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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 利害相合

“我乃鄭軍門特使,你,你不能這麽粗暴的對待我!”

盡管那特使再三的分辨,掙紮,但還是被李信的親兵拖了下去。

“傳令下去,打二十軍棍,攆出浙江,順便讓他傳訊給鄭芝龍,如果真有和談誠意,就派個正兒八經,弄個混血倭寇算什麽事?”

這一番變故将李信身旁的高振輔吓的目瞪口呆,他本是聞訊趕來打算替和談出上一把力,畢竟他也自诩對福建官場多有了解,可哪了得到屁股還沒坐穩就鬧了這麽一出戲。

“鎮虜侯,此舉怕是不妥吧,萬一激怒了鄭芝龍那厮,咱們豈非弄巧成拙?”

在座位上坐的腿腳僵硬,李信起身活動了下手腳,來到高振輔所坐的太師椅後面,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三衛軍主動求和,肯定會讓鄭芝龍覺得咱們外強中幹,所以本帥偏偏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給那倭寇串子一個下馬威,等于告訴鄭芝龍,咱們未必非要求和不可!”

被人近距離接觸,讓高振輔渾身不自在,尤其是拍自己肩膀的還是讓自己一直戰戰兢兢代之的鎮虜侯。但是,讓他心驚肉跳的卻是李信的言語。

“難道,難道鎮虜侯又,又改變主意了?”

如果鎮虜侯改變主意,今日羞辱鄭芝龍特使的舉動,一定會使之震怒異常,看來雙方一戰在所難免了。一旦戰火在浙江蔓延開來,多少年未經戰火積累的财富,将付諸東流,随之而來的則是逃離浙江的流民大潮。

總之,這一仗在浙江打起來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但是自己根基所限,除了對鎮虜侯俯首帖耳以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而李信立即就猜出了高振輔心中的忐忑,笑着道:“高提舉咱們可以賭一把,就賭鄭芝龍在得知那倭寇被趕回去以後,會不會翻臉發怒。”

此時不論李信如何閑庭信步的态度,高振輔都忐忑不已,在他看來,鄭芝龍不翻臉的可能性幾乎等于零。

“此人,不管是不是倭寇,畢竟,畢竟是特使……”

李信驟然冷笑,“特使?鄭芝龍不過是區區一介總兵,派來個送信的走卒,就敢自稱特使?好大的口氣。”

看到李信的口氣轉冷,高振輔不再堅持,閉口不言,但心底裏還是不以爲然。随着外面陣陣隐約慘叫,身子也不斷的發抖着。

鄭芝龍聽說自己派出去的特使被李信打了一通闆子後攆了回來不由得勃然大怒,但召見一幹北上随員了解情況後,态度卻又變得審慎起來。難道自己此前的猜測有錯?李信那厮敢于如此叫嚣,難道并非是外強中幹,而是另有所圖?可究竟圖謀什麽,鄭芝龍思來想去半晌也沒找到頭緒。良久之後一聲長長的歎息,如果此時此刻鄭森在就好了,以他的才智或許可觑得此中因由一二。

不過,鄭芝龍又立即想起了侄子鄭采,此人思維雖不及長子鄭森活躍,卻也是難得的足智多謀了。可鄭采在聽了鄭芝龍的描述後,卻不答反問:“大帥心意究竟是戰是和?”說完此話,鄭采一雙眸子炯炯望着鄭芝龍,随後又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補充道:“問題的關鍵是大帥想不想要那一百萬石糧食,說到底,這就是一次豪賭。”

的确,鄭采一句話戳中了鄭芝龍要害處,他實在太想要那一百萬石糧食,此前自己說李信是外強中,現在的鄭家又何嘗不是外強中幹呢?如果脫離南京的控制,僅憑福建一省之力又怎麽能養活得了鄭家水陸師衆多人馬呢?

别看現在福州的文官們都睜眼閉眼,對自己的所作所爲不聞不問,但隻要風向稍有不對,這些人定然會對自己群起而攻之。

“以你之見,這場豪賭,咱們有幾分勝算?”

鄭采聞言後,略一思索便道:“我鄭家形勢不容樂觀,李信的三衛軍同樣捉襟見肘,由于攤子鋪的太大,兵力已經難以爲繼,現在所對賭的,不過是誰能沉得住氣而已。”

對此,鄭芝龍大加贊賞,不過鄭采卻又補充了一句:“隻是世事五絕對,也不排除李信那厮一反常理而行事,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大帥不可不防啊。”這讓鄭芝龍一陣氣苦,鄭采前拉後拽的說了半天,等于什麽都沒建議,各種可能性都羅列出來,還不是要自己來決斷。

患得患失之下,一向果決的鄭芝龍也踟躇起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取舍。

正在左右爲難時,鄭采忽然又陰恻恻道:“大帥,其實我鄭家還有另一條路可選,與其坐等别人将糧食送上門來,不如自己親自去取來實在穩當的多。”

鄭芝龍心頭一震,“你的意思是說,明裏和談,暗中備戰?”

