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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章 學士附逆

而比高宏圖更加感到莫名恐怖的則還大有其人,姜曰廣就是其中之一。這幾日南京城中風雲變化早就讓百官們噤若寒蟬,人人自危。試問哪個官員沒貪墨過銀子?如今這些都已經成爲懸在了他們頭上的利劍,生怕哪天早上睜開眼睛,就大禍臨頭,家破人亡了。

尤其是姜曰廣,他曾在暗中糾集官員試圖趁機攆走鎮虜侯,今日功敗垂成縱然在預料之外,可也萬想不到對方的報複來的如此猛烈。上百官吏被捕,城中報紙反複刊載的各種傳聞,無論哪一樁都讓他心驚肉跳。更何況,他本就心中有鬼,連日來擔驚受怕已經有一日十年的難挨感覺。

“姜兄,姜兄?”

幾次呼喚才将他從失神中拉了回來。姜曰廣定睛一看是南京戶部尚書鄭三俊,這個平日裏趾高氣昂的老頭子,今日也是一臉的灰敗,表情也極是尴尬與不安。

“昨夜家裏鬧了貓,一夜不得消停,這才惺忪懵懂,請勿見怪,勿見怪……”姜曰廣尴尬的解釋了幾句,試圖避開鄭三俊眼睛裏探秘一般的目光。誰知鄭三俊卻偏偏不讓他如願,竟然一把扯住了他袖子。

“姜兄,你我一同走,有事相商。”

話已經說的如此直白,姜曰廣就算再讨厭面前這個老頭子,也隻能捏着鼻子與其并肩走向臨時搭建起的棚子。作爲城中重臣,他們的待遇還是很優厚的,距離公審的棚子也不過幾步距離,其中有對話也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姜兄,鎮虜侯回來已經三天了,連面都沒露一次,您說,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貓膩?”

刻意壓低的聲音自鄭三俊口中傳來,姜曰廣對此瞠目結舌,自己與鄭三俊向來不是一路人,今日是怎麽了,他居然說出這等交淺言深之語?姜曰廣不得不直視着鄭三俊,試圖探查出他這一番話隐含的真正目的。

而鄭三俊則好像立即覺察到了姜曰廣的疑惑,立刻低聲解釋着:“聽說有人勾結倭寇,進犯南京,城北那幾千顆已經惡臭的頭顱,姜兄可曾看過了?”

突然間又提到城外的倭寇首級,姜曰廣更加不解其意,城外的倭寇首級他自然是不敢親自去看的,隻打發了家丁往成敗去查看。而從家丁返回後驚恐焦慮的神情中,他也能想像得到其境況究竟有多麽的可怖。

“直說了吧,城中瘋傳有重臣勾結了那些倭寇,如果…..”

姜曰廣的眼睛裏陡然間閃過了一絲憤怒,繼而心頭又騰起了陣陣寒意,直刺腦門。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老夫就算再看不慣鎮虜侯爲人,也斷不會做,坐下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因爲情緒激動,姜曰廣的聲音陡然提高,引起了周圍官員紛紛側目與竊竊私語。

“莫激動,莫激動。難道姜兄不覺得鎮虜侯這幾日所爲的根子就在倭寇身上嗎?”

“倭寇?”姜曰廣的聲音也随着鄭三俊壓低了下來,他這幾日滿腦子在想的都是李信在報複,可今日聽到鄭三俊的話,心中似乎又開了一扇窗戶,幾縷陽光照進了黑暗忐忑的胸腔裏。

“難道,難道不是那厮再報複?”

心神巨震下,姜曰廣幾乎脫口而出。

卻聽鄭三俊冷笑了兩聲,“報複?政事堂中有幾位沒難爲過他?到現在不也相安無事嗎?”

“可,可都說此人睚眦必報…..”

“如果睚眦必報,姜兄今日此時還能安好的站在此處嗎?恐怕三個月前就得……”

這時,姜曰廣似乎有些恍然,是啊,他曾經不也一心與李信做對嗎?可是李信不也沒有像傳聞中那麽睚眦必報麽?一時之間,姜曰廣心中紛亂至極,連作爲主審的朱運才說了什麽他都一個字都沒聽到。

不過,姜曰廣卻扭過頭,看向面色慘白一身灰袍的高宏圖,他似乎若有所思。

“莫非他……”

姜曰廣手指着高宏圖,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

“說不好,老夫直覺這個幕後的人并非是他,也許鎮虜侯在敲山震虎也說不定。”

姜曰廣又憤怒了,“你是在暗示老夫嗎?老夫早就說過,再如何也不屑于勾結倭寇這等豬狗之事。”

