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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險惡用心

朱運才在激動之下仍舊敏銳的發覺了陳文柄今日的談話似乎并不代表他個人。因爲就朱運才所了解的陳文柄是個平日裏并不善于表達主見的人,而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意見,并屢次直言鎮虜侯雲雲,那麽可想而知他一定是秉承了鎮虜侯的意思。

對于徐文爵一案,朱運才在前期做了大量的工作,同時,又由于應天府大獄中發現陳家兄弟的緣故,他更發誓要将徐家父子繩之以法,以此來證明自己并非與之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

那麽,今日陳文柄的談話對朱運才而言将變得極爲重要。所以他才在一連串的追問下下了向陳文柄做了保證,而陳文柄似乎也很滿意朱運才的保證,竟似長長松了一口氣。

“朱兄快人快語,果不出鎮虜侯所料,如果你态度暧昧不明,陳某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朱運才聽到陳文柄這麽說就知道有門,立刻大喜過望,湊上來問道:“快說說,鎮虜侯怎麽說,究竟讓不讓我負責?”

陳文柄被朱運才抵近身前,似乎很不适應這種距離,他尴尬的咳嗽了一聲,又巧妙的退了一步這才回答他。

“鎮虜侯說,負責仍舊由幾位尚書負責,隻要朱兄承諾不以拷掠爲手段,參與其中是可以的。”

原來還僅僅是參與,朱運才聽了之後有些失落,不禁神色落落。陳文柄準确的把握了朱運才的神色,連忙解釋道:“希望朱兄不要誤會,雖然幾位尚書有主持之名,但負責具體事務的還是朱兄。鎮虜侯之所以讓幾位尚書主持,不過是借重他們的名望和資曆而已。”

陳文柄的話使朱運才大有撥雲見日之感,同時也不由得暗暗慚愧,自己竟然在患得患失之下失去了原本應有的敏銳,以至于遲鈍的連陳文柄都多有不如。一念及此,朱運才猛然間心裏一動,這陳文柄看似有些懦弱少言,但大事上卻從不糊塗,沒準這是他刻意以此示人的,人常說的大智若愚或許便是這樣。但他馬上又覺得,陳文柄怎麽看都不像是大智若愚的人,胡思亂想了片刻便将腦中亂七八糟的雜念統統趕了出去,現在鎮虜侯既然讓自己負責參與審訊徐文爵,那麽他定要全力以赴 ,将這個蠢貨在一天之内拿下。

交代完了公事,陳文柄似乎立刻又恢複了以往的優柔寡斷模樣,“有一點,陳某還是多有不解。徐文爵看似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實打實的罪證卻沒有幾樁,那些人的供詞沒有證據支持也很是蒼白,如此豈非白費力氣?又何談能倒到他爹?”

一分析起案情來,朱運才立即恢複了自信,神志清明。

“陳兄此言差矣,徐文爵名聲敗壞看似在做無用功,但隻要這一點深入人心,那麽審出多麽荒唐的案情來,也不會遭到廣泛的質疑,因爲其人道德敗壞,做出這些事情來豈非理所應當?所以隻要有紮實的供詞,一樣可以據此定罪!”

“這樣可以?”

陳文柄還是有些想不通順。

“大緻不差!”

說到此處,朱運才忽然聲音轉低,神秘兮兮的靠近了陳文柄。

“陳兄怎麽忘了城中被逮的左夢庚?”

“他?”陳文柄吓了一跳,此人被江西籍的化名商人以從人身份意欲助其逃離南京,奈何正好與千總劉盛同時攪合在定淮門内,于是被一網成擒。

“對,就是此人!早在淮王謀反之前,左夢庚意欲押解百萬石糧食往江西去,陳兄以爲此子意欲何爲啊?”

“難道是,淮?”陳文柄輕輕的說了個淮字,便點到即止。但其中所暗示的,兩人都心下了然。朱運才隻的是左夢庚參與進了淮王的謀反一案中,而那百萬石糧食并非冤枉陝西,而是送給淮王的。左夢庚買那百萬石糧食是通過阮大铖實現的,而這其中徐文爵又與阮大铖勾連不清,因此,淮王謀反一案,徐文爵定然從中難逃幹系!

“這樣也說不通啊!,左夢庚有什麽理由資助淮王謀反?”

陳文柄又提出了新的疑問。朱運才被他問的有些不耐煩,但一想到此人在鎮虜侯面前極爲得寵,便隻好耐着性子将自己的判斷解釋了一番。

“沈王在陝西能夠殺出一片地盤來,所依仗的并非朝廷支持,而是與左良玉的合流所緻。我朝自成祖以來對宗室管束甚爲嚴苛,别說由藩王統兵,便是幹涉政事亦不允許,陳兄且想,當今聖上因何連一句話都沒有?究竟對其何以置評?是功還是罪?”