“大帥所言不錯,正是如此,隻等機會成熟,便憤然一擊,到那時就算李信再英雄了得,一樣要乖乖就範。而浙江倉儲糧食又何止百萬石?我鄭家對此則予取予求,不必仰人鼻息。”

這種可能鄭芝龍不是沒想過,而是他爲此還要擔負着巨大的壓力,和名聲上的風險。畢竟他官方的身份還是福建總兵,貿然攻略同僚,很容易招緻群起而攻之。

最終鄭芝龍也沒能立即下決斷,畢竟他已經不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頭腦發熱之下就做出了并非明智的選擇。事實證明,鄭芝龍的沉吟不決并非優柔寡斷,而是十分明智之舉。因爲久在當晚,又有密使來求見他。隻不過這一回,密使是來自一個叫熱蘭遮的地方。

當鄭芝龍聽說有來自熱蘭遮的人求見時,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爲去年那場大戰,鄭家水師燒毀荷蘭人的戰船,殺死了數千荷蘭人雇傭軍,雙方可以說已經是結下了血海深仇。那麽,在這個敏感時刻,荷蘭人與自己接觸究竟所爲何事呢?

鄭芝龍敏感的意識到,荷蘭人此番來意一定與李信脫不開關系。

“立即帶他來後堂見我。”

以往鄭芝龍從來隻在前廳接待訪客,隻有極爲機密重要的人才會在後堂接見,此時他如此安排,用意自然不言自明。很快,熱蘭遮城所謂的密使便被家丁一路引到了後堂。而這個密使竟然是一名漢人。

鄭芝龍雖然厭惡這些西洋人,但更加憎惡那些投靠了西洋人的漢人,如果不是此次情況特殊,他早就下令家丁将此人拖出去斬首示衆了。但盡管如此,他還是難以掩飾自己的冷漠與憎惡。

“說吧,你的西洋主子派你來,有什麽打算。”

鄭芝龍既不問此人名姓,也不問此人身份,直截了當的開門見山,直入主題,其中誠然表示了自己于對方的蔑視,但也從另一方面減少了兩個人互相寒暄所帶來的尴尬。

那密使似乎也樂得如此,竟然連名姓都不通報,就提及自己西洋主子的意圖。

“總督讓小人給軍門捎個話,聽聞軍門現在與明朝鎮虜侯李信多有龃龉,如果軍門有心,總督可以助軍門一臂之力。”

鄭芝龍翻了翻眼皮,“紅毛番想助我一臂之力?他忘了去年被鄭家水師打的屁滾尿流的時候了?拿什麽來助我?”一連幾個發問,絲毫不給對方留情面。而那密使似乎也逆來順受慣了,被鄭芝龍冷言冷語擠兌揶揄甚至是當衆羞辱都有着唾面自幹的覺悟。

“軍門,軍門言重了,雖然總督與軍門去歲是敵人,但敵我關系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起因皆由利害而來,去年之所以打的勢同水火,那是因爲軍門與總督之間有着利害沖突,而今年卻不同,軍門與總督都有着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明朝鎮虜侯李信!”

鄭芝龍眉毛輕挑,但也承認這厮說的甚有道理。

台州外海,華萊士滿臉凝重的注視着海面。從早上開始烏雲就以壓城欲摧之勢滾滾而來,眼看着暴風雨就要來臨,艦隊必須進港躲避,否則也不知道能否躲過這即将肆虐的滂沱大雨。

“通事何,你這張烏鴉嘴,咱們從杭州離港時還是萬裏無雲的晴空,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一切行動都要推遲了。”

華萊士心情郁悶之下又叫起了何斌以往在熱蘭遮時的職務,何斌知道華萊士局促的性格,也不當真與之計較,笑道:“這樣不是更好?咱們無法按時行進,他們不也要被這賊老天困住了嗎?”

華萊士正想反唇相譏,忽覺腦門一片冰涼,伸手抹去滿臉的濕漉漉,竟是一大滴雨點打了下來。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再與何斌鬥嘴,因爲他知道,暴雨已經近在眼前。

“快,快,趕緊加速,靠岸進港。大雨來了,大風來了,再慢點咱們誰都跑不了。”

自從上次在錢塘江口經曆了那次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之後,華萊士曾阻止麾下水兵們進行了數次專門應對暴風雨的訓練,所以這一次沒有之前那樣驚慌失措,出現各種意外狀況。

平蕃艦隊在海面上飛速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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