不過他很快迎回了鄭三俊嘲諷的笑意,雖然沒有明言,可那分明是在說,就憑你?你也配?鄭三俊不屑的目光,讓姜曰廣自尊心深受刺激,可他卻異乎尋常的有了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他第一次感到了被人鄙視居然也是一件可以讓人舒服的事情。很快,姜曰廣又向高宏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說起來此人也算被自己連累,到現在反而是自家什麽事都沒有。

姜曰廣忽然醒悟,不知鄭三俊今日說這些話的目的,想要問個明白。可是等他回過頭來,鄭三俊已經隔開他幾步的距離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姜曰廣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厚着臉皮靠過去。

不過,姜曰廣的屁股還沒坐在椅子上,就有兩名三衛軍官禮貌的攔住了他。

“請配合一下,跟俺們走!”

姜曰廣一開始并沒反應過來,而是遲疑了一下,目光有些茫然。直到兩名軍官又重複了一遍,他這才聽得清楚,霎時之間就滿臉冷汗。

“走吧!”

其中一名軍官催促了一句,姜曰廣甚至連反抗都沒做一下,就像鬥敗的公雞一樣,跟着他們離開了公審場地。

隻是由于兩名軍官極爲低調,絕大多數人都沒能注意到姜曰廣被人帶走了。

姜曰廣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的,甚至不記得走了多遠,到了何處。直到在一間房子外面,有人告知他,“鎮虜侯在裏面,進去吧!”

“鎮,鎮虜侯?”

此刻他頓時醒悟,雙腿顫抖的幾乎難以支撐幹瘦的身軀。失魂落魄的進入房間後,李信正負手立于窗前。

“下官,下官見過鎮虜侯!”

李信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趕緊扶住了一揖到地的姜曰廣。

“掌院學士,莫要如此。今日請學士過來,實在是有一番囑托。”

“囑托?”

聽到李信口中的囑托二字,姜曰廣更覺得腦中一團漿糊,難道鎮虜侯叫自己來不是要秋後算賬嗎?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家破人亡的準備,可是到了此處,聽了那囑托二字,一絲希望又騰了起來。

以往無論人前人後,姜曰廣提起李信都言必稱丘八武夫,言語中都是無盡的鄙視,可此時此刻他卻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一種敬畏。似乎李信叫他來并非是要問罪,這讓他幾乎有種莫名涕零之感。

經過短暫的失神後,姜曰廣振作精神。

“鎮虜侯有吩咐但講就是,下官敢不從命!”

至此,姜曰廣在李信面前已經徹底喪失了以往的自大與狂妄,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自己丢官去職後家人的悲慘遭遇,他生怕自己也步了高宏圖的後塵。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别說他本就不是什麽心思堅定之人 ,就算鐵石心腸的人,在面對家人蒙難時都會心碎與恐懼吧。

“學士在翰林院的威望無人可望及項背……”等了好半天,姜曰廣才等到李信說話,不過卻是這一句褒獎之詞,他哪裏敢坦然受之,當即誠惶誠恐的表示,“下官,不敢,鎮虜侯謬贊!”

看着這個曾經在他面前自信而又嚣張的老翰林,李信也禁不住一陣感慨,在這個人身上他見不到一絲一毫文人應當有的風骨,在強大的壓力面前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從與屈服。

如果不是身邊無人可用,他一定會窮治這些屍位素餐的所謂文官重臣們。可現在他卻不能,不但不能,反而要酌情重要一些人,并引導一些人有所作爲,爲他所用。

“學士不必謙虛,這一點你當仁不讓。這也是本帥需要借重學士的地方。”

姜曰廣再次表示不敢,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請示着,有什麽吩咐。

“這幾年來,江南先有黃梅賊以及淮王謀逆,接着又有鄭芝龍作亂,對我江南地方的穩定和繁榮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影響,尤其是軍民人心,受波及尤爲之甚。最近得到的各省公文裏,很多地方已經産生了大規模的逃民,如果長此以往下去,隻怕江南形勢糜爛,将步中原各省後塵。”

李信并沒有直接明說他意思,而是說起了眼下江南各省所面臨的各種困難。在李信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姜曰廣不禁暗暗想道:這些事情哪裏應當是一個武将該操心的事,反之,他重事這等事情,不也從另一面證實此人心志實在不小嗎?

如果在這次反腐風暴之前,姜曰廣得出了這個結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揭穿李信的狼子野心,可現在自身尚且難保,又有高宏圖那血淋淋的例子擺在面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裝聾作啞。

與其說裝聾作啞或許并不恰當,用姜曰廣自己的話來形容,他這是一頭倒向了自己的反面,助纣爲虐,對鎮虜侯之言無不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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