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有何貴幹?”
那一頭,慕容曌慵懶的聲音響起。
“不會吧?今天可是正常工作日,你居然還沒起?”
“我是老闆耶,幾點鍾上班我說了算。”
“陽牧青那小子呢?”
“哦,上班呢。”
“……”
“你到底是找我還是找他?”
“你是老闆,找你。”
“喲,終于繞到正題上了,趕快說正事吧,我還沒睡夠呢。”
“我這有一單大生意,五五分成。”
“我七你三。”
“喂,你也太狠了吧?”
“既然找上我,說明你解決不了,所以我多拿一點非常合理。”
“,咱們長期合作,細水長流。”
“看在你給我找了一個這麽棒的夥計上,這次就讓讓你吧。資料什麽時候送過來?”
“馬上。”
“什麽時候要方案?”
“明天早上八點之前。”
“ok。”
挂斷了電話,李懸從檔案室裏抽出錢運來的檔案,和車鑰匙一起,遞給了許琪瑤。
“送到慕容的問靈所,快去快回。”
許琪瑤笑容滿面地接了過來,在自己的臉頰上指了指,李懸湊過去蜻蜓點水親了一口,仿佛十分受用。
待許琪瑤一轉身,李懸的紳士笑容立馬挂不住了,轉換成另一種失魂落魄的表情。
不知爲何,每次看到許琪瑤,他總會忍不住想起那個人,一個應該被湮沒在記憶長河無關緊要之人,明明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
特别在二人确立關系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讓他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慌。
他拍了下額頭,将身體重重躺倒在椅子裏,自我安慰說最近肯定是忙暈頭了,才導緻産生這樣那樣的錯覺。
去問靈所的路上,許琪瑤特意繞到一家讓慕容曌贊不絕口的甜品店,挑了幾樣不同口味的甜品。
她拎着甜品,搖搖曳曳地上了樓。
叮咚——
開門的是陽牧青。
對方顯然知道了她會來,很自然就将她請進了門。
盡管陽牧青和李懸的關系也不錯,但許琪瑤總覺得和這個略顯沉默寡言的大男孩很難聊上天,她健談的優勢在他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因此,當陽牧青接過她手中的甜品,放入冰箱,并端了一杯咖啡過來之後,兩個人便很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她是不停地盯着門的方向看。
而陽牧青則是不時地看下腕上的手表。
終于,在許琪瑤已經有些坐不住的時候,慕容曌邊打着電話邊進了門。
她似乎和誰在說着一件極爲有趣的事情,表情生動,神采飛揚,活力四射。
二人又默默等了幾分鍾,等着她将電話打完。
慕容曌剛掐斷電話,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許琪瑤笑嘻嘻撲上來,将資料袋遞到她手上。
“曌姐,‘傾談’那邊還有事,我既然已完成任務,就先走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慕容曌回應一句,如兔子一般地鑽出了問靈所。
“許小姐帶了甜品給你,放冰箱了。”
“有心了,但她今天怎麽火急火燎的,以前沒那麽呆不住呀,也不像她的性格……”
“也許是因爲我在吧。”陽牧青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莫非你太帥,吓到她了?”慕容曌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打趣陽牧青的機會。
“她身上有一個共生靈,不過我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下手。”陽牧青說得很是雲淡風輕,仿佛說今天中午吃炒白菜一樣。
慕容曌卻懵住了,忙求證:“會傷害到琪琪嗎?還有我師哥!”
“暫時還沒有危害的趨勢,這個共生靈似乎與許小姐血脈相連,因此比較溫和。”
“那既然這樣,先忙手上這件事吧。”慕容曌在沙發上坐下,抽出檔案袋裏的文件,有滋有味地看了起來。
陽牧青則起身去了趟廚房,将冰箱裏的甜品拿了一個出來,輕輕推到慕容曌手邊。
“我說,你以前是不是當過服務生?這服務态度也太好了。”
“沒有,你付我的薪水裏有打雜的一部分。”
“真不幽默。”
“或許你可以再支付一份相聲演員的薪水,我會考慮變得更幽默點。”
“你這是敲詐、引誘加剝削。”
“你也可以選擇不付。”
慕容曌饒有興趣地認真看了看今天頗有鬥志的陽牧青一眼,說道:“資料我已經看完了,這件案子有些棘手,時間又很趕,我們現在出發,需要晚上十二點之前完成調研,然後通宵趕方案出來給我師哥,爲了我能付你更多薪水,加油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