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芝月簡直要氣炸了,這個該死的男人,每一字每一句都往國家體面上講,害得她都不敢直接來硬的了,否則就會傳出對西域不好的名聲,而西域現在又正值關鍵時期,不能有其他不好的風評了。
也不知道是氣過頭了還是什麽,金芝月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她似乎是看明白花棉棉了,跟這個男人說話,絕對不能廢話,否則就會被牽着鼻子走!
果然,這個男人是有狂妄的資本,就像是幾年前遇到的君妖夙,都有着狂妄的資本!
“都說長兄如父,你身爲師兄,自然應該爲師妹擔待。”金芝月随口一句,就想将接下來的目的說出來,卻被花棉棉一句“然後呢”,給反問的有些難堪,連話說的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們西域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公子隻需要拿一樣身外之物與我們交換就好。”這話說的很是施舍。
花棉棉繼續把玩着胸前的一縷青絲,臉上挂着讓人看不明白的笑容。
“說說看是什麽身外之物。”花棉棉說道。
“靈仙琴。”金芝月緊盯着花棉棉,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
結果,花棉棉始終都是面無表情,讓人完全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金芝月有些拿捏不準,這靈仙琴到底在沒在這個男人手上?
那江湖上的傳言,究竟是可不可信?
反正,不管可信不可信,今天這個男人必須給她們拿出來,這可是關乎他們退路的重要東西。
“靈仙琴啊……”花棉棉放下那一縷情絲,白皙的手指輕輕扣動着手柄,那沉悶的聲音能讓人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直到墜入無盡深淵。
“先不說本公子有沒有這琴,就是本公子有,又憑什麽将這麽貴重的東西給你?”花棉棉低低一笑,似乎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金芝月可以肯定靈仙琴就在璃凰公子手裏,哪怕不在,他也必定知道靈仙琴的下落。
“憑什麽?就憑你現在站着的地方!”金芝月也是冷笑了一聲。
她實在想不明白,跟前這個男人是哪來的自信,明明他的腳下還踩着他們國家的土地,隻要他們不讓他走,他就永遠也離開不了這裏!
“那若是這片土地的主人變了呢?”花棉棉那雙幽黑的雙眸折射出一抹異常冰冷的光芒,似乎能夠凝結成實體,将人的心洞穿。
金芝月莫名的打了一個寒戰。
這個男人!
憑什麽覺得自己一個人可以與整個西域抗衡!
真是愚蠢的自信!
“若是本公子沒有記錯的話,祁颢國的夙王曾在西域來去自如。”花棉棉繼續說道。
金芝月一聽到這個名字,整張臉都沉了下來,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她這一生的恥辱,如今竟然被花棉棉這麽的說出來了,自己怎麽可能不會生氣!
“呵,璃凰公子還是好自爲之吧!”顯然她沒想繼續待下去了,她怕自己會被氣死了,她決定回去采取強硬手段!
然而,一句輕飄飄的聲音響起:“本公子什麽時候讓你走了?”