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剛才輕薄小女一下,那麽便接我一擊,如果你不幸死了算你倒黴,若你能夠接下,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不要。”另一人聞言急忙阻止他答應。
“好!”黑衣人揮手示意沒事,心裏暗道:幸虧隻摸了一下,若是兩下或者更多下,今夜小爺的命就得交待在這裏了。
林家主見黑衣人做好了防守的準備,嘴角挑起一絲戲谑的弧度,緊接着巅峰宗師的氣勢猛然爆發,一股強大的壓力直沖黑衣人。
黑衣人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在這股壓力之下他甚至感到身體連動一下都很困難,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然而,林家主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破開氣勢的壓迫,輕飄飄的揮出一拳,直擊向他的胸膛。
“啊!”在強大的壓力下,黑衣人怒喊一聲,心裏壓抑的仇恨頓時爆發,滔天恨意頓時破開了林家主的氣勢。
剛破開氣勢的壓迫,便看到林家主的攻擊也到了,體内真元極速運轉,時間緊迫,他沒有躲避的時間,隻有硬接下林家主的一擊。
院中先是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随後便聽到砰的一聲,黑衣人狠狠的摔到了院牆上,将院牆撞出了一個大洞。
“堂弟!”另一人見狀大驚的急忙跑去。
“咳咳……”黑衣人狼狽的站起來,用衣袖狠狠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低頭看向胸膛隻見那裏衣衫破碎,肌膚竟然凹下去了一些。
“多謝林家主手下留情。”
“是我小瞧了你,一個連宗師都不到的實力竟然接下了我一擊未死。年輕人——這未來的大陸一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若林家主抱着必殺之心,恐怕剛才那一擊便會是全力一擊,因此還是要感謝林家主手下留情。但是,這一擊我記下了,這一拳之痛——嘿嘿,會令我記得很久的。”
“呃,真是一個愛記仇的家夥。”林家主愣了愣,輕笑着搖搖頭。
“哼,什麽人呢。一邊感謝父親的留名之恩,一邊還要讨回一拳之痛。”青衣女子朝黑衣人抛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有點兒怨氣的道。
“哈哈!小姐的這一眼暗含媚意,可是會讓我留戀很久的。”黑衣人忍着痛意,戲谑道。
“臉皮子真厚,自作多情!”林媛嘟囔一句,不再看他。
黑衣人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林家主,歎息一聲轉頭看向另一人,“堂兄,我沒事,咱們走吧。”
林家主看着他們漸漸離去的背影,突然揮手朝他們抛去一物,聲音隐隐約約傳來:“這是我後來在方府廢墟中無意中得到的,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日後無事請不要再來林家,我們惹不起那些人。”
“多謝!”黑衣人頭也不回的道了聲謝,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黑夜裏。
“父親,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林媛疑惑的看着父親。
林家主眼中露出一道精光,沉聲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一個是被罰在後山思過的方雨之子方霍,至于另一個嘛——應該就是三年前離家外出曆練的方家少主方肖。”
林媛驚愕的看着父親,小嘴兒微張,呆愣片刻後,道:“父親,你是說方家的那個廢材兒子?”
“呵呵,方震天可是生了一個好兒子,這小子也不知是走了什麽好運,廢材之體竟然可以修行,而且修行速度極快,還有一身神奇的武技。方家有此子,說不定不久的将來,方家會再次崛起,而那時想必就算是我們也隻有仰視了。”林家主擡頭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道。
“哼,什麽叫他有一個好兒子,難道女兒差嗎?從明日開始,我也要修煉,人家再也不琴棋書畫了。”林媛嬌哼道。
林家主聞言臉色一喜,他的這個寶貝女兒體質非常好,是極爲稀少的八級體質。奈何,她卻不喜歡修煉,每天都是琴棋書畫,那是把凡間女子的淑女範兒給表現的淋漓盡緻。
方府後園,方肖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物件,這個物件扁扁的有巴掌般大小,上面刻着一個大大的“煞”字,明顯是一個令牌。
方霍也是眉頭微皺,問道:“小肖,你在外三年,有見過這樣的令牌嗎?”
方肖聞言臉色一紅:“堂兄,我這三年都是在魔獸森林裏渡過的,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哦,呵呵——無妨,現在又多了一個線索,這讓我們尋找起仇人來又多了一個希望。”
“是啊,如今多了一個令牌,卻是比找一個人容易多了。”方肖将令牌塞進懷中,道。
“小肖,你認爲林家主說的話可靠嗎?”
“他告訴我們的應該是真的,他說的也與我們知道的相符。如果他是兇手之一,就絕不會放我們離開。說到這,我還要感謝林家主,我想他之所以要我接他一擊,便是要我明白與他的實力差距,而我們的仇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他。他在用這種方式暗示我——沒有充足的把握不能輕舉妄動。”方肖分析道。
“那我們還需要去王家核實嗎?”方霍贊同的點點頭,接着問道。
“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堂兄,你有沒有想過,以我們如今的實力,就算是查到了兇手也是無可奈何。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盡快提升我們的實力,然後才有本錢去報仇。”方肖一臉正色的道。
“修煉不同其他,沒有捷徑可走,我們何時才能有足夠的實力去複仇?”方霍一臉愁容道。
“堂兄不要氣餒,我們還很年輕,如今方家隻剩你我二人,我們要對自己有信心。”方肖一手搭着方霍的肩膀,鼓勵道。
“小肖,你真的長大了。”方霍看着近在咫尺的方肖,心裏泛起一絲苦澀,曾幾何時他已經蛻變到了這種程度,如今的自己已經追不上他的腳步了,幾年來雖然不曾間斷過修煉,卻依然隻在七階武者徘徊。
“呵呵,咳咳……”方肖輕笑一聲,卻引動了内傷,頓時咳嗽起來。
方霍趕緊扶住身子有點兒不穩的方肖,一臉關心道:“小肖,怎麽樣?”
“不礙事,之前已經服用了療傷藥,好多了。堂哥,我去打坐了,你也歇息吧。明日,我們就離開勃陽城。”
“嗯。”方霍點點頭。
方肖沒再多言,趕緊盤膝打坐催化藥勁兒療傷,心裏暗自埋怨:混蛋,下手這麽狠,不就摸了你女兒一下嘛,真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