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過來了一個交警,任常新忙抓住問究竟前面發生什麽事,那交警看上去很年輕,估計剛剛畢業,忙得滿頭大汗,晶瑩的汗水在那張年輕稚嫩的臉上閃爍着,讓任常新一下有些看呆了。
年輕交警雖然急着要趕過去,但還是很有素質地解釋說前面發生了車禍,估計沒有半個小時清理不完現場,讓他再耐心等待一下。任常新眨了眨眼,咧出一口白牙,“警~察同志辛苦了。”
他見那年輕交警要走,急匆匆從車上拿了瓶飲料,開門下車,塞到交警手裏。
此時正值夏日,雖然已經是下午4點多,依舊陽光猛烈,灑在任常新的身上,跳躍着金色的光子。任常新原本長得就是一标準的花美男,每次出門前更是修飾打扮一番,全身上下低調的奢華,這一下車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原本在車裏等得不耐煩的人,眼睛都直了。
任常新才不管别人怎麽想呢,他笑嘻嘻地說,“警~察同志辛苦了,這是我這個小老百姓請你喝的。”他長得漂亮,笑起來露出淺淺的兩個梨渦,一雙眼睛圓潤而大,黑白分明,特别地好看。
年輕交警面嫩,明明該拒絕的,可是面對這麽個人,一時不知該怎麽拒絕。
任常新口滑舌甜,别看他外表漂亮單純,一雙眼珠子黑潤潤的,像是個天真無辜的少年。其實他臉皮厚得堪比城牆,隻要能将人釣到手,他什麽話不敢說。
仗着有錢又會玩,身爲同性戀的他玩兒過的男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不過他還沒和警~察處過呢,想一想能和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一起玩兒某種遊戲,他血管裏血液就竄流得厲害,興奮得臉都紅了。
這個年輕交警,長得嫩,漂亮,老實,木讷,十足十符合他的狩獵目标,他自然不會放過。此刻他一心想将這年輕交警的電話名字給騙到手,早就将他老子的囑咐抛到九天雲外去了。
年輕交警被他纏着不放,直到被騙走了電話和名字,任常新才肯讓人走。任常新得意地坐回車裏,才發現竟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他老子打來的。
任常新正想回過去,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正是他今天接機的對象,馮意。
任常新接通後,耳膜處響起了磁性低沉的聲音,“任常新?”
操!聲音真他媽好聽!任常新按捺下心底的悸動。
可是他真他媽激動了,按不住了怎麽辦!前幾天他老子将馮意的電話和照片給了他,說是朋友的兒子,讓他一定要去接人。不僅接,還得費盡心機将人盛情地給邀請到家裏來,最好能住到自個家裏。
任常新不明白他老子怎麽這麽一副讓人惡心的讨好人的樣子,直接讓個司機接就得了呗,這次還非得他任少親自開車過去!按說他們任家在鵬城,要關系有關系,要錢财有錢财,和京城裏的也不少或明或暗的關系,就他家這樣的,犯得着這麽低姿态麽。
話雖這麽說,任常新在看到馮意的照片時,還是卧槽地暗罵了聲,真他媽地絕了!這種絕色就是他老子不叫,他也非得去不可!
雖然那隻是一張側面照,像素模糊,但落在任常新眼裏,更加帶着猶帶琵琶半遮面的誘惑。任常新愛男人,如同正常男人愛女人一樣,隻要是帥氣,漂亮的男人他都喜歡。當然如果是那種軟濡可愛的小男生更是對他的胃口。這個馮意看上去不太軟濡,但是無法阻擋他熱愛美男的心。他沸騰的内心忍不住想,或許可以來段露水情緣。
任常新的心髒跳得有些快,任嘯橫了他一眼,嚴肅地,“收起你那些不知所謂的心思。别的人你能碰,這個人你一根毛都别沾。”
任常新嘴一嘟,小臉無辜又漂亮,那形象就像隻兔子,撒嬌地,“爸~~”
尾音拖得又長又嗲。按常理說,一大老爺們發出這種聲音絕對是讓人反胃惡心,有些男的忍不了幹脆就動手先揍一頓再說。可是任常新偏偏讓人無法反感,他的五官精緻,眼睛又大又亮,撒嬌起來讓人生出萌萌哒的錯覺,單單看着那張臉心髒就都軟了。
任嘯在任常新小的時候經常出差,一年能見上兩三次就算是多了,任常新大了些後他才算安定下來。不過那時任常新已經被他媽給嬌縱慣了,養成了現在這副無法無天耍賴撒潑的性子。任嘯就算想糾正任常新也沒有辦法,更何況他就吃任常新這一套。任常新一撒嬌任嘯心就軟了,最後也隻能放任自流了。
這次任嘯沒有讓步,隻是口氣放軟了些,“小新,這人你不能碰,他家不是我們惹得起的。”見任常新不高興了,任嘯心又軟了,他在外殺伐決斷雷厲風行,但是對自家兒子卻是怎麽也狠不下心,歎了口氣,道,“乖,和馮家打好關系對咱們家有莫大的好處,這是正事。”
任嘯想了想,又說,“這馮意和你都是年輕人,沒準聊一聊就能成爲朋友。”
任常新腹诽,誰他媽想和他做朋友,炮~友還差不多。任常新是個二世祖,雖然在自家任氏企業旗下一家子公司當總裁,但那純粹是玩兒性質,自家老爸年富力強,還能讓他玩兒個二三十年,沒準那時自家兒子就已經長大了,那就能直接跳過他接班了,多好!