陳文柄立時恍然,交口贊了一句:“朱兄好犀利的剖析!沈王在陝西擊潰流賊,使河南、四川之賊無法勾連一氣,這是大功,卻也是大過啊!”

“正是此理。今上一言不發,不予置評,本就是說明了今上對沈王的忌憚之心。這一點隻怕沈王也心知肚明。如果河南流賊平定,形勢趨于大定,陳兄想想,今上是否還會繼續保持沉默?”

這一句話說罷,陳文柄大有茅塞頓開之感,但陡然間又覺得遍體生寒。

“難道,難道淮王謀反,和沈王?”

陳文柄的話音越來越低,朱運才肅容點頭。

“恐怕與之脫不開幹系!如此一來,左夢庚所爲,便在邏輯上徹底講得通了。”

繞了半天,陳文柄忽然發現了朱運才的真實意圖,但這個發現卻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爲他已經意識到,朱運才有意将魏國公與淮王謀反一案牽連在一起,甚至還可能将沈王摟草打兔子一并捎上。

但是,在此時揭露沈王有不臣之心,隻怕絕非今上所願。因爲隻要将這些勾連之事大白于天下,無異于逼着沈王公然扯旗造反。這将使本就紛亂的天下局勢亂上加亂。皇帝聖旨就此之後也僅僅能頒行北直隸,山西兩省與山東北部的一部分州縣。

天哪,朱運才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嗎?但陳文柄卻終究沒能将自己的判斷提出來,畢竟此事牽涉甚廣,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應天府尹能夠做右的了。

朱運才領了徐文爵一案的主審差事,當日就走馬上任,但他第一個提審的卻是左夢庚。這厮在定淮門那場大戰裏險些喪命,最終隻是受了點輕傷,返回軟禁的宅子裏就大病了一場,這幾日剛剛好轉,沒想到朱閻王便親自登門了。

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但這句話似乎在左夢庚左良玉父子間并不适用。這位飽受驚吓的左公子已如驚弓之鳥,見了善于拷掠犯人的朱運才都不自覺的瑟瑟發抖。左夢庚曾親眼目睹朱運才拷掠阮大铖的親信,盡管他心知肚明這是朱運才在殺雞儆猴,但卻從此之後爲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可怖印象。

果不其然,朱閻王上門肯定沒好事,張口就提及了買糧運糧的舊事。關于這一點,左夢庚已經說過了無數次,左良玉和沈王交代他來南京買糧是要運往陝西做軍資之用。

“胡說!湖廣北部群山連綿,陝南秦嶺更是崇山峻嶺,百萬石糧食要如何運過去?”

朱運才大改以往的客氣,言語間犀利無比,竟直指要害處。的确,就算這一百萬石糧食能從湖廣運抵陝南,再由陝南運往關中,隻怕路途所消耗的糧食也将是個天文數字。

左夢庚突然張口結舌了,他的一切解釋都十分蒼白,隻好又改口道:“家父曾有交代,船到江西之後,自有人來接應,與之交接之後便不用在下操心此事。到那時在下輕身返回陝西關中便可!”

朱運才連連冷笑:“終于說了實話!哪裏有什麽人接應?分明那百萬石糧食就是送給江西的!左夢庚,你被令尊騙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左夢庚的辯白十分無力,似乎他自己都相信了朱運才的說法,隻是出于本能,必須對朱運才的指控予以反駁才是。

“怎麽不可能!你購買的百萬石糧食被扣不久,沈王就在江西饒州勾結黃梅賊謀反,而令尊又讓你在江西與人交割,難道這僅僅是巧合?你認爲,你有什麽足夠的理由能夠說服鎮虜侯?”

朱運才頓了一下,又陰恻恻的補充了一句:“别忘了,謀逆可是誅族的大罪,而你本人也将被處以淩遲極刑!”

正是這句話讓左夢庚身子巨震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謀逆是誅族的大罪,也曾看過父親擒住流賊頭目下令處以淩遲極刑的場面。受刑者将被扒光所有衣服綁在木樁子上,劊子手一刀刀像片火腿肉一般在受刑者的身上割下一條條的生肉,眼睛、鼻子、舌頭、乃至那胯下之物都一件件被依次割掉。受刑者慘嚎嗚咽令人不忍目睹。很難想像,如果受刑者換成了他自己将會是多麽的可怖和難以想象。

“我,我沒謀反,我什麽都不知道!”

左夢庚再也無法淡定,疾聲否認着自己和淮王謀逆的牽連。

朱運才呵呵一笑:“我知道你不知情,但總要将内情都說出來,我也好替你在鎮虜侯面前求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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