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裏也是春光明媚啊,太子爺看着密信之後笑道:“這蒙古人,倒是真性情。”
這伊爾根覺羅氏的父親和哥哥,明知沒勝算,還是起兵了,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就是爲了給女兒讨個公道,可惜……這個公道是讨不到的。
“給老四傳個話,别寒了蒙古人的心。”太子爺敲着桌面道。
“是,隻是……四爺如今……”還聽您的話麽?
“你不知道孤這個四弟,最是個憐惜天下的,你隻需說就是了。”太子爺淡淡的。
徐衛忙低頭,再應了一聲是,這才出來安排人傳話去了。
太子爺想了想,又給朝中幾個人寫了迷信,叫人送出去。本就是老十的龌龊,何苦滅了人際的族呢。
老大要戰功,也不能叫他拿的那麽順利。
做好了這些,太子爺才回了同心院。
雅璃正帶着四阿哥曬半上午的太陽呢。奇怪她也曬不黑,倒是這個小的曬黑了點。
“爺回來了。”雅璃歡喜的笑道。
太子爺摸摸鼻子,心說他還以爲今兒回來得看着個怒目圓瞪的小貓兒呢,這是爲什麽?
“阿瑪回來了,叫阿瑪抱。”雅璃起來,把胖乎乎的小寶貝給他阿瑪抱。
顯然四阿哥很高興,因爲阿瑪抱可以舉高高啊。
啊啊的叫,咯咯笑着口水就下來了。
雅璃忙給他擦了笑道:“果然兒子都喜歡爹?”
“曬不曬?坐那邊涼快一下去。”太子爺笑着看她,雖然沒曬黑,可是也出汗了。
兩人做在回廊上,太子爺抱着一隻要跳的孩子,由着他在他懷裏跳。
因爲養得好,所以孩子很健康,結實。這一跳,踩得腿都疼。
“以後叫奶娘多抱抱吧,他還不懂事,這樣踩着你,你受不了。”太子爺想着雅璃那小嫩腿,就心疼。
“沒事,抱他好玩啊。”雅璃笑着逗孩子。
太子爺就不說了,當初有二格格那會,她還是稚嫩,不太會帶,這回才是真的學會了。
四阿哥蹦跶了好一會之後,終于累了,坐在阿瑪懷裏咬着手指大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雅璃招手叫奶娘來:“抱回去吧,給他擦身換了衣裳。”
奶娘應了是,從太子爺手裏接了孩子走了。
結果四阿哥和不死心的一一直看,啊啊叫。
雅璃好笑的對他擺手,他還笑呢。
“還累麽?”太子爺将她拉過來挨着他。
“讨厭。”雅璃小聲道。
“哈哈哈,看來孤還是很行?”某次在榻上雅璃故意說他行……
“你最厲害了!”雅璃敷衍道。
“是麽,是乖乖說的那個什麽一夜七次郎麽?”太子爺眼睛亮亮的道。
雅璃詭異的看着他,她上次隻是困極了,被他糾纏的好煩,才說了一句你最厲害,你是一夜七次郎……
他就記住了。
見奴才們都離得遠,雅璃想着也逗逗他:“爺,你真的覺得你像一夜七次郎?”
太子爺挑眉,一副不服再戰的意思……
“爺啊……一夜七次,你打什麽時候算起呢?亥時算起,卯時就得起來。總要睡吧?除去兩個時辰,還有兩個時辰,一個時辰算三次好了,中間還要歇着吧?這世間真的夠?”雅璃一本正經的掰扯這個的時候,是一點也不心虛了。
太子爺越聽越覺得詭異……
“所以啊,我的爺,一夜七次郎什麽的……那是病,得治啊。”那是早那個啥好麽……
“不許說了,誰叫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太子爺惱羞成怒,站起來道。
“咳咳……爺,别生氣,我們家爺龍精虎猛,最厲害了。”雅璃小聲道。
“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太子爺面子挂不住,哼了一聲走了。
雅璃笑着看他氣呼呼的往二格格的屋子裏去了。
雅璃也捂着嘴笑了好久,真的生氣了就該走人了,還去閨女屋裏,所以這不是生氣了,這是害羞了啊……
“凝露啊,今兒中午……做個韭菜炒雞蛋吧。”雅璃促狹道。
凝露應了,心說主子從不吃韭菜啊,難道是給太子爺點的?也可能啊。
午膳的時候,太子爺看着韭菜炒雞蛋黑了臉,差點摔了碗。心說夜裏再收拾你!
在雅璃的灼灼目光下,吃了好幾塊。
雅璃看他這有侵略性的眼神,抖了一下,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不過,有時候人幸運了,就是這麽幸運,不到晚間呢,雅璃的月事來了。
這還是生了四阿哥之後第一次呢,一般都是一年啊,這六個月就來了,還叫雅璃很驚訝。
太子爺瞪了她一眼之後,叫來了随信太醫。
把了脈之後道:“這是好事,說明杜主子身子恢複的不錯,不過這回來,還是有些亂,得喝幾服藥調理一番。下次再來,估計要一年後了。”
她還是有些虛,不過好歹是沒那麽嚴重了。
雅璃點頭,沒有這個就不會懷孕,這是好事。
四爺收到了太子爺的話,隻是應了。
其實他也覺得這次是老十的不是,蒙古人着實也是冤枉。
要是一幫人很有威脅,那叫造反,明知是個死,還要反了,未免就有幾分可歌可泣了。這一個部落也不過就是兩三萬人,反了又能如何?
四爺歎息了一聲,寫了折子叫人送去京城裏了。到底沒叫直郡王知道。
不管他跟誰走,最終也不會是直郡王的。
明知直郡王如今就像是秋天的葉子一般,最是鮮豔奪目的時候,可是……隻需要一場風雨來,就零落成泥了。
他自己未必不知,隻是到了這一步,誰也不甘心罷了。
折子進京這一天,下了很大的雷雨,天氣一下子就涼爽了。緊接着,就是連陰雨。
北方不大下連陰雨,這連着半個月的雨就叫人很是煩惱。所以,康熙爺風寒了。
太醫并不是很在意,這病不算什麽,隻好好好喝藥就好了。
可是連陰雨都停了,康熙爺還是不好,這就不對了。
所有人都知道,聖上病了,病的很厲害。
可是太子爺,卻還在遵化,直郡王也不在京城,一時間,八爺以一種勢如破竹的形勢參與進朝政中來,風頭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