任嘯最後還是不放心,在任常新出門前又來了電話,交待各個事項後不忘叮囑一句,“馮意隻喜歡女人,就是你們小年輕說的那個什麽直男,你千萬别惹他。”
任常新這個人愛玩胡鬧,不思上進,卻也不是不懂事,他性格偏軟,依賴性強,怕他老爸,實際上早就放下對馮意的心思。不碰就不碰呗,這世上美男多的是,又不是差馮意一個。
這次任常新爲了接機,還特意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可沒想到遇到了大塞車,這下别說接機了,都不知道幾點能回家了。
沒想到正主給他來電話了。
任常新總算是在商場曆練過幾年,連聲道歉,解釋自己塞在半路上了沒能趕上點接機。馮意也沒說什麽,隻說有事自己先走了,不勞任常新過來了。
任常新從小到大頤指氣使慣了,向來都是别人等他,什麽時候被人放了飛機,而且他爲了接馮意還在路上塞半個多小時,沒想到換來馮意這麽一句。他的少爺脾氣上來了,狠狠地道,“好。”也不等馮意回答,直接挂了電話,不僅挂了,還狠狠地将電話往副駕一甩。
剛才拿到年輕交警電話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任常新驅車開往自己常去的那家酒吧,在高速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換了是誰心情都會不好,更何況他被放鴿子了,還被任嘯說了一頓。任常新越想越氣,對馮意的那點小心思早就被擠兌得不翼而飛,要是馮意現在站在他面前,他肯定不帶二話上去踹上幾腳。
市區車塞得厲害,他找了家餐廳吃了飯,到達酒吧時已經差不多晚上11點多,正是熱鬧的時候。
任常新去的這家酒吧是他一哥們開的,gay吧,任常新經常來,在這裏經常能發現年輕貌美的男孩子,任常新喜歡他們,不管是用錢還是用貌,反正最終他總能得手,讓這些漂亮的男孩子在他身~下呻~吟是他的惡癖好之一。
他今天在馮意那邊吃了虧,想到這裏找個補。真他媽沒想到呀,這人還沒有見到呢,就讓他吃了啞巴虧!任常新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發誓要是他見到那個馮意,肯定要他好看。這可是他的地盤,哪怕你馮家再權勢喧天,那也是強龍不敵地頭蛇,隻要在這個地方,他總能制得了。
他進來後,慣例地拿眼逡巡了一圈,看有沒有今晚的狩獵目标。今晚也不知怎的,或許是他心情緣故,就沒一個他看得上眼的。酒吧經理小柯是個特能來事的,知道他的愛好,早就幫他物色了好幾個,任常新都給否了。雖然他被馮意給耍了一道,可是一看到那些男孩子,他就忍不住和馮意對比,哪怕是那張不夠清晰的照片,也能将這些小男孩給秒殺了。
任常新猛灌了幾口酒,覺得沒意思,打算走人。忽地看到一個男孩走了進來。那男孩一身休閑裝,頭發沒怎麽打理,自然柔順地貼在額間,酒吧燈紅酒綠的光罩在他的身上,明明是亂七八糟的,卻硬生生地讓他隔離出了某種清冷的意味。
淡漠,清冷,漂亮。
真地漂亮,任常新見過無數男孩,可是就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哪怕置身于這種雜亂的環境,這男孩卻生出禁欲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去破壞撕裂。
招人得很!
任常新不着急,這樣的男孩,肯定不少人惦記上了,不過是他的就肯定會是他的,在這個地方,他任常新想要的還真沒有得不到的。不是有句話叫做好吃的永遠是最後的。越是耐下心,最終将獵物吃下去的滋味才越是好。
而且看這個男孩的樣子,恐怕不是那麽好相與。果不其然,任常新數了數,不過半個小時,至少有三個人灰溜溜地敗下陣。
任常新皺了皺眉,他注意到一些地方,讓人将cdy叫了過來。
cdy是個性感美女,專門在酒吧裏領舞,任常新搞不明白,雖然這酒吧也有不少女的同志,但是男人占大多數,你一個gay吧不搞幾個猛男壯男露腹肌,找這波濤洶湧烈焰紅唇的美人在這裏,真他媽地暴殄天物。
不過正好,他用得着了。
cdy一步三搖地過來,别人胸前是二兩肉,任常新怎麽看怎麽覺得cdy胸前的這絕對得是二斤的。cdy貼着任常新坐了下來,波濤洶湧的部分硬是往任常新手臂上擠。任常新是這歡樂場上玩慣的主,雖然他對女人沒興趣,但逢場作戲親幾口總是免不了的。
他對cdy說了兩句,cdy嬌笑地點點頭,在任常新臉上親了口,膩聲膩氣地,“任少,你讨厭啦,總是将人家往别人那裏推。”
cdy又是一步三搖地走到吧台,坐在那男孩旁邊。cdy是情場老手,撩撥起男人來一套接着一套,任常新就沒見過直男逃過cdy的魔爪。十幾分鍾後cdy才又風情萬種地走了回來,發嗲地倚在任常新身上。
任常新知道她的用意,掏出錢包,塞了幾千塊到她胸口,cdy才嬌笑地又在任常新臉上親了兩口,嗲聲嗲氣地,“直男,絕對的。”
cdy媚眼斜飛,紅嘟嘟的唇微張,性感讓人熱血沸騰,可惜任常新百分百彎的,一想到他看上的人竟然會對這樣的女人有反應,他就惡心得想吐。
操!早就發現不對!剛才那幾撥撩撥那男孩的男人,隻要坐到男孩旁邊,那男孩就生出微不可聞地厭惡表情,任常新雖然是個二世祖,但是他心思敏銳,觀察細緻,對人的表情捕捉得很準。
任常新生出一股怒氣,就像是剛想張口吃的兔子,突然蹦起來逃走了。鬧得他心癢難耐。
操~你~媽的你一直男跑gay吧玩兒,是他媽找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