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學院廣場内雲集了各個小隊的成員,廣場最前面的高台之上站着幾人,其中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院長。
院長看着大部分學員都已經到齊,笑道:“小家夥們,我們雲霧學院又到比賽的緊張時刻了。今年比賽的地點設在帝國正西的魔獸森林,比賽的内容很簡單,根據你們獵取到的晶核評分,分數最高的小隊勝利。與往年的比賽規則一樣,各小隊間可以争奪,但不可以取人性命,一人犯規整個小隊都将被淘汰出局。”
方肖一聽比賽的地點,忍不住的笑了笑,自己可是在那裏呆了足足三年。
“爲了這次的比賽,學院出動了幾十隻紫雕魔獸,它們能夠馱着你們在很短的時間裏到達魔獸森林!另外,這次的帶隊者是學院的五名長老,他們負責監督這次的比賽。”院長講完後朝旁邊的五位長老示意一眼。
五位長老先是朝院長恭敬的躬了躬身子,旋即其中一個大聲的喊道:“即刻出發!”
方肖看向其中的一個長老,正是考核時遇到的那個長老。
那個長老似乎感受到了方肖的注視,也朝他看來,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腦海裏突兀響起一個聲音:“小家夥,保護好我的徒弟。”
這個長老嘴角的那一絲得意笑容頓時不翼而飛,臉色煞白的四處觀望,可他哪裏能找到酒仙的身影,無奈的點點頭,趕緊掐滅了心中剛才産生的那一個整方肖的想法。
紫雕魔獸足有七八米大小,一雙紫金色的翅膀閃爍着淡淡的毫光,這是大陸上一種比較昂貴的飛行獸,隻有那些大勢力的人才能購買的到。
紫雕獸飛行起來後,其身上更是如平地般穩當,絲毫覺不出晃,而速度卻是極快!
都說美麗的花朵需要綠葉的襯托,而此時的方肖卻成了衆多花朵來襯托的唯一一片綠葉,隻看其他紫雕獸的那些學員殺死人的眼神就知道,此時的方肖多遭人恨!
不過沒辦法,即使再眼紅也隻能幹瞪眼,誰讓人家方肖是玉瑤隊的成員呢!
方肖欣喜的坐在紫雕獸身上,一副鄉巴佬的模樣東摸摸西摸摸,玉穎見狀趕緊扭頭一副不認識方肖的模樣。
一旁的葉碧瑤卻是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你是第一次坐?”
葉碧瑤這一笑讓玉瑤隊的各大美女學員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一直以冷漠著稱的第一美女葉碧瑤,竟然也會笑!
“是啊。”無良少年點點頭,絲毫不覺得丢人。
葉碧瑤好奇的看着方肖,心道: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有時似乎童心尚在,有時卻顯得非常狠辣,做人卻十分坦蕩。一個連飛行獸都沒有做過的人,卻擁有着神奇的武技,四級體質卻能被酒仙看中收爲徒,酒仙可是大陸上鼎鼎有名的高手,能被他看中的人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玉穎見葉碧瑤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方肖,忍不住伸出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做什麽?”葉碧瑤終于過神來,疑惑的看向玉穎。
玉穎怪異的看了葉碧瑤一眼:“碧瑤姐姐,你不會喜歡上這個家夥了吧?”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飛行獸上的人卻都聽的清清楚楚,都忍不住的露出一絲促諧的笑意。
葉碧瑤縱使定力再好也忍不住臉色一紅,嬌怒道:“玉穎你這個小妮子,瞎說什麽呢!”
“你看,還臉紅了,被我說中心事了吧?”
這時,方肖無奈的聲音傳來:“隻可惜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噗……葉碧瑤差點被方肖這句話給嗆住,美麗的雙眸詫異的看着方肖,這個家夥臉皮可真夠厚的。不過,他這意思莫非是真的認爲我喜歡上他了?
玉穎聽後心裏竟然莫名一喜,伸出秀指點了下方肖的額頭,嬌嗔道:“臭美的你吧!人家碧瑤姐姐有意中人,就是那個納——”
“你還說!”葉碧瑤急忙打斷玉穎的話,咯吱她癢癢起來。
這一幕落到其他小隊的學員眼裏,頓時又惹起了一番的眼神攻擊,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相信現在的方肖早就被他們五馬分屍、生吞活剝了!
青隊坐在的紫雕獸身上,陳天祥臉色陰沉的看着方肖,心道:你就笑吧,等到了魔獸森林最好别遇到我,否則一定會讓你們敗得很慘!
相反,墨隊這邊,納蘭子墨羨慕嫉妒恨的看着方肖,雙眼時不時的朝葉碧瑤露出愛慕的神色,她笑起來好美,原來她也有這麽開心的時候!
紫雕獸不愧是昂貴的飛行魔獸,載着這麽多人一連飛行了兩天兩夜,才露出一絲疲态。
一個長老大聲喊道:“在不久便會到達一個小城,屆時我們就在那個小城休息一晚,次日再繼續向魔獸森林出發!”
學員們聽到長老的話,頓時興奮的大聲聊了起來,這一坐就是兩天兩夜,他們早就想要去大吃一頓了!
方肖輕抿着壺中酒,無聊的看着白茫茫的天空,心中一直挂念着紫陽劍的下落。在學院,他曾托明東陽幫自己調查那晚都有誰去過事發地,可是當時情況混亂,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這麽多。
“想什麽呢?”玉穎柔美的聲音傳進方肖的耳朵。
“我在想你都這麽貪玩兒了,你那師妹豈不是比你更貪玩兒?”方肖笑道。
玉穎嬌媚的瞪了他一眼,雙眸露出一些思念的神色,緩緩道:“你錯了,小師妹她和你一樣,簡直就是個隻知道修煉的瘋子。她每日不是在藏書閣中閱讀古典記載,便是在密室苦修,她雖然入門比較晚,但是修煉速度無人可比!”
“一個女兒家這般努力修煉,不是武癡便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方肖深有感觸的道,他不就是爲了報仇才這麽努力修煉的麽。
“是啊,有時候我也覺得小師妹有很大的心事,可是她從來不跟我提起。爲了不讓她傷心,我也從來沒有詢問過她。事情過了這麽多年,小師妹的性子越來越冷了,除了幾個師姐外,她基本上很少說話,不過我很清楚一點——小師妹心地非常善良,她一定是有着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才會如此。”
玉穎說到這裏,腦海中又浮現出當年小師妹第一次入門時的情景。那時小師妹就像個小乞丐一樣,衣衫上面到處都是補丁,全身髒兮兮的……
方肖聽後,對玉穎口中的小師妹産生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無恥的想到:吾不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