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發老者放話,衆人也沒有反駁,隻是慢慢的退去,隻留下金發老者一人。
看在他們逐漸退去,金發老者擡頭望天,眼中盡是說不清的苦楚,嘴中喃喃道:“快些出現吧,不然的話,就真的撐不住了。”
……
另一方面,此刻的柳離化作一道流光不斷,在這其中奔走,眨眼間便跨過億萬裏,望向茫茫雲海,俯視遍地蒼山,但是,卻不知爲何,卻始終遇不到一個生靈。
忽然,在柳離位置的西北處,一陣巨響,響徹天地,其中,在這巨響處,在柳離的感覺下,既有普通雷霆的霸道,狂暴,又有,火焰的炙熱,爆裂。
不由得一下子吸引住了柳離,雖然說,他的弟子離火,也是雷之道與火之道一同修習,但是,卻主次分明,并不能将它們完美的融合,但是現如今,在這裏,卻能見到這樣的場景,着實吸引住了柳離。
随後,柳離便隐藏身形,往前方探去,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前方,隻見兩個紅色衣袍上繡滿圖案的,兩個年輕人,正相對而立,一人眼神陰翳,手持長鞭,長鞭之上遍布雷霆,在那人手中,如同遊龍一般,靈活無比,招招蘊含緻命的殺機,打向對面那人。
而對面那人,此時的衣服已經碎得七七八八,身上遍布血痕,已經是皮開肉綻,讓人觸目驚心。
眼神之中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哪怕每一次長鞭打在其身上,被打得飛了出去,卻仍然沒有想着反抗。
但是,這對于那名手持長鞭的少年而言,卻仿佛侮辱一般,他越是不反抗,那少年卻打的越來越激烈,直到最後,雙眸已經變得通紅,怒吼道:“你爲什麽要這麽做?你是我親大哥,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爲什麽?”
而這時,藏在暗處的柳離心中也是了然,爲何那個少年不會反抗,原來他們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随後,隻聽那個少年繼續說道:“從小你就是天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争,但是你爲什麽這麽做?”
這是,隻見那個已經渾身是傷的少年,單手拄地,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來,但是,卻依舊顫顫巍巍,說道:“那不是我做的,我又何時騙過你?”
這時,那持鞭少年更是震怒,怒吼道:“這是我親眼所見,難道你認爲你會騙得過我這雙眼睛嗎?”
說着,那名持鞭少年不斷的用手指向自己的眼睛,這時,柳離望去,原來,那名持鞭少年雙眼,分爲紫紅二色,瞳孔之中如星河流轉,家中大人雖不知那是什麽,但是,平時的時候,并沒有顯露出什麽其他的作用,隻有看破虛妄之功。
而此時渾身是傷的少年,聽到持鞭少年這麽說,不禁擡起了頭,扯起嘴角,眼眸之中盡是邪意,說道:“你竟然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那渾身是傷的少年就瞬間暈了過去,氣息變得極度微弱,仿佛瀕死一般。
而就在這時,天空又是一道雷光閃過,而随之來的,還有着那無盡的炙熱,灼燒着周圍的一切,空氣變得幹燥無比,地下甚至開始冒出岩漿。
持鞭少年看着來者,眼眸之中盡是愕然,看着他的表情,持鞭少年不由得第一時間把鞭子扔到地下,喃喃道:“父親?”
但是,話剛剛說出口,那名壯漢卻第一時間反駁了回去,周身變得冰冷無力,眼眸深處還閃爍着那若隐若無的殺意,說道:“雷火鸢,你太讓我失望了,平時在府院之内,我盡是聽到下人對你的歌功頌德,說你待人友好,但現如今,你就是這麽對待你大哥的嗎?”
“平時我見到你的頑劣不堪,已經是再三忍讓,但是現如今,你卻要對你的親生大哥下殺手,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最後,那名壯漢咬着牙說道,一身氣勢迸發,直接在周身形成氣浪,把那名爲雷火鸢的少年震退數十米。
但是,在這一刻,這名持鞭少年所說的一切,仿佛都已經變得蒼白無力,隻是嘴裏不斷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誤會我了,父親。”
但是,這一切,并沒有引起父親的絲毫同情,隻有那深深的厭惡,随後,把手慢慢的舉起來,看着目光已經呆滞的少年,眼中浮現了一絲掙紮,又慢慢的把手放了回去,随後便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而那名少年,看着已然離開的父親,眼眸之中,盡是悲哀,竟一時間氣血不順,直接一口鮮血吐出,暈死了過去。
随後,藏在暗處的柳離,一時慢慢的出現在此地,對于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底,随後身形一閃,此地在無二人的痕迹。
……
而那名壯漢回到家中以後,連忙找到家中的醫師,說道:“快給幽兒醫治。”
那名醫師看到家主前來,也是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快步的走了過去,看着一身傷痕的雷火幽,說道:“到底是何人下次狠手,竟然想要把大少爺的根基廢掉。”
聽到這句話後,父親更是瞳孔一縮,身形不斷的顫抖,冷冷的說道:“這不關你事,快點救幽兒,不然的話,我便親手宰了你。”
聽着家主的威脅,醫師心中大駭,連忙說道:“是,家主。”
随後,壯漢慢慢退出屋外,靜靜的等待着,過了一會兒,一名容貌姣好的婦人,梨花帶雨的跑了過來,說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這麽對待我的幽兒?”
聽着婦人的話,壯漢心中一顫,說道:“是鸢兒。”
“什麽?”婦人聽到這句話後,眼眸之中盡是不敢相信,用手捂住朱唇。
随後,壯漢解釋道:“當時,我到達那裏的時候,此地隻有鸢兒幽兒二人,因此,不可能是别人。”
房間内,正當那醫師檢查那老大傷勢之時,忽然間,老大瞬間睜開雙眼,看向醫師,點了點頭,對此,你是仿佛也是沒有任何的驚呼,隻是暗暗的點了點頭,塞給了老大一個藥瓶。
随後,老大沒有懷疑,一口将藥瓶之内的藥物一口吞了下去,随後,傷勢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迅速恢複,而這,一身傷勢卻也在老大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