了個理由給自己放了兩個星期假,他老子因爲他将人給接丢正生他氣呢,他也懶得去觸他老子的黴頭,正好給自己放了個長假。
一個星期後他的傷才徹底養好了,也不知道那李心是怎麽弄的,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足足用了一個星期才消下去。任常新這才敢出門恢複他大少爺燈紅酒綠的生活。那家酒吧他自然是絕對不會再去了。
任常新在和幾個情人厮混了幾天後,總覺得哪裏不得勁,每次要做,總是臨門一腳時就退縮了。雖然他不想,可是和那個男人做的畫面總是時不時冒出來。那種讓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的巨大快感,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哪怕他隻嘗過一個晚上,都讓他忍不住回味。
那種瘋狂地,撕裂般的,以各種人類的及非人類的體位,在那個酒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異常刺激地,猛烈的撞擊。不斷流淌的汗水,沿着肌膚墜落……
任常新覺得自己快瘋了。他媽地自己肯定是瘋了!竟然會眷戀一個上了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