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臉上傷可見骨,好了也是一大片的疤痕了。
“奴才多謝奴山爺爺。”小荷心裏一松,這回真的暈過去了。
“叫人給她好好包紮吧,你們照顧幾天,銀子你爺爺我出了。”奴山指着幾個粗使。
“奴才們不敢收爺爺的銀子,奴才們自然會好生照顧小荷的。”幾個粗使忙道。
奴山這才嗯了一聲,又拐彎兒去了舒穆祿氏屋裏。
真是,幾個月不到,伺候的奴才都沒了……
還得選人伺候啊,别禍害人了,就這裏的粗使提拔提拔算了。
舒穆祿氏見了奴山,還以爲是十四爺請她去呢,這就笑着:“等奴才打扮一下就走。”
“呵呵,夫人說笑了,奴才來,是因爲小荷出事了,摔倒磕破了臉,這會子,得給您換一個奴才了。”以前兩個也是僭越,如今就一個吧。
“哦,這麽不小心。”得知不是十四爺叫她,她才不關心一個小荷呢。
見她這麽涼薄,奴山眼神也是冷的:“怕伺候夫人不合适,就您院子裏的奴才裏,提拔一個,哪個合适,就您看吧。”
“哦,那就蓮子吧。”長得醜,不必擔心。
奴山低頭:“那奴才就告退了。”
舒穆祿氏隻是嗯了一聲,就過去了。
奴山冷笑,就這還想得寵?真是骨子裏就是個奴才命,奴才都被她會辦事。
自己就是個奴才出身的東西,還看不上奴才,真是賤人一個啊!
正院裏,等了兩天不見十四爺。
完顔氏火大的更厲害了,不得不說,是叫十四爺慣壞了,十四爺委屈,她還委屈呢。
喝那麽難喝的藥爲什麽?
“去,給十四爺送一碗過去。”完顔氏道。
幾個奴才都愣住了,這……女人喝的藥,怎麽能給十四爺喝呢?
“主子……您……别這樣吧?”綠漪道。
“怎麽不能,送去,不送我也不喝了。”完顔氏哼道。
幾個奴才面面相觑,雖然覺得這樣不合适,可是她們是完顔氏的奴才,自然要聽話的。
最後,還是叫大太監送去前院一碗藥。
十四爺自然不會攔着正院奴才來。
心裏也竊喜,這是完顔氏示好了麽?畢竟奴山說,是帶了食盒來的。
十四爺這幾日失望之極,可是也想了很多,畢竟是他之前不靠譜,就算是福晉暫時不敢生育,也是有的。
但是,要他就這樣無緣無故的低頭,也做不到。
如今正是機會。
但是,當十四爺聞見那個藥的味道,再看太監那低着頭恨不得鑽了地縫的表情逗得時候,就笑出聲了。
“福晉這是什麽意思?”十四爺問道。
“這……這是福晉喝的,說是……說是……叫爺嘗嘗……”太監更加低頭了,這叫什麽事?
有這樣的麽?他都知道,這是女人喝的藥。
十四爺皺眉,先是想着這可真難喝,難爲她喝了好幾天了。
接着就想,難道不是避子的藥?
這麽一想,就覺得心都松了。
“你們主子幹什麽呢?”十四爺問道。
“回主子爺的話,我們主子這會子怕是喝藥呢。”先熬好的送來這裏了,後來一碗肯定晚一點。
“既然你主子喝藥呢,那……爺就去看看吧。”十四爺順着這個不怎麽結實的坡就下來了。
到是叫正院太監都驚訝了,主子厲害啊,一碗藥,就把十四爺叫去了?
正院裏,完顔氏剛喝完藥,正是火大的時候,就見十四爺來了。
她就起身,很認真的請安:“臣妾給十四爺請安。”
這一聽,就知道她生氣着呢。
十四爺有些讪讪的揮手:“都下去吧。”
衆人知道這是要和好了,也不敢耽誤,都匆忙退出去了。
奴才們都出去之後,十四爺摸摸鼻子:“别生氣了,誤會了你,這不是……不是擔心你不願意麽。”畢竟一開始,就算是碰她也不願意。
她也是個冷性子,他有時候看不出她是不是願意了。
所以,十四爺那一聽,就以爲她是不想生呢。
“十四爺喝藥了沒有?”完顔氏坐下道。
“好好說話,誤會了你是爺的不是。”十四爺也坐下道。
“那是女子喝的,爺不合适喝,要是你生氣,叫你打爺一頓?”十四爺說着,就拉着她的手。
隔了兩天沒拉着,這一拉都覺得心都踏實了。
“怎麽就不能喝?也叫你知道我每天喝的多難受。”完顔氏也不抽回手,隻是瞪他。
瞪得十四爺通體舒暢了。
“青青喝的究竟是什麽藥?爺不知道……”十四爺笑問。
“什麽藥,還不是要爲你生兒子的藥?你也不小了,叫你一直沒兒子合适麽?要不你别來我這,新來的格格都不錯,你去找她們,生了兒子,擡舉個側福晉也挺好的。我也省心了,不必喝藥了。”完顔氏哼道。
“胡說什麽,有你在,要什麽側福晉。”十四爺笑道。
他完全沒意識到,完顔氏也是會争寵的。
隻是她的方式,與别人不一樣罷了。
隻要心裏有了他,完顔氏自然也會稍微有點心思,不叫他走的。
“喝了藥難受躺一會?爺陪你,這兩日都沒睡好。”十四爺就試探着要抱她。
完顔氏沒反對,事實上,她可不困,這兩日,睡得好着呢。
“皇兄要進園子,我也得忙活幾日了。”上驷院麽,就是這時候用了,各位主子都要馬匹啊。
何況,最近刑部也挺忙活的,杜雅軒也是個有意思的人,有事就丢來了,不怕他搶了飯碗。所以,十四爺最近是真忙,一根蠟燭兩頭燒,真有些吃不住了。
再跟完顔氏一鬧,兩天沒吃好沒睡好的,這會子心裏一松,就困得不得了了。
完顔氏見他這樣,多少也是心疼的,就由着他抱着睡了。
外頭奴才們也算是都松口氣,和好了就好,十四爺就不必說了,那是主子爺。
可是自家主子也是個倔的,要是一直不好,可要愁死她們這些個做奴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