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除夕了,她身子還是很虛,兆佳氏一直伺候着,雅璃說了幾次,她都要堅持等她滿了對月。
“這回你虧了身子,你要是有額娘,叫你的額娘照顧着,舅母也就不擔心了,這回,你就别堅持了,你但凡好好的生養,家裏人何必這麽擔心你?”兆佳氏道。
“我沒事啊,這不是擔心家裏嗎?大表哥二表哥都有孩子,表妹也就要出嫁了,還有舅舅沒人照顧……”雅璃不安道。
“他們有孩子,都有自己的額娘呢。你表妹還有幾個月,你舅舅也不是孩子,府裏有下人。好了,别瞎操心了,我是照顧你來了,不是叫你擔心來了。”兆佳氏道。
“好吧,可惜舅母這回過年都在外頭了。”雅璃拗不過,隻好不說了。
“主子,太子爺過來了。”凝露進來道。
兆佳氏就忙避開出去了。
太子爺進來,見雅璃坐着就不高興了:“說了幾次了?叫你這幾天不許坐着,就是不聽,非得落下個毛病不成?”
“剛坐起來,半刻鍾不到,爺就虎着臉來了。”雅璃無奈的躺下去,好在後面墊着幾個迎枕,也就是靠着枕頭躺着罷了。
“沒人看着你成麽?你還不如二格格懂事些。二格格還知道病了要吃藥呢。”太子爺哼道。
昨兒二格格有些咳嗽,太醫看了說是上火了,開了藥雖然苦的很,二格格也捏着鼻子吃了。
叫太子爺誇了又誇。
“閨女還,閨女哪都好,你就喜歡閨女,不喜歡我了。”雅璃哼了一聲,傲嬌的道。
“你要不懂事,孤真的不喜歡你了。”太子爺道。
“哼。”雅璃仰頭。
正這時候,凝露在外道:“太子爺,主子,奴才拿藥來了。”
太子爺就笑,雅璃就皺眉……真是及時啊。
褐色的藥一碗,雅璃看着就皺眉,聞着那個味兒,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這藥,得喝一個月……至少……
雅璃見太子爺的眼神是笑她不愛吃藥,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子豪邁,直接端起那碗不燙了的藥,一口就悶了……
倒是把個太子爺吓了一跳:“你這傻子……”說着,忙給她溫水喝。
雅璃的臉都皺成包子了,接過溫水喝了好幾口才緩過來:“真難喝。”
“傻子,這樣也好,省的一口一口的更難喝。躺下吧。”太子爺給她将後面的枕頭撤了一個道。
雅璃躺下之後,見太子爺坐在塌邊拉着她的手,眼裏全是柔情,本想與他鬥嘴的心思也就歇了。
“爺,我沒事的,我底子好,養一個月就好了,我會乖乖喝藥,乖乖吃飯,乖乖休息的,爺别擔心。”
“你要是懂事,孤就不用一頭牽挂孩子,一頭還牽挂你了。”太子爺有些不自然,捏了一下她的手道。
“孩子就請爺多費心,二格格咳嗽不是很厲害,爺别太擔心了。”就是有些上火,那孩子也是愛吃辣,一點點大,不辣不愛吃……
“過年了,我隻能躺着,這個年還真是……那小子就不能晚點出來嗎!”雅璃有點不忿。
“這能由着他?”太子爺好笑。
“哼,怪爺……以後春天不和爺……”雅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羞紅了臉,就不說了。
太子爺大小不已:“你呀你……真是個……說你什麽好呢?”
哄着雅璃入睡後,太子爺才出來。
見着王嬷嬷道:“好好看着你們主子,月子裏的事,孤不懂,那兩個嬷嬷得用,你們看着她們,别有什麽壞心思。”
“是,奴才等一定盡心盡力。”王嬷嬷忙道。
太子爺嗯了一聲這才出去了。
他這麽看着,想來也沒人敢伸手伸的這麽長了。
這個年,注定是過的平淡了。
太子爺在前院擺了一桌,自家人聚聚。劉格格安排的,按照去年的規格,倒是也豐盛些。
孩子們是熱鬧的,不過太子爺就覺得有些寂寥了。
第二個年了呢,太子爺笑了笑,這遵化,也是個福地,最起碼叫雅璃生了個兒子。
散了宴,太子爺送二格格回去,雅璃已經睡着了,就沒驚動她。
隻是去看小兒子。
也許是外面放煙花吵着了,四阿哥睜着眼看着屋頂,這麽小的孩子,是看不清的,他隻是沒睡着而已。
比之剛出生的時候,已經是胖了不少了。
雖然還是紅紅的,可是也是嫩嫩的了。
胎發黑亮,四肢健壯。
太子爺抱起他:“好孩子,快長大,阿瑪帶你騎馬射箭。”
之前因爲雅璃差點沒命,太子爺對這個孩子還略有些芥蒂,如今盡數沒了。
看過了孩子,這才回了前院歇着去了。
雅璃出了對月的時候,已經是二月末了。
兆佳氏也終于被送回去了,三月裏就是表妹和雅璃的二弟大婚,也不能拖着了。
除了給二弟的賀禮很重之外,給表妹的添妝更重嗎,比她自己的嫁妝少了一半而已,作爲表姐,給的着實不少了。
太子爺賞賜了安家些東西,就沒有特意賞賜兩個新人。
出了對月,雅璃才痛快的洗了澡,又去泡了一個時辰的溫泉。
覺得自己渾身都輕了!
太子爺将她從溫泉池子裏抱出來,雅璃道:“我覺得我今兒最起碼洗掉了二十斤髒東西!”
太子爺本來是一肚子的****,這會子,怎麽也繃不住笑意了,就抱着她大笑了出來。
“你呀你,真是會倒胃口。”這要是換個女人,太子爺就該馬上甩袖子走人了。
雅璃身子養的不錯,這會子剛泡過溫泉,渾身輕松,勾着太子爺的脖子:“那我可不管,這會子,爺要叫我高興……”
“怎麽高興?”太子爺低頭看她,豐腴了很多的女子還是那股子嬌美的樣子,臉頰上梨渦若隐若現,絕美的面容帶着紅潤的光澤,柔順的長發因爲方才包在帕子中并沒有濕,這會子卻垂在她身下,美不勝收。
“吃飽了,就高興了。爺力氣夠不夠呢?”雅璃抱着太子爺的手緊了緊,帶着一股銷魂的意味:“能不能叫我吃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